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蒜泥白肉

夏季天黑的格外慢,傍晚時魏憫享受的躺在院中的搖椅上,眼皮輕阖,翻開了一半的書随意的放在胸前,雙手枕在腦後,身體放松的随着椅子前後搖晃,看着格外悠閑。

阿阮将剛出鍋的糕點給她端過來放在一旁的小幾上。

魏憫眼皮都沒擡,只是臉微微偏向阿阮所在的方向,問道:“阿阮,晚飯做好了嗎?”

如今天還沒黑,魏憫就說餓了,不太願意吃糕點,就催着阿阮快些擺飯,意圖十分明顯,跟她此刻悠閑的神色完全不同。

阿阮耳朵發熱的瞥了她一眼,随手捏起一塊糕點塞她嘴裏,免得她再催促。

魏憫是真不太愛吃這種甜膩的糕點,哪怕來了竹城後,她時常去糕點鋪子閑逛,也不過是去看看店裏有沒有新出的糕點,帶回來給阿阮嘗嘗鮮罷了。

如今嘴裏措不及防之下被阿阮塞了一塊糕點,魏憫這才不得不睜開眼,坐直了身子,略顯無奈的看向他,語氣帶着縱容的笑意,“淘氣。”

阿阮最是了解魏憫口味,今日做的是夏季解暑的綠豆糕,口味松軟細膩入口即化,味道較為清甜,又帶着綠豆的香氣,并不甜膩。

魏憫吃了兩三塊,就覺得嘴裏有了甜味,不再願意吃了,擡起胳膊将手裏吃了一半的綠豆糕遞到阿阮嘴邊,盡數喂給他吃。

晚上吃的是餃子,阿阮得知自己有了個小外甥女之後心裏高興,包了餃子小小的慶祝一下。

夏季最涼快的莫過于外面,幾縷涼風吹過,一解白日暑氣,因此阿阮決定将晚飯擺在外面。

小院中挂着燈籠,倒是顯得明亮。

阿阮餃子包的多,就招呼着二九和十八一同來吃,飯就擺在院中的石桌子上。

四人如同尋常人家一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魏憫和阿阮像對兒家長,看着二九和十八鬥嘴說笑。

魏憫今日飯吃的格外快,吃完後先回屋洗漱,阿阮見她放下了碗,之後也沒怎麽再吃。

魏憫洗完澡後,出去将解暑的冰塊端進屋裏,擺在床尾,弄完後就坐在床上邊看書邊等阿阮洗澡回來。

Advertisement

阿阮在耳房裏磨磨蹭蹭的,坐在木桶裏看着一旁小幾上放着的衣物,只看了一眼就羞紅了臉。

大概過了一刻鐘後,阿阮最終還是起身從桶裏跨步出來,用大毛巾将身上的水擦幹,伸手摸上那件紅色薄紗。

這衣服只是一件輕薄的紗衣,薄到可以看見他的膚色。阿阮覺得這東西穿和沒穿幾乎沒什麽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某些地方紗衣顏色更重,若隐若現的遮住重要部位。

阿阮穿上這衣服後,臉幾乎和紗衣顏色融為一體,紅的滴血。

這衣服也不知道妻主是哪裏得來的,總之她拿到後就纏着他穿。

阿阮紅着臉,出去之前還是随手摸了一件外衫穿上。

魏憫聽見耳房門打開的時候,扭頭看去,就見阿阮披散着半幹的頭發,手揪着胸前的外衫衣襟,薄唇輕抿眼神亂瞟,就知道他把衣服穿上了。

魏憫放下書,坐直身子,眼睛鎖住阿阮,期待的看着他,放在大腿上的手興奮到微微攥緊成拳。

魏憫喉嚨發幹,聲音都有些沙啞低沉,明知故問的問他,“衣服呢?”

阿阮剛洗完澡,平日裏就溫柔的眸子此刻染上一層濕潤的水汽,熱氣暈紅了眼尾,讓此刻的他更是多了份妖冶之色。

阿阮抿了抿唇,羞得把頭低下,慢慢解開腰間的帶子,将外衫褪去,露出裏面的紅色薄紗。

他羞得連脖子都紅了,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才好。

眼前的美色,讓魏憫看的幾乎兩眼發直,她吞了口唾沫勉強壓住自己狂跳的心,喚道:“阿阮,過來。”

阿阮不太情願的看了魏憫一眼,兩條腿卻是聽話的朝床邊的她走過去。

薄紗将阿阮的身軀清晰的勾勒出來,紅色中透着他白皙的膚色,某些被遮擋住的風景因為他的走動而若隐若現,直勾的人骨頭發癢。

阿阮在魏憫身前站定,紅着臉朝她擡手:

——這衣服,太大膽了。

他動作輕柔,眼神羞澀,像是在嬌嗔着朝魏憫小聲抱怨一樣。

魏憫擡手,掌心貼在他的腰後,将他拉到自己雙腿之間站着,擡頭眸色溫柔的看着他,“好看。”

阿阮垂眸一笑,卻是紅了耳朵,手指無意識的絞着她的衣襟,貝齒輕輕咬着下唇。

魏憫擡手,拇指從他唇瓣上撫過,說道:“你我成親之時,未能洞.房,這次想補給你。”

她這麽說,阿阮才發現屋中被他忽視的細節。

今晚桌子上燃燒的蠟燭是喜慶的龍鳳燭,床上本來的涼席被魏憫鋪上紅色床單,連帳子都換成了紅色。

阿阮之前只顧着害羞,竟連她什麽時候把這些換掉都沒發現。這都不是粗心了,簡直是被羞恥心蒙住了眼睛,什麽都沒看到。

魏憫手指描繪着阿阮的五官,說道:“你成親時的嫁衣不好看,今天我補給你一件只許我一人看的喜服,也只穿給我看。”

阿阮聞言嗔了魏憫一眼,這衣服不穿給她看還穿給誰看。

兩人成親時就擺了幾桌酒席,借了頭驢就将阿阮娶了回來,那時候沒有能力,魏憫有心彌補也沒辦法,如今日子好些了,她就想慢慢補給他。

這才弄了件這樣絕美的紅紗嫁衣。

阿阮因為魏憫的話心裏泛起陣陣甜意,沖淡原本的羞恥感,讓他慢慢放開自己,不那麽拘束了。

魏憫見阿阮唇色很淡,就拉着他坐在梳妝臺前的繡墩上,拿起塗唇的脂膏,面對着他站着,手指将紅色的唇膏點在阿阮唇上。

阿阮擡眸見妻主給他塗唇,神色專注認真,格外的有魅力,一不小心就得被她狠狠的誘惑了一把,等他回過神時,自己已經張嘴把她的手指叼在了嘴裏……

魏憫眼神因為阿阮的動作發暗,被他含在嘴裏的手指指腹按住他的舌頭,輕輕撥弄他的舌尖,聲音沙啞的喚他,“阿阮。”

魏憫最喜歡在親熱的時候喊阿阮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的喚,喚到他臉紅,喚到他将自己交給她。

阿阮紅着臉,仰頭看着她。

魏憫忍不住了,把脂膏放下,将梳妝臺上的東西随手撥到一旁,彎腰将繡墩上的阿阮抱起來,放在桌面上坐在,自己擠身在他雙腿之間。

魏憫低頭含住阿阮剛塗過脂膏的下唇,輕輕用牙尖摩挲,不停吮吸啃咬,手掌撫着他的後背,順着脊椎滑向他那圓潤挺翹的屁股,放在掌心裏揉捏。

阿阮為了配合魏憫的動作,手臂環着她的脖子,借着力量微微擡起身子,方便她揉捏。

魏憫像是想把阿阮吞進肚子裏一樣吮吸着他的舌尖,勾着他的舌頭,時而纏綿時而推擠。

兩人的呼吸在親吻間逐漸加重,彼此炙熱的鼻息相互交纏,分不清誰的喘息聲更重。

魏憫一手摟着阿阮的後背,一只手撫摸着阿阮的大腿,隔着柔軟的薄紗揉摸,順着大腿內側往上移,直到碰到阿阮半軟的那裏才停下。

身上薄紗柔軟的很,魏憫就隔着衣服揉阿阮那裏。

阿阮溢出一聲甜膩的呻吟聲,忍不住的仰起脖子,輕咬嘴唇。

等感覺到自己那裏頂端吐出水珠的時候,阿阮忙擡手抵住魏憫的頸窩,喘息着輕輕搖頭。

魏憫以為他那裏敏感,隔着紗碰到會疼,忙停下手。

阿阮紅着臉,擡手跟她“說”:

——別弄髒了衣服。

他還想事後把衣服好好的收起來呢,萬一、萬一下回妻主又來了興致呢?

魏憫不由得一笑,敷在阿阮那裏的手,壞心眼的用指腹摩挲他的頂端,引的他猛的一哆嗦,呻吟的弓起腰,額頭和她額頭相抵,喘着粗氣。

魏憫親了親他的唇,随後退開一點距離,讓四片唇瓣若即若離,“阿阮要是喜歡,我再多買幾件回來,不要怕弄髒。”

阿阮眼尾因為她手上的動作更紅,眼中帶着朦胧水汽,嗔了她一眼。

魏憫手指在阿阮身上四處點火。

阿阮想要疏解,被她逼的主動挺腰在她身上磨蹭,胳膊摟着她的脖子,讨好的用側臉蹭着她的耳朵脖頸,像是在求饒。

阿阮明明不能說話,但他的這番動作卻讓魏憫覺得他在用甜膩入骨的聲音求她,“好妻主,饒過我吧……”

魏憫身上中衣被阿阮解開,衣襟大敞,他就用平坦的胸膛不停的磨蹭着她的柔軟,像只小狗一樣低頭在魏憫鎖骨處輕咬。

阿阮在床事上很少這般主動,魏憫知道是今日自己把他逼狠了,他想要釋放這才磨着她。

阿阮下身處挺立的東西就這麽直戳戳的抵在魏憫那裏,随着他的動作隔着亵褲于她摩挲,探頭探腦的想要進去。

魏憫見阿阮憋紅了眼睛,委屈的咬着嘴唇看着她,這才脫掉褲子,将人打橫抱回床上。

阿阮上半身仰躺在床上,腿搭在床沿邊,魏憫就這麽俯身下去,分開雙腿将他籠罩在身下。

阿阮胳膊欲拒還迎的搭在魏憫肩膀上,眼尾沁出淚水,眼中蒙着一層水霧看着她。

魏憫低頭,親吻阿阮眼尾,舌尖将他的淚卷進嘴裏,單手撐在他身側,另只手扶住他顫顫巍巍的那裏,慢慢将小阿阮盡數納入體內。

原始律動讓阿阮呻吟不已,忍不住仰着脖子喘息,直到釋放之後,才兩眼發直的看着紅色帳頂,等腦海中的空白慢慢褪去。

魏憫低頭親吻阿阮嘴角,和他溫存度過這段時間,等他回神之後,才又開始新的律動。

等結束之後,阿阮身上的薄紗已經沒眼再看,衣服被蹭的皺巴着,上面更是濺了他釋放出的白色粘稠液體,腥膻味十足。

阿阮只看了一眼,就紅着臉把它團了起來,準備什麽時候臉上的熱度褪了,什麽時候再把它洗幹淨。

到底是妻主給買的,阿阮舍不得扔。

第二天早上,魏憫倚靠在床頭,看阿阮紅着臉将衣服收起來,不由得笑了。

想起昨晚身着紅色薄紗的阿阮,魏憫回味似得伸舌頭舔了舔牙尖。

阿阮如今身材比以前稍微豐腴了些,手感極好,再加上他膚色白,用紅色襯托,就像是盤美味的蒜泥白肉一樣,讓人胃口大開。

魏憫雙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想着想着就覺得餓了,便道:“阿阮,中午吃蒜泥白肉怎麽樣?”

阿阮想了想點頭同意,擡手“道”:

——那就吃蒜泥白肉。豬肉昨天都包餃子了,待會兒我和二九再去買些回來,夏季吃些蒜對身體也好。

阿阮若是知道自己在魏憫眼裏是塊肥瘦均勻的五花肉,定然肯定不會這麽好脾氣的點頭。

二九不會做飯,自然也就不知道該買什麽樣的菜,不知道肉該買幾分肥幾分瘦的,也不知道青菜不是越大個的越好……所以阿阮如今依舊是每日親自去菜市買菜。

菜市早上最為熱鬧,因為這個時候的菜最是新鮮水嫩,一旦過了晌午,剩下的就是些賣不出去的菜了。

二九挎着籃子跟在阿阮身後,見他又買了豬肉,就問道:“主君,咱們中午還吃餃子嗎?”

阿阮搖頭:

——妻主說想吃蒜泥白肉。

阿阮每每提起魏憫時,眼中總是帶着笑,連比劃的動作都顯得格外溫柔。

二九揶揄的拉長尾音哦了一聲,頓時被阿阮擡手戳了下腰窩,立馬笑着認錯求饒。

二九見阿阮在菜市都轉一圈了,眉頭依舊微微皺着,像是沒找到什麽一樣,最後又回到一個攤位前,站住沉思,這才好奇的開口問道:“主君,您是想買什麽啊?”

阿阮納悶的很,擡手“道”:

——蒜。沒買到蒜。

蒜泥白肉,沒有蒜怎麽做?

二九聞言狐疑的往阿阮面前的攤子前瞅了一眼,不解道:“主君,這裏不是有蒜嗎?”

阿阮抿唇搖頭,眉頭不滿的皺着。這蒜個頭太小,像是被人挑剩下的歪瓜裂棗一樣,根本沒前幾日的看着大。

按理說大蒜才剛收獲,怎麽着也不該整個菜市的幾家蒜攤都挑不到好的蒜……

阿阮最後沒辦法,還是勉強挑了幾顆,他有些不解,就讓二九問攤主怎麽今天的蒜頭這麽小。

“個頭又大又好的蒜剛收下來沒多久就被人買走了,這些都是挑剩下的。”提起這事攤主眼睛都笑沒了,高興的跟二九多說了兩句,“沒成想今年蒜賣的這麽快,下年可得多種點。”

作者有話要說:

#霸道總裁(劃掉)妻主#

阿阮:不高興╯^╰

魏憫:誰奇虎你了!(▼へ▼メ)

阿阮:蒜太小╯^╰

魏憫:(眯眼)天氣熱了,看來是時候讓背後買蒜,害得阿阮不高興的人破産了

阿阮:→_→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