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荷月(3)

第26章 荷月(3)

“餓了嗎?”章弦輝問,明明嗯一聲,算是作答。章弦輝也就問問,并沒有打算起身去殺那只龍蝦。

歡愛過後,兩人都沉浸在遲滞的餘韻裏,只覺得心滿意足,情思綿綿,意态昏昏,纏綿不盡,缱绻不已。他取出那枝在蘇明明的魔法催促下盛開的荷花,一片片揪下花瓣,插在她的亂發裏。她的長發早就散成一片絲網,鋪在地毯上,兩枝經他手插進她發髻裏的荷花花苞也被壓扁了。

章弦輝從沙發上拽下兩個靠墊,一個塞在明明頸底,一個枕在自己胳膊下,拉過自己的襯衫蓋在她身上,問:“冷嗎?”明明說有一點,章弦輝擡頭看看空調遙控器遠在玄關鞋櫃上,懶得過去拿,便把她摟得更緊些,用自己的體溫為她禦寒。明明朝他胸前挪一挪,靠得更緊些。

她這一挪動,頭發裏的花瓣就掉了出來,他伸手撿起夠得到的,再一片一片插進去,看看不滿意,又一片片取下來,重新排列,再取下來,換個角度插,說要擺出最好看的樣子,畫下來。明明說不許畫,這個趣味太邪惡了。章弦輝問哪裏邪惡了,難道比看日本動作片還邪惡嗎?明明從頭發裏往外摘花瓣,嘀咕說虧得是荷花,經得起揉搓,換了別的花,早成花醬了。

章弦輝說我也沒想到荷花花瓣有這麽結實。“你知道嗎?”他問,“什麽?”明明說。“我在自然頻道裏看到了東南亞人用蓮梗裏的絲抽出來撚成紗線織成布匹做圍巾裙子,我給你買一條吧?”

明明嘿嘿嘿嘿笑起來,說:“那得要多少荷花多少蓮梗?一條裙子要多少美金?你幹脆買一條黃金織的裙子給我算了。”

章弦輝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真理,說:“從前君王寵愛妃,就是這樣的吧,恨不得把天下所有的好東西給自己的女人,這還不夠,天下兵馬大元帥是岳丈,戶部尚書給大舅,新科狀元賜小姨,岳母封在養老院,一日三次去問安,從此君王不早朝。”

蘇明明問是楊貴妃嗎?章弦輝說哪個君王都一樣,沒有區別的,多和少、明或顯而已。喜歡起來,沒有底的,你看武則天,高宗覺得一個皇後都不夠用,直接就二聖臨朝了。“你看他們沒事就去拜佛,建那麽多寺院,動不動大赦天下的,我以前不懂,現在算是明白了。你再看我,連龍蝦都懶得殺,不如放生算了。”

“瘋了,瘋了。你這是拿什麽在比喻?”蘇明明說,“快醒醒,別做夢了,去殺龍蝦去吧。”

章弦輝自己也覺得餓了,說這麽好的日子,堅決不能殺生,龍蝦讓它活到晚上,我先去做個三明治。又問:“你要不要去床上睡,比地毯上軟和。我新買的被卧,亞麻、蠶絲和長絨棉,裏外三新,你一定喜歡。”

蘇明明說好,章弦輝看看遙遠的床,說:“算了,就睡這裏吧,床離我們有三裏地遠。”明明抓過襯衫袖子蓋在眼睛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章弦輝起身穿了一條睡褲,去做了兩個三明治,倒了兩杯霞飛麗,端過來放在茶幾上。明明從旅行袋裏拿出一條寬松的家居裙來穿,再拿出一個折疊衣架,把脫下的白色束腰背心式花苞裙挂好,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說:“我這條裙子是Givenchy的,今天第一次穿,剛才我還怕你給撕壞了。”找個地方挂起來。章弦輝看了搖頭說,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出門啊?我這裏難道連個衣架都沒有嗎?

明明攏了攏長發,說你把發釵遞給我。章弦輝拿起茶幾上發釵看了看,說:“你這個不是樹脂的啊,是真的玳瑁,是西班牙插梳Pea。你從哪裏得來的?玳瑁現在是國二,虧得是一百年前的作品。”明明用發釵把長發盤起,撿幹淨地上的花瓣,坐在茶幾邊,拿起三明治來吃,說:“你很識貨啊,這是我外婆的嫁妝。你連女人的首飾都懂?”

章弦輝說:“我不懂首飾,我只是知道浪漫主義後期的裝飾風格。”一下子想起什麽,擡頭看了看她挂起來的白色花苞裙,腰間有一條藍色的緞帶,頓時眼睛一亮。從花瓶裏抽出一支經他手折疊過的荷花,擦幹淨花梗上的水,說:“借給你。”然後插在她發髻上。

明明歪頭看着他,轉過臉去笑了。章弦輝扳過她肩,看着她眼睛,笑問:“Something old,Something new,Something borrowed,Something blue Something old,Something new,Something borrowed,Something blue,And a silver sixpence in her shoe.一點舊,一點新,一點借來,一點藍,以及一枚銀色六便士藏婚鞋。這是流行于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歌謠,說的是婚禮時新娘佩戴的幾樣吉祥物品。舊代表家族傳承,新是展望未來,借是從幸福家庭借來福氣,藍來自聖母的披風顏色dark rich blue,是上帝的恩賜,銀便士象征財富。?”明明笑而不語。章弦輝說:“你看,我很會湊趣吧?”明明含笑吃完三明治,擦擦手,說:“我準備的電影……”L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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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弦輝一邊親她一邊說:“這個時候看什麽日本劍戟片?哪怕是日本動作片我都不想看。我們聊聊天不好嗎?聊聊你準備的新的舊的,借的藍的。”明明說電影也是舊的,我們就聊聊舊電影好了。章弦輝只好去打開電視機,連上明明的手機,兩人靠着沙發,邊喝酒邊看電影。

章弦輝看了兩分鐘說:“咦,這個畫質,不錯啊。”看了五分鐘,他坐直了身子,看一眼蘇明明,說怎麽想起看這麽個故事的。

蘇明明說沒什麽,“就是想知道別人是怎麽處理這種狀況的。我很早以前看過梁朝偉張曼玉的《花樣年華》,那是一種情況。雖然電影拍攝是在二十年前,但故事背景是香港的六十年代,當時的人比較保守。日本這部電影也差不多是同樣年代的故事,我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不同,還是人性都是相通的。就像你剛才說的,人都一樣,沒有區別,多和少而已。”

章弦輝嘀咕說你想得太多了。蘇明明看了一會兒,說:“演男主角三島史郎的男演員加山雄三愣頭愣腦的,像才從北海道森林裏走出的伐木工人。”忽然轉頭說:“你有沒有覺得他看上去有點像郭凱敏?濃眉大眼,一臉正氣,随時可以戴上安全帽拿起鋼釺沖向高爐?”

章弦輝大笑,說:“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點像。”又看一會兒,蘇明明感嘆說:“演由美子的司葉子真美啊,這個模樣,可以去演《細雪》裏的幸子。”章弦輝問是莳岡家的二姐嗎?明明說是。章弦輝說是,氣質很貼。過一會兒問道:“你對我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蘇明明擡頭看他一眼,笑說:“我拉你一起看這個電影,你心裏不舒服是嗎?”章弦輝期期艾艾地說,倒也沒有,就是有點不明白。你先回答我問的。蘇明明說第一印象嗎?脾氣好。

“脾氣好?只是脾氣好?”章弦輝推她坐起,眼睛都快貼她臉上了,“我那麽多優點,怎麽就只剩一個脾氣好了?”

蘇明明重新靠回去,為了坐得舒服點,還扭了兩下。“脾氣好多難得呀,情緒穩定的男人萬裏挑一,知道他就算不開心,也不會沖你發火,也會認真聽你講原因,也能産生同理心,講道理,好溝通。爆脾氣的人誰見了不怕呀。你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還那麽鎮定,我那時候就想,這個男人,不簡單呢。”

章弦輝點頭,承認她說得對,攬緊她腰,看着她的臉問:“知道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嗎?”蘇明明的眼睛在電影上,說:“不是漂亮嗎?你以前說過的。”章弦輝笑,說:“是啊,漂亮,太漂亮了。不單是人漂亮,做人也漂亮。”過了一會兒,說:“就像你剛才說的,情緒穩定,講道理,好溝通,不神經質。這樣的人,萬裏無一。”

電影進行了一大半,三島和由美子進了溫泉客棧,兩人抱在了一起,蘇明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章弦輝問你笑什麽,這個場景很好笑嗎?蘇明明說:“你看他們兩人的身體語言,僵硬得像上法場,這是演電影呢,還是演話劇啊。”

章弦輝歪着頭看她,蘇明明說:“你自己看嘛,唉,我不跟你講了。你把手機給我……不行,我的手機在放電影,把你的手機給我。”章弦輝拿過自己的手機交給她,蘇明明在某個APP上一通搜索,搜出一張香港電影的劇照來,拿給他看。章弦輝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那是張曼玉和周星馳演的一部無厘頭搞笑喜劇片,兩人在劇中用交叉手臂的形式在擁抱,這個動作,正是完美複刻了三島和由美子剛才的構圖。在原版電影裏,這個畫面看上去只有不夠優美,到了喜歡解構和惡搞的香港電影人那裏,那一點不自然被放大,就分外的奇突。

章弦輝只好搖頭,說你這個人,是看了多少電影啊,這都能被你串起來。明明說我這些年,無聊的時候就只有看電影解悶了。

電影時長只有一百零幾分鐘,兩人看完電影,收拾了茶幾,簡單洗漱了,躺在床上準備午睡。蘇明明摸摸亞麻床單和蠶絲空調薄被,說好舒服,顏色也搭得好。真會選。

章弦輝還在想剛才的電影,撫摸着蘇明明的背,問她以前看過這部電影?蘇明明說沒有,只是聽說過。

章弦輝問:“你拉我一起看,是想讓我做什麽,或是想要我怎麽做?三島和由美子最終也沒能在一起,導演的創作初衷應該是表現這種情況下的男人和女人的心态起伏,愛情是怎樣發生,又是因為什麽事情沒有按理想的模式進行。他們沒有做成,我們如果先看電影,是不是也會因思考太多而放棄?”

蘇明明摟着他脖子說:“我以前說過,如果心裏有條刺,會始終紮在那裏,行動都會刺痛自己,一言一行都會受到影響。我找來這部電影,是想拔掉這條刺。但我又怕萬一真的受到它的影響呢?索性就不去理它,當它是個餐後小點。當我決定不受它的影響時,它就影響不到我。”

章弦輝說那就當它是個爆米花。明明笑,說倒也不必,你這樣說它,是不是有點對導演不敬呢。章弦輝說是不好看嘛,你覺得好看嗎?如果滿分是五分,你打幾分?

蘇明明問:“你呢,你打幾分?”章弦輝說:“我打三分頂多了,男子漢大丈夫,面對喜歡的女人這樣畏首畏尾,活該他沒老婆。”明明說:“不能跳過時代看問題,那是保守的六十年代。如果現在是六十年代。你會怎樣?”

“能有什麽區別?千年萬年,人的感情不變。”章弦輝掉文,說:“邂逅相遇,與子偕臧。彼美淑姬,可與晤言。女曰觀乎,士曰既且。女曰雞鳴,士曰昧旦。”明明聽了笑,說:“整個追求的過程,從來都沒變過是吧。三千年前是約了去踏青,三千年後是約了去爬山。”

章弦輝也笑,說是。“把我們都放在六十年代,我也會跟現在一樣,糾纏你,不停地糾纏你,天天在你耳邊說,跟我戀愛吧,跟我回家吧。就像這樣。”章弦輝親吻她,說:“再保守還能保守得過古人?你看《西廂記》,張生不是跳粉牆了?崔莺莺不是……”忽然住了口,撐起胳膊看着明明說:“我終于想起來了。”明明問想起什麽,章弦輝說:“被卧。你來的時候我說古代貴族小姐帶了被卧夜會情郎,就是崔莺莺。”

明明說什麽呀。章弦輝說等一下,坐起來看看他的書架,說:“我這裏沒有這本書,等我找給你看。”抓起手機在網上搜索《莺莺傳》,找到後标記了,把手機舉給明明看,那一行劃了線的字寫道:

“驚駭而起,則紅娘斂衾攜枕而至。”

章弦輝得意地說:“看到沒?我就說有這麽一段。”明明伏枕而笑,說你看書盡記這些。章弦輝搖頭晃腦地說我是讀書人,凡讀書,過目不忘。明明搶過手機,關了扔在一邊。

章弦輝拾起剛才的話題,說:“那你呢,你打幾分?”蘇明明說跟你一樣,三分。章弦輝繃不住笑出來,說:“你你你,你這個小騙子。你自己也打三分,為什麽我打三分就是對導演不敬?”

“我當然有我的理由。”蘇明明說:“這樣低回婉轉的情緒,居然拍得這樣生硬。成濑巳喜男确實是拍出了司葉子的美,從觀衆的角度看,三島愛上由美子已經不需要給出理由了,司葉子往那裏一站,就是理由,沒有人不會不去愛這種情況下的由美子。但由美子愛上三島,導演卻沒給出足夠說服人的理由,他倒是給出了足夠多的理由逼由美子接受三島離開後由美子注定将陷入的不倫。這一點我尤其不喜歡。”

章弦輝點點頭,說:“我也發現了,由美子的姐姐和情人會逼她接受這樣的不倫,這樣他們的不倫之戀就會相應得到抵消,沒有誰更高尚或更卑鄙。”

蘇明明說:“導演給足了設定,由美子急于脫離這樣不安的環境勢必要接受三島的愛情,但給出了困境,講明了原因,卻沒有給出非愛不可的邏輯。由美子愛上三島的過程呢,導演得有細節讓觀衆信服呀,要麽有足夠的宿命論,命中注定他們要相愛,這就需要劇本寫得夠紮實,情節要細致,要密不透氣,要麽去踏青,要麽去爬山,感情是處出來的是吧。電影倒好,直接去開房間,這也不是不行,那就要有強烈的性張力,可演三島的加山雄三,面相和氣質太過正義,他去演《抗暴記》都沒問題,演個肇事司機再和死者的未亡人陷入愛情,就覺得氣質不對。導演功夫沒做足,電影裏只看到了由美子的怨,沒看到她的愛。感覺是因為不愛,所以不能去愛,而不是因為愛,才不能去愛。”

章弦輝雙手握住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問:“你呢,心裏那條刺還在嗎?”明明低頭看着他,溫柔地說:“我把那條刺變成了一朵花,送到了你手裏,你會如何相待?”

“這個問題,是不是太簡單了?”章弦輝答:“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投我以芙蕖,報之以瓊琚。”他下床,去書桌抽屜裏取了一個東西交給明明。明明拿着細看,卻是一枚光緒銀元,上面錾有“江南造庫平七錢二分”的字樣。章弦輝說:“這是我收藏的舊物,送給你,放鞋子裏。”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Something old,Something new,Something borrowed,Something blue,And a silver sixpence in her shoe.一點舊,一點新,一點借來,一點藍,以及一枚銀色六便士藏婚鞋。這是流行于英國維多利亞時代的歌謠,說的是婚禮時新娘佩戴的幾樣吉祥物品。舊代表家族傳承,新是展望未來,借是從幸福家庭借來福氣,藍來自聖母的披風顏色dark rich blue,是上帝的恩賜,銀便士象征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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