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怪物人皇

怪物人皇

歐陽玫本來是想貓着腰後退幾步當自己是個局外人,但聽到假山裏熟悉的男性聲音,她呆住。

好家夥,假山裏的偷情男女都是她的老熟人。

其中一個就是她的新婚丈夫姬旸景。

“可,可你們才剛結婚,昨晚還是你們的新婚夜,小玫那麽好看,你遲早會喜歡她。”

“我沒碰她,她哪裏都比不上你,更沒你好看。我連看她一眼都覺着惡心。我對她只有同情。”

“景哥哥,你不碰她,她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事情,萬一發現怎麽辦,我好怕。”

姬旸景嘚瑟道,“怕她什麽,她算什麽東西,她能嫁給我是因為我憐憫她父母雙亡沒個去處,她應該對我感恩戴德,我娶她可是犧牲了自己的愛情。”

他在女人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寶貝,你就是我的愛情。”

兩人的對話黏黏糊糊哼哼唧唧不堪入目,歐陽玫最開始雖然驚訝,但後來聽得面紅耳赤。

如果她一個人在這裏,倒不介意臉皮厚厚的聽完全程,但人皇陛下也在。

人皇陛下的“家事”轉眼變成了她的“家事”。

幸好昨晚已經見識了姬旸景的另一面,此刻的歐陽玫倒也沒有太受刺激,只是覺着姬旸景還挺會挑地方,竟然在人皇陛下的地盤上搞這種事。

啧!

她小心翼翼又将視線落在人皇陛下的身上。

也不知道人皇陛下是什麽态度,看了這麽久會臉紅心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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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陛下突然轉頭,繞開這裏,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走了幾步見歐陽玫還在原地,他轉頭不悅望向歐陽玫。

像在無聲問:怎麽,還沒看夠?

歐陽玫忙忙垂頭跟上他。

看來人皇陛下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理會侄兒在自己地盤上亂搞的事兒。都說人皇陛下挺寵姬旸景這個侄兒,沒想到還真是。

有了剛剛的小插曲,歐陽玫大氣不敢出,生怕人皇陛下突然轉身問她對這事的看法。

好在作為一個矜貴的長輩,人皇陛下用自己的身份壓着歐陽玫把這事當黃連吞肚子裏。

又繞了幾條路後,歐陽玫看到了前方路邊站着的紀童。

紀童将胳膊彎裏拎着的披風搭在歐陽玫身上,“風大,少校大人請随我來。”

溫暖頓時包裹她,臀部崩裂的位置也不用再擔心被人看到,歐陽玫松了口氣。

寬大的黑色披風一看就屬于人皇陛下,披在她身上拖地好一截。

這可是陛下的披風,

歐陽玫忙彎腰要去把披風一角抱起,紀童先她一步幫她整理,“抱歉少校大人,披風有些偏長,還請您擔待。”

明明不是她的錯,歐陽玫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合适,只得重新站好,對前方的人皇陛下道,“謝謝陛下。”

人皇陛下微微低頭望着她,他沒理會她的道謝,而是上前一步靠近她。

白淨修長的手指幫她把披風的細帶重新整理打結。

兩人挨得很近,對方又比自己高大,兇悍的男性氣息幾乎是在一瞬間侵入歐陽玫的感官內,這令她有些不适,偏偏人皇陛下看起來不善于系這種細帶,動作非常慢。

他的手指在她下巴處無意劃過,微涼的觸感令歐陽玫身體僵住,心在一瞬間怦怦怦直跳。

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她多心了?

紀童在人皇陛下上前時已經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垂着頭一副背景板狀态。

人皇陛下壓低的嗓音沉沉,“用什麽謝孤?”

很嚴肅,不是打趣,是公事公辦地問她拿什麽回謝。

這話依舊耳熟,歐陽玫想起不久前人皇陛下就問過這個問題。

他是高高在上的人皇陛下,想要什麽都有,她兩手空空,就算拿出全部家當,怕是也入不了他的眼。

歐陽玫垂眸想了想,試探地問:“我剛學了古式刺繡,送陛下一個親手繡的平安囊可以嗎?”

話落瞟到人皇陛下衣袖上精致的刺繡,又覺着自己這是拿破爛玩意糊弄陛下呢,忙又道,“陛下千尊萬貴,這種小玩意想必……”

人皇陛下打斷她:“平安囊?親手繡的?什麽時候繡好?”

歐陽玫當然不覺得人皇陛下對平安囊感興趣,對方一定是想給她一個臺階下。

她連連點頭,“是我親手繡的,我,我應該在三天內就能繡好。”

“好。”人皇陛下扭頭望向紀童,“送少校大人回家。”

路上紀童将一個紅色的小箱子捧給歐陽玫,“這是陛下送您的。”

“這是什麽?是陛下送我的新婚禮嗎?”歐陽玫話落驀地反應過來,陛下的新婚禮在昨天婚禮上想必已經送過了,這件單獨送她的禮物應當是“封口費”。

人皇陛下大約是覺着今天的侄兒做事太過,傷了侄媳婦的心,又怕侄媳婦出去亂說侄兒壞話,所以給了她這麽一個心照不宣的封口費。

人皇陛下還真是處事圓滑。

歐陽玫為了表态,自然得收這份禮,只有收了人皇陛下才能徹底放心。

她笑眯眯地接過盒子,打開精致的玫瑰型小鎖頭,“這把鎖子好精致。”

紀童道:“是陛下前段時間鍛造的。”

歐陽玫很是驚訝,萬萬沒想到人皇陛下還有這種鍛造小玩意的愛好。

她的手指撫過這把玫瑰造型的暗紅色小鎖,欽佩誇贊,“陛下真厲害。”

打開小箱子,歐陽玫發現裏面放的竟然是一本的房産證。

人皇陛下的禮物是一套房子?

這禮物還真是別出心裁。

歐陽玫對房子不感興趣,但紀童在一旁坐着呢,她也只能裝出驚喜的模樣打開房本。

她的誇張笑容在看到房本裏的名字時呆住了。

玫瑰莊園,房主的名字寫着“歐陽玫”。

房本的辦理日期是半年前。

比她住進玫瑰莊園的時間還要早。

房本上的辦理日期太過眼熟,她盯着這個日期,恍惚想起這是她二十歲的生日。

紀童在一旁道,“陛下這份禮物放了很久,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送給您。”

她的聲音打斷了歐陽玫的思緒,她合上蓋子,将剛剛差點外洩的思緒一并收斂,笑着道,“陛下真好。”

歐陽玫沒回侯爵府,她去了玫瑰莊園。

她把管家叫在面前詢問,“是誰聘用的您?”

玫瑰莊園原先的管家傭人都已經離開,這一撥都是新人。

“管家行禮,恭敬道:“是宮中的紀大人。”

歐陽玫總算明白,為什麽管家對她比對本該是“主人”的姬旸景還要關切貼心。

既然是陛下送給她的,而且房本上寫的也是她的名字,歐陽玫索性也不客氣,她把安防系統中姬旸景的管理權移除,又着人把莊園中所有屬于姬旸景的物件全部扔掉。

姬旸景打了視訊過來。

歐陽玫不接後,他又發了很多信息。

宗主在短暫的昏迷後開始出現畸變,不到半小時畸變成了一只兇殘的嗜血畸變物。

被趕來的皇宮侍衛們不得不“擊斃”。

姬旸景當時不在現場,是從林夫人口中得知這些事的,據小道消息,宗主畸變是他為了長壽注射過很多違規藥物,導致了身體畸變。

姬旸景慌慌張張回到家,聽到林夫人問他“你老婆呢”。

他這才驚覺把老婆扔在宗人府中了。

傍晚姬旸景來到玫瑰莊園外,因為宗主的死,宮中的秘書長要對皇室所有人進行一次全面檢查,姬旸景是來接歐陽玫一起趕往宗人府。

他沒想到自己會進不了玫瑰莊園,歐陽玫出來時,他對歐陽玫道,“玫瑰莊園的安保系統壞了,我打不開大門。”

歐陽玫:“系統沒壞,是我把你從管理權限中踢出去了。”

姬旸景不可置信的瞪歐陽玫,“你,你怎麽能把我移出管理權限,小玫,你難道還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

歐陽玫不欲理會他,反問,“宗主怎麽會畸變?”

“嗑//藥嗑多了。”宗主為了長壽一直做一些非法的事情,這在皇族宗室裏不是秘密。

姬旸景察覺到了冷着臉的歐陽玫一點都不像以前那麽好說話,他心頭委屈憤慨,卻又因為對方冷若冰霜的臉色不敢再說話。

“陛下今日也來了。”他鄭重囑咐歐陽玫,“在陛下面前不要失禮。”

人皇陛下向來不摻和這些族人的事情,今天怎麽也會去宗人府?

歐陽玫一凜,她今天做的事情,人皇陛下有心想查,絕對能查到,但宗主的畸變要捂得嚴實,人皇陛下應該也不至于去追根究底,她很清楚,皇室和人皇陛下之間的割裂越來越嚴重,相互都暗戳戳對對方不滿。

歐陽玫無法确定人皇陛下的想法,只希望對方不是沖着她來的。

到了宗人府天色已經黑了。

宗主的死屬于臨時突發,召集皇室諸人檢查身體也是臨時通知,雖然是晚上,但整個宗人府內人山人海,大多數人都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更不知道宗主怎麽就突發“心髒病”去世了。

歐陽玫最近在星網出名了,又剛嫁給姬旸景,很快就成了衆人圍攏的對象,大家圍着她問長問短,好在這時有侍女走過來,恭敬地請她去另一間偏室,“紀大人請您去牡丹廳。”

衆人雖然好奇,但看到侍女是宮裏的人,一個個齊齊禁聲,不敢再問。

侍女帶着歐陽玫兜兜轉轉繞了好幾條路,歐陽玫跟在她身後不緊不慢地走着,侍女不說話,她也不出聲問詢。

遠離了人聲,四周有些昏黑,和剛剛擁擠熱鬧的大廳比起來,此刻安靜的有些過分。

走到一處葡萄架下時,前面的侍女突然停下腳步,扭頭好奇問歐陽玫,“少校大人,您真是一人滅了灰鷹星盜團嗎?”

“不是。”歐陽玫對上她的好奇目光,微微笑了笑,“我一個人辦不到。”

侍人瞧着年齡偏小,眼睛大大的,望向歐陽玫時目露炙熱的好奇和崇拜,“我看了您的視頻,您真的好厲害啊。”

她的“厲害”兩字剛落手裏出現一把水彈消音槍朝歐陽玫射擊。

兩個人的距離很近,而且她看起來歲數小又赤誠,一般人怕是根本想不到她會突然翻臉襲擊。

偏偏歐陽玫一直在暗暗提防。

她和紀童雖然見過幾次面,但兩人私下關系為零,今晚這種場合,紀童不可能因為私人原因找她,這個侍女出現的本就有問題,又帶着她越繞越偏,歐陽玫倒是挺佩服她,能在宗人府這種地方帶槍進入。

當然,對方手裏的是一把水彈槍,水彈槍拆卸組裝容易,不是大口徑,很迷你,殺傷力也不大,但足夠靜音,而且近距離非常适合偷襲。

看來是專門針對她設計的這場襲擊。

歐陽玫身形快速閃避,水彈堪堪從她胳膊位置擦過,幸好今天沒有穿皇室女性的禮服,休閑服不妨礙她擡腿踹向對方手腕,

侍女很是驚訝,“少校大人,我在哪裏露餡了嗎?為什麽您之前沒有戳破?”

她無辜好奇的聲音問這話時,身形不忘閃躲并再次射擊。

短暫的幾分鐘裏,兩人貼身交手幾十個回合,直到下一刻,歐陽玫用膝蓋抵住對方的脖子,将對方按在地上。

“少校大人真的很厲害。”侍女聲音微弱,言語依舊欽佩,“我來之前注射了強悍液,本以為能萬無一失呢。”

歐陽玫并沒有和她廢話,她快速撕了對方的長裙把人捆綁,這才掐着對方脖子,“解藥在哪裏?”

頭越來越暈,心跳也在加快,問話時歐陽玫已經把對方身上搜了一遍。

找不到解藥,歐陽玫幹脆撿起地上的水彈槍重新裝好,對準侍女的胸口。

侍女的瞳孔一縮,“我沒解藥,您就算把子彈打在我身上,也不會有解藥,求您別這樣。”

歐陽玫:“有什麽作用?”

侍女沒敢再繞彎子拖延時間,她縮着腦袋弱弱說,“會讓人出現交/配反應,類似動物。”

她眼淚汪汪的望着歐陽玫,“您現在找伯爵解決還來得及,藥雖然烈,但只要解決的及時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歐陽玫的指甲掐進掌心裏,疼痛令她身體的暈眩感不是那麽嚴重,槍口按在對方的肩頭,她聲音冰冷,“是誰?什麽目的?”

她面上冷肅,殺氣悍然,只要對方再敢敷衍,她不介意開槍。

侍女感受到了歐陽玫的強硬,她望着她目露絕望,“您殺了我吧,死在您手上,我很榮幸。”

“我不會殺你。”歐陽玫用槍托砸在她的太陽穴上把人砸暈,彎腰試圖把人拖走,但她手上已經沒了力氣。

不僅眼睛在暈,身體也像是太陽下的雪糕,在綿軟融化。

她咬着舌尖,試圖保持理智,得在自己失态之前找個地方藏起來。

歐陽玫朝着黑暗的地方踉跄走了一段路,聽到男人的聲音問她,“怎麽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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