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怪物人皇

怪物人皇

姬旸景被擡到人皇陛下日常辦公的大殿內,才知道不僅人皇陛下在,殿裏還有很多今日當值的官員。

他的新婚妻子柔柔弱弱地坐在椅子上,正拿着小碟子,小口吃着一塊桂花糕,宮裏的點心都很好吃,外面買不到,姬旸景曾有幸吃過兩次,記憶猶新。但他也僅僅只吃過兩次,還是從前過年時候,人皇陛下賞賜皇室諸人的,一家一小份。不過這種禦賜小點心在十幾年前被取消了。

據說是宗長和人皇陛下的意見不和,惹怒了人皇陛下,導致皇室成員的各種優越待遇都被取消。

自那以後姬旸景沒再吃到過宮裏的點心。

不對,這種時候他怎麽會把注意力放在宮裏點心上。

林夫人一臉心疼地撲過來, “我的小景,你好慘啊,娶了這樣一個毒婦把你害成這樣。”

被她稱之為毒婦的女人此刻像不谙世事地小姑娘,正鼓着腮幫子無聲地吃糕點。

歐陽玫感受到衆人憐惜的目光,擡頭瞟了眼姬旸景。

聽到林夫人的話,她又扭頭去瞧林夫人。

她的眼神無辜神情好奇,似乎沒察覺到林夫人口中的“毒婦”指的是她。

姬旸景被母親這突兀的一嗓子吓到了, “媽你別說了。”

人皇陛下一直在不着痕跡地注視小姑娘,尾巴蠢蠢欲動,又有了想要破體而出的沖動。

林夫人沒想到自家兒子傷成這樣了,還要維護那個“毒婦”,再一瞧,那毒婦明明看見自己的丈夫躺在擔架上,沒有上前關切問候,還在無辜地吃東西。

她氣得怒瞪歐陽玫,大聲呵斥, “你……”

她的話沒完整說出口,紀童快速走過來,也不知道在她嘴上粘了個什麽貼子,把她的嘴徹底堵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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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不能大聲喧嘩,我提醒夫人很多次了,不得已才用這種方式,希望您理解。如果您接受不了,也可以現在離開。”

被迫加班的官員們的耳邊終于清淨,雖然加班了,但他們內心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覺着能在現場把這場家務事看完也是種榮幸。

紀童言語客氣,但很冷漠,手上動作非常利落。她站在林夫人身邊,大有林夫人想要撕下嘴膠,她就立刻拎着人離開的氣勢。

林夫人不敢再有意義,她不介意撒潑打滾,只要有效果。但如果收不到成效,她也很識趣。

殿內終于安靜,左靜詢問姬旸景, “您的母親狀告佐萊上将獨女歐陽玫少校對您進行單方面毆打,請問是有這麽一回事嗎”

姬旸景扭頭望向歐陽玫,他以為對方在這種時候會懇求他不要說出去,但歐陽玫根本就沒在瞧他。她在盯着桌幾上的那幾盒小點心。

“沒有。”姬旸景收回目光,喉頭又苦又澀,他緩緩道, “我們夫妻恩愛和睦,沒有任何不愉快,小玫很愛我,她不會毆打我。”

左靜驚訝于這個年輕人的“識趣”,畢竟只要對方回答是,昨晚這些家夥在天上人間做的事情也會被捅出來。作為宮廷執行官,她像個機器人,不管對方回答什麽,臉上也是沒有情緒的嚴肅與冰冷, “确認沒有”

姬旸景這次堅定答, “是的,沒有。”

林夫人在一側氣得面目扭曲,心疼兒子的她眼淚滾滾落了一地。

左靜扭頭望向歐陽玫, “少校大人,您有話要說嗎”

歐陽玫點頭,她認真提問, “為什麽和皇室成員結婚後,不能離婚只能喪偶這樣不會引發更多的婚內毒殺案嗎”

衆人:……

這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

嫁入皇室怎麽還能想着離婚,而且堂而皇之地在人皇陛下與諸位官員的面前說出來。

左靜頓了頓,和藹地望着她道, “這是皇室流傳下來的祖訓。”

歐陽玫點頭,明白她想要和姬旸景離婚,也就只有喪偶這一條路了。

躺在擔架上的姬旸景:……突然有種自己時日無多的錯覺是怎麽回事。

這場鬧劇一度成為皇室內的笑柄。

林夫人母子的态度反差,讓不知內情的人非常好奇。

所以姬旸景究竟有沒有被自己的老婆暴揍

應該不至于吧

畢竟林夫人這樣護犢子的母老虎,兒子真被兒媳婦暴揍,她怕是會和兒媳婦拼命。

回到玫瑰莊園已經很晚,歐陽玫思考怎麽把姬旸景弄死,管家得知她的苦惱,盡職盡責地給她提意見, “您出手會被冠上謀殺罪,這樣劃不來,其實最好讓他死在情婦的床上。”

歐陽玫驚呆,覺着自己的思路被拓寬了, “有道理,你怎麽會想到這種辦法”

管家腼腆, “電視劇裏都是這種橋段,男人想和女人離婚,花錢找小白臉勾搭女人,女人想和男人離婚,花錢找美女誘惑男人。”

歐陽玫:現在的電視劇都是這麽狗血嗎

有了思路,歐陽玫不再發愁,愉快地洗澡睡覺,直到半夜被怪物叼在嘴裏,被寒風呼呼吹腦袋的歐陽玫覺着,她讓姬旸景死在情人床上還是太仁慈。

怪物雖然有翅膀,但它的翅膀大部分時候收攏在肩脊兩側,翻躍屋牆靠彈跳,歐陽玫被它叼在嘴裏,看着它靈敏如貓跳上一個個屋頂,這怪物身體裏絕對有屬于貓的基因。

現在叼她在夜裏狂奔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要為姬旸景出氣

或許察覺到了歐陽玫的清醒和不适,怪物的幾條尾巴卷過來,把她身體纏裹嚴嚴實實。

這樣她就不會感到冷。

連腦袋也被裹住的歐陽玫:……人皇陛下究竟能不能殺掉這玩意!

暴躁的她被怪物放下時,一拳頭砸對方腮幫子上。

怪物以為她在撫摸,把右邊腮幫子也蹭她手心裏,目光期待地望着她,無聲示意她繼續。

歐陽玫很憤怒,她還想繼續暴揍姬旸景。

站起身時,她發現四周一片亮堂,不是燈光的亮堂,是金銀珠寶散發出的暴發戶氣息。

地面和牆壁包括天花板都是黃金打造,她的赤腳踩在地面硌得慌,低頭一瞧,地上鋪滿了金幣金磚金葉子。

各種顏色的珊瑚和夜明珠被扔在這些金子堆裏,散發出亮堂的光芒。

歐陽玫瞟了眼渾身漆黑的怪物,再看這滿室璀璨,懷疑它可能還有點龍的基因。

這怪物把她帶到這種地方做什麽

歐陽玫在四周找了找,這個房子很大,也很空曠,裏面堆滿金銀珠寶珊瑚翡翠,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像倉庫。

她找到出口,腳步剛踩到出口的門檻,怪物尾巴嗖嗖嗖地過來卷住她。

怪物躺在金幣堆裏,把她卷到肚皮旁邊,搖晃尾巴,示意她躺身邊一起睡。

歐陽玫爬起來,被怪物的大爪子按回去。

連續幾次後,她屈服了,只能躺在硌得她渾身皮肉疼的金幣上。

怪物很快發出咕嚕嚕的睡熟聲,歐陽玫慢騰騰從它的爪子下面爬出來,輕手輕腳朝門口走去。

門外一片漆黑,她找了兩顆照明珠,走在漆黑空曠地的廊中,

走廊裏的牆上石磚很大,過道也很寬闊,她腳步很輕,依舊有回聲。

繞了幾圈後,歐陽玫在一處室內看到了姬家牌位。

在另外一處石室內發現幾條又粗又長的漆黑鎖鏈。被鎖在這裏的東西想必很有破壞性,石室四周密麻麻的黑鐵栅欄被掰彎扭曲,黑色的球籠很高也很大,黑鐵栅欄裏三層外三層。

站在石室內門口的歐陽玫看着這個黑鐵籠子便覺着壓抑。

她猜測自己身處于皇家陵墓中,眼前的黑鐵籠子是用來鎖怪物的。

黑鐵是稀有金屬,建造星艦的钛合金還要堅固,現在被用來當囚籠,可見怪物有多強悍。

姬家人顯然也知道這只怪物的可怕,才會用黑鐵裏三層外三層地囚困它。

四周的黑鐵雖然被掰的扭曲,但并沒有被掰斷,怪物是怎麽逃離這的

歐陽玫想到一心想當人皇,把虔誠供奉怪物的模樣,懷疑怪物是被姬旸景從這放出去的。

真是個腦殘。

但凡供奉怪物能當人皇,姬家祖上那麽多代人,哪一個會願意放過這種機會。

地下皇陵太大,歐陽玫沒找到出口,轉了一會迷路了,被怪物的尾巴找到,将她卷在空中帶回了那間黃金屋。

怪物的尾巴不會一直在跟着她吧

她一直知道怪物的尾巴可以伸縮,但沒想到可以伸縮的這麽長。

大概是延伸太長,怪物那麽多條尾巴只剩下一條。

歐陽玫回到黃金屋裏,怪物微微擡起眼皮,懶懶瞟了她一眼,把腦袋埋進的身體下面重新入睡。

但它的尾巴還在空中晃悠,示意歐陽玫睡到怪物的身邊。

怪物尾巴相當于它的第三只眼睛,比起爪子,尾巴更靈活,像有獨立的意識,忠于怪物的各種指令。

歐陽玫為自己這個推測感到好笑,但很快她笑不出來了,尾巴又分成了好幾根,纏着她的腳踝和腰際。

它們像有意識,尾巴尖尖蹭她肌膚,饑渴貪婪……

歐陽玫不得不爬上金子堆,睡在怪物的前肢窩位置,只有她安靜睡覺,那些尾巴才不敢湊上來打擾她。

睡在陵墓這種地方,身下是一堆硌死人的金幣,只要是個正常人就沒法在這種地方睡的着。

歐陽玫也睡不着,她閉着眼,腦海裏卻在思考,姬家人把怪物鎖在這種地方,是因為殺不死它,還是想讓它或者“守護”姬家

怪物能被殺死嗎它的弱點究竟是什麽地方

人皇陛下為什麽要私下殺它,而不是動用熱武器。是不想讓別人注意到,還是不想讓怪物這種東西出現在大衆視線中。

怪物盯上了她,她躲不掉。只能迎難而上,把它殺掉。

歐陽玫迷迷糊糊睜眼時,發現自己躺在玫瑰莊園裏的大床上。

床頭依舊放了一支玫瑰,色澤鮮豔花瓣舒展,無聲提醒她,昨晚不是夢。

管家在早飯時告訴她宮中的人會在十點到來,接她去宮中。

人皇陛下會在中午設宴犒勞老兵們,歐陽玫作為老兵佐萊上将的獨女,将會代表自己的父親參加這次特殊的宴會。

這是父親的榮耀,歐陽玫鄭重點頭。

她本是想今天撥人皇陛下的通訊,探探對方對怪物的态度,但被管家這樣一說,如此特殊的日子裏,提怪物破壞氣氛。

歐陽玫穿着自己少校的軍服出現在宮中時,得到了老兵們熱烈的掌聲。

她有些拘謹,又很難過,這裏一半的軍人她都認識,可她最熟悉的父親卻沒再這裏。

人皇陛下進行了一段亢長但又令人熱血沸騰的致詞後,宴會由此展開。

歐陽玫的座位離人皇陛下很近,這應當是沾了父親的榮光。

有幾位老兵試圖來和她敬酒,當然不是因為她,他們敬她是因為父親。

歐陽玫略一猶豫,端起了自己桌邊的酒。

她其實不适合碰酒,但那又怎麽樣,為了父親,幹杯!

酒滑進咽喉,酸酸甜甜的味道令她一怔,這是酒的味道嗎

不等她反應,又有老兵過來敬酒。

人皇陛下一直在當一個背景板,他的态度放縱了大家,衆人喝了幾杯後,不再拘束,敲着筷子團唱軍營裏經常唱的歌。

伊人她近在眼前

伊人遠在天邊

伊人翩翩

伊人在等我歸去纏綿

……

軍中流行兩種歌,一種是浩蕩正氣,唱起來蕩氣回腸令人熱血沸騰,另外一種就是類似“伊人”這樣纏綿悱恻的歌。

久違的歌聲令歐陽玫逐漸放松,她拿着筷子敲擊碗沿,和大家一起放聲高歌。

唱着唱着,扭頭看到了人皇陛下。

人皇陛下坐在座位上,他的手裏也拿着筷子在敲,但節奏沒跟對。

他也很開心。

是了,人皇陛下也是從軍中飛出去的鷹,只要是軍人。

歐陽玫湊過去糾正他,人皇陛下微微側頭問她, “孤釀的青梅酒,好喝嗎”

他這樣側頭,臉頰離她極近,歐陽玫昨天在宗人府的監控中見了很多姬家男人,但沒哪一個長得如人皇陛下如此英武俊美。

離得太近了,歐陽玫身體下意識僵住, “陛下真厲害,很好喝。”

“放心喝,不會喝醉。”人皇陛下又說, “另一杯果汁是解酒湯。”

歐陽玫呆呆地望着他。

人皇陛下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被小姑娘這麽盯着,莫名想伸手整理衣服頭發, “怎麽”

歐陽玫慢騰騰道, “陛下,上次我喝醉撒酒瘋嗎”

要不然也不會給她準備解酒湯。

人皇陛下其實挺想念小姑娘的撒酒瘋,他略有遺憾: “這種場合,你要是睡在桌子底下怕是不太好。”

只是怕她睡覺,還好還好,歐陽玫松了口氣。

雖然有解酒湯,但喝到後來,歐陽玫的精神一直特別亢奮。

随手摸到一條黑色的尾巴,笑嘻嘻地望着人皇陛下, “陛下,快看,您的尾巴露出來了。”

她的話落,眼前一暗。

宴會廳裏的燈滅了,四周一片漆黑,安靜的落針可聞。

手裏的尾巴纏在她的手腕上,她捏着尾巴一截站起身,茫然地四下張望, “陛下,沒電了。”

黑暗中,一具身體貼近她,将她手裏捏着的尾巴扒拉扔掉, “少校大人,你醉了。”

是人皇陛下的聲音,他的聲音喑啞,将她手裏的尾巴扔掉後,他順勢捏住她的手, “天黑了,孤帶少校大人去休息。”

歐陽玫覺着四周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古怪。她被人皇陛下打橫抱起,這姿勢好怪。

“陛下。”她吶吶問, “你是真的陛下嗎”

“嗯。”

“陛下,您在抱着我。”

“對。”

“您的肌肉真結實。”

“喜歡嗎”

“這樣不好,我可是您的侄兒媳婦。”

“你可以做點更不好的事情。”

什麽是更不好的事情

歐陽玫不太明白,直到人皇陛下俯下頭,将唇落于她的唇角。

記憶有些混亂,歐陽玫揉着腦袋擡頭,發現自己趴在宴會廳裏的桌子上,四周的老兵們也都是随地躺睡的狀态。

紀童領着宮人們在安排這些老兵們去住所。

歐陽玫四下掃了一眼後驀地側頭,望向離她最近的那個位置。

人皇陛下胳膊支起,手指撐着太陽穴。

他似乎有些難受,看起來狀态很不好。

下一刻,他擡頭望向歐陽玫。

人皇陛下的感官太敏銳了,她只是瞟了眼,就立刻被他察覺到了。

剛剛那些旖旎畫面令她在對上人皇陛下的視線後,心跳“怦怦怦”地加快。

但意外地是,人皇陛下沒有說話,他在盯着她笑。

人皇陛下的五官幾乎一直都保持面無表情,但現在,他在眉眼微微彎起,朝她呆呆地笑。

短暫的詭異感過後,歐陽玫驀地反應過來,人皇陛下醉了。

她瞟了眼大殿,大家都沒注意到這塊。

她大着膽子湊近人皇陛下,小聲喚, “陛下”

他還在笑,傻乎乎的笑容非常天真單純。

歐陽玫莫名想起了那些做了壞事後傻笑的哈士奇。

當然,人皇陛下和哈士奇不一樣,人皇陛下不會做壞事。

“陛下。”她膽子愈發大了些, “你每天啃幾個麻辣兔頭”

人皇陛下沒有回答,估計這問題對現在的他來說有點困難,他伸出一根中指在歐陽玫的眼前晃,在歐陽玫“您一天才啃一個嗎”的問題中,把手指戳在歐陽玫的臉頰上,兩根手指齊上,把歐陽玫的臉頰捏了把。

歐陽玫被他戳的差點沒一個趔趄跌倒。

這被戳的畫面感莫名熟悉,她想起小時候進宮,人皇陛下就是這麽戳她,那會她又小又胖,被戳倒後半天爬不起來,這可真是噩夢級回憶。

把歐陽玫剛剛的那些旖旎幻想全部沖沒了,她立刻上手去戳人皇陛下的臉頰,又使勁捏了把。

手勁挺大,但人皇陛下一動不動,目光好奇的随着她手指移動。

暗紅色的眼睛像兩顆琉璃寶石,非常漂亮。

歐陽玫今天誓要讓人皇陛下體驗一把被戳倒的感覺。

于是用力戳在他額頭。

她咬牙切齒五官用力,使出了狠勁,人皇陛下笑着笑着,像是才反應過來,配合地朝後栽去,順利倒地。

歐陽玫探頭去瞧,人皇陛下躺地上沒打算起來,歪頭望着她笑。

人皇陛下怎麽還有這麽呆傻的一面。

歐陽玫有點後悔今天沒帶紙筆,不然讓人皇陛下在她和姬旸景的離婚協議上簽字,一定能成。

但沒紙筆也有沒紙筆的好處,遇上這種情況,她可以放心地窺探八卦, “你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人皇陛下盯着她呆呆地笑, “你。”

歐陽玫: “你情人是誰呀”

“你。”

歐陽玫好無語, “那你讨厭誰”

人皇陛下歪歪腦袋,有點茫然, “我”

歐陽玫:……沒一句正常的話。

她去拽他的手, “坐起來吧。”

她的手被抓住,她被拽下座位,和人皇陛下倒在一起。

“噓”人皇陛下小聲對她說, “有小精靈。”

歐陽玫順着他的目光看到天花板上的浮雕。

那些浮雕很形象,是各種鳥獸,沒有小精靈。

人皇陛下肯定是喝醉後出現了幻覺,她打趣問, “小精靈漂亮嗎”

“你最漂亮。”

歐陽玫想笑,但笑了一半,心跳停滞,想到了什麽,她的笑容頓在臉上。

她再次望向人皇陛下,視線從他的眉眼五官掠過,一點點地打量。

驀地,她湊近他,盯着他的眼睛小聲問, “我是誰”

他依舊在傻乎乎地瞅着她笑, “玫玫。”

“我比你的情人也漂亮”

“你最漂亮。”

歐陽玫像拿了蘋果的狼外婆,諄諄誘惑, “那我當你的情人你開心嗎”

人皇陛下被這個複雜的問題難住了,困惑地在歐陽玫的臉上尋找答案, “開心”

歐陽玫抓住他的手指,拉鈎, “那我當你情人吧,等你殺掉怪物,我就當你的情人。”

人皇陛下更困惑了, “怪物”

“那只黑漆漆的怪物,有很多條尾巴,上次你沒抓住它,還被它弄的渾身是傷。”

人皇陛下恍然大悟,總結, “怪物,殺了它,你就是我的人。”

歐陽玫被他這麽一說,莫名有點臉熱,但還是用力點頭, “對,只要你殺掉它,我就是你的情人。”

人皇陛下好奇問: “情人能吃嗎”

歐陽玫:……

喝醉了的人皇陛下真像個傻白甜啊。

她掃了一眼四周,宴會廳裏的人都被紀童帶着的宮人們擡下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紀童的忽略,此刻宴會廳中只剩下她和人皇陛下,而且還是躺在桌子後的姿勢。

确認沒人看到,她小心翼翼地湊到人皇陛下的臉上,啄了啄他的臉頰。

唔,這樣太片面。

于是,她又去啄他的唇,舌尖輕輕在上面打旋, “唔,就是和你那些情人們做一樣的事,但我更漂亮。”

“沒有別的情人。”人皇陛下糾正, “孤只有你。”

歐陽玫才不信呢,但這種漂亮話誰能不愛聽,她笑眯眯地繼續誘哄他, “只有你殺死了怪物,我才會是你的情人。”

人皇陛下望着她呆呆地笑, “好。”

歐陽玫心滿意足,放開人要站起回家。

但馬上她想到個問題,扭頭問人皇陛下, “陛下,明天你還能記得今天說的話嗎”

人皇陛下傻傻地笑, “嗯。”

歐陽玫不信,她在人皇陛下的手腕處咬了一口, “明天你要是不記得,我就用這個作證。”

歐陽玫離開時,發現紀童在宴會廳外候着。

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想,她和人皇陛下在宴會廳的最裏面,而且說話聲音又小,肯定沒被別人聽到。

于是臉皮厚厚地和紀童打招呼, “紀大人,陛下也喝醉了,躺地上不起來,您去看看怎麽辦”

紀童: “陛下不會醉,只是精神力消耗過度,短暫的失智。”

歐陽玫:失智人皇陛下的精神力為什麽會消耗過度

智力恢複後能記得和她的承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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