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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柏夏的指尖在賀随若有若無故意為之的帶領下, 已經接觸到了禁區。
“別讓我洗冷水澡了。”
賀随的呼吸帶着勾人的喘,膩在她耳邊,灼熱的氣息拂過, 染紅了她的耳垂和修長白皙的側頸。他西褲的布料材質極佳, 硬度适中,但依舊能感覺出不同, 她口中吞咽了兩下,無所适從道,“我不會。”
“不會沒關系,別緊張。”賀随親吻她發燙的耳尖,“我教你好不好?”
許柏夏不拒絕不同意, 賀随抽離了手, 捧起她的臉, 細密的吻落在唇角,緩解了她剎時的緊張。門外傳來兩道腳步聲,不知是誰走過去了。
她驀然繃緊。
賀随察覺到她受驚的狀态, 輕笑了聲, 低聲逗她,“膽小鬼。”話音落, 微蹲,一把摟起毫無防備的許柏夏,讓她的兩條腿盤上他的腰。
“!”
許柏夏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
兩條腿驟然收緊, 柔軟差點撞上, 滞空的失重感讓她的緊張達到頂點。
更別說他去的方向。
浴室。
沈容的話排山倒海的襲來,賀随确實在一點點的為所欲為, 知道她不會拒絕。
許柏夏看着越來越近的地方,心慌, 她其實還沒準備好,但什麽時候能準備好,也是未知數。白淨的牆面映襯着暖黃的燈光,賀随将她放在不染塵埃的盥洗臺上,她腿還收得緊,只能撐着她兩側的臺面。
半邊身子壓近,領口微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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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肌膚泛着薄紅,交叉領下,胸膛起伏,白襯衫緊貼着緊實腹肌。
這裏的光比門後更加明亮,許柏夏沒有逃避的機會,指尖再次被帶領着回到那精致的紐扣上。賀随望着她泛紅的眼,輕笑,“紐扣會解嗎?”
“……會。”
賀随的笑蔓延至眼尾。
許柏夏盯着那直白的眼神,指尖輕剝那小小的紐扣,随着紐扣一顆顆被旋開,冷白膚色一覽無遺。
她像是泡在了被加熱的溫水裏,腳底板都是熱的,更別提剝紐扣的手指,灼人的很,不經意碰到他的肌膚時,都覺得賀随又壓近了些。
襯衫下擺在腰封裏。
許柏夏看他,賀随自己拽了出來,捧起她的臉就親,許柏夏攥住他的襯衫下擺,被迫仰着腦袋和他接吻。他很喜歡親她,變着法的親。
一吻畢。
賀随抵着她的額頭,“你摸摸它。”
許柏夏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聞言,紅唇微張,被咬紅的唇瓣潋滟着水色。
這、這麽快的嗎?
許柏夏瞧不見賀随的眼睛,她故作鎮定的朝下看,杏眸登時放大了些。
她以前沒特意關注過,賀随幫她時并沒有特意貼着,而是有一定的安全距離。許柏夏那點膽子經不住這場面,她咬了咬唇,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嘶!”賀随咬她。
許柏夏肩上疼了瞬,賀随的語氣聽着有幾分可憐兮兮,“冷水好涼啊。”
“……”
許柏夏耳邊酥酥麻麻的,眼一閉,心一橫,照着賀随的話付之于行動。
賀随這位老師很認真,指導着許柏夏的每一步動作,從握到撫摸。許柏夏下巴墊在他的肩頸處,眼底是白淨的天花板,耳邊除了那加重的喘/息,還夾雜着對她的誇獎,一聲聲的阿至,猶如魔音。
“你別喊我……”
“學習能力優秀的寶寶需要誇獎。”賀随仿佛接近臨界點,揚起了下巴。
他的喉結格外明顯。
許柏夏側目只覺性感無比,和着聲聲壓抑的喘,她僅存的一點理智讓她吻上那凹起的喉結。賀随那根繃緊的弦徹底斷了,許柏夏手臂垂落。
“這倒是不用教。”賀随捏起她的下巴,冷白的面容上欲色并未隐退。
許柏夏呢喃:“紙。”
賀随拿過架子上的幹毛巾,握住她費了很多力的手,許柏夏不敢低頭看,她清晰感覺到那一瞬間的熱浪。賀随邊擦邊擡頭看她,低頭時,看到她的腿上也有,眸光暗了暗,接着便一道擦了,之後清理自己。
“你先洗澡。”
賀随丢了毛巾,整理好着裝。
許柏夏還是剛才的姿勢,還懵着,賀随揉了揉她的手腕,“回神。”
她回神,眼前的賀随衣冠楚楚,哪裏還有剛才的狼狽,要不是呼吸未平穩,都看不出他剛才是如何被人刺激弱點的。許柏夏腿有點軟,她在賀随出去後,等了好一會才撐着臺面讓自己落了地。
-
隔日清晨。
許柏夏下樓時,賀随跑完步回來。
他的額頭、脖頸都有汗意,濕透了的運動白T貼着那緊實的腰腹。
許柏夏避開眼。
賀随越過她上樓,渾身的熱都傳給她了,許柏夏只覺清涼比掠走許多。
“醒了。”
陳姨從廚房出來。
許柏夏轉了彎經過長廊,看到西圖瀾娅餐廳裏的賀文臻和賀文臨,想起昨天知道的事情,頓覺尴尬。賀文臻示意她坐下吃飯,許柏夏環視一圈。
“奶奶呢?”
“老太太還沒睡醒。”陳姨道:“老太太昨晚交代過,不用等她用餐。”
許柏夏坐在賀文臻左側的位置,她對面是賀文臨,賀随下來時沒挨着他,反倒是坐在她邊上。好奇心驅使着許柏夏悄然看他們,外人眼裏的叔侄卻是父子,任誰聽了都覺得不可思議,這裏面的事惹人深思。
“明晚有場珠寶展,夏夏陪我參加吧。”賀文臻端了杯熱牛奶給她。
許柏夏看到那晃動的白,猛地咳嗽。
賀随接過賀文臻手裏的熱牛奶,放到她看不見的地,“她不喜歡喝牛奶。”
許柏夏有苦說不出。
她幽怨地眼神落在賀随身上,後者挑眉,忽然又把那牛奶端了出來。
十足的捉弄:“要喝嗎?”
許柏夏在賀文臻他們看不見的地方,踩了賀随一腳,他笑着将牛奶端開。
賀文臻和賀文臨對視。
許柏夏吃完跟着賀随的車出了賀宅,她剛才出門忘了塗口紅,從包裏拿出一支玫瑰粉,拿着補妝鏡上唇妝。賀随側轉頭,她正在抿唇。
“你之前說看到我喝牛奶會亂想。”賀随音色帶着笑,“你在亂想什麽?”
“……”其實還是要怪單浩文,他不說,許柏夏也不會聯想,但是經過昨晚,她更加不能直視了。許柏夏又抿了唇,暈染唇色,沒回賀随。
賀随卻已猜出,“昨晚。”
許柏夏把口紅收了起來,“才不是!”
賀随笑笑沒說話,抵達後,許柏夏慣例去找陳茵,陳茵見了她立刻勾了勾手指,指着靠裏側的位置上的男人道,“看,我跟你說得那人。”
許柏夏轉頭看去,“談默!”
陳茵驚訝:“你認識?”
許柏夏點了點頭,“客戶。”
談默聽到了她們的交談聲,轉頭,看到許柏夏後,平靜的臉上浮現笑意。
陳茵酸溜溜道:“他對你笑。”
“你還是開店的,說起他時竟然沒說過……不然那天你也不用擔心了。”
談默擰着公文包走近,“許老師。”
許柏夏看看陳茵又看了看他,“好巧。正好今天我也要修複你的畫。”
“是嗎?”
談默道:“我上午有空。”
許柏夏點了兩杯常點的,問他要喝什麽,談默說:“我喝過了,請你。”
“不用破費。”
許柏夏直言拒絕,她付了款。
走出咖啡店,收到來自陳茵的消息,調侃她呢:[是客戶還是桃花啊。]
[這句話還給你。]
陳茵啞火了,許柏夏收了手機。
談默的突然拜訪讓鄒春景愣住,許柏夏讓她找一件給他穿得進工作室的工作服。鄒春景很快找來,談默換好衣服,跟着許柏夏進了工作室。
“這裏東西多比較亂。”許柏夏引領着他到桌前,指着桌上展開的畫道,“前期的清理洗畫已經結束,等我補完托紙後上牆陰幹就可修複。”
“我不着急。”
談默神色從容的看着許柏夏,她沒有拘束,當着他的面繼續後面的操作。
“你的記錄片拍得怎麽樣了?”談默将注意力放到畫上,做過前幾道工序的畫已經比剛拿來時好看多了。許柏夏的手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挺順利的,目前拍了兩集。”許柏夏說:“你要是感興趣,開播我通知你。”
應該就是這段時間。
具體的要等官宣,到時會@她這個書畫修複師。
談默回好,兩人都沒說話,許柏夏專心自己的事,工作室多了人也不在意。談默的視線從她手上的工具,到她的手,最後落在她低垂的眉眼,偏眸時,看到她耳尖上過分的紅,她剛才把頭發紮了起來。
“許老師談男朋友了嗎?”談默忽然道。
許柏夏聞言皺眉。
談默頓時緊張萬分,“抱歉。”
他這個問題已經越界了,許柏夏眉心舒展,之後再未交談,午休前,皺春景敲門提醒他們。她訂了三份飯,“許老師,談先生,吃飯了。”
談默随即起身。
許柏夏捏了捏後頸,“下午你還觀摩嗎?”
談默下午要回公司,他沒留下吃飯,許柏夏掰開一次性筷子,先喝湯。
“談先生真厲害,這麽枯燥的事他也能看一上午,不愧是家裏的祖傳寶貝。”鄒春景說。她之前進去觀摩,半小時就開始不停地打哈欠了。
許柏夏卻覺得不對勁。
她沒往深處想,畢竟若不是這次機會,她和談默不可能認識。
-
晚飯她約了沈容。
回到禦龍灣已經是八點半左右,狄姨說賀随還沒回來,這是又應酬了。
許柏夏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左思右想還是拿出了手機,她打開通訊錄,找到賀随的號碼。那晚醉在耳邊的控訴還歷歷在目,她撥通電話。
只響了兩聲。
對面的電話就通了,許柏夏握緊了手機,“賀随,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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