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回老家

夏末秋初時, 魏憫收到大夫的信, 上面說衛夫子怕是熬不到秋末了, 讓她早做心理準備。

魏憫第二天上朝時就跟皇上告了假,打算立即回趟青平縣,至少見老師最後一面。

朝中暫時沒有什麽事, 蔣锟鈞索性就準了, 只是說早去早回。

魏憫去上朝告假, 阿阮也沒閑着,讓二九買了不少京中特産, 又親自挑選了送給姐姐、姐夫、魏洛的禮物和送給魏啓的第一次見面禮。

魏憫此次回鄉算是衣錦還鄉榮耀無比,與上次被貶谪離京完全不同,如今她官居二品, 本可以搞個排場風光回去, 讓曾經看不起他們兩的人閉嘴磕頭,但魏憫怕時間來不及, 沒敢多耽誤,只帶了二九和十八随行伺候。

路上馬車中,魏憫擡手拍了拍阿阮放在她腿上的手背, 說道:“以後再回來, 一定不會這麽匆忙。”

阿阮一笑, 不介意的搖頭,垂眸反手握住魏憫的手,神色溫柔。

他不是那麽在乎這些,他過得好, 不需要告訴別人。

十八趕車還算快,再加上路上沒怎麽耽擱,大概兩個月就到了青平縣。

魏憐早就收到魏憫的信,猜到她和阿阮怕是今天就要到了,早早的帶着一家子站在門口等。

得知魏憫和阿阮回來,魏洛是最高興的,早上剛起來就提着衣裙從院子裏一路小跑進堂屋,小臉紅撲撲的,氣都沒喘允就急着問孫氏,“到了嗎到了嗎?”

孫氏擡手将魏洛跑亂的發絲挽到耳後,笑着嗔道:“沒呢沒呢。你說你都多大的人,跟個孩子似得,過幾年就能嫁人了,怎麽還這般不穩重?”

魏洛嘟起嘴巴皺了皺鼻子,不滿的說道:“我才十歲,早着呢。”

孫氏笑着點魏洛額頭,喚他過來一起用飯。

沒一會兒,魏啓也過來了,看見魏洛沒去書院還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哥哥你又逃學了?”

魏洛聞言擡手去捏魏啓的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不能盼我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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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歲的魏啓,個頭都快趕上十歲的魏洛了。倆人鬧了一會兒,魏憐才從裏屋出來,跟兩個孩子說道:“今個你們小姨帶着小姨夫回來,你倆要乖些,知道喊人。”

魏啓咬着筷子眼睛一亮,“小姨要回來了?”

她雖然沒見過這個小姨,卻時常收到小姨和小姨夫寄回來的東西,她還小點的時候,爹爹總在她面前誇小姨夫心靈手巧,說她身上的衣服都給他給做的。

這兩人雖然魏啓還沒見過,卻總是從父母嘴裏聽說,心裏隐約期待的很。

早飯後,一家子就大開府門,等着魏憫回來。

如今魏憐也算是小有閑錢,至少在青平縣裏有了自己的府邸,府裏還有十來個下人。

當年魏憫給魏憐寄來的銀兩,她和孫氏用來做了點小生意,現在生意越來越好,一家子就搬來了縣裏住。

魏憫有意多年後帶阿阮回來定居,就讓魏憐替她挑個風景好的地,買個宅子。

宅子魏憐親自去挑的,每過一段時間就讓人仔細打掃一番。

魏憫正好此次回來,可以直接入住。

十八根據魏憫說的地址趕車,原本還怕找不着地方,等馬車進了胡同後,一眼就看到了那等在門口的一家子。

馬車停下來,二九麻溜的從前面先下來,動作利落的搬出踩腳的板凳放在車旁,恭敬的站在一旁等主子下車。

魏憫先掀開簾子走下來,随後轉身,将半彎着腰的阿阮從上面抱下來。

看見兩人一同站在馬車前面,魏憐激動的手都在抖,快走兩步上前,一把摟住魏憫,聲音聽起來有些哽咽,“回來了。”

魏憫笑着拍了拍她的背,應道:“嗯,回來了。”

孫氏也是濕了眼眶,推了推身前的兩個孩子,低聲說道:“去叫人。”

到底是多年不見,魏洛心裏期待的很,但猛的見面還是有點局促拘謹,手指絞着衣裙,眼睛巴巴的看着阿阮。

阿阮見以前只到他大腿的小魏洛已經長成半個明媚少年了,心裏不由感慨時間飛逝,一眨眼天天繞着他跑的孩子都要長大了。

阿阮笑着沖魏洛招手。

魏洛眼睛一亮,再也不裝矜持含蓄了,飛快的跑過去一頭撲進他懷裏,胳膊摟着阿阮的腰,帶着哭腔的聲音控訴道:“您怎麽一去這麽久,小姨之前還騙阿洛說考完狀元就回來的,你們怎麽一走就是那麽多年……想死阿洛了。”

阿阮擡手撫摸魏洛垂在背後的頭發,笑着側頭看了眼魏憫。

魏憫眼底也是滿滿笑意,擡手拍了拍魏洛的腦袋,說道:“這不是回來了嗎?将來咱們阿洛嫁人,小姨還回來,回來給你撐腰。”

魏洛一聽大人們都說這個來逗他,臉皮再厚也擋不住,慢慢紅了耳朵根,從阿阮懷裏退出來,手絞着衣裙,梗着脖子說道:“我還小呢。”

他這話配着別扭害羞的動作,引得幾個大人開懷大笑。

相比于魏洛,魏啓就有些怕生了,不知所措的站在孫氏身旁,被他推了好幾次才走到魏憫面前,仰頭喊了聲,“姨。”又看向她身旁長得極其好看的男子,“小姨夫。”

魏啓對這個做參政的小姨從心底有種莫名的敬畏,比起母親,她更怵這個沒見過面的小姨,心底想要親近,可又不太敢貿然過去。

魏憫比魏啓想象中的脾氣要好,或者說她對親人有比對陌生人更多的耐心包容,甚至擡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再長幾年,就能替你母親撐起魏家了。”

知道這是魏憫對自己的期許,魏啓頓時挺直身板,鄭重的點頭。

阿阮為人更是随和,從袖子裏摸了個紅色荷包遞到她的手裏,站在魏憫身旁溫柔的笑,怕魏啓聽不懂他的“話”,就沒擡手。

魏憫替他說道:“小姨夫給的見面禮,拿着吧。”

魏啓見阿阮不說話,立馬反應過來,捧着荷包朝他先是一鞠躬,随後用手語沖他比劃了句,“謝謝”。

魏憫和阿阮皆是一怔,魏啓學了手語的事魏憐從來沒在信上提過,一時間兩人都有些驚訝。

阿阮反應過來後,笑的溫柔,看向孫氏。孫氏剛才一直面帶笑意站在兩個孩子身後,此時閑下來和阿阮視線對上,又是一笑,過來挽住阿阮的手,和他“說話”。

魏憫眼裏帶着對魏啓的贊許,側頭對魏憐說道:“姐姐将阿啓教育的很好。”

魏憐不是一個很愛笑的人,但今天眼裏的笑意從魏憫回來後就沒消失過,聽見妹妹誇女兒,不由擡手摸了摸魏啓的腦袋,理所應當的說道:“阿阮是咱們魏家的人,一家人必須要懂自家人的話。”

魏憫不是個會跟孩子主動相處的人,魏洛是小時候常跟在她身後,又是自己看着長大的,所以魏憫對他更親近些。

而魏啓,從小到大,今天是第一次見面,魏憫不甚在意她跟自己是否親近,但現在看魏啓對阿阮很是敬重,魏憫就覺得不愧是她老魏家的孩子,讨喜的很。

魏憫衣錦還鄉,魏憐知道她這次回來是看望病重的衛夫子,也就沒請唢吶在門口吹,而是讓人點了盤炮仗。

其實從剛才魏憫回來,就有不少鄰裏從自家門後探頭,看魏家來了什麽貴客。如今一聽這噼裏啪啦的聲音才猜到怕是魏大那做官的妹妹回來了,等想出來寒暄兩句時,魏家人都已經進府了。

午飯是一家人圍在一個桌子上吃的,孫氏親自下廚,阿阮過去給他打下手,魏洛燒火。

男人們做飯時,魏家的三個女人就坐在堂屋裏說話。

魏憐将房契遞給魏憫,不贊同的說道:“家裏給你和阿阮一直留着屋子,你這才剛回來,怎麽就不住在府裏?”

魏憫說道:“我這次回來一趟,下趟怕是要等幾年後阿洛出嫁才能再回來,我先帶阿阮去看看宅子,讓他住着看看,如果住不慣,到時候我們走了還要您幫我再找一處。若是滿意,就讓他看看可還要添置什麽東西,每次回來添一點。”

魏憐聽她還是這麽疼阿阮,處處以他為先,也是一笑,沒再多勸。

兩人面對面聊天,比書信來往能說的更多。她們說的話,有些魏啓還聽不太懂,但她像個小大人一樣乖巧的坐着,不添亂不調皮。

魏憫得知魏啓也在落羽書院念書時,就提問了她幾句,見她雖然緊張但都能答出來,不由滿意的點頭。

魏憫坐了一會兒見阿阮還沒做好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出去看看。

魏憐說她,“你真是片刻看不見他,就放心不下。”

對于親姐,魏憫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是個夫奴的事實,也沒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笑着回了句,“去看一眼就回來。”

魏憫出去後,魏啓一直挺直的腰板才敢放松片刻,小聲喚魏憐,神色中帶着難掩的興奮,“娘,剛才小姨誇我了。”

魏憐點頭,趁機教育道:“以後好好念書,像你小姨學。”

魏啓重重的點頭,一想到魏憫誇自己了,整個人跟照着陽光的花兒一樣,笑的燦爛明媚。

午飯之後,魏憫帶着阿阮去了落羽書院。

院長和夫子們得知她回來,均是出來相迎,聽魏憫問到衛夫子,都是嘆息搖頭。

院長對魏憫說道:“衛夫子說你最有出息也最忙,病重就沒對你說。來看望的學生都是前幾日來的,她嫌人多吵的慌,就都攆回去了,這兩天她精神越發不濟,意識模糊時還會提起你,你……去看看她吧。”

魏憫辭別院長後,帶着阿阮往那個她最熟悉的小院走去,一路上都在跟他說她念書時夫子是怎麽照顧她的。

魏憫語氣平靜,手卻緊緊的牽着阿阮。

走到小院門口的時候,二九上前一步擡手敲門,裏面傳來疲憊的聲音,“誰呀?”

片刻之後,門被人從裏面拉開,衛夫子的夫郎李氏站在門口。

李氏神色憔悴,本來保養得當的黑發如今已經染上白霜,容貌也盡顯蒼老之态,身形消瘦幹癟,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裏面空蕩蕩的撐不起來。

魏憫看見他這幅樣子,心裏說不出的難受憋悶,六年前文雅端莊看着容貌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師公,如今看起來蒼老的跟五六十歲一樣。

李氏眼眶通紅眼裏滿是紅色血絲,這兩日守着妻主幾乎沒睡,視線看人都有些吃力。

他手扶着門,眯起眼睛打量門前客人,語氣有些不确定,試探性的喊道:“阿憫?”

魏憫有些哽咽,點頭道:“是我,我回來看看老師。”

李氏一聽真是她,立馬拉開門,眼裏蓄出淚水,又忙用衣角擦去,說道:“你這孩子怎麽回來了?她不是跟你說沒事嗎……”

魏憫苦笑,“老師忘了她的大夫是我請的。”

李氏一聽立馬明白了,他看到魏憫身旁氣質溫婉賢淑的男子,扯出笑意,柔聲道:“這就是阿阮吧?”

阿阮點頭,擡手“喚”了聲師公。

李氏不懂手語,魏憫替阿阮将這兩個字喊出口。

李氏聽完笑裏帶淚,忙道:“進來吧,別都站在外頭了。”

路上李氏抽噎着,斷斷續續的告訴魏憫,大夫說衛夫子怕就是這幾日的事了……

魏憫攥着阿阮的手一緊,壓住心底翻湧的悲痛,問他,“師公,師弟呢?”

提起兒子,李氏才緩了一口氣,“曉兒出去買菜了。他一直陪着我伺候他母親,今日家裏實在沒什麽菜了,他不放心我出去,這才和景衫一同去買菜。”

衛曉是夫子的兒子,景衫是他妻主。

聽了李氏的話,魏憫才微微放心。

李氏先一步進屋,壓住哽咽的哭腔,彎腰對床上的人柔聲細語說道:“妻主,你看誰來了。”

衛夫子嘴巴微張,聲音像是卡在喉嚨裏,含糊不清的問道:“誰啊?”

李氏将她半扶起來,往她身後塞了床被子撐住她的腰。

魏憫剛進來,就聞到撲鼻的藥味,眼睛看到床上被病痛折磨到沒人樣的衛夫子,手攥成拳,緩了片刻,才說道:“老師,學生回來看您了。”

衛夫子一見是她,情緒有些激動,“你、你怎得回來了?不是、是、說沒事了嗎。”

魏憫上前幾步,坐在床頭矮凳上,握住衛夫子顫抖的手,輕聲說道:“學生想您了,想回來看看您。”

衛夫子一笑,費力的擡手拍了拍魏憫的手背,緩了口氣,慢慢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夠了。”

衛夫子有話想跟魏憫說,就讓李氏帶阿阮先出去。

等屋裏才剩下兩人後,衛夫子才道:“你在京中一切可還好?賦稅之事你定要小心處理,莫要被太女抓了錯處,皇上非庸非明,你要小心,處處謹慎……”

衛夫子說話已經有些吃力,就這麽幾句話她大喘了好幾口氣。

魏憫握緊她的手,直點頭,“我一切都好,您別擔心。”

衛夫子笑笑,手擱在心口,“不放心啊。你是最有出息的,也是登的最高的,老師這心裏驕傲,也擔心啊。”

病重成這樣,還惦記着她,這份恩情讓魏憫怎能不感動。

魏憫趁着衛夫子意識還清晰,就陪着她多說了幾句話,等她拉着魏憫的手開始說“你們別把我這事告訴阿憫,她已經夠忙了,別給她添亂”時,魏憫就知道她又開始犯糊塗了。

兩人在屋裏說話,李氏和阿阮就坐在外頭。

魏憫出來時,阿阮見她眼眶有些紅,擔憂的抿了抿唇,上前幾步擡手握住她的手,拇指溫柔的摩挲她手背。

魏憫反握住阿阮的手,沖他搖搖頭,低聲說道:“別擔心,沒事。”

兩人在堂屋跟李氏說了一會兒的話,直到衛曉和他妻主回來。

衛曉看見魏憫也是有些吃驚,“師姐?你、你回來了?”

魏憫點頭,“回來看看老師。”

景衫沒見過魏憫,聽夫郎喊師姐,也跟着一作揖,等都坐下來後才猛的想起來,壓住興奮,一連看了魏憫好幾眼才試探性的問道:“師姐可是官居正二品的參知政事?”

魏憫宦海沉浮六年有餘,在識人方面極少走眼,她聽景衫語氣裏只是單純的敬佩好奇而非谄媚恭維,這才點頭。

景衫又是一擡手,“總是聽母親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她嘴裏的母親,指的是泰岳衛夫子。衛夫子和其夫郎只有衛曉這一個兒子,景衫就拿兩位當親爹娘照顧,成為他們的半個女兒,成親後一直跟着夫郎叫爹娘。

魏憫親眼見到景衫,又跟她交談一會兒,才擱下心裏一直對她的那份不放心。

景衫本也是衛夫子的學生,後來從商,生意做出成果後才來提親,她為人健談幽默,和衛曉成親七年育有兩女一子,後院裏更無通房小侍。

景衫父母和衛夫子妻夫兩人也是好友,等衛夫子去世後,李氏自然是要被景衫接回景家。

魏憫離開時,對景衫說道:“日後若有事情,盡管來信到京中找我。”

魏憫是官,景衫是商,上頭如果有人打點,景衫以後不管在哪兒做生意,都會順利很多。

景衫自然明白魏憫願意幫她的原因,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認真的說道:“師姐盡管放心就是。”

魏憫朝她拱手,景衫自然受不起她這一禮,又還了回去。

魏憫帶着阿阮直接去了魏憐給他們買的新宅子。

宅子算是個三進的,因為一直沒有主子,裏面就只有三兩個下人在那兒看家。

想來是魏憐提前吩咐過,宅子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打掃的幹幹淨淨,院中還種了當季的花草等物。

這種小院吃穿用住自然跟京中那個四進的大院子沒法比,東西也有短缺的,但看着卻悠閑随意,阿阮很是喜歡。

魏憫有些疲憊,攬着阿阮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說讓他看看家裏可還缺什麽,到時候帶二九上街去買。

阿阮擡手替魏憫揉按太陽穴,聞言不甚在意的點了點頭。

魏憫在青平縣這幾日,每天都去陪衛夫子,她清醒時陪她說話,糊塗時就跟景衫在院中下會兒棋。

阿阮則是時而跟魏憫去書院,時而去孫氏那裏,男人聚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

就這樣,五日之後,衛夫子神色安詳的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論如何讨好魏憫#

六六:我知道。讨好小姨夫就夠了!娘說她是夫奴(/▽╲)

魏憫:_(:зゝ∠)_

阿阮:-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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