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044
許柏夏話落。
彼此的呼吸似乎都頓住了, 賀随眼裏的情潮瞬間冷卻,“嗯,們是誰?”
“……”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稀裏糊塗說了什麽, 竟然潛意識裏拿他和趙俞青來對比了。許柏夏咬了咬發麻的唇, 避開了賀随灼熱的視線,“沒沒誰。”
“你竟然在想着趙俞青。”賀随沒放過她躲避的視線, 深呼吸,克制着,讓自己冷靜。她和趙俞青畢竟談了三年,已經到了要結婚的地步。
情侶間該做些什麽,他理解。
但是——
賀随輕啧了聲, 不等她回答, 直接吻了上去, 比之前的吻更加的洶湧。
故意的,重重咬她。
許柏夏嗚嗚了兩聲,眸裏水光淺淺, 摁住他的手被反扣到身後, 毫無支撐力的承受着如狂風暴雨般的吻。直覺告訴她,賀随因為她的話生氣了, 許柏夏唇間濕濕軟軟的,頸側覆上的溫熱,緩緩蔓延至了鎖骨。
她肩膀縮了縮, 鎖骨凹陷。
敏感的動作恰好給了賀随把玩的機會, 紅唇溢出抽氣聲,“賀、賀随!”
“你是不是想說他也親過這。”賀随驀然擡眸, 雙眸底色泛紅,薄唇是碾壓後的靡靡, 明明一臉欲色,偏偏說出的話冷靜異常,裹着尖刺。
“……”
許柏夏晃了晃腦袋,她剛才也是無心,賀随上擡的手太突然了,她就想到了趙俞青。她覺得,現在的賀随很可怕,和平時的他一點不像。
Advertisement
以前覺得賀随是高領之花,難以接近,真接觸了,他的冷只是表面,唇是燙的,身體是燙的,落在她腰間的手是燙的。甚至他那幽邃的雙眸都仿佛染了火,隔着薄薄的衣裙,似灼到了她溫熱的肌膚,慢慢滲入。
而現在的賀随,只是看似冷靜。
扣在她腰間的指尖深深嵌入,咬得她頸側發麻,看着她時猶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我只是想說。”許柏夏咽了咽嗓,薄白的肌膚盡顯緋色,“你咬疼我了。”
“哪疼?”賀随神色緩了緩。
許柏夏的手背束縛着,喃喃道,“鎖、鎖骨。”
話音落,賀随低頭,微凹的白皙裏散了紅痕,似白色糕點上點綴的點點梅花,靡靡盛開着。許柏夏渾身都不自在,說疼的地方浮過沾了冷意的氣息,她瑟縮,偏頭看去,清潤的杏眼裏溢滿了震驚,久未回神。
賀随竟然在給她吹氣。
面對賀随,她總是有預料不到的事,許柏夏眼睫顫了顫,周身酥酥麻麻。
賀随越貼越近,最後輕輕吻過。
“下次再從你嘴裏聽到和他有關的。”賀随似笑了聲,“我饒不了你。”
許柏夏聞言顫了顫身。
賀随貼在她耳邊說得話讓她不寒而栗,什麽叫饒不了,難道是有什麽懲罰嗎?
靜谧的角落裏,誰也沒動。
許柏夏試着掙開雙手,稍微用力就脫離了賀随的掌控,她晃了晃手腕,卻也沒能恢複自由。賀随抱着她,下巴墊着她肩,應該是在緩和。
她好像也得緩緩。
驀然,許柏夏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感覺,她愣怔幾秒,暗想,不會吧。
“賀随。”
許柏夏推了推他。
圓潤的指尖蹭過他的腰腹,隔着襯衫都能察覺到的硬實,繃着一根弦。
溫度很高。
許柏夏指尖蜷了蜷,“我想去衛生間。”
賀随沉而灼熱呼吸并未緩和多少,聞言緩緩松手,皺巴的領口敞開出,冷白的肌膚泛紅。許柏夏終于擁有自由,繞過他,躲進衛生間。
門合上時,她徹底松懈。
入眼的是明亮無塵的鏡子,她的狀态确實不好,來時穿得裙子在糾纏間揉皺了,尤其是腰跡。而她不許的脖頸處染了星星點點,還有鎖骨。
許柏夏擡起手,指腹輕觸過被吻的地方,仿佛還能感受到賀随唇上溫度。
太離譜了。
許柏夏捂了捂臉,轉過身,緩和了幾秒想到自己進來的目的,檢查完後,果然提前了。
她又狼狽又燥得慌。
許柏夏環視一圈,沒看到自己想要的,無奈之下給賀随發消息,[在嗎?]
Hs:[?]
許柏夏看着自己那傻逼的開頭語,硬着頭皮回他,[特殊情況,你能幫我。]
她看着還未打完卻發出去的信息:“……”
Hs:[?]
Hs:[你需要我怎麽幫你?]
經歷過剛才的事情,許柏夏發現自己不能将這句話正常看待,她抿唇。
[買包衛生巾。]
許柏夏站在裏面渾身不自在,過了會,賀随才回好,估計是愣住了。
緊接着,她聽到了開關門聲。
許柏夏翻下馬桶蓋,坐在上面等賀随回來,混沌的腦子逐漸清晰,想起一段往事。
高一下學期開學,三月天乍暖還寒,許柏夏貪涼導致來月事時痛經了。當時在上最後一節課,她冷汗連連,腹部的疼絞着她的五髒六腑,唇瓣咬得發白,課休時吃過的布洛芬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發疼地。
倪琳是她的同桌,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許柏夏側靠着,手裏握着筆,努力的在本子上記筆記,“還有十分鐘。”
“你臉色很差。”
“布洛芬吃了沒用嗎?”
許柏夏懷疑自己買到了假藥,她搖了搖頭,又一陣絞疼傳進四肢百骸。
“我幫你跟老師說。”倪琳說着就要舉手,許柏夏來不及阻止,冷不丁地,從側後方傳來一道聲音,徑直打斷了講臺上數學王老師的講課。
“老師。”
許柏夏聽出是賀随的聲音。
倪琳和班上同學都看過去,王老師也是,許柏夏卻覺有道視線追着她。
“許柏夏同學身體不舒服。”
絞疼的五髒六腑因這幾個字似乎暫時緩了疼,許柏夏錯愕地看向賀随。
倪琳立刻道:“對,她不舒服。”
王老師這才注意到,忙問,“怎麽了?”倪琳指着她說,“她肚子疼。”
“吃了止疼藥也不行。”
倪琳着急忙慌地起身,順道拉許柏夏起身,“王老師,我送她去醫務室。”
“去吧去吧。”
許柏夏沒有和倪琳犟。
倪琳扶着她出了班級,沿着長廊走過轉彎下樓,許柏夏盡量讓倪琳輕松。
身後傳來急速的腳步聲。
許柏夏當時有極強的預感,是賀随,她扶牆而站,回過身時,真的看到了賀随的臉。他背着光,身後是湛藍的天空,佐以青翠的芭蕉樹葉。
“哎你怎麽——”
倪琳下一秒就被隔開了。
賀随站在許柏夏上一個臺階,彎腰,長臂自如的穿過她的腰和雙膝。
“我抱你去。”
許柏夏盯着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心要跳出來了,少年身上清爽的氣息在裹着寒的冷空氣裏,竟有些暖。倪琳詫異了幾秒很快緩過神,對賀随的出手幫助感激不盡,“謝謝賀同學,不然我真擔心夏夏。”
“同學之間互幫互助。”賀随說。
他抱得很穩,許柏夏收斂了自己外放的心思,醞釀了會才道,“謝謝。”
她聽到很低的一聲。
“不客氣。”
那聲音像是只說給她聽,倪琳沒聽到。
-
嗡。
許柏夏回過神,查看信息。
是沈容找她,[阿至,你什麽時候回國啊?]
許柏夏終于找到可以抒發的樹洞,[不清楚,應該要待上一兩周。]
沈容:[哭.jpg]
許柏夏彎唇笑了笑,忽而正色,[容容,我問你一件事。]
沈容:[什麽?]
許柏夏:[我在劇組認識了一位朋友,她最近問了我一些感情方面的事。]
沈容:[問了什麽。]
許柏夏斟酌着用詞,[她和男朋友剛談戀愛沒多久,但發展挺快的,她也不排斥。]
沈容追問:[然後呢?]
許柏夏:[然後就是她不确定自己現在對男朋友的感情,陷入了迷茫。]
沈容沒第一時間回複。
許柏夏心情焦灼了幾分鐘,等來回複:[首先,她在發展很快的情況下不排斥對方的親密接觸,說明她對對方有感情。然後你說她現在不确定,是出于什麽原因?他們以前認識發生過什麽,還是女生喜歡過?]
許柏夏:[喜歡過……吧,她沒具體說。]
沈容:[如果喜歡過,說明她對自己的感情不明确,不确定自己是否還像之前那麽喜歡他。但是不排斥這點真的能說明很多問題,你還記得你當初和趙俞青親密接觸時,連夜給我打電話吐槽說他偷襲你。]
許柏夏:[……]
沈容繼續道:[身體說不了慌。]
許柏夏當然忽視不了身體的感受,太過強烈了,[那我好好和她談談。]
沈容:[嗯。]
許柏夏還沒消化完她的信息,聊天界面裏又彈出,[所以你暗戀賀随。]
[不對!]
[是暗戀過。]
要不要猜得這麽準。
許柏夏裝死不回複,沈容:[別給我躲着,我知道你看到了,快回我!]
[難怪你答應賀随答應的那麽快!]
[這才結婚幾天啊就親密接觸,你和趙俞青可是談了三個月才上嘴的。]
[到賀随這搞特殊了是吧?]
[許!柏!夏!]
……
沈容的信息連番轟炸,許柏夏退無可退,[此時的你像極了我舅舅斷案。]
[哼,老實交代。]
許柏夏一時還真不好說,[你等我想想。]
她想得時候,門口有了動靜,衛生間的門被敲響,賀随的聲音傳進來。
“東西挂門上了。”
許柏夏倒扣手機,起身,将門打開一條縫,拿到了東西,一大袋,她打開,意外自己看到的。賀随買了三個型號的衛生巾,日用夜用和安睡褲,一盒布洛芬,免洗的女士一次性內褲,還有一包暖宮貼。
她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愈來愈強,許柏夏打開手機,給了沈容回複,[我确定,我還喜歡他。]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