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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直到抵達天利三十八院地界鶴雲栎還在感嘆:“好神奇啊。”
明明是一只普通野生老虎, 居然自己學會了後空翻。
它真的好努力!
不知道淑芬的兄弟們能不能辦到。
因為想看看沿路景觀,師徒兩人沒有直接乘坐飛行法器到天利三十八院的渡頭,而是沿着山道步行上山。
據傳, 這一屆的選徒大比紫雲川也有收徒。
作為僅次于白玉京與昆侖劍派的第三宗門, 其也是求仙者們趨之若鹜的門派。一路過來, 來參加比試求仙者格外多。
考慮到求仙者多是凡人,天利三十八院在路邊設立了許多歇腳的茶棚坐凳, 到點還會免費提供簡單飯食, 很是專業與周到。
忽然,路邊茶棚裏傳來一陣喧鬧。
“公皙靳!你……瘋了吧!”
循聲看去,一個相貌出衆的藍衣少年正掐着另一個少年的脖子, 将其摁倒在地。用力之大, 被壓着的少年竟一時掙脫不開。
藍衣少年冷笑:“柳文賢, 我能殺你一次, 就能殺你千萬次!就憑你也想成為我的夢魇?”
下方少年漸漸喘不上氣,端正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鶴雲栎輕輕碰了碰其中一個圍觀少年:“你們的朋友?”如果沒記錯這人剛才和打架的兩位少年坐在一起。
眼前的青年相貌出衆, 氣度從容俊雅, 與周遭風格截然不同。被這樣的人搭話, 少年愣了一下,倉促回道:“是一路的。”
鶴雲栎:“既然認識, 為何不把人拉開?”
經這麽一提醒,被吓呆的少年才反應過來, 和其他人一起慌忙上前, 強行拉開兩人, 将幾近昏迷的少年從藍衣少年手下救了出來。
雖說是舉手之勞, 但鶴雲栎除了提醒之外并沒有出手幫忙。
他不認識打架的兩個少年,既不知道其中糾葛, 也與他們的恩怨沒有幹系。
至于應歲與更不會理會無關之人的事了,他甚至沒有跟過來,留在幾步遠的樹下等弟子。
被拉開的藍衣少年警惕地環視一圈,目光在經過同伴中的某幾人時有明顯的變化:“賴安平,姜岳澤,你們也找來了?”
他厲聲朝着虛空高喝:“誰人制造的幻境?膽敢算計本君!若教本君将你抓出來,定碎屍萬段,決不輕饒。”
他仿佛在演一場誇張的獨角戲,沒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麽。哪怕是相熟的同伴們也怕經受前一個少年的遭遇,默默退避。
“瘋了吧?”
“應該是瘋了。”
這種事也不算孤例,每次選徒大比前總有一些承受能力差的人出現精神問題,衆人也算見怪不怪。非說有什麽不同,就是這次的“劇本”內容比較特別。
不過鶴雲栎有其他看法。
之前他為了更好地增加葉清對師父的好感做了大量攻略。過程中參考了【**文學城】各式各樣的話本。其中有一類打着“重生”标簽的書,故事主要講主角回到過去改變命運。
而藍衣少年的表現和此類書籍中主角在剛重生後的反應很相似。
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初見葉清時那般激烈的生理反應,因此鶴雲栎也不敢斷定藍衣少年就是“重生”的主角。
鶴雲栎倒出一顆定魂丹遞給藍衣少年的同伴,示意他們給少年喂下。幾人明顯有所猶豫,但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撲上前,一齊将藍衣少年壓住,把丹藥給他塞了下去。
鶴雲栎不禁感嘆:小孩子心思真單純,完全沒想過他給的藥可能有害啊。
在丹藥作用下,藍衣少年漸漸安靜下來,而鶴雲栎向同伴問過藍衣少年的名姓後,也深藏功與名地轉身離去。
他來到應歲與身邊:“師父,我們走吧。”
應歲與看着他并不動。
“師父?”
見弟子不明白,應歲與只能擡起自己的手:“監護人不牽着為師,就不怕為師走丢,或者,跑去其他地方做壞事嗎?”
一路上應歲與已經用這由頭調侃了他好多次。
鶴雲栎無奈讨饒:“師父就別逗我了。弟子也是受了二師伯的囑托,不得不代他留意您的作為。”
再說他也只是盯着,不會真的管着師父啊。師伯們的吩咐在他心裏還是要排到應歲與的體驗之後的。
“為師知道因由不在你。”
知道還……
下半句抱怨還沒出來,便聽他接着感慨:“可不找個合适的理由,我怎麽好親近徒兒呢?”
師父想親近他?
鶴雲栎心猛地多跳了一拍。
但應歲與的語氣半真半假,也不知幾分認真幾分玩笑。他鼓起勇氣握住應歲與的手:“那……這樣可以了嗎?”
應歲與調整方向,換了個雙方都舒服的交握姿勢:“這樣更好。”
接下來的路上應歲與只是安分地牽着他,甚至沒有扣手指。
原來只是想牽手嗎?
還是把他當成會走丢的小孩兒了?
這一次,鶴雲栎心裏的失落比以往更甚。而緣由也很顯然:他喜歡師父,他的心不純潔了。
……
修仙者的腳力遠勝凡人,求仙者要走一整天的路,兩人不多時便走到了。
鶴雲栎将陸長見給的身份牌交給了門口登記的弟子。
守門弟子看了一眼,懶散的神情忽然認真起來:“客人稍等。”
只見他扭頭跑向值守的隊伍,對着其中那位領頭之人說了什麽。之後那個守衛頭領又拿出傳訊玉簡,發了一段信息。
不一會兒兩位身着院判服飾的修士走了出來。正是那天審核雲霄資料的樓院判與高院判。周院判因為被雲霄“放過鴿子”,覺得尴尬,沒有前來。
他們并未急着上前,反而在靠近門口時刻意壓慢了腳步,暗中打量起這兩位雲霄來客。
因為這次是代表門派外出,因而在抵達前鶴雲栎特地換上了掌門常服,裏中外共計三層,每層都有刺繡和配飾,而發冠也是和衣服的華貴程度适配的羽冠。
至于應歲與則低調許多,只是将頭發認真梳了梳,衣服制式并沒有比他在門內的便服複雜多少。
這般對比鮮明的打扮很容易看出誰地位更“高”。
高院判拉了拉同僚的袖子:“前面那個戴羽冠的就是雲霄掌門?陸宗師這麽年輕的?”
自從那天被同僚們介紹雲霄派的歷代大佬和事跡之後,高院判便不可抑止地對這個門派生出了敬仰之情。
強大卻低調,不愛俗名,不貪功利,逢亂而出,事後拂衣而去,深藏功名。多麽偉大又高尚的一個門派啊。
對于他的錯誤認知同僚們幾經掙紮,最終沒忍心提前打破他的幻想。
反正只要一接觸,就能知道和強大相匹配的是他們不合群的性格,以及極端我行我素的思考和做事方式。
被折騰幾次就敬仰不起來了,誰都是這樣過來的。
“陸宗師已經不是掌門了。”樓院判解釋道。“他早就傳位給下一代弟子。現在的雲霄掌門好像姓鶴,是他的師侄。”
“師侄?”高院判疑惑,“陸宗師沒有弟子嗎?”
樓院判知道他為何疑惑:“有啊。不過別人門派可能有自己的傳承方式吧。”
唯賢是舉,宗門至上。高院判心裏的敬仰更深了。
“旁邊那個穿道袍的也是雲霄弟子?”他好奇問道。
雲霄原來也有需要出家的道派嗎?
樓院判本來沒很在意旁邊那個“平平無奇”的修士,直到被問才定睛瞧了瞧,這一看不得了:“是……是應,應丹聖!”
這可是能與白玉京和昆侖劍派的頭部人物平起平坐的人啊。
樓院判忙拉着同僚上前見禮:“應丹聖。”
面對他們的熱情招呼,應歲與并沒有理會,目光始終落在鶴雲栎身上。
在人情上更為機警的樓院判率先反應過來,轉身對鶴雲栎見禮:“鶴掌門!”
鶴雲栎不知他們身份,淺笑颔首:“怎麽稱呼?”
“我是天利三十八院的院判,姓樓,這位是我的同僚,姓高。”
鶴雲栎記下他們的姓氏,一一招呼過。
“應丹聖。”
這次應歲與給了反應,輕“嗯”一聲後表态:“這次出來,我只是我們掌門的随行。事情無論大小都由掌門決斷。爾等不必顧慮我的虛名,平常相待就行了。
還有,掌門和我都喜歡清淨,如無要事,勿要叨擾。也不要向無關人等透露掌門和我的行蹤。”
鶴雲栎被他一口一個掌門叫暈了頭。
兩位院判則連連應是。
雖然這位丹聖的語氣态度并不親和,但要求都屬合理。
高院判看了看他們身後:“不是說有三位賓客嗎?”
這句過問不止是好奇,畢竟他們給各與會門派提供的各項服務都是按照預先報送的份額安排的,如果人員有變動那麽安排也可能需要變更。
鶴雲栎解釋:“還有一位是我二師伯牧夜聲,他有事先去別的地方了。過兩日可能就來了。”
牧……牧夜聲?
劍修戰績榜第五的那位劍聖?
在盛年一代中僅次于白玉京逍遙劍、昆侖劍派楚驚狂的頂尖劍修?
兩位院判再一次意識到了之前沒太在意的,信件中所說的“得力弟子”到底有多“得力”。
……
天利三十八院給與會宗門提供的都是套間,一個院子裏包含好幾個大房間,一個大房間裏又包含好幾間卧室,聽說規模大的宗門派來的人有時甚至會占據一整個大院子。
但雲霄只有兩人,連一個小套間都住不滿。
還好天利三十八院給他們提供了一點“小優待”,将這個套間都撥給了雲霄派。沒有讓他們像其他與會人數極少的小宗門一樣,兩三個宗門住一個套間。
關上門,鶴雲栎終于能将憋了一路的話說出來:“師父怎麽在人前一口一個掌門?”
現在他都沒辦法告訴別人他們是師徒了,畢竟哪有師父會叫自己的徒弟“掌門”這樣過分莊重的稱呼的?
還以為關系不好呢。
聽兩位院判的言辭估計也把他們當做了關系不怎麽親近的同門。
應歲與有一套無懈可擊的理由:“因為是公派,所以職位大于輩分。按照道理來說,現在的掌門可以指派為師做任何事。要不要試試?”
迤逦的面容,低沉的語調,輕慢的姿态,活像引誘人犯錯的妖鬼。
鶴雲栎承認自己有一瞬間的心動,但還是強撐着拒絕:“不要。身份怎樣是一回事,但弟子不能因為身份高了就不尊重師父。”
“掌門真不想試試被為師伺候的感覺?端茶遞水,或是摁腰捶腿?”應歲與舉了兩個自認為頗有誘惑力的選項。
但鶴雲栎對這些事更加沒興趣:“端茶遞水,師父已經在弟子生病時為弟子做過了啊;至于摁腰捶腿,師父都沒讓弟子做過這些事,弟子怎麽能這樣使喚師父呢?”
應歲與忽然開始後悔了,後悔過去沒有使喚過弟子做這些事。
鶴雲栎想到什麽:“要非說,也有一件。那就是讓師父好好休息。這
是掌門的吩咐。”
當監護人有些羞恥,但掌門這個身份,已經擔任多年的鶴雲栎還是能很好适應的。
“那掌門是要出去嗎?”應歲與也配合地捧哏。
“嗯。沒錯。”鶴雲栎點頭,“天利三十八院的人通知弟子去參加集議,談一些關于收徒大比的事情。”
應歲與:“弟子和掌門一起。”
更入戲了,連自稱都變了。
“可是師父不是答應了要休息嗎?”
鶴雲栎質疑的神情仿佛在說:剛說過全聽掌門的吩咐,轉頭就不作數了?
主動發起這個“扮演”游戲的應歲與自然不能自己破壞規則。
他只能默默咽下苦水:“那弟子等掌門回來。”
天利三十八院召集的這次集議主要是向第一次參加的門派交代一下本屆大比的情況和流程。
回來後鶴雲栎就開始看集議上發給的資料,看完後又開始填寫各種表單。表單填完後又拿出一本書冊開始書寫,正是許久未見的《攻略手冊》。
等了半晌才把人等回來的應歲與還得等下去。
他在旁邊看書看得翻來覆去,但沒能引起弟子的注意力,索性把書丢開撐臉盯着忙碌的青年。
這次鶴雲栎終于發現了他的視線,關心:“師父看書看累了嗎?”
“也不是。”應歲與悠悠回道,“為師只是更喜歡看徒兒認真的模樣,這樣一來,哪怕一個人呆着都不會覺得孤獨無聊了呢?”
如此直白的暗示,鶴雲栎還是聽得出來的,他合上手冊,收入袖裏乾坤:“弟子已經将資料整理得差不多了。師父有什麽想做的?弟子陪你。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若是以往應歲與不會拒絕,但這次——
“人太多了,吵得慌。”
不但人多,還來歷複雜,良莠不齊。很容易遇到敗壞心情的人。
鶴雲栎又想了想:“那弟子給您講故事吧?”
這一靈感是從上次應歲與給他念書得來的。
【**文學城】有不少連他這種對話本不感興趣的人都覺得不錯的故事。從裏面選些沒有奇怪設定的話本,講給師父,師父應該也會感興趣吧。
應歲與:“那為師洗耳恭聽。”
……
【根據經驗,大型入門試煉是男主密集出沒的場地。此次選徒大比可以多加留意是否有男主出沒。主角一般有以下典型特征:
一、天賦特別出衆、天賦特別差、特殊體質,必占其一;
二、身世一定特殊曲折;
三、身邊總會有大大小小的糾紛;
四、……】
傍晚,趁着鶴雲栎去熬補湯的間隙,應歲與根據白天弟子書寫《攻略手冊》時的筆鋒走勢反推出內容。
做到這一點需要極端的眼力和腦力,哪怕對修士來說也多少有些不合常理。應歲與也從未将這個能力告知過任何人,包括師兄和弟子。
畢竟,要是說了,他還怎麽光明正大地偷看他們寫信呢?
他在之前已經看過《手冊》上的其他內容,靠着強悍的理解能力,差不多也能明白弟子在有意地尋找具有“男主”特征的人,并建立起他們對他的好感。
葉清就是這樣收進來的。
弟子今天添寫內容的行為讓應歲與懷疑他又盯上了新的“男主”,并且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今天在上山路上遇到的“發瘋”少年。這是目前唯一讓弟子特別注意過的求仙者。
現在的雲霄派已經夠吵鬧擁擠了。
再收一個葉清,讓之前的戲碼再來一遍?
不行,他不接受。
應歲與默默下了一個決定:短時間內絕對不許門內再出現新的入籍弟子。
……
禦傀門的院子裏,門主商奉剛和天利三十八院說完事回來,推開門,屋內幾個門人紛紛起身招呼。
“門主。”
商奉點了點頭,磕磕絆絆地囑咐了幾句:“大家,沒事……可以去逛逛。難得出來一次,就不要拘謹了。”
說完便朝自己房間鑽。
禦傀門主要傳授的內容和它的名字一樣,打造操縱傀儡。
而年紀輕輕便成為門主的商奉更是個中癡人,凡是替身傀儡相關的知識他無所不知。只是尴尬的是,傀儡術在當前的修界是極為邊緣的一種術法。
和劍修強大但是變現能力弱的處境不同,傀儡術在大衆眼中非常缺乏實用價值。
傀儡構造十分精細,既不能當作重勞力使用,作為戰鬥力太弱小,造價還很昂貴。只有一些有錢人會定制來作為替身或玩物。
財力和實力的雙重缺乏也導致禦傀門在修界的地位很不起眼。雖經營了數百年,但依舊是不入流的宗門。否則三靈根元嬰前期的商奉也不能當上門主。
不過商奉從未因這些覺得自己和宗門低人一等。
他一直堅信傀儡術有更大的潛力,潛心研究如何才能打造出極度接近真人或者極端堅固強大的傀儡。
而他平日的沉默寡言不善交際,也是因為沉醉與思考關于傀儡的事。
哪怕出了門,他也無心放松游玩,只想抓緊研究一下自己在路上想到的點子。
然而他剛推開房門便見自己屋內坐了一個人。
有客?
弟子們怎麽不通知他?
來者有張隽朗昳麗的臉,容貌的少年感與眼神的沉靜悠遠微妙融合,呈現出一種閱歷深沉的年輕。
商奉見過這張臉,在某次不想再提的經歷裏:“應……應丹聖?”
應歲與看向他,露出了他坑人的經典三件套表情:偏頭、彎眼、笑。
“聽說商門主的傀儡術又精進了。”
商奉渾身汗毛炸起,背後冷汗直冒。
那是魔鬼的笑容!
一刻鐘後應歲與打開門,走出了商奉的房間。
坐在外面的弟子全愣住了,這個人什麽時候進去的?門主又是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氣度不凡的朋友?
目送着人離開,他們齊刷刷探頭往商奉屋內瞧去,發現他們的門主正對着一個丹藥瓶子唉聲嘆氣。
商奉望着面前的瓶子,欲哭無淚。
就在剛才,他最為得意的一件作品被應歲與帶走了,現在的感覺就像親生孩子被人強行抱走,那叫一個撕心裂肺的痛。
但是,面前是他夢寐以求的九階洗靈丹啊。
有了這顆丹藥他便可以拔除一根孱弱的靈根,從三靈根變為雙靈根,修為上限也有望提升到化神,以後就能創造出更多優秀的作品。
可那是他視若親子的傀儡人偶啊!
它未必是最強大的,但卻是他投入了最多心血的作品,在靈感噴湧下創造出的藝術品。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再創作出那樣具有靈性的人偶。
不過好歹給了顆九階洗靈丹做補償,他的人偶拿到市面上肯定賣不出這個價錢。
但那是“兒子”啊!就算不值錢也沒有賣“兒子”的啊!
九階丹藥、“兒子”、九階丹藥、“兒子”……商奉的心在滴血與稍感安慰之間反複跳轉。
別要問他為什麽不拒絕。
應歲與面前有拒絕的選項嗎?
被拒絕的應歲與只會用更曲折但更有效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這個道理他已經在過去的經歷中深刻體悟了。
算了,再“生”一個吧。
……
客舍內,趁着弟子已經休息,應歲與拿出了從商奉那兒換來的傀儡人偶。
人偶還沒被激活,只是一個巴掌大的人形娃娃,全身不見機括,但四肢卻能如活人般靈活運動。娃娃沒有五官和其它
表面紋理,只有呈現奇特流動感的柔軟光滑的皮膚。
仔細感應還能發現類似活人靈根的靈力波動,也就意味着這只人偶化為人後可以和人一樣被測出靈根。
應歲與如何也想不出來什麽辦法能達到這種效果。
這商奉雖然修為微末,但确實是個能人奇人。
他将娃娃放在桌上,分出一縷神魂注入娃娃體內。
只見娃娃以可見的速度膨脹,身體增高,四肢抽拉,轉眼便成了一個四五歲的幼童。人偶娃娃全然沒有普通傀儡的木讷遲鈍,神情鮮活,眼神靈動,與活人一般無二。
看到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應歲與眼中閃過輕微的厭煩,一揮袖幼童的臉便重新歸于平整,之後在他操縱下重新現出了一副截然不同但同樣漂亮可愛的五官。
怕過于相似引起懷疑,應對與又對五官進行了些許調整。
沒有原本好看,但也将就了。
為了符合人設他将幼童的身材又變得瘦小了些,接着操控着幼童睜開了眼。
只聽幼童一臉認真地用稚嫩的聲音念道:“我今年五歲,名字不記得了,大家叫我松松。我家裏遭了災,父母把我賣給了——”
不對,這麽說不行。
應歲與略作調整,設計了一個更有發揮空間的身世。
“我沒見過父母,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我一直住在乞丐廟裏,山下的老爺爺和我說上山能吃飽飯,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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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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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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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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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