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不賭
不賭
一輪流感過後天氣更暖, 村裏的生活忙碌而平靜。
蘇怡不去上學時也忙忙活活,管着菜園子, 種下土豆,給後院兩棵金柿子樹松土施肥,偶爾去上工。
香椿芽長出來後海濤搶掰回來一小把,蘇怡切碎磕三個雞蛋加鹽攪拌後炒,很香,她想在家裏種一兩棵但已經沒有地方種。
蘇怡某天放學回去路上觀察路兩邊,自己之前撒下的牧草種子已經發芽出小苗, 出苗看着還不少。
過陣子,南瓜苗和冬瓜苗長大能移栽了, 蘇怡帶海濤恬恬移栽了南瓜和冬瓜, 今年多種幾窩,同樣撒一點辣椒種子。
野外都是綠色,在這個艱苦的年代, 她喜歡充滿生機和希望的春天。
三只豬崽養得很好, 已經長大一些變渾圓, 王萍每天回家都會說一嘴, 郭家人常過來看, 心裏歡喜。
郭家大人們會交待幾個小孩:你們表姐買豆餅喂豬, 你們挖野菜要挖夠, 年底才有更多的肉吃。
于是幾個小孩挖野菜很積極, 平時好玩的志成有時也去挖野菜。
有次有個男孩子嘲笑海濤:“海濤,你一個男子漢和一群女孩子挖野菜,做女人的活。”
海濤挺起胸像只驕傲的小公雞說:“偉人說男女平等, 啥是女人的活?肉不香嗎?等殺豬時我天天吃肉。”
哼哼,姐姐說了年底殺豬就按書裏的菜譜做紅燒肉, 鹵豬頭,肉丸,灌糯米血腸,紅燒肥腸,饞死你們!
海濤想菜單就把自己饞壞了,咽咽口水。
誰不想吃肉啊?小孩子們聽到肉都咽咽口水,有小孩回家叫家長也養豬,他也會打豬草,被家長揍屁股,人都吃不飽,還養豬?
五月中,蘇家後院的兩棵金柿子樹開花,蘇怡四個和王萍開心不已,王萍還給每顆樹澆兩瓢豬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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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怡下午放學回家在堂屋和房間裏隐隐聞到豬糞水臭味,豬糞水坑是用嚴實木板蓋着,鏟出的豬糞也用草木灰覆蓋,後面圍牆上有半米高的通風長口,有點味也傳不到前面。
于是她去後院,發現是柿子樹澆了糞水,猜是姥姥做的。
當天晚上蘇怡和姥姥說:“姥姥,以後柿子樹放發酵過的豬糞就行,不要再澆豬糞水。”
王萍不在意說:“這有啥,挑糞水出去的時候也臭。”
蘇怡說:“那是一陣就吹走了,現在還臭着。”
王萍想到他們愛講衛生妥協:“行吧,以後不澆了。”
恬恬這才說話:“柿餅很好吃,姐,柿子大了做柿餅。”
蘇怡和她說:“我不會做。”
王萍:“我會。”
恬恬高興說:“姥姥做。”
王萍:“柿子樹第一年結果還不知道啥樣,你別高興太早。”
恬恬有點失望:“好吧。”
隔天吃早飯後蘇怡帶海濤和恬恬去山裏割牧草,去年種的牧草開春就發芽,現在長得不矮。
海濤見姐姐割去年割的草問:“姐,現在就曬幹草嗎?”
蘇怡回:“不是,現在草嫩,割回去直接喂,秋天再曬。”
海濤“哦”一聲,和妹妹認真挑出雜草。
蘇怡只割兩半筐就挑回家,到家挑到豬欄前,先丟下兩把牧草,三只豬發出“哼哼哼”聞牧草後吃起來,現在只喂兩頓,餓了啥都吃。
海濤高興說:“真吃了。”
恬恬也開心,蘇怡扔半筐牧草進豬圈,看一會帶兩個小孩離開,過半個多小時來看,三只豬都很好,到下午也沒事。
蘇怡心裏暗自松口氣,牧草介紹信息上鮮牧草能直接喂豬,但她心裏沒那麽篤定,剩下的半筐沒敢再喂,明早再喂。
晚上姥姥過來,蘇怡和她說自己用牧草喂豬的事。
王萍說 :“挺好的,以後就叫愛芹志成他們打這些草,哎,現在河邊和路邊也長起這些草,過段時間長大就能割。”
蘇怡提醒:“是,一定要把雜草挑幹淨再喂。”有毒的草混着喂就慘了。
王萍:“我和會他們說,這可不能馬虎,其實用紅薯藤喂最好,但自留地太少,沒辦法。”
蘇怡:“咱這耕地少人比較多。”
王萍感慨:“是啊,東北那裏才大,我年輕時聽說很多人去那裏,背井離鄉,現在真好!”背井離鄉的人也不知道有多少埋骨在半路上。
蘇怡沉默,心情複雜,在自己眼裏非常貧困、很艱苦的年代,在姥姥他們眼裏已經是最好。
王萍高興:“咱養的豬真好,看着它們圓呼的樣子就很高興,睡覺。”
蘇怡上炕熄燈後躺下,心不在焉地刷特惠商品,前世因為父母,自己心裏有不平,心底自卑,性格有點擰,上大學後性格變獨,和同學的關系一般,和人來往只是表面的客氣,從不和人交心,所以沒有很要好的朋友和閨蜜。
來到這裏有交易系統只想着要怎麽讓自己和家人過好,從來沒有想過為這個社會做什麽。
她是個普通人,沒有崇高遠大的思想,和姥姥談話令她心裏起一點漣漪。
自己有交易系統,不算是普通人了吧?
但是自己能做什麽?
這時特惠欄刷新一批商品,她被明月掌三個大字吸引住,點開看信息說明月掌為基礎掌法,強身健體,稍能防身,奇怪的是沒有書圖片。
蘇怡有些失望,但看價格只要三百塊便買下放在倉庫一個架子上,一看發現不是書,是一小塊方形乳白玉佩,這……,她想到看過的修仙文馬上重新看特惠欄,已經沒有了。
她取出玉塊拿在手裏思考一會果斷把玉佩放在額頭,瞬間有一些信息湧入腦子,腦袋沒有不舒服,她接收完信息發現只有三式掌法,沒有影像,但好像自己已經會用,玉佩已經裂成兩半。
不用學?挺神奇。
不過交易系統本身就很神奇。
蘇怡雖然好奇自己是不是真會但沒有偷摸起來出去試打,把兩半玉塊收進倉庫睡覺。
第二天清早,蘇怡在上學半路上停下,進旁邊林子裏放下書包,打出明月掌三式,發現真的會但生疏且軟綿無力,明月掌打出有勁風的,應該是要常練,這可不太好辦。
她提起書包背上從林子離出來,小跑去學校。
傍晚吃完飯蘇怡說:“中午我出學校在公社轉,在城隍廟碰見一個乞丐,我給他五角錢,但他說不白要我的錢,教我三式掌法,說是防身功夫。”
海澤海濤驚訝瞪大眼睛,恬恬問:“姐,啥是掌法?”
蘇怡說:“就是一種功夫。”
海濤:“和少林功夫一樣。”
海澤回神問:“姐,你一看就會?”
蘇怡:“他打三遍給我看,我記下了,等會我打給你們看。”
海濤興奮:“我也學!”
恬恬跟上:“我也學。”
蘇怡覺得那功夫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買下可以傳給別人,但不确定他們能不能看懂和學會,練的時候會不會受傷,謹慎說:“那個人說如果練的時候身體很難受,是體質不合适練這門功夫,馬上停練,你們練後難受馬上說,立即停練。”
海濤和恬恬點頭,馬上收碗筷。
海澤不太相信但看姐姐高興沒有說什麽,被騙就被騙吧。
剛吃完飯不合适運動,約二十分鐘後蘇怡才在院子裏打三式明月掌,他們吃飯早,這時天還很亮,海澤海濤恬恬認真看。
蘇怡打得專注,第一次還是生疏軟綿無力,第二次發現流暢一些但還是軟綿無力,第三次更流暢稍有點力,精神一振。
海澤剛開始不在意,但看姐姐打第三次時很流暢,氣勢有一點點不同了,馬上專注看。
蘇怡專注循環打五次後停下,喉嚨“呼呼”喘着粗氣,打第四次和第五次的感覺更好,她一次一次地深呼吸,待氣息平穩轉向海澤三個問:“咋樣?”
海澤馬上說:“姐,我也學。”
海濤眼裏亮晶晶:“好。”
恬恬點頭。
蘇怡:“成,快天黑了,明天再教你們。”
四人剛輪流洗完澡姥姥便過來,恬恬興奮和姥姥報告:“姥姥,姐在街上碰到一個乞丐,給他五角錢,他教姐姐功夫。”
王萍奇怪:“啥功夫?”心想怡兒是被騙了吧?
海濤接話說:“明月掌,剛才姐姐打有氣勢,姥姥,我們也練。”
王萍聽說過功夫,看向蘇怡問:“咋回事?”
蘇怡跟她說之前跟海澤他們說同樣的話後說:“只有簡單的三式。”
王萍本來懷疑但聽是簡單的三式反而信了,說:“也好,你們練了防身也好。”随後又說:“愛芹和愛霞今天去割牧草被別人問,她們說割來喂豬,我估計養豬的兩家和負責給隊裏打豬草的人也會去割來喂豬。”
蘇怡說:“這沒啥,只是雜草要挑幹淨,不然豬出事可能會怪我們。”
王萍年紀大經歷的事多,比蘇怡更了解人性,說:“還真有可能,明早我回去順便去小隊長家和他說一聲。”
這樣更好。
清早,王萍喂豬後回家路上拐去郭志剛家和他說負責打豬草的人可能跟着他們割牧草來喂豬,然後說:“我們挑出所有雜草才敢喂,就怕不小心混進有毒的雜草,豬吃了拉稀。”
郭志剛說:“我知道了,二奶奶,那些草喂豬好嗎?”
王萍說:“我也不清楚,是小怡在書裏看到,平安拿那幾種草去畜牧站找人問過,人家說可以喂。”
郭志剛聽說蘇怡買到豆餅喂豬,他們養的豬很好,但沒有想到蘇怡還看過養豬的書,說:“那應該沒問題,我會和他們說。”
王萍:“行,我回去了。”
早上海澤去上學二十多分鐘後蘇怡打五次明月掌,又喘着粗氣,深呼吸平穩氣息後教海濤和恬恬,兩人沒有一點概念。
蘇怡一點一點地教才發現一式有六個變化,并不好學,一點一點拆解講給他們,教他們正确的姿勢,海濤領會的得比較快,半個多小時學會第一式,蘇怡讓他練。
恬恬慢一些,一個多小時才領會,蘇怡喊:“行了。”
海濤正練得起勁,停下說:“姐,我還能練。”
蘇怡說:“不行,啥事不能過,你們第一次練這樣已經可以了,身體有不舒服嗎?”
海濤說:“胳膊有點酸,其他沒啥。”
恬恬:“我也是胳膊有一點酸。”
胳膊酸正常。
蘇怡看時間是快九點說:“你們在家,我去山上給南瓜和冬瓜拔草,等會愛芹和愛霞送來牧草,如果你們不舒服叫愛芹去叫我。”
海濤和恬恬應:“好。”
蘇怡帶水壺戴草帽,拿柴刀和棉手套出門上前山,戴上手套把瓜苗旁邊的雜草拔起扔一邊,如果旁邊的雜草過高便割下。
忙到十一點多忙完,急忙下山回家,回到家聽海濤的聲音從廚房傳出,到廚房門口見三兄妹都在裏面,問:“海濤,恬恬,你們咋樣?”
海濤說:“姐,沒啥事,就胳膊還有點酸。”
恬恬:“我也沒事。”
沒事就行,蘇怡放下東西洗手等吃飯。
吃完午飯過半個小時教海澤,蘇怡沒想到海澤比海濤學得還快,十多分鐘就學會第一式。
蘇怡交待他:“每天只能練一個小時,不能練太久。”她擔心他練時間長會傷到身體。
海澤經過姐姐的潛移默化明白啥事要有度,應:“姐,知道了,我不會亂來。”
晚上睡前,蘇怡拿藥膏給海澤三個抹胳膊,第二天早上三個都說沒事,蘇怡出門上學前交待海濤和恬恬,自己和海澤不在時不能練明月掌,傍晚再練,兩個小孩答應。
随後幾天,蘇怡練明月掌越來越就流暢,海澤海濤熟悉第一式後練第二式,恬恬慢一點,志成和志宏志山聽海濤說後也想練,蘇怡也教他們,也給他們膏藥抹胳膊,但他們感覺身體和胳膊都酸疼,練幾天就放棄。
他們放棄讓蘇怡心裏松一口氣,可能自己和海澤海濤恬恬都吃過培元丹和健體丹的原因,身體耐操,練武時沒有覺得很難受,志成幾個就不一樣,蘇怡還擔心他們繼續練傷身體。
五月底,蘇怡放學後帶一條五花肉回家,到家海澤已經和白面,剁肉切韭菜,擀皮包餃子,四姐弟妹人滿足地吃了一頓。
十來天後就是夏收夏種,提前吃頓好的。
芒種前兩天郭家峪出一件大事,隊裏養的六只豬有四只拉稀不愛吃東西,郭志剛忙叫人去公社請來畜牧站的獸醫來看。
獸醫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同志,他檢查四只拉稀的豬後說:“不是病,是吃了不對的東西拉稀,這兩天給豬吃了啥?”
負責喂豬的是陸二梅和潘大桂兩人,陸二梅馬上說:“我喂的時候和往常一樣。”
潘大桂也說:“就是和平時一樣,有問題就是喂的牧草有問題。”
郭志剛嚴肅看她們問:“我不是和你們說過喂牧草時你們要檢查一遍?”負責割牧草是兩個半大的孩子,自己擔心他們年紀小粗心,還特意交待這兩人喂時要檢查一下。
陸二梅和潘大桂沒吱聲,開始她們檢查但一直沒事,檢查牧草費事費時間,覺得麻煩最近沒有檢查。
郭志剛看她們的神情臉色難看,轉向獸醫問:“方同志,能治療嗎?”
方同志說:“不是病好辦一些,昨天喂的豬草還有嗎?”
郭志剛看向陸二梅和潘大桂,潘大桂說:“沒了,昨天割的全喂了。”
山裏能讓豬拉稀的也就兩三種草,用藥差不多,方同志便說:“我開藥放到豬食裏給它們吃,明天如果不拉就好了,這幾天先不喂生的豬草,等穩定後再喂。”
郭志剛說:“行,多謝了。”他看向陸二梅和潘大桂說:“你們一人先扣十工分,如果豬死了繼續扣!鬧到大隊部我也有理。”
他原本不想讓這兩人負責喂豬,只是她們胡攪蠻纏拗不過才讓她們喂。
潘大桂和陸二梅聽說要扣十工分不服,潘大桂嚷嚷:“那是打豬草的兩人沒有挑出雜草,幹我們啥事?”
郭志剛說:“就憑是你們負責喂,不滿以後再去大隊說理。”他語氣變嚴厲:“現在,你們協助方同志用藥喂豬,把豬治好,治不好年底沒有豬殺!”
年底沒有豬殺意味着沒有肉分,各家各戶沒有一點油水過年,病死還好說,畢竟豬生病沒有法控制,但是因為不小心喂死那是她們的責任,這是得罪整個郭家峪的人。
她們再不講理也不敢得罪整個生産隊的人,老實聽方同志指揮。
蘇怡上工時就聽說隊裏的四只豬拉稀,沒有太意外,隊裏的豬圈她去看過,窄又很髒,豬糞不是每天鏟走,幾天才鏟一次。
地面是夯沙石土,豬常拉尿,地面長時間潮濕,豬圈不能沖洗,不像自家,天熱後隔三四天沖洗地面一回,有時是郭志勇挑水沖洗,有時小舅,有時是海澤,三家輪流幹。
大家聽說後很擔心,擔心豬死了年底沒有肉分,等聽獸醫來了,說豬是吃拉稀的草生病的,對喂豬的兩人和打豬草的兩個孩子心生不滿,期盼獸醫能把豬治好。
隔天,拉稀的四只豬止住,豬食多吃一些,大家聽說後松一口氣。
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但潘大桂和陸二梅不甘被扣十個工分,和同齡人說閑話時向外傳不該割牧草喂豬,還是用以前的豬草喂保險。
不少人去蘇家看過他們養的豬,聽她們說後說:“得了吧,王萍和怡丫頭用那些草喂也沒啥事,長得可肥。”
陸二梅不服:“那是怡丫頭買豆餅來喂,隊裏有豆餅我們也能喂胖。”
旁人撇嘴,隊裏的豬圈是啥樣當大家是瞎的嗎?
蘇怡和海澤海濤恬恬沒管外面咋傳,有時間便練明月掌。
蘇怡發現自己餓得越來越快,吃得更多,海澤三個也是,做飯時增加量。
麥收前三天晚上,蘇怡和姥姥說:“姥姥,我和人預定肥肉,後天下午拿回來,你回去問大舅媽小舅媽她們要不要,明天晚上給我回複。”
王萍說:“成,肯定要。”
大舅媽和小舅媽回複果然要,蘇怡帶回四斤肥肉,自家用兩斤,兩斤讓海濤拿去給姥姥。
晚上蘇怡用煉出的油渣炖豆角,特別香,決定以後多買肥肉多吃葷油。
麥收前一天下午,蘇怡和海澤做粗糧餅,海澤烙餅時猶豫一會,開口和姐姐說:“姐,我們練武後吃飯更多,要不就不練了吧?”
蘇怡:“練,你想去當兵更要練,不用擔心,錢夠用。”
海澤便說:“那我以後和你一起去公社倒騰東西。”
蘇怡從大面團裏揪出一個小面劑看他說:“你如果被抓一次,就永遠沒有機會當兵,你确定要賭?”
海澤搖頭:“不賭!”
蘇怡:“不用急,你看去年買的衣服今年又短了,明年我和你就能上全天工,農忙時我們能一天能掙十六工分,周末也能掙工分。”
海澤心裏稍安:“嗯。”
收麥,翻地,種玉米,大家極度忙累半個多月後種下所有玉米,蛻一層皮,很多人身體被掏空。
蘇怡和海澤還好,他們中午能歇一歇,農忙期間海濤和志成愛梅恬恬四個負責在周圍打豬草,做得不錯。
農忙過後重新上學,海澤重新上學第一天放學回來,扛鋤頭帶弟弟妹妹去自留地挖土豆。
他挖出一窩看土豆好像比去年還大一點,彎腰撿起最大的踮一踮說:“比去年還大一點。”
海濤說:“哥,今年澆過豬糞水。”
也是,海澤繼續挖土豆,挑水澆菜的人經過看見他們的土豆都停下:“哎呦,咋這大個的土豆,這是放了多少肥?”
恬恬回答:“澆豬糞了。”
“怪不得。”
……
蘇怡到自留地時海澤已經把土豆全挖出來,她從籮筐裏拿一個大土豆說:“挺沉。”差不多有一斤了。
海澤笑容滿面:“大個的很多。”
海濤高興說::“姐,吃土豆餅!”
恬恬跟上:“姐,吃土豆餅!”
蘇怡笑:“行,晚上吃土豆餅。”
愛芹挑着空桶經過問:“啥土豆餅?好吃嗎?”
蘇怡:“好吃,晚上來我家吃。”
愛芹笑說:“不了,我娘晚上做二合面盒子。”娘在爹和奶奶的勸說下,現在吃得沒以前省。
那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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