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成為太子妃(仗勢)

成為太子妃(仗勢)

卿月內定太子妃的事泡湯了, 可茂國公的權勢威望還在,花朝的爹爹花鶴廷又打了大勝仗正班師回朝,這一回, 卿月非但沒有成為京城的笑柄,反而讓那些求取之人更加趨之若鹜。

她本身美名在外, 妹妹又即将是太子妃, 簡直是沒有比她更好的新婦了。

可王氏看着那些各府以主母之名實則是給自家郎君相看的游園茶會邀請函, 氣得扔到了一邊, 即便現下滿京城的青年才俊都來求取她的月兒,她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無法接受她的女兒輸給了原配的女兒!将來卿月還要向花朝朝賀行大禮!

一口氣下不去, 她憋的臉都漲紅了, 杜媽媽趕緊倒了杯溫茶送過來:“夫人, 您別氣了。”

王氏一口飲盡,心中才舒暢一點, 捏着帕子按了按嘴角:“如何不氣!好端端的太子妃就這麽被搶走了!”

“國公爺那怎麽說?”

提到這個王氏就一陣心酸,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酸意:“父親倒是進宮面見過聖上幾回,但到底也只是彼此之間有個默契, 聖上也沒有明說要立月兒為太子妃,父親清高, 也不好強求。”

杜媽媽沉默了, 聽到外頭院子裏侍婢說着“大小姐來了”,她連忙向王氏使眼色, 免得讓卿月瞧見,惹得傷心。

王氏倒是想強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呢,奈何就是做不出來, 見到卿月也只是一句:“你來了。”

卿月朝她行了禮,知道她正嘔得慌, 也不多言,看到桌上扔在一邊混亂的請帖,随手拿過一本拿在手裏頭看。

王氏見她安然坐了下來,看得仔細認真的模樣,饒有興致了又拿起了另一本,她鼻腔哼了哼:“你還有閑情看這些!”她氣怒地拍着那些請帖,拍的震天響,“這裏頭最有前程的,不過也就能做到二品,燒了高香那也是一品,到頭來還是臣子!”()

她氣滞地停住了話頭,下半句就沒再說了,不說,卿月也懂了。

但是卿月仿佛置若罔聞,又拿起了一份,柔聲說道:“聽說七嬸娘家的新婦懷孕了。”

王氏先是一愣,耐着愠怒生硬道:“是啊。”

Advertisement

卿月道:“那阿娘要備上厚禮,我們去瞧瞧她了,也不知懷的是男是女,這頭一胎又最是要緊危險的,也不知能不能順利生産,這将來的事可太說不準了,阿娘是過來人,可得叮囑她一番好好保胎待産才是。”

王氏眼光一閃,似乎聽出了卿月的言下之意,是啊,将來就是變數,沒有一成不變的,花朝還沒嫁進東宮呢,誰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呢?

“只是你父親還有幾日就要回京了......”王氏有些躊躇。

卿月反問:“阿娘不希望父親回來?”

王氏的臉微微一紅,倒是露出了幾分羞澀的情态:“......倒也不是。”

卿月知道她母親的心思,但笑不語。

這一刻,王氏忽然有些看不懂她的女兒:“月兒,你在想什麽?”

卿月合上了請帖莞爾:“在想明晚的宮宴,我要穿什麽。”

聖上和太後都是愛熱鬧的,太後尤其喜歡那些年輕的女兒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所以宮裏時常舉辦宴會,也從另一方面昭示着大曌的盛世王朝。

這一回花鶴廷打了大快人心的一場勝仗,聖上不僅給花鶴廷準備了隆重的接風洗塵宴和慶功宴,自然也在花鶴廷回朝之前準備了一場君臣同樂的宮宴。

“行頭的事,阿娘替你準備,保準讓你驚豔四座,叫大家都看看,你是怎麽将花朝給比下去的,是太子瞎了眼,居然看上花朝......”

卿月道:“阿娘慎言。”

**

卿月要置辦進宮的行頭,姜黎初也需要,宮宴前的一天,她就拉着花朝去了城中最大的錦繡樓,樓裏金銀玉器,首飾成衣,一應俱全,而且皆非凡品,有些更是有錢都買不到,還得有勢。

“明日晚宴,你的行頭太子已經都幫你準備好了,你今日就幫我看看吧。”姜黎初倩笑着,和花朝走上二樓。

樓層也從一方面代表了顧客的身份。

“師哥,你說是這個白玉嵌珠翠玉簪好看呢,還是這支金鑲玉的紅寶石簪子好看?”

經過一間雅室時,裏頭傳來一聲嬌滴滴的輕快的聲音,姜黎初腳步一頓,臉色一白,像是心魂被震飛了一般,僵直着身子動也不能動。

花朝也聽到了,她扶着姜黎初的手臂,面色瞬間冷了下來:“倒是想不到今日遇故人。”

“你去開門!”花朝對前面的領路的小斯喝道。

小斯為難地賠着笑臉:“這不好吧,小姐,這間房已經被人定了,你們的雅室在前幾間,更大,更周到!”

花朝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冷冷地看着小斯,她容貌嬌俏甜美,可她生起氣來冷了臉,倒是氣勢十足的。

小斯被這麽一盯,心下就怵了,連忙去開門,慌張的連門都忘記敲了,正巧撞見裏頭郎情妾意的一幕。

方聞京扶着伊夢的發頂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那支簪子也才插了一半,就被忽然打開的門驚到了,怒意還未傳達眼底,就對上了姜黎初的傷心的目光,和花朝怒氣沉沉的目光。

他心底一虛,放開手來,伊夢也被吓到了,蒼白了臉色,無助又弱小地往方聞京身邊靠了靠。

花朝被這一幕氣到了,反笑了起來:“真是何處不相逢啊,方公子,伊姑娘,姑娘身子好全了?上次上吊的印子可還留着?我瞧瞧。”

方聞京立刻攔在了花朝身前,警惕地看着她:“你要做什麽?”

花朝眨着無辜的眼睛,天真道:“自然是關心一下伊姑娘的傷勢啊。”她暼了一眼,“不過才幾日,姑娘的脖子已經白皙如初,看來是剛吊上去就被救了下來啊。”

伊夢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捂着臉壓抑着哭聲。

方聞京的眉心就揪在了一起,怒目瞪着花朝:“上一回你羞辱了小夢,差點害死她,你還不知悔改嗎?”

花朝忽然笑了一聲,歪着頭,俏生生道:“是她自取其辱。”

“你!”

“你不是說,要與她斷了嗎?”一直沉默的姜黎初凄聲開口,語氣平淡無波,讓方聞京心裏一緊。

“黎初,你聽我解釋,這次是小夢的生辰,老師還在世時,每年生辰都會送她一件首飾,我只是代替老師照顧她......”

花朝擡手拔下了伊夢發髻上的玉簪:“這支不錯,我要了。”

伊夢睜着淚眼無措地看向方聞京,方聞京立刻将她護在了身後:“凡事有個先來後到,花朝,将這支簪子還給小夢。”

花朝現在根本不願瞧方聞京一眼,看向姜黎初,她仿佛受了多大的傷害一般,怔住了,花朝一陣心疼,過後怒意蹭的竄了起來。

她冷冷看向方聞京,對着聞聲趕來的掌櫃道:“掌櫃的,今日這位姑娘看上的所有東西,我都要了。”

方聞京怒道:“花朝,你太過嚣張了!”

花朝微微一笑:“嚣張,你待如何?”

方聞京雖是謙謙君子,但不代表他不要臉面,尤其在伊夢跟前,他一直是充當着英雄救世主的角色,将伊夢牢牢護在羽翼下,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此時花朝無意侵犯到了伊夢,他長了花朝幾歲,幾乎是看着花朝長大的,因為姜黎初的關系,他潛意識一直将花朝當做妹妹一般,此刻花朝惹惱了他,他想也不想,喝道:“今日,我便作為兄長,好好教育你一番!”

“孤的人,你也敢動?”斜刺裏忽然傳進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幽緩有力瞬間穿透進方聞京的四肢百骸,他驀地一僵。

花朝聞聲暼過臉去,就看到李恃走了進來,她一瞬間挂下臉來,再沒有剛剛的盛氣淩人,幽幽地看着李恃,委屈巴巴:“他剛剛瞪我,還要打我......”

跟在李恃身後的楊樹驚震地瞪大了眼睛,他敢相信,若是剛剛方聞京真要打她,她那架勢只怕先揍方聞京一拳!

更讓他震驚的是,對于這變臉的二小姐,太子似是無奈又心疼地問了一句:“吓到了?”

花朝立刻點點頭,還吸了吸鼻子,即便眼裏壓根沒有淚水。

“殿下,臣并沒有要打她!”方聞京這才驚醒過來,花朝已經不是以前的花朝,她現在是太子心尖上的人!立刻抱拳請罪。

李恃看向方聞京,慢條斯理道:“朝朝說你要打她。”

“殿下!”方聞京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對着李恃冷冽的容色,那句“是花朝在誣陷我”怎麽也說不出口。

李恃道:“方公子既如此愛教訓人,那便讓清風侯好好教訓你。楊樹胡桃,送方公子和伊姑娘回侯府。”

楊樹高聲道:“是!”

花朝看着方聞京滿臉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一陣高興,可算是出了一口氣。

李恃挑眉:“高興了?”

花朝揚起下巴:“還行吧。”說着,她朝姜黎初走去,“初初,方聞京太壞了,你和他退婚吧!”

“朝朝。”李恃牽過花朝的手,制止了她的話,花朝一頭霧水看向他。

姜黎初黯然地朝李恃行了禮:“臣女累了,先行告退了。”

花朝道:“那我送你回去。”剛走幾步,又被李恃拉了回來,一個慣性撞進了李恃懷裏,她擡眼瞪他一眼。

李恃視若無睹:“阿悟,你送姜小姐回去。”

李悟看着明顯想把他們都支開的親哥哥,只得嘆息,朝姜黎初笑道:“初初小姐,請吧。”

花朝眼見着他們離開,還要追上去,卻掙脫不得:“你松開我,我擔心初初,我要送她回去。”

“有阿悟送她回去,安全的很,你去了,只會給姜黎初添亂。”李恃安撫着她,拉她坐下。

花朝騰地站了起來:“我怎麽添亂了?”

李恃又按着她坐下:“有些事是姜黎初和方聞京兩人之間要解決的事,你和姜黎初再要好,也插不進手。”

花朝想了一會,忽然眼前一亮,又站了起來,目光亮閃閃地盯着他:“你是太子,那你插手吧,下個命令什麽的,讓他們退婚!方聞京根本配不上初初!”

李恃挑眉:“現在知道利用太子的權利了?是不是覺得,太子的用處很多,同理,太子妃的用處也很多,想好了嗎?要不要做這個太子妃?”

話題忽然急轉了個彎,花朝懵了一瞬,紅了臉,避開了他灼灼的目光:“我,讓我再想想......”

她說着,就要從李恃身側逃開,誰知李恃一手一邊把住了她身後圈椅的扶手,位置狹小,正好将她圈在了中間。

“你......”

“現在想,就在這想。”

“朝朝,你不能用人朝前,用完了人就丢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