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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S市的第一天, 三人都有些不太适應。
住的地方是鶴玉和聞谌以前的婚房——小洋樓,又重新翻修了一下。
鶴玉和小崽子是不适應新的環境,足夠寬敞明亮的房間, 嶄新精美的家具, 一切都和江縣的小院子截然不同。
而聞谌是不适應沒有媳婦兒在懷的晚上。
是的,聞澤換了個地方, 有些認生睡不着, 抱着枕頭就鑽進了鶴玉的房間。
小洋樓的房間夠多, 上上下下都被打掃過。但能睡的屋子不多, 鶴玉睡的是主卧, 也就是以前兩人的新房。
聞澤睡得是隔壁的側卧。
王媽不知男女主人之間的微妙關系, 自然就默認是住一起的。在添置床上用品時,都是按照兩人份來的。沒有安置多餘的第三個房間。
主卧和側卧都有獨立衛生間,聞谌習以為常的去了主卧洗漱。
可當他洗漱出來,就見着大床上多出了一個沖他笑嘻嘻的小崽子。
聞谌:……mmp
鶴玉也沒想到聲聲會跑來, 父子倆在同一房間相遇的場景, 讓她略顯尴尬。
“那什麽,聲聲說他有些害怕。今晚就和我睡了。”
聞澤蜷縮在媽媽身邊,捂嘴笑眯了眼, 還假裝打了個哈欠, 軟乎乎的說:“媽媽, 我好困呀。”
聞谌看着這些專門做給他看的小動作, 硬是氣笑了, 對小崽子真的是又愛又恨, 想揍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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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能那麽坦然接受自己不是人的事實, 會因為換環境害怕?他要再看不出小崽子的炫耀,就該是個大傻子了。
看來今晚抱着媳婦兒睡覺的美夢破碎了。
聞谌咬牙切齒的微笑:“聲聲還小, 害怕也正常。多适應幾天就好了。”
“對了,聲聲,這邊學校給你聯系好了,明天我們要去學校辦手續。”罵罵咧咧之餘,還不忘說正事。
鶴玉猶豫了,今天幾乎勞累疲憊了一整天,她想讓小崽子好好休息一兩天再考慮上學的事情。
“聞谌,要不過兩天再說吧?聲聲今天也累得夠嗆。”
聞谌沒擅自做決定,看向本人,“聲聲,你想怎麽樣?”
聞澤猛地一下坐起來,铿锵有力的說:“我不累,媽媽我明天就去學校。”
學習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壓根就不需要太動用腦子。
況且白天搬家,他一個小孩子什麽東西都沒拿,完全是坐了一路的車。
鶴玉關切道:“聲聲,真的能行嗎?不要勉強,晚兩天去學校也可以的。”
小崽子應付課程作業,得心應手,每天放學後就乖乖的自己寫作業,用不着她和聞谌幫忙。
就是不知這邊的教學難度和江縣是不是一樣的。
聞澤眨巴眼,“媽媽,我能行的。”
鶴玉摸摸小崽子的腦袋,同意了,“好,你願意就行。聲聲,媽媽有話和他說,你先乖乖躺下睡覺覺啊。”
她給聲聲蓋好被子,送聞谌出去,門被輕輕帶攏。
兩人站在燈光微弱的走廊上,一時相對無言。
聞谌低眉垂眼:“阿玉,我的位置被聲聲占了,那我睡哪兒啊?王媽都以為我們是睡一起的,就只準備了兩個房間。”
鶴玉愣是從中聽出了男人的一絲委屈,為難道:“要不你去睡聲聲的房間?聲聲第一天住進這裏,害怕也正常。”
“要是聲聲明天、後天也害怕,怎麽辦?”
“……那明天我讓王媽再準備一個房間?”
聞谌沒得到想要的回答,哀怨的瞪了她一眼,“阿玉,你怎麽能這樣對我。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睡一個房間啊?”
這種背着小孩子、偷偷摸摸睡覺的行為,太令他不得勁兒了。
明明他們是無數人見證過的夫妻關系,現在卻要過得如此憋屈。
鶴玉不吃他這一套,一針見血道:“這能怪誰?半年了。”
畫沒說完,但聞谌知道後面的話是什麽,瞬間覺得這點磨難不算得什麽了。
小孩子記仇,缺席五年,聲聲不僅沒無視他,還能偶爾和他對着幹,正說明他的努力有見效啊。
媳婦兒孩子都在身邊,又回到了當初的新房,他還有什麽不知足的。
聞谌豁然開朗,扶額道:“怪我,是我想岔了。阿玉,我會繼續努力的。”
鶴玉點點頭:“嗯,回去睡覺吧。”
她也累了,現在都是強撐着精神和他說話。
聞谌低頭親了她嘴角一下,含笑道:“阿玉,晚安。”
——
次日。
在父子倆出門後,鶴玉也簡單收拾了下出門了。
荀慶瑞給的那封書信,是進入益春堂的敲門磚,也是他能為鶴玉做的最後一件事。
她不會辜負老爺子的好意,就沒陪着聲聲去看學校。
益春堂很大,規模至少要比醫館大上好幾倍。人來人往,都在各自崗位上忙碌着。
鶴玉細細觀察着這裏的一切,不知不覺走進了拿藥的區域。
忙着給病人抓藥的周二洋,擡頭就見着面前站着個漂亮女孩,心腸梆硬的皺眉趕人:“你是來看病的吧?走錯路了,先去隔壁。”
鶴玉回神,解釋:“不好意思,我找葉老。”
周二洋頭也不擡:“想找葉老的人多了去了,你有提前預約嗎?”
來益春堂看病的人,哪個不想找葉老。但葉老不是那麽容易見到的,他手下的幾個徒弟,醫術同樣精湛,治尋常的病不在話下。
鶴玉不想打擾他抓藥,轉身就走了。
她循着過道來到隔壁,病人和家屬占據了好些地方,卻格外的安靜無聲。像是怕驚擾到診脈的大夫。
“你是?”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鶴玉轉身,忽覺他有些眼熟,“你好,我是荀老的徒弟鶴玉,來找葉老的,這是介紹信。”
路初眯着眼接過,确認書信封面的落款後,“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經他一說,鶴玉想起了去年和老爺子參加的那場大型交流會,“應該是的,去年八月荀老帶我和葉老碰過面。”
路初回憶片刻,啞然而笑:“哦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們還交流過呢。我是路初,不知道你還記得不?師傅前幾天還說過,可能會多一個小師妹,沒想到會是你。走吧,我帶你去見師傅。”
鶴玉淺笑着跟上:“謝謝,麻煩路大哥了。”
穿過曲折走廊,來到人少寂靜的內院。
路初見門掩着,歉意一笑:“稍等一下啊,裏面有病人。”
“沒事,等葉老忙完。”
幾分鐘後,一個年輕女人推着輪椅出來,輪椅上坐着頭發斑白的老人。
路初側身進去,片刻後,他和葉老都出來了。
葉老和荀慶瑞差不多歲數,兩個老爺子身上有很多相似點。唯一不同的是,葉老更像是個老頑童。
鶴玉恭敬喊道:“葉老。”
“鶴玉,我可記得你這個小家夥,老荀終于舍得放你出來了?看來還沒老糊塗。”葉老和藹可親的說。
“路初,你去忙吧。之後約好的病人往後推一推。”
路初:“是。”
葉老領着鶴玉進屋,裏面是小型會診室和待客室的結合體。
“老荀的身體還好吧?時間過得太快,又有半年沒見了。”
鶴玉遲疑,還是如實相告:“荀爺爺前段時間突發腦溢血,住了一段時間的院。醫生說沒什麽大事了,現在在家好好養着。”
說着,把荀慶瑞給的那封信遞了過去。
葉老接過,拆開了信。看完後,沉重的嘆了嘆氣,感慨道:“唉,老了,我們都老了,身體大不如從前了。”
“鶴玉,老荀的意思是讓你跟着我。我和老荀情同手足,再收你這個徒弟也不是不行,但你也看到了,益春堂那麽多人,我沒那麽多精力放在你身上。”
鶴玉冷靜直白的說:“葉老,我不想當您的徒弟。荀爺爺既然收我為徒弟,那我永遠是他的徒弟。”
葉老目光如炬的盯着她,一番寂靜後,他暢快的哈哈大笑起來。
“好!說得好!不愧是老荀教出來的弟子。他果然沒看錯你。老荀有你這麽個好徒弟,值了。”
“我聽老荀說你在醫學上很有天賦,接下來你先跟着路初熟悉這裏,就剛剛帶你來的那個。你倆年紀相仿,若平時遇到什麽難題,可以來問我,或者和我那幾個弟子交流,也是可以的。”
“等熟悉一段時間後,再安排你正式入職。”
鶴玉松了一口氣,“嗯嗯,聽葉老您的。”
她還以為葉老會因為那些話生氣,反倒是她太小心眼了。
“現在他們都在忙,等中午,我再将你介紹給大家夥兒。”葉老越看她越心生喜歡,樂呵呵的說,“好了,你讓路初帶你四處逛逛吧。”
鶴玉應好。
路初候在門口,見她出來寬慰道:“你還好吧,沒被吓着吧?師傅脾氣很好的,你不用太緊張。”
“沒吓着,葉老人很好。路大哥,葉老叫我先熟悉這裏,你要是忙的話,不用管我的。”鶴玉溫柔笑笑。
路初爽朗說道:“不忙,走,我帶你去。順便給你介紹一下這裏的人。”
益春堂的人各司其職,井井有條的做着自己該做的事情。
路初是葉老的第四個弟子,不是最大的,也不是最小的,但卻是葉老最得意的。
葉老最大的徒弟,已經四十多了,如今是益春堂的一把手。其他幾個徒弟,基本上都在這裏,都蠻好相處的。
在這裏的第一天,鶴玉感覺還不錯,覺得以後能在這樣環境中工作是個極佳的選擇。
下午六點,她回到家中,看到父子倆在花園裏挖土。連她走近,這兩人都沒發覺。
“你倆在做什麽?”
聞澤很開心,小臉上都沾了一點褐色的泥土,指着藏在身後的花盆說:“媽媽,我在填花盆。看,那個小的是我的。”
鶴玉臉一黑,“這哪兒來的?”
大的不去工作,小的不去學習,在花園裏玩泥巴?身上還搞得髒兮兮的。
聞澤乖乖說了今天的行動路線:“上午去了學校,老師說我明天就能去上學了。中午吃了飯,睡了一小會兒,下午我們去了買了花盆。媽媽,兩個花盆都是我挑的哦。”
小崽子眼睛亮晶晶,求表揚的小表情屬實令她生不起氣來。
貪玩是小孩兒的天性,有錯嗎?沒錯。所以,小崽子沒錯。
鶴玉很快給自己找好理由,“哇,好漂亮的花盆,聲聲的眼光真好,媽媽很喜歡哦。”
聞澤害羞的抿唇笑:“媽媽,等我把土填滿,就搬到二樓陽臺上去。”
“謝謝聲聲啦,需要媽媽幫忙嗎?”
“不需要。媽媽你快去休息吧。”
被忽略的聞谌,幽幽開口:“就沒人關心一下出錢又出力的我麽?”
聞澤立馬表演了一個‘小貓變臉’,伸出右手恭恭敬敬的說:“聞叔叔請去休息,好嗎?”
聞谌心裏舒服了,“我不累,我還能幹。謝謝聲聲關心。”
聞澤:……不累你說什麽說?
更令他沒想到的是,老男人的厚臉皮還體現在別的地方、
比如,晚上。
再次抱着小枕頭的聞澤,在走廊和準備去找媳婦兒的聞谌相遇了。
因為中午睡午覺,媽媽不在家,他就回自己房間睡了。
本想着他今年六歲了,是個勇敢的小孩,今晚就自己睡了。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一點睡意都沒有。
聞澤來回猶豫許久,才狗狗祟祟的打開了房門,生怕被老男人聽到他去找媽媽的聲音。
下一秒擡頭就看到站在媽媽門前的聞谌,穿着睡衣,兩手空空。
他在屋子裏糾結了很久,也就意味着現在不早了。按一般情況來看,這個時候他已經睡着了。
呵呵,老男人在他睡着後來找媽媽,意圖不要太明顯。
聞谌也沒想到會和小崽子夾道相逢,扯扯嘴角:“聲聲還沒睡啊?”
靠,兒子是老父親的克星吧!
聞澤氣憤過後,又覺得沒什麽了。他本來就是希望媽媽開心就好,老男人能讓媽媽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你想和我媽媽睡覺嗎?”
聞谌望望天,打哈哈試圖含糊過去:“我就來看看,有事和你媽媽商量。”
聞澤鄙夷他的口不對心,擡手敲響了門。
“媽媽,睡覺了嗎?是我。”
“進來吧。”
聞澤擰開門,卻沒像平時一樣随手關上門。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腳步聲,回頭一看,某人壓根就沒跟上來。
他皺着小臉回去,往外探頭一看,人果然還在外面孤零零的站着。
“诶,你不進來嗎?”
他都留門了,還得他專門來喊。老男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哼。
聞谌在發愁是回去睡覺,還是進去象征性的問一個問題。緊接着就聽到小崽子那如同天籁之音。
“這就進來。”他喜笑顏開的回應道。
鶴玉在躺着發呆,看到聲聲手裏的枕頭後,打趣道:“今晚又和媽媽一起睡覺呀?”
聞澤脫鞋爬上床,将另一個枕頭挪到邊上去,再把自己的枕頭放在中間,“嗯嗯。”
鶴玉臉上的微笑,在聞谌出現後戛然而止。
“?你有什麽事嗎?”聲聲在這裏,不能亂來啊。
聞谌還沒解釋,聞澤就開口了:“媽媽,我們一起睡覺吧。書上說一家人就應該睡一起的。”
他狡黠的指着大床空出來的一半,對聞谌說:“這裏給你睡,三個人剛剛好。不過我和媽媽蓋一床被子,你沒有被子哦。”
聞谌傻了,像是沒聽懂聲聲說的話,呆愣愣的望着床上的母子倆,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
半晌沒得到回音,聞澤疑惑擡頭,嗯?難道老男人真是來和媽媽商量事情的嗎?是他會錯意了嗎?
意識到自己可能又做了多餘的事,聞澤羞惱了臉,猛得拉被子蒙住臉,拔高音量嚷嚷:“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也沒多想和你一起睡覺。我和媽媽兩個人睡覺,沒你這個大塊頭還寬敞些……”
聞谌早就回過神了,聽着小崽子似埋怨的話,發自內心的笑了。和同樣憋着笑的阿玉對視一眼,指了指被子,示意他出去拿被子。
鶴玉拍拍被子裏的小崽子,“聲聲,裏面不悶呀?他不在這裏了。”
聞澤唰的一下掀開被子,發現床尾真沒人了,攥緊被子:“媽媽,他真走了啊?”
啊啊啊,好煩,他最讨厭老男人了!!!
這麽好的機會,居然走了?他都主動開口邀請老男人睡一起了,這人竟然不答應。
聞澤好氣,眼眶莫名有些酸酸的,不高心的撅起了小嘴。
鶴玉無聲輕笑:“你不是說他沒被子嗎?他回去拿被子,馬上就會回來了。”
話剛說完,男人去而複返,懷裏還抱着一床灰色的被子。
在心裏罵罵咧咧的聞澤,一下僵住了小身板,不好的情緒一掃而空。
“你不是沒答應嗎?抱什麽被子來啊。”聞澤哼哼唧唧的背過身,用屁股對着害得他産生誤會的老男人。
聞谌幾下整理好被子,舒服的往床上一躺,長臂将軟乎乎的一團勾到胸膛上,“哪有不答應,我那是太高興了。聲聲可不要冤枉我。”
聞澤第一次這麽親密的接觸一個成年男性,和香香軟軟的媽媽非常不一樣。身下觸感硬邦邦的,硌人不說,皮膚還熱得發燙。
他不自在的扭成了不停扭動的蚯蚓,想離開聞谌的懷抱,“你放開我!誰允許你抱我了!”
聞谌得寸進尺的詢問:“聲聲還讨厭我嗎?”
“讨厭!”
“讨厭!”
“讨厭!”
重要的話說三遍。
聞澤開始後悔了,為什麽要叫老男人來睡一張床。掙都掙不開,他感覺自己就像一條案板上動不了的魚兒,任由人揉搓拿捏。
“媽媽,救救我~”他可憐巴巴的朝鶴玉伸出了求助的小手。
鶴玉清楚聞谌沒用多大力,是在逗小崽子玩兒,就兩手一攤:“媽媽力氣比不過他,聲聲加油哦。”
聞澤含淚狠狠揪了一把老男人的肉,“不讨厭你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我要挨着媽媽睡覺覺了。”
聞谌:“真的?”
“真的。”假的,以後最讨厭的人就是你了。
聞谌哪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也知道不能逼太急,松開了手。
聞澤一解開束縛,就飛快的挨緊了媽媽,和老男人離得遠遠的。
還伸出小手将枕頭往鶴玉這邊扒拉了幾下,那陣仗像是連枕頭都不願意挨着他了。
聞谌挑挑眉,倒沒繼續逗他。
鶴玉随手關了燈,“都睡了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清晨。
睡夢中的聞谌只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皺着眉睜開眼,小崽子那張睡得香甜的臉蛋怼在他眼前。
距離很近,呼吸輕柔的像是一扇羽毛在聞谌脖子邊掃啊掃。不知道聲聲是何時越過來,并安心趴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就別逗他了,弄生氣了我看你怎麽辦。”鶴玉體內的生物鐘叫醒了她,睜眼就看到身邊溫馨的一幕。
聞谌輕輕碰了碰睡得像小豬的聲聲,輕聲說:“不逗了。”
這麽可愛的小崽子,怎麽舍得再逗得他皺巴着小臉呢。
難得的靜谧時光,醒來的兩人都不舍得起身驚擾。
忽然,一聲含糊不清的稚嫩呢喃,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ba……ba……爸爸,好讨厭……”
聞谌緩緩的看向阿玉,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一顆心在這一聲聲不清楚的呢喃中,化成了柔軟的一灘水。
無聲的咧嘴笑,笑着笑着,一個大男人竟紅了眼眶。
懷裏是軟乎乎的小身體,身邊是眉眼彎彎的媳婦兒。他宣布:
此刻的聞谌,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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