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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因為沒有确切的證據, 鶴雲栎便沒有将心中猜想說出來。
想到二師伯和三師弟還在茂州,他
趕緊拿出玉簡詢問牧夜聲的情況,但發送過去的音訊遲遲沒有收到回複。
駱九衢那頭也是同樣。
不知道是有事耽擱, 沒空看玉簡, 還是已經離開了玉簡能接收的範圍。
雖然擔心, 但在聯絡不到人的情況下,也只能相信二師伯的本事了。
好在之前跟二師伯說起過宇文佾其人, 有準備的情況下, 即使遇到,應該也沒那麽容易着道兒。
……
青波湖上,鶴雲栎望着遠方湖面, 出茂州的關卡已經被封了。他們這兩天怕是都要留在茂州了, 只能期待兇手早點被抓到了。
至于他們為什麽在這裏, 就說來話長了。
按照原本計劃, 他們如果乘坐飛行法器,以最快速度趕路, 剛好能趕在封關前離開茂州。但啓程後出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公皙靳, 這位疑似的重生男主, 重度恐高!
為了面子,公皙靳上車前一直憋着沒有說, 強撐了半天,終于暈了過去。
一檢查才發現他渾身冰涼, 心跳極快。
喂了些丹藥, 但作用不大。
最後他們只能放棄飛行法器, 包了一條客船。
慢點就慢點了, 總比搞出一條人命好。
鶴雲栎不禁暗想:如果真有前一世,那當時的公皙靳是靠什麽趕路的?兩條腿嗎?
雖說學了縮地成寸的術法也不會很慢, 但每次出門都風塵仆仆,到了地方還要特地找個地方換衣服,想想就很麻煩。
——講究的雲霄掌門并沒有想到有些人是不會因為區區灰塵就換衣服的。
“不準說出去,說出去我給你好看!”客船廂房內,公皙靳死死抓着孫杉的袖子威脅。
孫杉覺得很無辜,見證了公皙靳狼狽模樣的也不止他一個啊,為什麽光逮着他說這種話?
再說,自己不說有什麽用,要所有人都不說才行啊。
但公皙靳偏生無視了其他人。
因為在場他威脅得了的只有孫杉。
對于無可奈何的人就當不存在,不要自找沒趣。
這是邪道主君的智慧。
是夜,安排好三個弟子,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了,師徒在船尾置上軟席,泡上一壺茶,欣賞青波湖夜景,享受帶完孩子的閑暇。
“師父覺得掣雷山莊血案的兇手會是宇文佾嗎?”
應歲與看了他一眼:“想伸張正義?”
鶴雲栎搖頭:“不是。”
和之前不插手公皙靳和同伴争鬥的理由一樣。
他與雲霄派都和掣雷山莊沒有幹系,也不了解宇文佾的背景來歷,即使對宇文佾印象很差,但也不能先入為主地認為這件事的兇手就是宇文佾,并且他占全責。
是非公道有奉天盟審判,他就是聊聊天。
“弟子只是覺得如果是宇文佾做的,那這和他一貫表現出來行事風格不太相符。”
他認知中的宇文佾是利益最大化思考方式。
而滅門掣雷山主這樣聳人聽聞、影響極壞,且必然引來全正道追捕的行為。鶴雲栎從任何角度都想不出,如何讓宇文佾在這件事的獲益超過風險。
但除了宇文佾之外,他又想不到誰有這麽精妙的毒術。
現在的修界總不可能膨脹到連這種程度的奇人都能成雙成對地湧現了吧?
忽然,鶴雲栎若有所感,朝黑漆漆的河面望去。
傍晚的時候帶了三個弟子上岸吃飯,他們的船現在停的地方離城鎮并不算遠,處于兩個無人小島中間的狹窄水域,安靜偏僻。
而此刻,一個漂浮的黑影正順水而來。
“師父,河面上是什麽?”
鶴雲栎修為只有元嬰,神識探視還不夠精确,但應歲與應該看清了。
應歲與輕淡回道:“麻袋而已,不用管他。”
鶴雲栎的神識告訴他答案并非如此,但師父這樣說,他也沒有反駁。
這個微妙的時間點,一只會呼吸的“麻袋”沿河而來,只差把“麻煩”二字寫在上面了。不過“麻袋”和“麻煩”好像也差不多,都姓“麻”。
很快,那“麻袋”飄到了他們船邊,最終停在船頭的位置。
安靜片刻後,一只半透明的手攀上甲板,随後一雙黑亮的眼睛探了上來,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停在鶴雲栎身上。
對方有張讓鶴雲栎熟悉的清純幼态的臉。
正是疫女。
看見鶴雲栎,疫女雙眸中露出驚喜的光芒,不待鶴雲栎上前,便重新沉入水底,圍着船繞了半圈,以同樣的方式攀上來,抓住鶴雲栎垂在船邊的衣角,小心扯了扯。
疫女都出現了,“麻袋”是誰,很明顯了。
這樣都能遇到,簡直是孽緣。
如此看來,宇文佾就是覆滅掣雷山莊的兇手沒錯了。
他似乎受了重傷,猜測是在逃亡過程中與某位厲害人物相遇,并交了手。
茂州已經封鎖,如果沒有新的轉機,這個狀态的他必定會落入奉天盟或某個正道門派手中。
疫女還在輕扯鶴雲栎的衣角,執拗地想要鶴雲栎跟她走,想來是要帶他去看宇文佾。
由于之前在伏魔塔裏的接觸,她應該是把師徒倆也當成了“疫神”扈從。不過因為應歲與瞧起來太過危險,她便只敢和鶴雲栎交流了。
鶴雲栎裝作看不懂她的意思,只伸出手,想把疫女拉上船。
疫女連連搖頭以示自己并非此意。
失去了伏魔塔地氣加持後,怨靈難以在現世為繼。疫女雖憑借不化骨得以入道,但目前修為低下,只能短時間地凝聚出半透明的身形,也沒有說話的能力。
終于她意識到對方“明白不了”自己的意思,便又沉了下去,回到宇文佾身邊,想把人拖到鶴雲栎面前給他看。
但她連實體都沒有,如何能拖動一個活人?
鶴雲栎很頭疼。
他并不打算救宇文佾,在他看來任由其被奉天盟抓住才是最好的結果。
但他又在意疫女。
這個小姑娘一生坎坷,未曾過過半天好日子,本就夠可憐了。
在被迫害致死時,她也沒主動傷害過任何人,天性本來就很純善;更別說她現在沒了“毒素”,也沒有實體,根本沒能力害人,掣雷山莊血案如何也算不到她頭上。
這點奉天盟應該也能分辨,所以疫女被抓後也不會和宇文佾同罪,但未必不會像之前那樣,被關入伏魔塔之類的地方。
畢竟不化骨的鬼道在當前還是被普遍認為邪道。
原以為宇文佾雖算不得好人,但至少能庇護住一個小姑娘。
沒想到才不過半年,他就把自己也搞得走投無路了。
想到這裏他更不想幫宇文佾了。
但鶴雲栎還記得順着水流往下有一個凡人聚居區,不能讓宇文佾飄到那裏,否則若再被一個凡人姑娘撿到,就又是一樁慘案
這種套路在話本裏可常見了。
而且還有一個疫女的前車之鑒在這裏擺着。
他對應歲與傳音入密:【師父有什麽打算?】
【徒兒怎麽想的?】
鶴雲栎說了出自己的想法:【弟子想把宇文佾挪到更偏僻的地方丢掉,但還沒想到要怎麽說服疫女留下來。】
留下來?
應歲與額頭一抽。
确實是弟子會做的事。
【弟子先去把疫女勸上來再說。】
【為師去吧】應歲與拉住他,自己走到船邊,對疫女伸出手。
疫女搖頭,示意他先把宇文佾拉上去,應歲與冷冷威脅:【如果不想你的大人現在死,就乖乖聽話。】
疫女明顯被吓到了,目露驚恐,乖乖将手遞了過去。
應歲與将疫女拉上來,交給了甲板上的鶴雲栎,吩咐:【帶她進去。】
接着,轉過頭,和早已睜開眼的宇文佾對上了視線。
……
應歲與的眼中充滿戲谑,似乎在感嘆宇文佾終于落到自己手上。
而
宇文佾被他這目光盯得渾身發毛。
發現自己遇到的是應歲與時,宇文佾的危機感比被勝殊娘娘追上,一掌打得五髒欲裂時還強烈。
他強作鎮定,忍着源自傷處的巨大疼痛,強撐着爬上身下的浮板。
他不會游泳,正是靠這個才一路飄過來的。
“你剛才在對誰傳音?”宇文佾靠着船身發問。
他并非真關心船上除了應歲與還有誰,只是在保持平常沒話找話的狀态,以免被看出心中的怯意。
應歲與并不應聲,一雙無波的眼在宇文佾身上移動,活像宰殺畜禽時挑選下刀處。
終究,宇文佾還是繃不住了,強調:“如果你在這裏殺了我,方圓十裏的水域都會被我的屍骨污染。有修為的或許沒事,但裏面那三個凡人孩子呢?”
應歲與開口了:“既然如此怕我殺你,那為何,不找個安靜的地方等死呢?”
客艙內,鶴雲栎将疫女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的衣着雖簡樸但很整潔,只是頭發很亂,不是沒有打理的亂,而是因為梳頭的手法過于笨拙導致的歪歪扭扭。
看發縷的走向,不是本人編的。
不會是宇文佾吧?
他提議:“我重新給你梳梳頭吧!”
鶴雲栎一直想事實給小姑娘編辮子,然而雲霄派沒有女弟子,只能幹想了。
如今有了機會,他不禁手癢。
疫女點頭,乖巧在他面前坐下。
在她心裏把她伏魔塔中救出,帶到疫神大人身邊的鶴雲栎是僅次于疫神大人的大好人。
即使在梳頭過程中,疫女也時不時望向船頭,明顯是在擔心宇文佾。
鶴雲栎的心情就像看着親眼長大的小姑娘不聽勸,跟了一個兇行累累的罪|犯,生活艱苦,前途渺茫,但這個小姑娘不是他家的,他沒資格教育啊。
直到辮子重新梳好,應歲與還沒有過來。鶴雲栎也和疫女一樣,将目光投向船頭——
師父怎麽呆了那麽久?
船頭,應歲與和宇文佾還在交談。
宇文佾強撐着昏沉的意志,現在還不能暈,暈了要麽醒不過來,要麽醒來就在奉天盟。
雖然得到應歲與援手的希望微乎其微,但他還是想争取一線可能。
宇文佾抱怨:“說起來若非你,我也不會落至如此境地。”
如果順利拿到母毒毒種,這次行動就會容易許多。
但因為應歲與的作梗,毒種沒得到。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用朱雀血煉毒。但失敗了。不是配方或煉制出了錯,是應歲與給的朱雀血有問題。
準備的兩個計劃皆不可行,壽宴這個難逢的時機又不可錯過,宇文佾只能在沒有準備周全的情況下冒險行動。若非如此,他不會這麽快被發現,以至于落到如今的境地。
“我承認你手段更高一籌。我都這樣了,你能不能說一說,在朱雀血裏動了什麽手腳?”
朱雀血是至純之物,不容外物,這也是它能防百毒的原理所在。宇文佾在檢查過血的真假後便沒再防備其它,因此才中了招。
應歲與冷冷諷刺:“自己沒用,就不要怪材料不好。”
宇文佾以退為進:“我以為你想炫耀一下将我玩弄于鼓掌間的聰明才智。”
“在愚蠢的人面前展現智慧,并不能給予人愉悅感。”
宇文佾盯着應歲與,嘲諷地笑了。
還是這副惡劣的性子啊。
——永遠立于不敗之地,永遠瞧不起別人。
他不是在表達自己對應歲與的怨恨。他雖不是什麽好人,卻也沒有目光短淺到這種程度。
他只是想不通。
明明初見時,應歲與滿身的戾氣,眼中盡是對人世的厭棄與自我厭棄。
一個和他一樣被苦厄與怨恨糾纏的人。
所以他才會注意到應歲與,纏上他,相信這人會成為自己的同類。
但誰能想到,不過百年不見,就天翻地覆。
應歲與依舊對人世不屑一顧,卻不再與它為敵,活得像是一個獲得了安寧幸福的人。
不該是這樣!
宇文佾想不通應歲與憑什麽能輕松地從紅塵苦海中脫身,說将過去放下就放下。而他,卻如同掉入無邊海洋的人,只有不停掙紮才能維持生存,看不到未來。
他對應歲與不是憎惡,是嫉妒。
宇文佾默默将所有情緒咽下,疲憊發問:“所以,你還要不要殺我?”
從“怎麽殺”變成“要不要殺”,他的自信來源于應歲與遲遲沒有采取行動。
他們有着相似的思考與行為方式。
即,決定做一件事後,并不會馬上着手完成,也不會像大部分人那樣選擇最簡單明了的路徑,而周全計劃,在确保達到目的的前提下,選擇未必簡潔,但一定獲益最大的那條路。
但應歲與這次的思考時間也太長了。
選擇殺他的方式用不了這麽久,那只說明應歲與在猶豫。
宇文佾有一點說對了:選擇殺他的方式用不了這麽久。
但其他的都錯了。
應歲與在想是弄死宇文佾之後怎麽擺脫疫女,總之絕對不能将其帶回雲霄。
沒入門弟子就這麽疼疫女了。
入門了還得了?
“這麽簡單的事都看不出來嗎?”應歲與召來椅子,款款坐下,“我在拖時間,等正道來啊。”
如果能借刀,他一向是不樂意髒自己的手的,餘下的時間,還能想想疫女的處理辦法。
“自作多情”的宇文佾沉默了。
并再次确認了他們過往的經歷在應歲與這裏真的一文不值。
……
客艙內,疫女在鶴雲栎手上寫着字。
她似乎才學不久,只會寫簡單的,還有錯別字,但勉強能看出來意思。
——大人,不,壞。他,包仇。
“你說他不是壞人,做這些是為了報仇?”
疫女點頭。
鶴雲栎又問:“給誰報仇?”
疫女一筆一劃,在他掌心寫下了一個字——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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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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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