60 身孕
第60章 身孕
(修)
沈初酒在戰潇的懷裏抽抽搭搭地哭着, 她聲音沙啞地說道:“能和殿下有個孩子,我願意。”
戰潇突然失笑,他咬了口沈初酒耳朵低聲:“乖, 我不願意。”
沈初酒聽着戰潇的話,她垂眸咬着下唇,眼睫上還挂着晶瑩的淚珠, 所以, 戰潇從一開始就沒想讓她留下, 他們之間有的只是利益?
沈初酒推開戰潇,她起身坐在床榻上,失聲痛哭起來,戰潇看着她纖弱的身子一顫一顫的, 他終究沒有将實情告訴她。
他将沈初酒抱在懷中低聲安慰:“乖,不哭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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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薛昭茗七日後出發, 可好巧不巧薛昭茗被府醫診出有喜了, 薛昭茗感念這個孩子來的及時,她又去了墨棠苑。
戰潇不在, 薛昭茗趾高氣揚道:“王妃怕是不知, 今日府醫來把脈,妾身竟然有了表哥的孩子。”
沈初酒聞言大驚, 後才反應過戰潇那日的話是為何意, 可是戰潇本不是那樣的人,定然是薛昭茗用了見不得人的法子。
“這是好事啊, 日後放在本妃的膝下養着也挺不錯。”
薛昭茗的笑意僵在唇角, “我只是來告訴你, 我可能不用去和親了,日後誰是主母還不一定呢。”
沈初酒無所畏懼, “那就試試看。”
是夜,沈初酒給戰潇說了白日發生的事情,戰潇沉吟片刻,将邊塞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沈初酒卻反問道:“昏迷了也能起來?”
“當然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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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潇說完才反應過來,那孩子八成不是他的。
次日,戰潇被薛太妃叫去,說的也是這事,戰潇卻一口咬定不是自己的孩子,并說:“若真是皇室血脈,大不了兒子領兵攻打,将孩子搶來便是。”
言外之意,薛昭茗必須去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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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這日回沈府,沈新語正在繡孩子的衣裳,見沈初酒來了,沈新語笑問:“小酒,你看這個衣裳好不好看?”
“好看。”沈初酒笑着拿起衣裳仔細瞧了瞧,連連誇贊沈新語的女紅又好了,末了才問道:“嫂嫂怎麽突然開始繡孩子的衣裳了。”
沈新語附在沈初酒的耳邊笑說:“我懷身子了。”
沈初酒聞言怔了一下,前些日子她還在和戰潇說孩子的事情呢,可是戰潇卻怎麽都不同意。她顫巍巍的摸着沈新語的小腹,突然笑道:“真的嗎?”
沈新語笑着點頭,“昨天請郎中來瞧的,都三個月了,這個孩子好乖,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沈新語同沈時春成婚近三個年頭,因着沈時春時常在外奔波,二人商量不那麽早要孩子,一來對沈新語身子好,二來則是不想沈新語懷着身子還四處奔波,沒曾想竟然一早就有了孩子,這次不得不在大淵多住些日子了。
沈初酒摸着沈新語的小腹,呢喃:“我竟然要當姑姑了。”
“嫂嫂,快将絲線給我些,我也要給寶寶做衣裳。”沈初酒猶如打了雞血般,立馬開始縫制衣裳。
直到暮色降臨,屋內掌起燈火時,沈初酒才反應過來自己該回去了,她放下手中的針線說了聲:“嫂嫂,我明日還來。”
話音甫一落地,街上的梆子聲突然響起,沈初酒怔了一瞬,沈新語卻笑道:“走不了了,再做一會兒就寝吧。”
沈初酒也只能這般,原本想着戰潇肯定會多想,後來仔細一想他也沒想将自己留下,想不想又有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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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新語因懷着身子,又怕沈時春不老實,故而二人便決定分房睡。今日沈新語同沈初酒睡在一起,她問了聲:“我瞧着殿下對你挺好,你們打算什麽時候要孩子?”
沈初酒的手在沈新語的肚皮上戳了戳,無精打采地說道:“殿下說眼下不想要孩子。”
沈新語也能理解戰潇的意思,他從南羽回到大淵不就是為了皇位嗎,此時上京城各方暗流湧動,若是這個時候沈初酒有了孩子,戰潇就多了一個軟肋,他想的還是比較長遠。
沈初酒枕着手臂問道:“嫂嫂,你和哥哥什麽時候回南羽?”
沈新語笑說:“眼下懷了身子,怕是一年左右都會留在大淵。”
沈初酒心下暗自盤算,一年,戰潇應該能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吧,到那時,她便跟着哥哥回南羽,從此以後大淵的事情跟她再也沒有關系,到那時,無論是戰潇還是大淵,都将成為過去,她也該回到屬于她的生活中,她和戰潇,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又何必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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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趕在戰潇下值前回到墨棠苑,她前腳走進院子,戰潇後腳就回來了。
他眉梢微挑問了聲:“昨晚怎麽沒回來?”
沈初酒低着頭,一點也不想同他親近,“原是要回的,只是不小心忘了時辰。”
戰潇伸手想去捏沈初酒的臉頰,沈初酒略微躲了一下:“我去給殿下準備晚膳。”
戰潇的手僵在半空,他看着沈初酒的背影心裏隐隐發痛,沈初酒,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本王對你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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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戰潇将沈初酒擁在懷中啞聲:“初初,可以嗎?”
沈初酒也只是冷漠地說了聲:“殿下,我累了。”她這兩日都在忙着做女紅,确實身上有些疼。
“初初,我真的好想,你忍心嗎?”戰潇說着話便欺身而上,他扣住沈初酒的雙手俯視她,正準備說話時瞧見沈初酒手指上的傷口,他眉峰微蹙:“怎麽弄的,疼嗎?”
沈初酒縫制衣裳時被繡花針紮了不少次,被紮的時候也不覺得疼,現在戰潇這樣一問,她突然覺得好疼。她動了動手指,眼眶中閃着淚花,小聲說道:“疼。”
戰潇下床拿來顧松安給的小瓷瓶,他一邊給沈初酒上藥還一邊問她是怎麽弄的,她的食指上被紮了好幾個針眼。
沈初酒如實說道:“嫂嫂懷孕了,我想幫着給寶寶做件衣裳。”
戰潇的手頓了一下,眉眼處盡是笑意:“她竟然有孩子了。”
沈初酒看的出來戰潇有多歡喜,可是她跟戰潇說起孩子這個事情時,戰潇總是在搪塞她,或許他只是不想和自己有孩子罷了。思此,沈初酒倏地收回手,“殿下,把燈滅了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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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薛昭茗被榮安帝冊封為無憂公主,帶着十裏紅妝和一隊兵馬同匈奴使者踏上離京的道路。
臨走前,薛昭茗哭着拜別了薛太妃,薛太妃只告訴她別着急,許是一年左右,戰潇就能将她從匈奴那邊接回來,薛昭茗就因為這句話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還說道:“姑姑一定要記得給表哥說。”
薛昭茗走後,張嬷嬷給薛太妃說道:“宮裏傳來消息,說榮安帝這段時間身子也不太行了。”
薛太妃微微颔首:“盯着點長孫家和馮厲。”
榮安帝身體每況愈下,長孫家和馮家定然有所動作,先讓她們兩家鬥吧,誰是贏家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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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軍機處收到一封來自南羽的密信,信中是向大淵借兵攻打周邊小國的。南羽國是大淵的附屬國,此次來信求助,大淵沒有不幫的道理。戰潇同軍機處的大臣商議過後,都沒有意見,關鍵是糧草匮乏,國庫空虛,兵馬的開支着實有些大。
戰潇沉默片刻說道:“讓朝中大臣募捐,以示大淵對南羽的在乎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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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時分,戰潇前腳回府,後腳吏部尚書周大人便匆匆趕來說是有要事,戰潇便同周大人在書房商議國事。沈初酒回府時,見着姚輕在書房門前站着,她走上前問道:“殿下今日是打算睡這嗎?”
姚輕連忙說道:“王妃您別誤會,主子正和吏部尚書商議要事呢。”這些時日他家王妃和主子不知道又怎麽了,二人都冷冰冰的,若是他不解釋一下,這二人估計又要回到從前了。
沈初酒正準備離開時,就聽見書房內傳來陌生的聲音:“殿下,不瞞您說,就算大臣募捐也不夠兵馬的糧草,這些年國庫早已虧空了,南羽路途遙遠,不能苦了将士。”
書房內靜了片刻,戰潇才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容本王想想。”
沈初酒聞聲連忙離開了書房門口,她看着那位周大人離開,她正準備離開時,戰潇的聲音突然傳來:“小酒。”
沈初酒駐足轉身看向戰潇:“我沒想偷聽殿下議事,只是好奇殿下今日為何來了府裏的書房。”
戰潇走上前自然的牽起沈初酒的手淺笑:“本王怎麽聽着某人不想讓我回墨棠苑啊。”
沈初酒別過臉,自從她明白戰潇不想和她要孩子之後,她就覺得戰潇每日去哪兒,回不回墨棠苑跟她也沒有太大的關系。
“殿下若是不想回墨棠苑,我自然也不能勉強,但是我可以選擇住在沈府不回來。”沈初酒笑盈盈地看着戰潇,眼神中對王府沒有絲毫的留戀。
戰潇伸手捏了捏沈初酒的後頸,他咬牙道:“本王還真是給你慣出毛病了,今晚三次起。”
沈初酒拼命搖着頭,她才不要呢,她現在可抗拒戰潇碰她了。
戰潇揪着沈初酒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道:“沈初酒,從前你總是勾着本王,現在三次都不願意了,嗯?”
沈初酒拍着戰潇的手一個勁兒地喊疼,“快松開,疼疼疼。”
戰潇說了句“本王真是給你慣得”才不舍的松開手。
沈初酒揉着自己的耳朵不滿地說了聲:“以前,以前,以前還不是我以為殿下想同我要個孩子,誰知我在殿下心裏也不是那麽重要,既然不重要又何必呢。”
戰潇鼻息略沉一下,他将沈初酒擁入懷中附耳道:“沈初酒,你信本王嗎?”
沈初酒遲遲不語,戰潇見狀突然失笑一聲,他牽起沈初酒的手朝着墨棠苑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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