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掐脖子

掐脖子

土豆種五厘地, 裝滿兩個籮筐兩個麻袋，兩個籃子裏裝切到的土豆和很小個土豆, 估計有兩百五十斤上下。

畝産就是五千斤左右，大豐收！

不少人和蘇怡說：“怡丫頭，給我換點種子。”

蘇怡都回應：“先給我兩個舅舅，下一季這塊地全種土豆，收獲後再換給你們，明年開春種。”

大家失望不過也理解，那是他們舅家。

蘇怡和海澤挑土豆回去, 海濤和恬恬提着籃子，四人回到家做飯的做飯, 喂豬的喂豬。

不少人聽說蘇家種的土豆豐收, 很大個，于是過來看。

海濤招待大家，讓他們看, 不少看到大土豆驚呼：“好大的土豆！”

有人心裏覺得奇怪, 蘇家去年種出好玉米, 現在又種出大土豆, 難不成真是蘇勝利兩口子在保佑姐弟妹四個？

不能吧？

有人問海濤：“海濤, 你們下多少肥？”

海濤：“我姐管的, 澆過豬糞水。”

郭平泰和郭平安也過來, 見到大土豆也有些意外, 去年他們就知道蘇怡他們種的土豆豐收，今年居然種出這麽大個。

姐弟倆種東西比他們這些老農民還厲害。

大家看過後回去，議論紛紛, 注意力轉到跟蘇怡換玉米種子的幾家上，那些玉米長得很不錯, 長得最好的是蘇怡和蔣小蘭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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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大隊長在盛家峪試種的一畝也長得很好，不少人心裏後悔沒有跟蘇怡換種子。

蘇怡做土豆餅也放了臘肉丁，比以前多做一倍，同樣吃光，海濤和恬恬一臉滿足。

第二天早上，蘇怡帶海濤恬恬練過武，重新挑選土豆，把适合做種子的挑出來，挑出大半放進地窖，餘下的放在柴棚一角慢慢吃。

蘇怡在分麥子前交錢補工分，比去年多交一些，四人分到的麥子和去年差不多。

分到麥子兩天後蘇怡才帶海濤恬恬去磨面，當晚包白面韭菜雞蛋餡餃子，包的量足，四人美美吃一頓。

時間一晃而過，學校期末考試後放暑假，放暑假當天蘇怡用換來的布票在供銷社給海濤買一個有五角星的綠色書包，他九月份要上小學，提前買回去。

海濤拿到書包開心得不行，挎着書包走路昂首挺胸，恬恬羨慕看着小哥高興來回走。

蘇怡和她說：“等你上學也買一個，都有。”

恬恬馬上變開心。

放暑假後蘇怡和海澤天天上工，可能練武讓他們肺活量變大，體能提高，也可能是長大一歲，他們發現在三伏天裏上工沒有去年那麽辛苦難受。

當然，不是農忙，下午三點才上工，避過陽光最烈的時段。

同時新一批知青到來，大隊長安排三男兩女五個人住進郭家峪，七個生産隊每個隊都安排五六個，新知青到來，隊員們的心情變浮躁。

新知青到來意味着往後多三十多個人吃飯，分走固定的糧食，每年都有來人但一個人沒走，以後還繼續來，這要咋過？

蘇怡上工時聽婦女們不滿議論，心裏微嘆氣，這種情況還要持續好多年。

這天蘇怡不上工，清早進山直奔之前去過的防空洞，取出折疊桌子打開，取出還沒剪裁的瑕疵布匹剪裁，剩下的四匹布顏色是秋香色，藍色白花，大紅色，淡銀紅色帶細紋。

淡銀紅色帶細紋的布料看着很高級，她剪裁完另三種，想了想還是剪裁，快速剪裁完後收拾東西離開山洞，去摘金銀花，路上草叢裏有兔子被驚後竄出。

經過一個冬天和春天，夏天過半，山裏的牧草更多，兔子又多起來，但分布廣，很警覺，兔子洞難找，能抓到的不多。

到地方，能摘的金銀花苞看着不多，蘇怡快手采金銀花，比去年摘少一半，只裝一布袋，她也不失望，家裏喝涼茶多是用幹薄荷煮。

在山裏沒啥事，但她不急着回去，在周圍沒有目的地走走，看到野果摘來吃，認識的草藥挖起，心情愉快。

中午在樹蔭下吃饅頭肉幹，下午又挖一些草藥後回去，踏進家門就迎上恬恬的甜甜笑臉，她歡快叫：“姐回來了。”

蘇怡回：“嗯，不出去玩？”

恬恬說：“姐，我等你回家。”

蘇怡笑說：“真好，我回家有人等着，我喝些水去澆菜。”

“我跟你去。”

“好。”

晚上吃完飯蘇怡放下筷子說：“我去采金銀花路上看到兔子竄出。”

海澤說：“等秋天周末再去抓。”

海濤知道為啥要秋天才抓兔子，但說：“哥，現在志成哥他們每天都上山抓。”沒有抓到就是。

海澤：“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要堅持原則。”

蘇怡見海澤說話老成，想到這一年多他沒有去玩過，和他說：“海澤，你可以偶爾抽時間去和同齡人玩。”

海澤說：“沒啥好玩，要掙工分。”

蘇怡和他說：“沒事，差一兩天沒啥，老實說，我今天進山主要目的不是摘金銀花，是上山玩，讓自己放松，人不能一直緊繃着，要适度放松，發洩出不好的情緒。”

海濤恬恬聽姐姐說她上山是玩驚訝，後面的話不理解但記下。

海澤聽姐姐說發洩出不好的情緒沉默，心裏很不好受，自爹娘沒後，姐姐在前面扛起家，從來沒有抱怨過，變得越來越強勢，她很多時候是硬撐起來的吧。

海濤問：“姐，你咋不帶我們？”

蘇怡不知道海澤又在腦補，笑說：“你們走不快。”随後看向海澤說：“海澤，我上工時聽旁邊人談閑話，隊裏好像有幾家也打算明年養豬，估計種小麥後都去割牧草曬，那時我們上學搶不過來，我們還是現在扯一些馬齒苋燙了曬幹。”

現在有牧草喂豬，自家的豬養得好，條件相對比較好的人家想養豬不奇怪。

海澤覺得姐姐說的有道理，便說：“好。”

于是随後蘇怡和海澤在下雨後不上工時去拔大量馬齒苋，洗燙後曬。

郭平泰和郭平安得知原由後佩服這兩個小孩，小小年紀會想得長遠，考慮周全，人啊，真要多讀書，現在老娘認識不少字，整天和他們炫耀。

随着玉米棒子的飽滿，蘇怡把所有土豆種子從地窖搬出來一起催芽，她催出芽後兩個舅媽再拿麥子來換。

有幾戶人家和蘇怡說要換玉米種子，蘇怡答應，她打算收玉米的前兩天傍晚大隊長上門。

蘇怡招呼他在院子裏坐下，進廚房倒一碗涼茶出來給他。

盛國亮接過涼茶喝完後說：“你家和隊裏幾家種的玉米很好，大隊想用玉米跟你們換種子。”

蘇怡不意外，爽快說：“可以，我們脫粒的時候就把飽滿的挑出來，但我之前答應鄰居們給他們換玉米種子，要留二十多斤換給他們。”

其實挑種子也簡單，把玉米棒子的頭和尾去掉，中間的大都能做種子，被蟲咬和不好的挑出來就行。

盛國亮說：“當然，既然你先答應給鄰居們就要做到，我想看看你家養的豬。”

蘇怡說：“成，我帶你去。”

蘇怡帶盛國亮到豬欄前，盛國亮看向裏面，只見三只豬在舔吃食槽裏留下的豬食，三只豬都圓呼呼，目測有一百四五十斤了，他問蘇怡：“果然是養得很好，平時喂的啥？”

沒什麽不能說，蘇怡詳細和他說：“小的時候用糠或者麥麸，跟南瓜、幹馬齒苋、幹牧草混煮喂，有野菜後和野菜一起煮，後來我找買到豆餅，混一些豆餅喂，三個月大後很少煮豬食，用糠加水攪拌野菜碎喂，糠一直是找買，分麥子後我家和兩個舅舅也沒有多少麥麸，再後來割牧草來喂，能吃比較飽，所以長肉。”

盛國亮聽完說：“豬是要吃飽才會長肉，想多養豬又沒東西喂，怡丫頭，我聽說你常看報紙，也有主意，你覺得我們清水嶺大隊有啥能養的？豬除外。”

蘇怡沒多想就說：“牛，羊，兔子，雞，前三個都是吃草，雞可以建大的雞棚，打兩層的雞圈，圈養下蛋雞，沒有農家肥莊稼長不好，多養牛羊兔子雞出發酵肥，用在莊稼上，莊稼增産後再養豬或者擴養雞，牛還能耕地，大隊長，這只是我的淺薄想法。”

盛國亮微嘆氣：“兔子不知道咋養先不說，多養牛羊冬天沒有幹草喂。”

蘇怡想了想說：“我在養殖書裏看到有做青飼料的信息，用青的玉米杆可以做，放到冬天喂牛羊豬，秋收的玉米杆老了，可以種一些春玉米，等會我拿書給你，你帶回去細看。”

盛國亮聽說是這樣玉米杆可以做飼料心裏起興趣：“成。”

兩人回到前院，蘇怡拿養殖書給盛國亮，送他出去。

盛國亮又在郭家峪去跟蘇怡換玉米種子種的幾家，跟他們說大隊要跟他們換種子，另幾家都沒意見，感覺很有面子，臉上很自豪。

盛國亮拿書回家在堂屋門口坐下，翻開蘇怡折的書頁，看幾行有幾個字不認識也看不懂，向敞開門的西間喊：“小謙，出來一下。”

易謙聽舅舅喊走出房間叫：“舅舅。”

盛國亮向他招手：“過來幫我看看。”

易謙走近舅舅看他手裏拿的書意外問：“舅舅從哪拿來的書？”

盛國亮遞書給他說：“跟蘇怡借的，那個小姑娘很有想法。”

易謙接過書說：“常聽海霞說她。”

盛國亮：“她倆是同學，你幫我看做青飼料這部分，解釋給我聽。”

易謙應：“好。”

易謙看完青飼料做法完全理解，詳細講給舅舅聽。

盛國亮聽後和他說蘇怡提議養牛羊兔子雞的事，然後問他：“你覺得可行不？”

易謙說：“舅舅，我不知道牛羊兔子怎麽養，不了解其中情況，不好判斷，這書我先看看，琢磨琢磨。”

盛國亮：“養牛羊我有經驗，我先和你說咋養……”

兩天後下午，蘇怡和海澤沒有去上工，帶海濤恬恬到自留地，剝出玉米皮掰下玉米棒子，一分兩厘地，四人很快收完。

海澤把玉米挑回去，海濤和恬恬跟回去脫玉米粒，脫出種子。

蘇怡擦擦汗拿水壺喝些涼茶，然後直接拔起整棵玉米杆子，拔起整棵翻地更方便，去年她拔不動，今年能拔起來了。

她把玉米杆堆放在一角，又喝些涼茶拿鋤頭翻地。

隔天蘇怡也沒有去上工，在家把剩下的玉米棒子脫粒完後曬上，下午把自留地的玉米杆綁了挑回家。

陽光猛烈沒有下雨，玉米曬兩天多便幹透，蘇怡留出約二十斤種子，讓海澤挑餘下的種子去大隊部，先記賬，等秋收後大隊部再還給他們等量的玉米，其他人家也一樣。

自留地翻出來曬兩天，蘇怡帶海澤他們種下土豆，随後繼續上工。

忙活間就到九月開學，蘇怡四個一起去學校給海濤登記注冊入學，小家夥笑得燦爛。

他們登記完出學校迎面見蔣嬸也帶春菊四個來，雙方打招呼後分開。

愛霞和海濤同年，今年也上學，下午去注冊，晚上蘇怡問姥姥：“姥姥，愛霞有書包嗎？”

王萍說：“用舊布縫一個，挺好的，她很喜歡。”其實海濤用舊布縫也可以，只是她早給他買了。

有就可以，蘇怡說：“我還以為愛霞明年才上學。”很多小孩都是八歲才上學。

王萍說：“這不是你大舅大舅媽看海濤和恬恬機靈，懂得多，就讓愛霞今年上學，志成讀書不認真，常常逃學去玩，你大舅打多少次都沒有用，他們見你能幹，也不覺得姑娘上學沒用。”

蘇怡：“他們有這想法挺好。”

王萍：“是啊，如果愛霞将來有出息也能拉拔兄弟。”

蘇怡不可置否，現在的社會情況，人的見識和前世完全不同，她沒有和姥姥争論。

現在一個家庭裏有一個孩子有出息，父母和兄弟理所當然覺得出息的孩子就該回饋家裏，包括那個出息的孩子自己也是這種想法，心甘情願地回饋家裏。

海濤上學後馬上完全适應，開心上學開心放學，恬恬能自己去玩了但她還是喜歡去姥姥家和愛梅愛蘭一起玩。

蘇怡照樣上學一天在家幹活或者上工一天，第一個周末她上山砍柴一整天，四季輪換，每年相同的時間做的活其實都差不多。

這天下午差不多五點，蘇怡背着書包提五斤棉花進郭家峪，在村口樹下說話的五個個老太太看到她，一個老太太向她招手喊：“怡丫頭。”

蘇怡走近打招呼：“趙奶奶，周五奶奶……”

周五奶奶臉上神秘問蘇怡：“怡丫頭，今天六婆到處和人說春菊娘常去公社，在外偷人了，你上學時見過春菊娘嗎？”

蘇怡大致猜蔣嬸不讓春菊的爹碰被六婆知道，六婆想毀了蔣嬸，這也太狠毒，她心裏生怒火冷下臉說：“我在供銷社多次見過蔣嬸買東西，我看過一本書，那書裏說有些人老了變糊塗，會胡言亂語，醫學上叫老年癡呆症！”

她說完就離開。

周五奶奶說：“哎，怡丫頭這是說六婆癡呆了。”

“她只是說有些老人，又沒有指名道姓。”

……

蘇怡為蔣嬸擔憂，但沒有想到六婆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她在澆菜的時候聽到六婆的罵聲由遠而近，怒氣沖沖向自己方向而來。

随後蘇怡聽到六婆罵：“遭瘟歹毒的小蹄子，說我癡呆，這麽歹毒，怪不得爹橫死娘短命……”

爹橫死娘短命…

蘇怡臉色大變扔下水瓢迎向六婆跑去，兩人快對面，六婆大罵：“橫死鬼，短命鬼……”

蘇怡火氣直沖腦門，竄兩步右手揮六婆左臉“啪”一聲，左手又揮“啪”一聲，趁她來不及反應撲倒她在田埂上，坐在她身上，雙手掐她脖子，嘴裏“啊啊”地大叫，她雙手用力的地方在六婆脖子的後外側，氣管位置是松着的，不會死人。

六婆揮動雙手往蘇怡身上抓。

這變故令在場澆菜摘菜的人見狀吓呆，忙放下水桶和菜跑向蘇怡抱她向旁邊拉邊喊：“蘇怡，放手，放手，她嘴臭，嘴賤，不值得。”

蘇怡“啊啊”叫松開手，被人抱拖到一邊，站起來後又撲向六婆狠聲喊：“罵我爹娘，我弄死你！”

還在抱着蘇怡的人連忙抱緊說：“別沖動，別沖動。”

六婆被蘇怡強悍的一連串攻擊整懵，被人扶起來回神，她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還是在一個小姑娘手裏，怒火騰起，破口大罵：“橫死鬼…唔唔…”

蔣小蘭趕到用頭巾捂住婆婆的嘴，抓住她的雙手向後剪和蘇怡說：“蘇怡，不好意思，我婆婆現在腦子不清楚，已經認不出我公公，晚上常出去和不同的男人睡覺。”

王萍和兩個兒媳婦聽六婆大罵去自留地找蘇怡，立即跑去，剛到就聽蔣小蘭說的話。

蘇怡站直說：“那就去找治瘋病的醫生給看，下回發狂砍死人就不好了。”

蔣小蘭說：“我會她兒子們說。”

在場的人聽蔣小蘭和蘇怡對話背後升起寒意。

王萍走幾步靠近蘇怡，抓她的手臂問：“傷着沒？”

現場目睹的人心說有事的是六婆，蘇怡又是扇巴掌，又是推倒，又掐脖子。

蘇怡說：“我沒事，姥姥，六婆罵我爹橫死娘短命。”

王萍“嗷”一聲轉身撲向六婆，蔣小蘭把婆婆提溜一邊說：“王二嬸子，我婆婆她是腦筋不清楚了。”

剛才抱蘇怡的是郭志剛媳婦陸秀禾，她快手拉着王萍說：“二奶奶，蘇怡剛才扇她巴掌，又推倒掐她脖子，已經出過氣了。”

王萍和李春紅周翠英驚愕，這麽猛？

随後蔣小蘭押着婆婆回去，大家散去，蘇怡和姥姥兩個舅媽說：“姥姥，大舅媽，小舅媽，我沒事，我去澆完桶裏的水就回去。”

王萍說：“我和你去澆。”

李春紅和周翠英見蘇怡真沒事，周翠英問蘇怡：“小怡，六婆咋罵起你了？”

蘇怡和她們說自己在村口說的話，王萍說：“你又沒有指名道姓，她沒搞清楚就罵你爹娘，來找你麻煩，老虔婆。”

李春紅她們也聽到六婆在說蔣小蘭偷人，真假未知，但家醜不外揚，六婆全村嚷嚷很有問題，李春紅說：“那我們先回去。”

蘇怡：“謝謝大舅媽，謝謝小舅媽。”李春紅和周翠英向她揮揮手離開，之前她們覺得蘇怡幹活不錯，會琢磨事，聰明能幹，沒想到她還有這麽兇悍的一面。

王萍跟着蘇怡去澆水和她說：“下回不要掐脖子，容易失手出事，賠上自己不值，拔頭發，拔光頭發都沒事。”

蘇怡“嗯”聲說：“我當時氣壞了。”

“姐。”

“姐。”

“姐。”

海澤和海濤恬恬跑來着急喊。

蘇怡面向他們說：“我沒事。”

海澤問：“咋回事？”

蘇怡和他們說從自己回來在村口和幾個老太太說的話說起，把事件說清楚。

海澤聽前面厭惡，聽後面六婆罵爹娘臉色陰沉，海濤和恬恬也很生氣。

海濤憤憤說：“姐又不是說她！”

蘇怡把水桶裏的水澆完，和他們一起回去。

蘇怡回到家洗手後坐下，恬恬靠着姐姐喊：“姐。”

蘇怡摟着她說：“沒事，我打贏了。”看蔣嬸的反應，六婆好不了。

粱采青葉楓沈慧玲聽說後急沖沖趕來，蘇怡微笑看她們：“我沒事。”

粱采青看她：“聽說你掐六婆的脖子。”

蘇怡：“是，當時氣壞了。”

……

自留地發生的事很快傳遍郭家峪，聽說蘇怡扇六婆巴掌，掐她脖子都不敢置信，六婆和潘大桂一樣打架厲害，蘇怡居然能扇她巴掌和掐脖子，六婆沒能還手，那也太猛了。

又聽蔣小蘭說六婆腦子不清楚，認不出自己的男人，晚上出去和不同的男人睡覺，大多數人認為蔣小蘭是報複六婆早上傳她偷人，也有人心裏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六婆晚上去哪裏和誰睡覺？平時哪個老頭和六婆說過話？

王萍送蘇怡四姐弟回家後先後去周五奶奶五個門口大罵，罵她們亂傳蘇怡的話，讓六婆罵自己的女兒女婿，去找蘇怡的麻煩，罵完五個後才回家。

大家這才明白六婆為什麽去罵蘇怡，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