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成為太子妃(大婚)

成為太子妃(大婚)

“啊, 疼疼疼。”花朝從床上懶懶起身,壓着太陽心嗚咽。

“小姐!你還知道疼啊!”素細氣勢洶洶地站在床邊瞪大眼睛看着花朝。

花朝擡眼朦胧的眼睛看了她一眼:“素細,誰又惹你了?”

素細嘆口氣, 走到一邊端起湯碗:“先把醒酒湯喝了吧。”

花朝接過湯碗,注意她走路一撅一拐的, 連忙關心道:“你的腳怎麽了?”

“還說呢, 昨日回府時不小心摔了一跤。”

“嗯?你坐車還能摔跤?該不會是打盹了滾下去的吧?”花朝偷笑一聲。

素細看着她, 皮笑肉不笑:“昨日你和姜小姐在酒樓喝酒, 喝醉了,是太子殿下送你回來的, 我和姜小姐還有三殿下就被丢下了, 我是走路回來的。”

“噗”花朝一口醒酒湯噴出一半, 結巴道:“太太子送我回來的?”

素細早有準備,避開了她噴出來的湯藥, 就知道她不記得了, 嘻嘻一笑:“何止呢,昨日在酒樓, 真是好精彩啊!”

一股不詳的預兆油然而生,素細繪聲繪色地将昨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包括花朝的暴言!

花朝聽聞, 臉色慘白,瞪着圓鼓鼓的眼睛久久回不過神。

“太子殿下抱着你回府時, 國公爺的臉色都成了豬肝色,只是礙于殿下在場,不好發作, 老爺吹胡子瞪眼說你以後再喝酒就打斷你的腿!”素細挑了下眉,又慶幸地拍了拍胸脯, “好在他們都不知道昨日你在酒樓說了什麽,酒樓認識你的人也少,掌櫃的知道輕重,否則又是一場麻煩,以後你在若是再惹麻煩,那就不是晉國公府的事了,打的就是皇室的臉,我的小姐,你可安分點吧。”

素細難得這般語重心長,花朝不以為意地撇嘴:“你什麽時候這麽機靈了,我爹才舍不得打我呢,若是太子怕我惹麻煩,休了我便罷,我還不稀罕這個太子妃呢!”

“你不想嫁給太子?為什麽?”素細驚愕地長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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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起床走到梳妝臺前,不想多說。

素細拿着玉梳給她梳妝:“那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跟太子殿下說?免得以後被休更丢人。”

怎麽說?不管是不是她害宋知蘊摔倒,別人總是把賬算她頭上,爹爹為了她這件事連軍功榮耀都丢了,若是她再說不嫁,惹惱了聖上,那可沒好果子吃的。

再說了,宋知蘊那般陷害她,不過就是不想讓她嫁給李恃,她就偏嫁過去氣死她!

“小姐......”

花朝從鏡子中擡頭:“做什麽?”

“......你是要同誰去打架嗎?”

“二小姐。”院子裏有侍婢喊道,“文淵閣大學士曹大人來了,夫人請您去前廳見客。”

素細訝然:“曹大人?感覺好像有一陣子沒見他了。”

這麽一說,好像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沒見着曹晏州,看到鏡中自己正好打扮妥當,便帶着素細出去見客了。

晚秋風吹落葉,院子裏落了一地的枯葉,曹晏州端坐在廳上偏頭看着院子裏,心中戚戚然。

腳步聲漸近,他收回目光,看向來聲處,山水屏風後印上一抹影子,穿堂風将來人緋色的裙擺吹拂起,花朝迎風而入,飄然若仙。

曹晏州站起了身,看着她盈盈走來,那股戚戚然像是棉絮一般包裹着他,使他産生一股無力之感,又想盡力一把掙脫開來。

“曹哥哥來了。”花朝見了禮。

曹晏州回禮。

王氏坐在主人位上,端看他二人一眼,起身道:“你們也是舊相識了,敘敘舊就是,我就不在這裏打擾你們了,曹大人有空就留下來吃頓便飯。”

“夫人請。”

曹晏州送走了王氏,廳上忽然安靜了下來,除了兩邊伺候的婢女,曹晏州好一陣沒有說話,花朝審視他兩眼,見他面容有幾分憔悴。

“曹哥哥臉色不大好呢?”

“嗯,前段時間染了風寒。”他輕描淡寫一句話揭過,那日看到宴會上看到李恃牽着花朝的手離開,自己魂不守舍地步行回府,連下了大雨都不知情,回府就病倒了。

他笑了一聲,嘴角有些苦澀:“我們去園子裏逛逛?”

快要入冬了,秋風已有些刮臉,花朝攏了攏鬥篷,曹晏州是客,他提出要觀賞府中景色,花朝也無法拒絕,只是她一向畏熱怕冷的。

“詩人酷愛以秋入題,我卻獨獨不愛這秋色。”曹晏州接住一片吹落的枯楓葉,似有感嘆。

花朝點頭:“初秋倒還好,秋末了,我也不太喜歡,還不如直接冬天來的直接。”

曹晏州轉身,看向花朝的目光深深而複雜,他含笑道:“你素來怕冷卻又愛鬧,冬天明明冷的哆嗦,還要跟着我出去鏟雪。”

他們站在湖邊,那風就更加涼更加勁了,曹晏州移步向前,擋在她身前,也擋住了自湖邊吹來的冷風。

他垂眸看着她:“我不愛秋,是因為我是秋天離開的杭州,與你分離。”

花朝愣了一瞬,下意識側過身去,避開他平靜之下灼熱的目光。

“朝朝,你是真心要嫁給太子的嗎?”

花朝目光一滞,看着地上枯黃的小草,用腳尖踢了踢:“真心如何?假意又如何?他是太子,他想娶誰,誰也拒絕不了,誰也阻礙不了,我不行,你也不行。”她擡起臉,真誠地正視着他。

“曹哥哥,現實如此,皇權誰也忤逆不得。”

她明亮的眼睛中全是認真,她在提醒他:“曹哥哥才華縱橫,前途不可限量,小時候可是有許多特別優秀的姑娘都想嫁給你呢......”

“嗯,你當初也說想嫁給我......”曹晏州偏頭看向湖面,說起來雲淡風輕。

花朝半是玩笑的笑意僵了一瞬,張了張嘴,也不知說些什麽,索性閉嘴。

依着風景布排,湖邊不遠處就是一圈假山石,李恃站在假山後不禁怔神後退了一步,扶着假山壁的手青筋凸起。

皇權不可違逆......皇權不可違逆......

他深不見底的眼中布上痛苦的神色,昨日花朝的酒後胡言一直萦繞在他的耳邊,他神思不屬,夜不能寝,半夜跑到了晉國公府,在觀瀾小築怔怔站了半宿,到底沒有進去将睡夢中的花朝揪起來。

今日一早,又恐一夜沒睡不曾整裝,在花朝跟前失了儀态,回去更衣,再來時總是想着大張旗鼓進來,不得自在,再次翻了牆,問都不曾問上一句,就聽到花朝說的那句“皇權不可違逆”和昨日那句“我不要嫁你”交織混雜在一起,像是一把把鈍化的寒刀,帶着鐵鏽紮進他的心底。

若是可違逆,她心中真正想嫁的人到底還是曹晏州是嗎!

他攥緊了手心,可是花朝說對了,“皇權不可違逆”,所以,花朝只能嫁給他!

別人休想。

素細在亭子裏烹上了熱茶,請花朝和曹晏州過去吃茶,經過假山邊時,眼見地發現枯黃的草地上滲着幾滴血,她驚訝地叫出了聲,花朝走了過來:“怎麽了?”

素細顫抖着手指着地上的血:“小姐,有人受傷了,好多血!”

花朝也是一驚,四目望去,只有來往健全的下人:“素細,你去看看假山裏可有人。”

素細跑了一圈出來:“沒有。”

曹晏州安撫道:“大概是之前有下人經過打碎了什麽瓷器割傷的。”

花朝狐疑:“可是我們在這裏說話,若是有人打碎了瓷器,我們該聽到聲音,若是在我們來之前打碎了瓷器,那這血應該已經幹了才對。”

曹晏州莞爾:“那你是覺得剛剛有人站在這聽我們說話?還是......晉國公府來了刺客?”曹晏州有心玩笑打消花朝的顧慮,“還是朝朝覺得我的警覺性退步了,有人站在這裏我都沒發現?”

花朝愣了一下笑出了聲:“那可說不準,曹哥哥整日與筆杆子為伍,拳腳生疏了也說不準呢!”

二人笑過一陣,曹晏州的目光又凝注着花朝:“只希望你能天天這樣開心,這樣笑,也不枉費‘皇權不可違逆’讓我付出的代價。”

可若是有一天,花朝不能這樣笑了,他或許會豁出去。

**

聖上為太子賜婚一事雖早已定下,但忽然決定人選,還是意料之外的人選,着實讓人驚訝了一把,而今日又忽然定下婚期,更是在歲末前完婚,更是驚上加驚!

“何至于就趕得這樣急?”衆人不解,姜黎初也不解,到了觀瀾小築只問,“最近太子來過嗎?”

花朝看着宮裏送來的大婚行頭眼神默了默,搖搖頭。

大大小小層層疊疊的金銀玉器精美華服堆了觀瀾小築的大廳,那些婢女還有宮裏派來的宮婢都在清點準備,丹杏也來了,陪着花朝出嫁,指點規矩,将來也跟着花朝去東宮伺候了。

晉國公府也開始裏裏外外的忙活起來,連花鶴廷都不去軍營了,只在府裏坐鎮,生怕再節外生枝。

姜黎初拉着花朝走上二樓奇怪道:“婚期就快到了,太子都沒來見過你?我還奇怪你們的婚期怎麽定的這樣倉促,還特意去問過三殿下,三殿下也一臉凝重,只說最近太子忙得見不到人影,你和太子沒吵架吧?”

花朝訝然:“都沒見面怎麽會吵架?”

姜黎初提醒道:“那日他送你回府,你們在馬車上沒吵架?”

花朝眯起眼睛,想了又想,腦子裏一片空白:“......沒有吧,你不是說我喝醉了只會傻笑嗎。”

姜黎初忽然道:“哦,那就是這婚期定的急,太子急着把手頭的事忙完了,新婚後就能陪着你了,真是周到啊!”

花朝心裏一輕,正要順着她的話想新婚的日子,驀地腦海中跳出宋知蘊的臉,連忙打住了,少胡思亂想了!丢臉丢的還嫌不夠啊!

婚期雖有些急促,但宮裏就是人多,又都是規矩人,再急的事再大的事,也能安排的井然有序!

終于到了大婚這日,一早晉國公府外的鞭炮就噼裏啪啦起來,湊熱鬧的百姓們圍着等着散喜糖,卻又不敢造次,今日府門大開,進出的全是達官貴人,絡繹不絕,管家更是唱吟賀禮唱到喉嚨嘶啞,和着曲樂聲,熱鬧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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