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圖紙

第61章 圖紙

墨棠苑

沈初酒看着戰潇說道:“殿下, 你擔心的事情我能幫你。”戰潇垂眸挑眉看向她,就聽沈初酒繼續說道:“條件是殿下從現在開始不準再碰我。”

戰潇擡手拈起沈初酒的下巴,他輕“嗬”一聲, “沈初酒,你現在都學會跟本王講條件了?你忘了當初答應本王什麽了?”

沈初酒咽了咽口水,她當初說的是“沈家但憑殿下差遣”又沒說她能讓他随意蹂|躏。

“沈家主可想起來了?”戰潇眉眼含笑看向沈初酒, 沈初酒強辯道:“是是是, 我是答應要幫殿下的, 但是也沒說要和殿下颠鸾倒鳳、坦誠相待呀。”

戰潇将沈初酒扛在肩頭說了聲:“別說差遣沈家,你都是本王的,什麽叫做你幫本王?嗯?”

“戰南疏,你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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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室, 沈初酒雙手擋在胸前緊張地說道:“那什麽,殿下今日若是放過我, 我保證給殿下解決所有難題, 殿下應該知道沈家的實力吧。”

沈初酒的話已經暗示的不能再暗示了,沈家富可敵國, 能工巧匠不在少數, 這也是沈家不站隊的原因。

戰潇微微颔首,“行, 本王給你機會, 若是讓本王不滿意,本王定然會從你身上加倍取回來的。”戰潇說着話掃了眼沈初酒的身上, 沈初酒乖巧的點頭卻還是沒躲掉戰潇在她的頸間落下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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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因為募捐一事吵得不可開交, 品階高的朝臣都以為南羽國的家事大淵沒有責任去管,也沒必要去幫, 說白了,這些吃皇糧的大臣就是不願自掏腰包。

其中,以馮丞相為首的官員紛紛抗議,馮丞相看着戰潇冷哼一聲,榮安帝坐在龍椅上不吭聲,看着群臣争吵。

戰潇只說了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今日不拉攏周邊小國,他日定會遭受小國的攻打,到那時,大淵将如何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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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瞬間安靜下來,馮丞相不滿地說道:“大淵好歹是一方大國,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那些小國來入侵,我大淵也一樣能将他們打的屁滾尿流。”

群臣只曉得大淵是強國,但那都是從前的光輝,在榮安帝上位後,大淵無論是經濟還是軍事都大不如從前,國庫的財力更是不用說,群臣還總是盲目自信的以為大淵國力昌盛呢。

戰潇看向馮丞相:“那麽,日後是馮丞相上陣殺敵嗎?”

馮丞相讪讪,被戰潇的話氣的山羊胡一翹一翹的,他冷哼一聲拂袖別過臉。

戰潇見狀又道:“既然不是馮丞相率軍打仗,那本王說什麽便是什麽,你知道惜命,軍中的将士難道就不想活着嗎?”

他的話問的擲地有聲,方才吵嚷的群臣偃旗息鼓,戰潇看向榮安帝:“皇上以為如何?”旁人不知道國庫情況,榮安帝多少也該有所耳聞,此時給戰潇給他臉,他也不好拂了他的顏面來打自己的臉。

榮安帝只說了聲“準了”便起身退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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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酒帶着沈新語朝着茶樓走去,路上,沈新語問道:“沈家也不差那些錢,給大哥說一聲就行了,你何必這麽麻煩呢?”

“嫂嫂,沈家雖有錢,但是我們得開源節流,這個錢我才不會從沈家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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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內,涼寒搖着團扇笑問:“王妃今日得空了?”

“涼老板,不知你上次說的咱們各取所需可還作數?”

涼寒笑的大方得體,不緊不慢的搖着團扇說了聲:“那是自然。”

“好,成交!”

沈初酒現在不管戰潇的心裏有誰,以後準備娶誰,她現在就想一心幫戰潇解決麻煩,早點離開大淵,守着沈家的祖業過完後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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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沈初酒三人走進鴻雪閣,馮梁正倚靠在太師椅上邊抖腿邊搖着扇子,唇角還時不時露出輕蔑地笑意。涼寒走上前笑道:“馮公子還真是守時。”

“那是,涼老板的約哪敢晚呀。”馮梁“唰”的一聲收起折扇,将扇子擲在桌上笑問:“涼老板說話可算話?”

今日涼寒給馮梁下帖子時命人傳話,說今日打牌金額比從前翻三倍,馮梁收到帖子後準時在鴻雪閣等着,他今日不讓涼寒輸的叫“爹”他都不信馮。

沈初酒給沈新語遞了個眼色,沈新語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牌桌上,馮梁邊看着葉子牌邊笑問:“涼老板的路子可真是廣,每次都帶不重樣的人來玩,什麽時候給本公子送個美姬呢?”

“我呀,我可不敢,你家宮裏那個那麽厲害,誰敢去你的後院呀。”

三圈下來,馮梁确實贏了不少錢,他還沒高興多久呢,方才贏來的錢又全部輸了,最後還欠了三人不少銀子。

直到暮色時分,幾人才散去,臨出門時,馮梁黑着臉說道:“今晚本公子命人給你們送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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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府

馮梁回到院子裏将礙眼的下人全都轟了下去,屋內的瓷盞噼裏啪啦碎了一地。他一手叉腰一手快速搖着扇子,涼寒,涼寒,涼寒這個狗女人絕對是帶人來坑他的,那個禦親王妃上次也不見得多麽會打葉子牌,這次怎麽還讓他給輸了?

馮梁“唰”的一聲收起折扇,他一邊打着手掌一邊命自己的随從将沈家、涼家、禦親王府的錢送去。随從顫巍巍的看了眼馮梁:“爺,咱們的小庫房都快讓你敗光了,您确定嗎?”

“确定,然後你再順帶去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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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墨棠苑

沈初酒時不時便抻着脖子瞧一眼窗外,戰潇将手中看完的密信放在燭火上燒成灰燼,這才擡頭看向沈初酒:“本王方才就見你魂不守舍的,在瞧什麽?”

沈初酒坐在凳子上端起茶盞準備喝水時才發現茶盞是空的,她放下手中的茶盞敷衍道:“沒什麽。”

這時姚輕的聲音傳來:“主子,馮家小公子命人送來一萬兩黃金,還有涼老板和沈夫人也各自送來一萬兩黃金。”

戰潇還未說話,沈初酒都要跳起來了,“真的?”

姚輕木讷的看着沈初酒點點頭,“真,真的。”

沈初酒得意的看向戰潇:“殿下,我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做到?”

戰潇将沈初酒拉入懷中,他寵溺的笑了聲:“本王答應你的什麽事沒有做到?”

“就,以後可不準再碰我了啊。”沈初酒說着話推開戰潇并且同他保持一米距離。

戰潇笑問:“沈家主覺得軍隊的糧草三萬兩夠?”

沈初酒撓了撓頭,難為情的說道:“三萬兩肯定不夠,但是我這不是能力有限嗎?”她說着話将藏在袖中的圖紙放在戰潇眼前:“不過,我可以幫殿下節省開支。”

戰潇本想随意掃一眼,誰知這掃了一眼便徹底挪不開眼了,“你畫的?”

沈初酒高傲地揚起小臉,“說好了啊,以後可不準再碰我。”她正準備離開時,戰潇一把将她拉住:“畫歸畫,還沒說作用呢。”沈初酒給他的畫紙,他從前只在古籍中看見過,實物倒是真沒見過。

戰潇将她圈在懷中,圖紙鋪平在書桌上,沈初酒拿起毛筆給戰潇講解如何使用,末了戰潇問道:“沈家有?”

沈初酒默了片刻,她在兒時見爹爹用過這個東西,當時好像還不是很完善,後來又經過沈家的工匠改良才出來一個雛形,她現在畫的還是她自己在雛形的基礎上改造的,具體能不能使用還真的不好說。

戰潇轉身在博古架上找出一本書,“你看這個,是三國時期諸葛亮的記載,感覺原理相似。”

沈初酒看着書中的記載,最後看向下面的圖紙,所繪制的圖形和自己畫出來的不相上下,她低聲呢喃:“原來祖先就已經有了這個,我還以為沈家的工匠很厲害呢。”

戰潇收起書寵溺地揉了下沈初酒的頭:“沈家的工匠是很厲害,雖然祖先發明了,但是卻沒有流傳下來,如今若是能讓其重現也是件好事。”

沈初酒聞言,她拿出信紙提筆寫下一封信,又起身走到妝奁前翻找一番,最終找到一個手掌大的印玺蓋在信紙上,交給戰潇。

“殿下将這封信送往南羽沈家,屆時沈家自會按照上面所述趕制。”

戰潇雖知信中寫的什麽,但是心裏也難免不舒服,他反轉着手中的信封,言語不悅地說了聲:“沈家主這麽主動幫本王,是為了南羽還是為了本王?”

沈初酒不以為意地說了聲:“南羽國才是我家,我自然要多為南羽操點心,日後殿下能在大淵呼風喚雨,我可不能沒有地方去。”

沈初酒的話說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偏偏還說的讓戰潇的心發顫。

戰潇閉了閉眼,當他再睜開雙眼時,突然将沈初酒擁在懷裏,他的下颌抵在沈初酒的肩頭,低聲:“小酒,不走好不好?”

沈初酒真的很想說“好”,可是戰潇對她的态度沒有一點真心讓她留下的意思,現在哥哥在大淵,她尚有去處,日後若是真的在戰潇的身邊受了委屈,她哭都沒地找人哭。

“不好。”

戰潇也不知聽沒聽見,他聲音帶着絲絲沙啞:“小酒,我好後悔沒有早些娶你,幸好,我沒有錯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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