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河漢(1)
第34章 河漢(1)
隔天蘇明明就和沈芳契回來了,章弦輝在電話裏說晚上去看她,蘇明明說你別來,我累死了,我要睡個三天三夜,等我睡夠了你再來。章弦輝問你什麽時候睡夠?你要睡也可以來我這裏睡,随便你睡多久。蘇明明說瘋了,不跟你說了。章弦輝說別忙着挂呀,你還沒說什麽時候睡夠呢,那我們什麽時候見面,又什麽時候睡?蘇明明呸一聲,說等我打電話給你,你就知道了。然後就收了線。
章弦輝看看手機,不相信她就這樣挂了電話。心想女人是都不喜歡她們的男人粘着她們嗎?一個兩個都這樣。又想那天游湖,明明說她要是不帶他出去玩,他可以叫她一起的呀。他叫了,她又不肯了。唉,女人的心思啊。要不我也和同事們團建踢球吃飯喝酒去?想着就打開電腦,寫起工作報告來。
一直到周末,明明才打電話叫他去吃飯,他曲指一算,他們已經三天沒見面了。
下班後章弦輝開車到了“六博”工作室門口,卷閘門鎖着,他停好車,走臺階到了鐵栅門口,隔着栅欄就見蘇明明、沈芳契、何毓秀,還有劉繼钊都在花園裏忙碌。他推一推門,門開着,劉繼钊先看見他,高興地朝他揮手,說:“章哥你來了,蘇姐請我們吃缽缽雞,就等你呢。”劉繼钊身前有兩個巨大的海碗,裏面插滿了竹簽子,他正拿一把長勺往竹簽上淋佐料。
章弦輝用眼睛找蘇明明,問:“怎麽想起吃這個了?”何毓秀搶着說:“蘇總疼我們,誇我們兩個守土有功,辛苦了,要犒勞犒勞。”
沈芳契遞上一片西瓜,說:“小章來了?熱吧?先吃塊冰西瓜解解渴。”章弦輝放下手裏的龍眼黃皮、葡萄提子,接過冰西瓜,連說:“好的好的,伯母。伯母,你們路上沒累着吧?”沈芳契說:“我們乘的城鐵,明明買的是一等座,哪裏會累着。上車睡一覺就到了。”
蘇明明面前五彩缤紛的,像是開了水果鋪。看章弦輝放下購物袋,就問:“你買什麽了?可別跟我買重了。”章弦輝看一眼她桌子上的水果,“怎麽這麽巧,沒一個重的。”再看一眼蘇明明。明明把一頭長發編成了一條辮子垂在背後,上身是白色無袖襯衫,下身是卡其翻邊短褲,一雙坡跟草編涼鞋,看着就十分清涼。
蘇明明笑說:“來嘗嘗我調的花果茶。”她正往一個大玻璃罐裏頓頓頓地倒進去幾瓶礦泉水,接着放檸檬片、甘蔗段、青檸汁、橙肉漿、蘋果粒、薄荷葉、香薷花,再倒進去兩整盒冰塊,拿一根攪拌棒嘩啦啦地攪拌,一股冰沁沁的果子香被冰塊撞擊着噴湧而出。明明蓋上蓋子,捧起水罐,說好重啊。
章弦輝放下西瓜皮說我來吧。蘇明明放下玻璃罐,移過五個玻璃杯,章弦輝拿起水罐注滿,說:“伏天喝香薷湯,倒是應時應季。明清兩朝,宮中軍中,從小暑到處暑,天天有香薷湯供應。你是從胡慶餘堂那裏學來的?”蘇明明說什麽呀,“我自己種的薄荷和香薷,就是為了泡茶喝。你看看那邊,瘋長得都倒伏了,根本來不及摘。”又問劉繼钊:“這裏女士多過男士,我們不喝酒,你們沒意見吧?”
劉繼钊說:“沒意見,我最不喜歡喝酒了,我大學時有幾個同學喝起來沒個節制,有時候就吐在宿舍樓道裏,臭得要死。”章弦輝說:“我開車來的,就算你們喝,我也不能喝。”
沈芳契看他們一邊說一邊笑一邊忙,有些感慨,說酒不是什麽好東西,開心時喝一點助助興也罷了,千萬別當飯吃。劉繼钊高聲回答說知道了伯母。沈芳契看向章弦輝,章弦輝說好。他覺得沈芳契那話是意有所指,就是對他講的。也許沈芳契覺得嚴聰是酒後開車,致有此禍,如果一切太平,那麽眼前的歡樂原該是兒子兒媳所享的。
蘇明明裝了一盤菜給婆婆,沈芳契揉了下眼睛,接過餐盤,說:“大家都吃吧。我只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不掃大家興了。今天是二伏,我們杭州人說的,頭伏火腿二伏雞,三伏要吃金銀蹄。今天該吃雞。明明說今天白天下過一場暴雨,難得二伏天能這麽涼快,我們在院子裏吃缽缽雞。下午明明就去買了,大家開動吧。”
章弦輝看看桌子上兩個大缽,一缽紅色的是麻辣口味,一缽綠色的是青花椒味,除了雞肉串,還有藕片、土豆片、海帶結、豆腐皮、鹌鹑蛋、筍尖、貢菜等素菜。便問明明:“你自己串的嗎?這麽多?”明明咬一串藕片說:“哪裏啊,我一個人怎麽串得了這麽多。我上午跟前面川菜館訂的一只雞,讓他們給做好了,下午送過來的。微麻微辣,我們人多,吃個好玩。”
沈芳契說就為了吃個雞,弄出這麽多花樣,你也不怕辛苦。明明說:“節日節氣,都是為了想花樣吃。我們杭州人說二伏要吃雞,北方人說頭伏餃子二伏面,我還點了四川涼面,讓他們少放辣椒。媽媽你來一點?”用夾子夾了一撮涼面放在沈芳契的盤子裏,問章弦輝,你們那邊吃什麽?章弦輝說我好像記得我們伏天要吃木蓮豆腐。
何毓秀說木蓮豆腐是不是就是《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裏的“有蓮房一般果實”的木蓮?章弦輝說是,何毓秀說那就是雲南人說的木瓜水,臺灣人說的愛玉冰,河坊街上有賣的。劉繼钊說:“就是川菜館裏的紅糖冰粉,那個我也喜歡,我來點外賣。”掏出手機就要點。明明說不用不用,我也要了紅糖冰粉,放在冰箱裏呢,等吃了這個再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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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過三巡,菜過五味,紅糖冰粉也吃了,大家都有七八分飽了,放下筷子簽子,聊起天來。沈芳契問何毓秀是哪裏人,又問劉繼钊原籍哪裏,父母做什麽的,兩人一一回答。明明聽了笑吟道:“大姨寧波二姨舟,大嫂姑蘇二嫂幽,戚友初逢問原籍,并無一個老杭州。”
劉繼钊說杭州從南宋起就是移民城市了,要真找一個老杭州,只怕不容易。蘇明明說我家就是呀,章弦輝說是嗎?看向沈芳契。沈芳契笑笑不說話。章弦輝說:“伯母這一笑,我就知道你又開始編故事了。”蘇明明一本正經地說:“編什麽故事呀,我有詩為證。‘吳郡陸機稱地主,錢塘蘇小是鄉親’,六朝蘇小小,六博蘇明明,名號都一樣。我什麽時候去跟我姐拍照合影去北山路與孤山路相交的西泠橋畔有蘇小小墓。南宋吳自牧著《夢梁錄》:“蘇小小,在西湖上,有‘湖堤步游客’之句,此即題蘇氏之墓也”。。”
大家這下都笑了,沈芳契指着她,笑得直用蒲扇拍她的背。章弦輝笑說早知道我剛才路過杭植,就該去薅一把葛花來。蘇明明說我們又沒喝酒,章弦輝微笑不語,蘇明明也轉過話題聊別的。章弦輝聽他們聊幾句,跟蘇明明聊幾句,又剝龍眼肉給她吃。沈芳契拿了蒲扇,自己扇兩下,給蘇明明扇兩下,又給何毓秀扇兩下。蘇明明點了蚊香,放在桌子底下。
明月升起,夜風漸涼,劉繼钊唱起一首他鄉民謠。
我之故鄉,鮮花村莊。
桃社杏壇,茶園圃場。
姹紫嫣紅,枌榆梓桑。
蘆根茅針,饧簫賣糖。
我之故鄉,燕雀畫堂。
南風悠悠,地暖回陽。
垂柳依依,河邊舞揚。
彼小夥伴,度此時光。
大家被劉繼钊的歌聲打動,都沉默了一會兒,沈芳契又有些落淚。蘇明明說劉繼钊唱得真好,你在大學裏肯定受女孩子的歡迎。毓秀是不是被他的歌聲吸引的?何毓秀說沒錯,他是民樂社的。
“那你呢?”蘇明明問。何毓秀說我當然是博奕社的,拍一下巴掌說:“蘇總,我們來下棋吧,既然我們事務所叫‘六博’,就應該成立博奕社。”轉頭對章弦輝說:“章經理,能做個六博棋盤嗎,我們看能不能把這種棋藝恢複起來。”
章弦輝這下來了興趣,說:“可以考慮,做棋盤簡單,網上找張博物館的圖,就可以做了。不過棋子是什麽樣,我得去查資料。”他問蘇明明,“你有頭緒沒有?名字是你取的,你肯定知道一二。”
蘇明明笑說:“我那是附庸風雅,名字是取來玩的,那個我真不懂。不過左右無事,時間也早,大家興致還高,我們來打牌吧。我去拿副牌。”何毓秀對劉繼钊說我們來收拾桌子。章弦輝說我來燒壺水,泡茶喝。
一時都擺好了,茶也沏上了,蘇明明拿了一副新撲克牌拆散了,洗一洗牌,說:“五個人,打關牌吧,輸的人下。”對章弦輝笑說:“你等着下一輪。”章弦輝說:“你們玩,我看你玩。我管茶。”
蘇明明把規則簡單一說,那兩個都是聰明絕頂的,馬上就領會了。蘇明明發牌,黑桃3先出。就見沈女士先從黑桃3出起,一輪一輪打下來,何毓秀一對J被關進,劉繼钊一個紅桃2一個黑桃7還有一個方塊8被捉住,蘇明明自己跟着沈女士的一副順子出掉了。
何毓秀和劉繼钊沒看明白,翻開牌來複盤,劉繼钊說伯母打得太好了,我一下子就被打懵了。再兩副打下來,劉繼钊和何毓秀各輸一盤。章弦輝笑說:“我看出來了,伯母是個真玩家,你們別想贏她。”何毓秀問伯母怎麽打得這樣好,蘇明明說:“你們還沒跟媽媽打麻将呢,那打起來,打得你們捂着荷包哭。”沈芳契女士但笑不語。
再玩幾把,何毓秀戀戀不舍地說我們應該抽一天來打個痛快,今天晚了,我們先走了。沈芳契說快去快去,難得兩個孩子陪我老太婆玩這麽久,辛苦了。劉繼钊說:“哪裏辛苦了,今天玩得好開心。那我們就先走了。伯母再見,蘇姐再見,章哥再見。”兩人帶了垃圾告辭。
蘇明明笑着對章弦輝說:“你一直沒上場,我們來玩兩把?”章弦輝說好。“我剛才在你的下手看你的牌,把你手法都看會了,未必會輸。”蘇明明笑笑,洗牌發牌,發了三墩。
沈芳契說我累了,你們玩,我看你們打。蘇明明說好,把第三墩放一邊,拿起一墩理牌,說我有黑桃4。章弦輝看看自己的牌,說你先出。蘇明明說:“好,那就不客氣了。”說完就把牌分成一把順子,一把3拖2,先後扔下。
章弦輝先搖搖頭,再搖搖頭,說不要。蘇明明最後扔出一對4,拍手大笑說:“全部關進。全捉,算30。”向章弦輝攤開手,眼睛笑成一條線:“給錢。”章弦輝看看桌上她的牌,不敢置信,說:“你洗牌時作弊了吧,那有這麽好的牌?我大王在手都沒輪到我出?”
蘇明明笑說:“你運氣不好,那能怪誰呀。你要是有黑桃3,不就你先出了嗎?”向沈芳契笑說:“章哥哥以為他有大王,就勝券在握呢。”沈芳契說:“明明你別欺負小輝,人家第一次玩,哪裏玩得過你這個小賭鬼。”
章弦輝不服氣,說:“再來。這回我洗牌,我還不信了。”蘇明明說:“再來也是我贏,你洗牌還是我贏。”打了兩副,仍然是蘇明明贏,章弦輝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今天賭神菩薩在你身上嗎?
沈芳契笑着搖頭,說:“小輝,你不是我家明明的對手。”又說你們繼續玩,我先去睡了。蘇明明說媽媽晚安,等下我就睡了。沈芳契說:“明天休息,你們玩晚點不要緊。”
章弦輝說伯母晚安。等沈芳契進了屋子,章弦輝問:“你怎麽這麽會打?”沈明明說我媽生病在床,我天天陪她打牌。章弦輝說怪不得呢,原來真的是小賭鬼,連開個工作室都要叫“六博”。蘇明明笑,說下回我們打三十把,你總能贏個一兩回。把牌收起來,說我送你出去吧。
明明關了花園的燈,兩人出門往山下走,章弦輝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明明問你找什麽?章弦輝笑說:“我看攝像頭都裝哪裏了,別自己挖陷阱自己跳。”明明笑着捶他。
走到僻靜無燈處,章弦輝抱着蘇明明吻,說想你了。蘇明明嗯一聲,說今天不行。章弦輝說:“我知道,你有熱孝在身。”又忍不住親親她,在她耳邊咕哝道:“你說我們兩個成年人,談個戀愛怎麽像高中生,又要藏着掖着不被家長發現,又要防着被攝像頭捕捉,想親熱一下還要躲在沒有燈光的角落。”明明擡頭含嗔帶嬌地問:“不喜歡?”
章弦輝牽了她往青芝塢走,“我不知道有多喜歡。要是可以,我希望從幼兒園開始,青梅竹馬,一直到現在。”走到一處綠化帶前,摘了一朵栀子花給她,說:“我剛才開車上來時正好看到。送給你。”
明明笑,說花期早過了,難為你找到這最後一朵。章弦輝看看她衣着,沒地方可插,就塞在她辮子末端的皮筋裏,笑說:“栀子同心好贈人。也沒這麽巧的。”明明摸摸瓣梢,笑說:“你剛才說什麽葛花,原來是先看到了栀子花唐韓翃《送王少府歸杭州》:歸舟一路轉青蘋,更欲随潮向富春。吳郡陸機稱地主,錢塘蘇小是鄉親。葛花滿把能消酒,栀子同心好贈人。早晚重過魚浦宿,遙憐佳句箧中新。。”
章弦輝和她十指相扣,又往回走,說:“回頭我也學袁枚,刻枚閑章,他刻的是‘錢塘蘇小是鄉親’袁枚《随園詩話》雲:“餘戲刻一私印,用唐人‘錢塘蘇小是鄉親’之句。”袁枚,錢塘(今杭州)人,久寓南京。,我就把這兩句刻上。”明明問用什麽石,章弦輝想一想,說用芙蓉石。明明問什麽字體,章弦輝說那我要去前面西泠印社西泠印社在孤山西麓、西泠橋畔、蘇小墓東、裏西湖北。西泠印社創立于清光緒三十年(1904年),是我國現存歷史最悠久的文人社團,最早的金石篆刻專業學術團體。吳昌碩出任首任社長。翻翻印譜。兩人一路走回 2013號門口,章弦輝看她進去,鎖上門,上車回自己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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