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割了心頭肉

割了心頭肉

林宇舟夫婦一左一右,坐在剛剛止了抽噎的女兒身邊,不催不惱,等待她自己平息了開口說話。

衛臻這一手讓林恩恩受到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前世發生的所有苦難像排山倒海一樣壓在了她的頭上,重生以來的累積在心裏的種種壓力讓她崩潰。

“爹娘,女兒說的是真心話。爹,您就辭了官吧,也別讓大哥涉足官場,咱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好麽?京城……是個吃人的魔窟啊。”

前面一句話,夫婦二人還能理解,這最後一句話着實讓二人吓出了一身冷汗,恩恩這到底是沖到什麽了?她少不更事,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詞來?

“恩恩啊,你可別吓娘,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聶氏想想都心碎,眼淚就這樣流了出來。

“娘,您別哭,我說。咱們去樂清寺那回您還記得吧?我和明空大師單獨見了一面。”

林恩恩想好了,重生之事絕對不能說,不是她不信任父母,而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說出,早晚會給他們招來危險!再說她這輩子只想當他們的女兒,永遠也不想捅破了這層窗戶紙。

所以只好借明空來做文章了。

“明空大師說咱們一家的命數與京城相沖,受不住京城的氣,一旦去了,必有血光之災啊!另外他還說,局勢早晚會變的更加惡劣,遠離京城就是遠離了危險,我知道在爹心裏,沒有什麽比咱們一家更重的了。”

林恩恩希望這話能打動她爹的心,而大哥那裏,她不報太大的希望,爹可能帶着家人留下,但是大哥,必是留不住的。怎麽也要讓大部分人脫離了是非圈才好。

果然,林宇舟聽了這話慎重起來,恩恩說的對,他是有抱負,但那都比不上他的妻子兒女。

聶氏想起來了,“難怪那天我看你臉色不對,問了你還瞞我。”

“娘,當時我沒把大師的話當回事兒,誰知就是轉眼的事呢。”

林宇舟靜默了良久,才說道:“反正這邊還要處理一番,不急,我明天親自去見見明空大師。”

第二日,林宇舟放下手頭的事,專程去了樂清寺,但寺裏的小和尚說,明空大師已于幾日前四海雲游去了。

這也太巧了,從寺裏回來,他就回後院見了林恩恩。

“恩恩,大師當時是怎麽說的?你一字不落的學給爹聽聽。”

“當時他也沒說太多,就說越靠近京城咱們林家就越靠近災禍,從此和樂安寧就不再了。”林恩恩邊說着邊看她爹的臉色,顯然爹已經被她的話弄的陷入了深深的猶豫中。

這次機會對林家人來說千載難逢,林恩恩沒有十分的把握只靠她一席話就打消了家人上京的念頭,但至少也要敲響了這個警鐘。

“爹?”

“哦,乖女兒別多想,讓爹再想想,再想想。”

可這世上有些事偏偏不給別人多想的機會,就在林宇舟四處搜集關于京城的消息,籌謀一家人未來的時候,家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詠晨不見了!

最先發現的是詠昭,最近他們暫時不去書院了,兄弟二人每天一起在家溫書自學,今日早起,他去叫三弟的門,半天沒人應聲,試探的一推,門是虛掩着的。

跑到床邊一看,床上根本就沒人,被褥都是涼的。

枕頭下面還壓着一封信,詠昭匆匆看了信,頓時感覺渾身的血都冷了,天要塌了。

把信交給了家人,娘一看信的內容就暈了過去,爹和大哥氣的直罵,等抓到那小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小妹,你怎麽了?”詠昭把娘安頓在椅子上,由葉兒照顧着。就見小妹一手顫抖着抓着那封信,另一只手緊緊的抓着胸口的衣襟,似是有些喘不過氣來。

一切都沒變!三哥到底還是走上了這條路,那麽是不是所有人都要按原來的軌跡走一遍?無論怎樣掙紮都是擺脫不掉的?

就像一條洶湧而來的大江,你試圖堵住了一個口子,它就會從別的口子湧出來,大體方向仍是一致的。

“你三弟平日在書院裏與什麽人交好?”

“他與張二關系最好,爹,都怪我,我說他這幾天怎麽看上去不對勁兒,我應該早點問問他。”

詠昭也才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少年,提起這個自責不已,眼淚忍不住滲了出來。

“行了,這個不怪你,我和你大哥出去找,你在家裏照顧好你娘和妹妹。”

說完,林宇舟就帶着大兒子出門去了。

到了張家,也正亂作一團呢,待問明了方知道,那張二也跑了。

張父拿了一封信出來,“林大人您看,我那二兒子也留了一封。看樣子昨天傍晚就跑了。都怪我這不中用的!怎麽沒早看出來那小兔崽子的心思。”

原來張家還有個大兒子,早年跟着征兵的走了,開始幾年還有家書,近兩年卻杳無音信了,張母整日擔憂哭花了眼睛。不知何時這張二就起了殺敵立功并尋找大哥的心思。

詠晨與他交好,自從衛臻來了珺縣,見識過了他帶的那群人高馬大、器宇軒昂的衛士,就一心向往着建功立業,最起碼也要出去見識見識。他雖然聰明,可心思根本就不在讀書上,他心知家人是絕對不會同意他走上這條路的。

張二挑了頭,小兄弟兩個一拍即合,一人背了個小包裹就連夜跑了,信上只說去北方參軍,至于到底是要去參哪路軍,也沒個說法。恐怕就連兩個事主本人都不知道究竟要去哪裏投靠吧。

林家從歡天喜地,突然陷入了愁雲慘淡,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再沒有前兩天得知升遷喜訊時的肆意歡暢。

林宇舟作為一家之主頭一次沒了主意,恩恩說的災難,似乎在他們還未啓程的時候就有了不好的預兆。

詠晨小小年紀撒腿就跑了,茫茫人海,找都無從找起。

聶氏頭上敷着毛巾,靠在葉兒身上,這一天已是哭過去好幾回了,小兒子是心頭肉這話不假,真比割她的肉還疼啊。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