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砸碗
砸碗
恬恬看向白底碎花布, 這塊布好漂亮,海澤和海濤沒興趣, 站到一邊。
十塊布料是黑,灰,青,藍,白底碎花五個色,每個色兩塊,蔣小蘭很快挑出黑、青、藍、白底碎花四塊布, 幹脆利落說:“我要這四塊。”
随後掏出一張十元給蘇怡,蘇怡接過錢說:“蔣嬸, 你打開布料看看。”
“行吧。”蔣小蘭挨個打看又折起來, 看完說 :“都挺好,多謝,我回去了。”
蘇怡:“慢走。”
王萍見蔣小蘭一口氣買四塊布料有些意外, 一般像她那樣沒有分家的小媳婦身上沒啥錢, 平飛娘不可能給她錢。
蘇怡把布料收進帆布袋說:“姥姥, 這些布料你明早拿回去讓舅媽們挑。”
王萍應:“成。”她說出疑惑:“春菊娘哪來的錢買布料?”
蘇怡:“農忙前我早上去上學, 在學校不遠碰見她兩回。”她能抓到活的兔子, 能賣到錢。
王萍:“她上吊後變化真的很大, 她婆婆偷摸去找人問。”春菊娘以前一年不去公社兩回, 農忙前怡兒就見兩回, 還是大早上。
蘇怡知道村裏有些人在背後傳現在的蔣嬸是鬼上身,六婆肯定是十足相信,好奇問:“六婆問出啥?”
王萍:“不知道, 只知道她去問。”
海濤也知道傳言但不相信,說:“他們不會用黑狗血潑蔣嬸吧?”
海澤說:“亂傳, 蔣嬸在大太陽下幹活,啥事沒有。”
王萍:“這倒是。”能在大太陽底下走和那方面沒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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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蘇怡躺下後看特惠商品,刷新許多次都沒有看到合适的東西,有些失望。
隔天周二,壯年男人大清早天還沒亮去大隊部,運公糧去公社交。
王萍帶帆布袋回家,等兩個兒媳婦有空後叫她們進堂屋,拿出六塊布料說:“這些布大小和上次一樣,同樣是瑕疵布,一樣的價。”
李春紅和周翠英看布料有五種顏色都驚喜,李春紅拿過青色布料摸後說:“真的一樣,小怡厲害,咋弄到這麽多布?”質量好,還這麽便宜。
王萍沒有和她們說蔣小蘭昨晚買四塊,和她們說:“你們挑。”
李春紅心裏算一下說:“娘,我要四塊,幫我娘家換一塊。”
周翠英便說:“那我要青色和黑色兩塊。”白底碎花好看,但小孩穿太容易髒,小怡真是厲害!能弄到這麽好又便宜的布料。
李春紅上回已經要一塊黑色,這回便不要了,說:“成。”
蘇怡吃早飯後上山捆柴,捆四捆把剩下的柴全部捆完,挑一擔到前山,再返回挑另一擔,上午把柴都運回家。
午後帶海濤和恬恬去山裏割牧草,牧草和雜草一起長,蘇怡割的時候要挑撿,但還是不小心割有雜草混在其中,她教海濤和恬恬辨別牧草和雜草,叫他們挑出雜草。
海濤聽姐姐說這些草曬幹放到明年春天喂豬,問她:“姐,你咋知道這些草曬幹可以喂豬?”
蘇怡說:“看書啊,養殖書裏有,不僅可以喂豬,喂牛喂羊喂兔子都行,隊裏現在也割草曬幹放着冬天喂牛。”只是割的草不一樣。
海濤:“是有。”
恬恬對姐姐說養兔子好奇,問:“姐,兔子也可以養?”
蘇怡:“可以,書裏也有講養兔子的,不過不詳細。”
海濤聽到兔子眼睛一亮:“那我們養兔子。”
恬恬也想養兔,也說:“姐,養兔子。”
蘇怡倒是想但忙不過來,也不想把家裏弄得太擠,和他們:“明年我們養豬,忙不過來。”
海濤失望“哦”一聲,恬恬臉上也露出失望,然後認認真真地挑出雜草。
蘇怡割不少牧草後回頭檢查他們挑過的牧草,發現他們挑得很幹淨,表揚他們;“不錯。”
海濤和恬恬開心笑,蘇怡快手挑出雜草,塞進大麻袋,繼續去割牧草。
蘇怡和海濤恬恬在山裏兩個多小時,割到兩大麻袋牧草,挑回家後放進大篩子堆着曬,曬地上都是灰塵,現在天氣幹燥,堆着曬也很快曬幹。
蘇怡歇一會去挑水澆大白菜和蘿蔔,韭菜,韭菜快不長了,但還要澆點水。
海濤和恬恬提籃子去拔雞毛菜和油菜,土豆秧長的旺盛,已經差不多全遮住兩種青菜。
蘇怡挑水來時叫他們:“多拔一些,給兩個舅家送去一點。”
海濤應:“好。”
舅舅他們今天去交公糧,傍晚了還不回來,不來建洗澡房,海澤晚上做飯輕松很多。
他們吃飯後去交公糧的人才回來,公糧順利交上,還好當天交上,不用過夜,過夜看糧食很累,運氣不好下雨更麻煩。
晚上王萍過來把布料的錢給蘇怡說:“那些布料你兩個舅媽都要了。”
蘇怡不意外接過錢說:“好。”
隔天周三一早,蘇怡去上學,海澤和海濤把牧草擡到院子晾曬,送妹妹去姥姥家再去上學。
王萍忙完後縫着衣服聽恬恬和愛梅愛蘭說:“昨天我和我姐小哥去山裏割草,那些草曬幹明年喂豬。”
割草?
王萍問她:“恬恬,啥草?有些草有毒,不能亂割,再說草和馬齒苋不一樣,曬幹不能喂豬。”
恬恬說:“沒有亂割,姐姐在書裏看的,有苜蓿,玉米草…啥竹草,好幾種呢。”
王萍沒有聽過這些草名,問她:”你姐在啥書裏看到?”
恬恬:“養殖書,姐說養牛豬養羊養豬養兔子都有講。”
王萍稍愣,怡兒為明年養豬還買書來看,這麽用心!
愛梅和愛蘭記得不久前吃的兔肉,扯着小表姐喊:“兔子。”
恬恬像大人一樣遺憾說:“姐說不養。”
下午郭平泰和郭平安郭志勇繼續提前一個小時下工,去蘇家建洗澡間,晚半個小時後請幫忙的三個人到來,現在天黑得早,下工後再來幹不了啥活,便提早半個小時下工來。
洗澡間是長寬都兩米五,砌起來很快,棚子那裏把側面和前面圍牆砌起一些就可以架木頭釘木板蓋瓦。
晚上王萍過來問蘇怡割牧草的事,蘇怡回答:“是,我看那書後中午放學時又去書店看相關的書,确實可以。”
王萍比較相信書裏的知識,又問她:“明天還去割?”
蘇怡:“去。”
王萍便說:“明天叫志勇和愛芹和你們一起去。”馬齒苋他們也拔一些燙曬,但養三只豬呢。
蘇怡不推辭:“成。”
當天夜裏天氣斷崖式降溫,蘇怡他們晚上在被子裏睡得舒服,之前晚上涼,不蓋被子涼,蓋被子又很熱。
早上起來很冷,穿兩件衣服不行了,她拿棉衣來穿,剛起床出來,郭志勇就來敲門送來姥姥的衣服,蘇怡拿進去給姥姥。
王萍起床穿棉衣回家洗漱,等兩個兒子起來和他們說:“怡兒為養豬買一本書來看,還去書店看其他書,在裏面看到有幾種草曬幹後能喂豬,前天她帶海濤恬恬進山裏割來曬,今天還去,等會讓志勇和愛芹跟他們去割草。”
郭平泰懷疑:“啥草曬幹能喂豬?弄不好拉稀咋辦?”豬崽一拉稀就危險了。
郭平安符和:“就是,娘,你咋不勸她?”
王萍說:“我是這麽想,中午他們割草回來,平安拿去畜牧站問畜牧站的工作人員,如果真行那不是好事?”
這可以,跑一趟也不麻煩,郭平安說:“成,上回熏兔子時我就發現山裏多一些好像沒有見過的草,當時沒有在意。”
王萍愣一下說:“那之前兔子變多不會是因為那些草吧?平安,等會你跟他們進山割點就去草畜牧站。”如果真是那樣,那就不是有啥不好的事要發生。
郭平泰和郭平安覺得還真是,郭平安應:“成!”
蘇怡收拾工具準備帶海濤和恬恬出門,看到小舅跟郭志勇郭愛芹一起來時驚訝說:“小舅,有事嗎?我們上山割草。”
郭平安說:“草不能亂割,我跟你們去割一點拿去畜牧站找人問。”
蘇怡沒想還有這個麻煩,指着篩子說:“那你拿那些去問,不用跑進山一趟。”
郭平安看快曬幹的草說:“快曬幹了,看不出長啥樣。”
蘇怡:“行吧。”
一群人浩浩蕩蕩進山,冷風吹得臉冰涼,到山裏,蘇怡割下幾種牧草讓他們辯認,并告訴他們名字,郭平安看過并記下名字,每種拿幾棵離開。
蘇怡和郭志勇郭愛芹開始割牧草,郭愛芹說:“怡姐,如果小叔拿去問,人家說不能喂豬咋辦?”
蘇怡說:“我感覺都可以!實在不行用來引火。”
郭愛芹覺得幹草引火也不錯。
郭志勇還沒上工時春夏秋三個季節常在山裏找吃,很熟悉山裏,說:“以前在山裏沒有這些草,現在有,之前這裏兔子變多應該是和這些草有關。”
郭愛芹說:“哥,我發現你變聰明了。”
郭志勇自豪:“我看報紙能看懂了,草原上的牧草好,養的馬牛羊好,兔子也多。”
海濤挑出雜草說:“我還沒見過真馬。”
恬恬跟上:“我也沒有。”只在小人書上看過。
郭志勇不好意思說:“咱這周圍沒有養馬,只養牛和驢,我也沒見過馬。”
郭愛芹:“奶說過解放前有人養馬和騾,怡姐,你常去公社,看過馬嗎?”
蘇怡:“還真沒有。”
……
兩個多小時後,蘇怡和郭志勇郭愛芹各挑一擔草回去,他們在村口分開回家,海濤跟着大表哥大表姐回去問小舅情況。
蘇怡和恬恬到家沒多久,海濤便跑回來說:“小舅回來就去上工了,姥姥說幾種草都可以喂牛羊喂豬,喂豬要切碎煮。”
蘇怡笑說:“我就說可以吧。”
恬恬自豪說:“姐你厲害。”
海濤臉上也自豪,姐姐說得沒錯,人要讀書看報紙才知道得多。
蘇怡笑:“嗯。”
沒有篩子曬牧草,蘇怡拿一些木柴橫擱地上,牧草鋪在上面曬。
時間還早,蘇怡想到之前弄來的糯米粉還沒用,和海濤恬恬說:“我們做南瓜餅,中午吃。”
海濤和恬恬聽了沒啥反應,因為這段時間常吃南瓜,不愛吃南瓜了。
蘇怡看他們的臉上表情笑笑,從柴棚下提一個南瓜進廚房,切開一半挖出籽,削皮洗一洗切成薄大片,放進鍋裏蒸。
海濤雖然不愛吃到還是燒火,蘇怡提籃子去菜地拔一些雞毛菜油菜,這兩個菜也快吃完了,往後吃大白菜,蘿蔔,土豆。
蘇怡拔菜回來洗一把雞毛菜放一邊,等快做好糯米餅時打湯。
南瓜蒸爛,蘇怡拿出來放在盆裏,用鍋鏟壓成泥,放進一些白糖和糯米粉,用筷子攪拌,她看面團太軟放些面粉繼續攪,然後和成面團。
海濤和恬恬見姐姐放糖,心裏期待。
蘇怡和好面團海澤便回來,蘇怡和他說:“海澤,做南瓜餅,你把鏊子擦一擦,燒火,鏊子熱後刷點油再烙。”
海澤看一眼黃色面團應:“成。”
蘇怡揪出小面劑揉一揉放篦子上,海澤燒火後洗手,在鏊子上刷油,拿過小面劑兩手一按放在鏊子上。
第一批金黃的南瓜餅烙出來,蘇怡拿起一個說:“都嘗嘗。”随即咬一口,感覺還不錯。
海濤和恬恬馬上去洗手,回來抓南瓜餅吃,眼裏發亮,這個南瓜餅好吃。
海澤刷油按一批面劑在鏊子上後拿南瓜餅吃,咬一口說:“姐你放糖了。”
蘇怡問他:“好吃吧?”
恬恬說:“還放糯米粉。”
放糖和糯米粉還用油烙當然好吃,海澤無奈說:“好吃。”
海濤吃完餅看火,蘇怡揉完面團等一會熱粥,做青菜湯,不到正午就能吃飯。
他們正吃得開心,六婆家裏正掀起一場風暴,蔣小蘭下工回家發現早上春菊穿的棉衣被穿到大房家的男孩子身上,春菊穿着兩件薄衣服,凍得發抖,她冷着臉把春菊拉進被子,下面三個孩子拉進房間,從門後抽出門栓直奔廚房打放碗的地方,發出嘩拉聲。
六婆和大兒媳婦王桂枝瞬間尖叫,蔣小蘭給她們大腿上一人一板,兇狠問:“春菊的棉衣是誰脫的?”
六婆大叫:“不得了,兒媳婦逼死婆婆……”
男人們也同時下工回來,郭平石從廚房門口撲向蔣小蘭,蔣小蘭回身一腳踢他出去,然後看向六婆陰森森說:“那就去死,到閻王殿前記得告狀,上回我告過了。”
她說話的聲音穿透力強,六婆大叫也聽清楚,叫喊聲嘎然而止,手哆嗦指着蔣小蘭說不出話。
蔣小蘭陰森森看向王桂枝:“把你兒子身上的棉衣脫下來。”
王桂枝看她陰森森的臉吓得腿軟,連忙點頭。
郭平石被踢出去又回到廚房門口憤怒說:“蔣小蘭,那是我娘!你咋敢叫她去死?”
蔣小蘭回頭陰冷說:“你這麽愛你娘,娶媳婦生孩子做啥,娶媳婦回來虐待,生的孩子不管,你這麽愛你娘,你娶你娘恩恩愛愛過一輩子多好!”
愛你娘,娶你娘。
在場的人聽了臉色大變,六婆的男人頭嗡嗡地響。
蔣小蘭轉看向王桂枝:“去脫下你兒子身上的棉衣。”
王桂枝抖着腿,哆哆嗦哆出廚房,蔣小蘭看向六婆:“你想怎麽死?跳井影響村裏人吃水,多一條罪孽,和我一樣上吊吧!”
六婆害怕得哆嗦,嘴裏喊:“惡魔,惡魔……”
蔣小蘭冷笑:“你才是惡鬼,對兒媳婦孫女心毒手段毒,動不動就打罵,不給吃飯,讓她們餓着還幹活,舊社會的地主婆都沒有你狠毒,是封建思想的毒瘤,該去農場改造,不積陰德,生的兒子孫子歪瓜裂棗,你男人娶到你才是倒黴十八輩子!”
當然男方的基因也不什麽好基因。
蔣小蘭說完拿門栓轉身走出廚房,四個大男人忍不住後退,她冷“哼”一聲,這幾個人平時裝聾作啞,垃圾,走向大房門口從臉剎白的王桂枝手裏拿棉衣進自己的房間。
屋裏屋外安靜,老三媳婦心裏爽翻了。
一會,蔣小蘭抱着最小的小孩,三個大的跟着她去隊長家,進門就說:“隊長,有吃嗎?我把家裏的碗砸了。”
郭志剛一家吃驚看向她,郭志剛回神後問她:“咋砸了?”
蔣小蘭垂下眼:“她們把春菊的棉衣脫下給志學穿,我下工回來看春菊凍得發抖,生氣就把碗砸了,我婆婆說我要逼死她,我說你去死,跳井影響大家喝水,和我一樣上吊,到閻王殿時記得告狀,我上回告過。”
郭志剛一家聽了打哆嗦,說得咋這麽吓人呢。
……
午飯後不久,海濤和恬恬去睡覺,蘇怡用高粱面和玉米面白面共三十斤分三個盆,跟海澤一起和面,面和得比較幹,挺費勁費時間。
面醒好,蘇怡和海澤準備做粗糧餅時愛芹沖到廚房門口說:“六婆家又出事了!”
蘇怡疑惑:“我們吃飯時聽她叫幾聲就消停,出啥事?”
郭愛芹說:“聽說六婆把春菊的棉衣脫給志學穿,蔣嬸把家裏的碗都砸了,帶春菊四個去隊長家吃飯,蔣嬸還說……”
蘇怡聽蔣嬸所做所為說:“爽!”
海澤無言,聽說蔣嬸的娘家是後娘,關系不好,娘家幫不上,只能靠自己。
自己以後絕對要給姐姐和恬恬撐腰。
郭愛芹感慨說:“是挺爽,有六婆那樣的婆婆真是要命。”
蘇怡給她沖紅糖水,郭愛芹留下搭把手,一會海澤去上學後她跟蘇怡一起做粗糧餅,海濤和恬恬起來後也圍着打下手。
傍晚,兩個舅舅和志勇過來,蘇怡給他們沖紅糖水,裏面各放一粒培元丹,紅糖水不是每天都沖,隔兩三天沖一回。
晚一些,郭愛芹回去做飯。
蘇怡準備晚上的菜,一會郭愛芹去而複返和她說:“大隊長和支書隊長都在六婆家,在分家。”
蘇怡說:“那挺好,分開矛盾少,吵架少。”
郭愛芹說:“分家也會吵架,可能城裏人好一些,比較講道理,吵架少。”
她這個認知天真,蘇怡看向她的眼睛說:“并不會,哪裏都有好人和壞人,人多的地方就有明争暗鬥,你看知青點并不和氣。”
好像也是,郭愛芹說:“我回去做飯了。”說着蹬蹬跑走。
晚上郭平泰他們走後不久,蔣小蘭來找蘇怡問她:“能幫忙買到油嗎?”
蘇怡說:“有,現在就有一瓶一斤裝的花生油,一元錢,要嗎?”
蔣小蘭馬上說:“要。”
蘇怡進房間拿個布袋裝花生油和一封高粱面條給她說:“上回你給的兩只兔子太多,高粱面條補給你,有鍋做飯嗎?”
蔣小蘭遞給蘇怡一元油錢,聞言手頓一下說:“沒有鍋,明天去買。”
蘇怡接過錢說:“我家有兩個陶鍋,有一個比較少用,不介意的話你拿去先用。”
明早要煮吃的,蔣小蘭沒有推辭:“不介意,多謝。”
蘇怡進廚房拿陶鍋出來給她,蔣小蘭又說一聲謝後拿東西離開。
晚一些王萍過來,也和蘇怡他們說幾句六婆家的事,然後和蘇怡說:“怡兒,以後談對象要看男方父母是啥樣人,不能頭腦一熱就結婚。”
蘇怡說:“那要很久以後。”結婚這事她之前想都沒想過,前世在大城市三十多歲不結婚沒什麽,但現在好像不行,頭大,要不高考後也參加高考,大學畢業後去大城市落腳避開姥姥和舅舅們的催婚?
自己上大學時海濤和恬恬也不小了,一個讀初中,一個讀高中,自己大學畢業後他們更大,考上大學就讀大學,考不上,複讀。
王萍說:“不算很久,幾年時間過得很快。”
蘇怡:“以後再說。”
王萍:“是以後再說,但可以先說說找對象的條件,油嘴滑舌的人要不得,太老實也不一行……”有些小姑娘十五六歲就被人哄訂婚,她擔心蘇怡,所以先和她說說找啥樣的對象好。
蘇怡知道姥姥是為自己好,所以耐心聽她說。
海澤和海濤恬恬也在一邊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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