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還是阿阮好看
二九背着阿阮回來的時候, 魏憫正好在府裏, 看到出門時還好好的夫郎現在被人背了回來, 頓時一驚,忙放下手裏的書大步迎了出來。
魏憫不知道阿阮是傷到了哪裏,只能伸手從二九背上将他小心翼翼的接過來, 打橫抱回屋裏, 邊走邊沉聲問, “這是怎麽回事?”
阿阮手摟住魏憫的脖子,怕她擔心忙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魏憫腿長步子大, 二九需要小跑才能跟的上她,一聽大人問話,立馬将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魏憫眉頭微皺, 彎腰将阿阮輕輕放在床上, 自己坐在床沿邊給他脫掉鞋襪。
魏憫将阿阮衣擺收起來推到他大腿上,就看到他膝蓋處原本雪白的亵褲上, 滲出些許紅色血跡。
魏憫心疼到手上動作一頓,沉默着将亵褲給阿阮輕輕卷到腿彎上,等看到他原本粉色圓潤的膝蓋上如今紫紅一片磕出了血, 嘴角幾乎抿成一條直線。
阿阮低頭看了眼, 覺得膝蓋就看起來比較嚴重, 其實并沒有那麽疼。也就剛磕着的時候疼,現在都緩過去了。
他皮膚白,又容易留下痕跡。莫說磕在地上,就是平日裏胡鬧時魏憫力氣大了, 或是兩人情不自禁意濃時她手掐了他的腰或者大腿,等第二日都會留有紅痕,嚴重時還會變成紫色,看起來就像是被她打了一頓一樣。
“怎麽出去一趟就磕成這樣……”魏憫手指撫在阿阮膝蓋附近,語氣裏藏着不易察覺的火氣。
平時魏憫自己在阿阮身上留的痕跡她都覺得心疼,更別說今天他是真磕在地上,不僅磕紫,還磕出血了。
阿阮見魏憫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怕她回頭責怪二九和十八,忙笑着擡手輕捧住她的臉,唇瓣湊過去在她緊抿的嘴角處貼了貼。
——沒事,都不疼,過兩天就消了。
魏憫見阿阮擡手比劃,不由掀起眼皮子撩了他一眼,伸手扶在他腰上,說道:“平時我力氣大了,你哪裏紅了紫了,第二天晚上都‘哼唧’着不讓我再‘抱’,怎麽今個都流血就不疼了?”
阿阮心虛不已,讪讪的笑着,手臂摟着魏憫的脖子,讨好的湊過去,擡頭在她嘴角處又抿了抿。
他那不是晚上累了想早點睡麽。身上原本的痕跡還沒消,再被她折騰一夜,到時候新痕加舊痕,雖說不疼,但他洗澡時自己看着滿身紅紫到處牙痕,都覺得不忍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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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憫意味不明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阿阮立馬鹌鹑似得将額頭抵在她頸窩處磨蹭,手指絞着她腰帶上挂着的流蘇。
二九拿藥箱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
自家主君小鳥依人的靠在大人頸窩裏,而大人神色雖冷,手卻搭在主君的腰上,護着他別不小心歪倒摔着。
二九紅着耳朵尖,将藥箱提過來,翻出來一個小瓷瓶,在一旁詢問道:“大人?”
魏憫拍了拍阿阮的背,示意他坐直,擡手從二九手裏接過藥瓶,“我來吧。”
二九應了一聲,有眼力勁的轉身出去,還順手把門帶上。
魏憫拿出幹淨的棉花球,沾上藥水給阿阮往膝蓋上擦藥。
微涼的藥水觸碰到火辣辣的膝蓋時,阿阮腿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手指下意識的抓緊魏憫的胳膊。
魏憫的手頓時就是一顫,呼吸一頓,忙輕聲問他,“疼?”
阿阮緩緩吐了一口氣,不太好意思的別開眼,輕輕點了點頭。
——是有那麽一點疼。
他已經好些年沒磕着碰着了,如今越活越跟個孩子似得,塗藥還怕疼。
魏憫身子前傾,在阿阮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帶着無聲的安撫,柔聲道:“那我輕點。”
阿阮怎麽聽怎麽覺得這話耳熟,眼睛看着身前溫柔垂眸神色認真的妻主,慢慢想起來這四個字她夜中時常說,聲音比現在要低沉沙啞撩人的多。
這麽一想,阿阮耳朵頓時毫無預兆的熱了起來,也就忽略了膝蓋上的疼。
阿阮塗完藥後,魏憫讓他先躺下睡會兒,拉過床頭的薄被搭在他肚子上,彎腰跟他說道:“等吃飯我喊你。”
魏憫坐在床沿邊,等阿阮睡着之後,才起身洗手出了屋子。
王白月被十八帶來魏府,本以為她會找大夫來給自己看腳踝,卻沒想到她把他往這個空屋子裏一放,說讓他先等等,随後人就沒了蹤影。
王白月擡手拉了拉肩膀上快要滑落的包袱,視線在屋內環視了一圈,最後想起來自己腳踝受傷,這才一拐一拐的走到桌子旁動作緩慢的坐下來。
他這個身份來魏府的确尴尬,不像是個救命恩人,反而像是個賴人錢財的。
王白月其實叫碧月,按着他的計劃,在街上涼茶鋪子木棍倒下來的時候,阿阮反應不及,他正好撲過去替他擋住木棍,到時候假意受傷,順其自然的就成了魏主君的救命恩人入住魏府。
讓碧月始料未及的是,阿阮身邊的侍衛功夫太好動作更快。
眼見着阿阮被拉到一旁他計劃落空,碧月心一急,再加上有人反應快從即将倒塌的鋪子裏跑出來,從背後擠了他一下,碧月在自己摔倒和拉着阿阮一起摔倒,兩者之間幾乎沒有什麽猶豫,就這麽硬生生的朝魏主君撲了過去,假裝崴了腳。
碧月沒想到那個小侍眼睛這麽尖,一眼就看出他是故意的,所以在他質問自己時,就低頭不說話,偷偷朝自己留在人群中的人打手勢,讓她們說話引領圍觀者的輿論。
碧月坐在屋裏等了一會兒,聽到門口有腳步聲,以為是大夫來了,忙做出吃痛模樣彎腰揉腳踝。
十八守在門外院子裏,見魏憫邊擦手邊走過來,快步迎上去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魏憫臉色陰沉如水,眼底冰冷泛起殺意,擡手将擦手的巾帕遞給十八,冷笑道:“長得像阿阮?”
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碧月擡頭就看見一個女人背對着光站在門口,頓時猜到來的人可能是魏憫,立馬不動聲色收起下巴,露出半張溫柔側臉。
魏憫耷拉眼皮看了他一眼,臉上原本的冰霜慢慢褪去,回頭狐疑的看了十八一眼,微微皺眉無聲詢問:他哪裏像阿阮了?
這人眼睛沒阿阮大,眼角沒阿阮開,鼻梁沒阿阮挺,唇弓沒阿阮好看,耳垂沒阿阮厚,皮膚差脖子短,哪裏都比的上阿阮?莫說別的,她夫郎的頭發絲看着都比他有光澤。
這男的,怎麽看也不像阿阮。
魏憫只一眼,就将碧月嫌棄個夠。
魏憫走進來,碧月直腰擡頭溫柔行禮,她又仔細看了眼他的正臉,呵,阿阮雙眼皮長得都比他好看。
十八:“……”
作者有話要說: 阿阮:妻主的挑剔,讓我完全不擔心會有情敵(嘚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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