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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答案好像沒好到哪去。
許柏夏咽了咽嗓, 門外的人見打不開,嘀咕了聲,“這間我記得沒訂出啊。”
“可能有人躲裏面偷情。”
“哈哈也有可能。”先前那人說:“我們這之前就有情侶在空包間裏。”
交談聲漸漸遠去。
昏暗裏, 許柏夏聽到偷情兩個字後, 刷地收回手,俏臉通紅, 耳朵尖都燒起來了。她确定外面人離開了,才推了推他,“他們還在等我們。”
“時間不早了,回家。”
許柏夏想到自己摸到的那盒套,張了張唇又将話咽下, 賀随攬着她的腰遠離門, 随即将門打開。似有種天光大亮的錯覺, 許柏夏眼睛閉了閉,腰間的手游離到腕間,攥緊了她的手, 牽着她走出了這間包廂。
葉弘同他們正在唱情歌。
兩人牽着手出現, 許柏夏的臉還紅着,沈容笑得見牙不見眼, 把她的包遞了過去。
許柏夏:“……”
沈容彎着眼笑,“路上注意安全。”
她把話生生咽了下去,探出手, 賀随先她一步接過包, “你們玩,我們先走了。”
葉弘同說:“慢點。”
“得, 又剩我一個電燈泡。”單浩文雙手一攤,許柏夏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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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禦龍灣時, 許柏夏将窗戶開着。
她身上零星的一點酒味在夏季暖風裏消散,腦子愈發清醒,甚至有點坐立難安。眼角餘光能瞥見賀随褲兜裏揣着的東西,四四方方很清楚。
賀随當時說得坦然。
許柏夏也不是沒想到,畢竟他們就差最後了。
但想歸想,現實歸現實,實實切切聽到安全套三個字,震撼确實不小。
她默默咬唇,輕嘆。
手機嗡嗡兩聲,沈容想起:[你的行李還在我車上,明天抽空給你送去。]
沈容:[今晚不打擾了。]
許柏夏托着沉重的額頭,只回了她上一句。
禦龍灣已經近在眼前,許柏夏倒扣手機,看着車窗外的視線緩緩挪到車內,賀随這一路上都很安靜。她剛才算是告白了吧,許柏夏不确定。
深藏在心裏許久的心思,被以游戲的方式說出,并沒有那麽難以出口。
“進門前小心腳下。”
賀随薄薄的音色裏帶笑,許柏夏歪頭啊了聲,沒明白,直到抵達禦龍灣的開門瞬間。她的腳剛進去,突然一道黑影猛地竄出,越過她,穩當當的站定在賀随腳邊,仰着頭喵喵叫,嗓音裏都透着黏糊勁。
許柏夏:“……黑巧?”
小黑團子比視頻裏小多了,站在他腳邊可以忽略不計,要不是回來時賀随提醒過,許柏夏可能真的會踩到它。賀随彎腰把小黑團子抱起。
黑巧蹭他的胳膊。
在西城的這幾天,賀随會給她發黑巧玩鬧的視頻,還有那個周一才接回家的白巧。咖色德文,因黑巧的名字,它的名字取了黑的反義詞。
“白巧呢?”她問。
兩只德文貓的性格迥異,黑巧粘人,白巧高冷,此時正蹲坐在不遠處,落在地板上的尾巴動也不動。許柏夏換好拖鞋,微微傾身走向白巧。
白巧還怕人,見她靠近,倏而竄走,一溜煙就躲進落地窗下的窗簾裏。
許柏夏望向賀随。
賀随懷裏的小黑團子明顯認出了她,喵了聲,許柏夏試着朝它伸出手。
“喵~”
賀随把貓遞過去。
軟乎乎的小貓還有貓香波的香氣,很好聞,許柏夏抱着黑巧,蹭了蹭它的腦袋。
“小白比較慢熱,需要時間慢慢熟悉。”賀随眼裏的一人一貓分外親熱,小黑團子向來會撒嬌,兩只前爪搭着許柏夏的胳膊,舌尖添了舔。
狄姨聞聲走了過來,“太太回來了。”
随即看到許柏夏抱着貓,眼裏也有了笑,“小黑耳朵靈敏,聽到開門聲就跑門邊等着。”
許柏夏彎着唇笑,抱着黑巧去找白巧。
賀随讓狄姨自行去休息,他則緩步走向那落地窗前的一人一貓,許柏夏蹲在那微晃的窗簾下,動作細微的掀簾,露出白巧那張驚恐的小臉。
“小白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許柏夏懷裏的小黑團子沖白巧喵了幾聲,仿佛在用貓界語言交流。白巧喵了聲,聲音很好聽,驚恐的眼神趨于溫和,探出腦袋嗅了嗅許柏夏,确認她有沒有危險,許柏夏輕輕将手放到它鼻尖。
濕乎乎的小鼻子輕蹭過。
許柏夏滿眼驚喜地回頭,“它蹭我!”
賀随站定在她身後,垂落的目光凝在她潔白的小臉上,受她感染,薄唇沾了笑意,曲膝蹲在她身側。誰料他剛蹲,白巧又将身子退了回去。
“……”
許柏夏詫異:“小白怕你。”
“很難近身。”賀随點了點頭,難怪向來打視頻時,只能抱着小黑團子。
“那你跟着我做,把手放在這。”許柏夏示意賀随,“它覺得你沒危險了,會放下戒備心。不過,還是要靠小黑,它們剛剛應該是在交流。”
賀随和小動物之間的交流,停留在美國那只聒噪的鹦鹉,馴養着實費了一番力。黑巧純屬自來熟,路過的狗它都能聊幾句。白巧比較特殊,你不靠近,它就遠遠地看着你,一旦靠近,它跑得比兔子還快。
“對吧。”許柏夏看懷裏的小黑團子,聽到它喵了聲,輕揉它的腦袋。
賀随照着她的話做,掌心向上,修長指尖懸于她的手側,靜靜等着白巧的親近。白巧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壯着膽子去蹭她的手指,許柏夏悄然靠近賀随,溫潤指尖觸上冷白時,賀随指尖顫動,硬生生沒動。
許柏夏沒注意到賀随細微的動作,滿眼都是白巧,小團子跟着她的指尖動作,軟乎乎濕漉漉的鼻尖也蹭到他的指尖。嗅了嗅,在熟悉他們的氣味。幾秒後,它友好第用腦袋蹭他們,許柏夏試着把它抱起。
一人抱兩貓,她笑彎了眼。
黑白雙巧有自己的寵物房間,賀随帶路,許柏夏仿若人生贏家,雄赳赳的跟着。
賀随推開那扇寵物門。
貓貓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全是雙套。小黑是哥哥,小白是妹妹。
-
許柏夏今晚在浴室裏磨蹭的時間很久,出來時,微卷的發尾還有潮意。
卧室裏很安靜。
賀随不在,許柏夏望向門。她洗澡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那盒沒見過的套,轉而變成接吻時,濃烈的男性荷爾蒙,他灼熱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
許柏夏晃了晃腦袋。
驀然看到床頭櫃,靠近賀随睡得那邊,多了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她愣住。
擺得這麽顯眼嗎?!
許柏夏卷着潮濕的發尾,慢吞吞走了過去,她凝着上面露骨的廣告語。
超薄,顆粒。
至感三合一,8只裝。
每個字都引人遐想,她趁賀随還沒回來,打開抽屜,把這燙人的東西塞進去。關上抽屜,她才覺得卧室裏的空氣回來了點,轉而去拿手機。
十分鐘前,沈容發來了信息。
她已經到家了。
許柏夏回她一聲好,對方顯然很震驚,[嗯?你們這麽快就結束了?!]
[……想什麽呢。]
[不是吧你們今晚這個情況竟然沒有幹柴烈火!]沈容不信,賀随那麽強勢的把人拽回去,結果真的只是回家,[你老實說,他是不是不行!]
許柏夏捏了捏眉心。
沈容說得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許柏夏雖未經歷,但感覺很強烈。
賀随應該會很行。
沈容:[你們現在在幹嗎?]
許柏夏:[我剛洗完澡,他在我進卧室時去書房處理事情。]
不會還在書房吧?
不過,他進過卧室,不然那盒套不會再床頭櫃上。
許柏夏的思緒總被牽着,她口有點幹,握着手機朝外走時,卧室門陡然打開。她猜測可能在書房的人,此時正站在門邊,黑發濕漉漉。
黑色睡衣上氤氲了濕痕,貼合着緊實的腹肌。
垂感極佳的褲子包裹着的雙腿極富力量感,薄薄的布料攏了駭人的形。
許柏夏的眼睛不受控制。
她咽了咽嗓,指尖收攏握緊手機,賀随的眉眼漆黑潮濕,“去哪?”
“我、我聽到小黑和小白在叫,擔心它們想去看看。”許柏夏迅速找了借口,游離的雙眸挪過他的腰。賀随的睡衣領口松了兩顆扣,領口敞開,露出裏面冷白的肌膚,似有未擦淨的水跡,修長的脖頸上微紅。
可能是洗了澡的緣故,他的唇色很紅。
精致的臉部輪廓英挺俊美,一襲雅致的黑,将他的禁欲感淋漓到了極致。
“它們都睡了。”
賀随合上身後的門。
偌大的空間瞬間只剩他們兩個人,從腳底板升起的緊張席卷了許柏夏。
她看着賀随慢慢靠近。
身後是兩米大的床,抽屜裏是8只裝的安全套,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許柏夏不認為自己能全身而退。賀随的樣子看着也不像會放過自己。
“我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處理。”許柏夏苦思冥想,裝作很苦惱的樣子,“你知道的我在西城待了兩周,工作室裏的很多事情都擱置了。”
“十點多了,明天再處理。”
奈何,賀随油鹽不進,愈發走近,他身上盡是沐浴過後清冷的香。
許柏夏默默向後退。
賀随的眼睛裏藏着無形的勾子,使她無法招架,她已經退至床的邊緣了。
下一秒,賀随越過她。
許柏夏眼睛眨了眨,那抹清冷的香徑直走向了床邊,掀開被坐在床上。
“……”
許柏夏站在床尾,明顯愣了。
他打算直接睡覺?許柏夏懷着忐忑地心挪到床邊,掀開自己這邊的被子。賀随熄了他那邊的燈,音色低緩,“很晚了,早點睡。”
許柏夏懸起的心降了降。
她擡起腿探進被裏,躺下時,留了自己這邊的燈,半暗半明的卧室裏,兩道呼吸起伏。許柏夏微轉頭,賀随平躺,被子蓋至胸前,閉上了雙眼。
按理說這時候的她應該放松,但是有股失落怎麽回事?許柏夏淺皺眉。
她視線錯開,望向天花板。
所以一直是她自己在亂想,賀随并沒有這個想法。
許柏夏懊惱不已,她還和沈容讨論賀随行不行的問題,過分,太過分!
簡直世風日下!
許柏夏小心翼翼地翻身,背對賀随,零星的酒意已全部消散,她毫無困意。
“睡不着?”
賀随忽而出聲。
靜谧裏,許柏夏吓一跳,“可能在飛機上睡多了。”
然後,是賀随起身的動作,許柏夏轉過身,他問,“看電影嗎?”
“好。”
索性也睡不着。
-
賀随的私人影院影片很多,能追溯到很多年前的經典老片,裏面還有舊唱片和紅酒。許柏夏盤腿坐在沙發上,眼前的巨大屏幕緩緩開啓。
“想看什麽?”
許柏夏被問愣了,“都行。”
閃過眼前的是《泰坦尼克號》的海報,賀随眼神詢問,許柏夏點了點頭。
賀随點擊播放,剎時,偌大的空間裏只有屏幕的亮度,許柏夏身側的沙發向下凹陷。
賀随的氣息若有若無侵襲着他,在她想忽略時又卷土重來,許柏夏只有一半心神在電影上。影片裏,男女主初初相遇,命定般的吸引力。
許柏夏記起。
這部影片她高二下學期的電影鑒賞課上看過,教室的窗簾拉着,昏暗裏,極致唯美的愛情故事,關于身份,地位,愛與災難的故事上演着,同學們或安靜,或交頭接耳,事後,他們還被要求寫一篇觀後感。
在性與愛的邊緣,凝脂肌膚上的海洋之心,車窗上劃過的暧昧的指痕。
許柏夏腦子忽然繃緊。
視域裏,凝脂般的肌膚上沁着汗,指腹無意識地劃過玻璃,淡淡的水痕将暧昧渲染到極致。許柏夏用餘光看向賀随,冷不丁地觸上一雙眼。
“!”
許柏夏心快要跳出。
她吞了吞嗓,将心思攏到電影上,餘光裏,她覺得賀随在慢慢靠近。
“你今晚一直在緊張。”賀随的話音裏夾雜着影片的臺詞,充滿了不真實感。
許柏夏喃喃道:“沒有。”
賀随的氣息接近,手臂越過她的肩,搭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是嗎?”
“船、船好像進水了。”許柏夏嗓子卡了瞬,提醒他電影還在播放。
耳跡撲過一層熱浪。
置于她腰後的手一把攏到腰,許柏夏呀了聲,上半身驟然懸高,瞬間,臀下的沙發變成了他的腿。她背對着屏幕,忽來的黑暗讓她心驚。
“你這樣我看不了電影。”許柏夏輕攀他的肩,扭身要下,賀随捏住她下巴,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許柏夏眼睫顫了顫,唇瓣被堵。
賀随的唇很燙,手也燙。
就連她坐得地方也很燙,許柏夏坐立不安,賀随抱高她,分開她的腿。
面對面讓他們更貼近。
許柏夏唇瓣被吸得疼,舌尖發麻,身後的電影裏,說話聲和音樂聲渲染着影片外滋生的暧昧。賀随灼熱的掌心沿着那瘦弱的脊背,一路到了尾椎附近,許柏夏呼吸急促,腰身顫得厲害,吐出的音斷斷續續的。
睡衣的薄布料不似平日的穿着,許柏溪裸露的腿抵陷在柔軟的沙發裏。
她輕聲呢喃:“別——”
賀随捉住她試圖按捺他探進的手,那手軟弱無骨,輕飄飄的像是在撓癢。
他的心從未在電影上。
賀随的指尖似帶着魔力,她完全招架不住,眼眶濕漉漉的,純得要命。
“別什麽。”賀随深入,“出了這麽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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