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雞湯

雞湯

蘇怡把手裏的錢塞進口袋, 她沒有想到這個年代管得嚴也有碰瓷這回事，這是篤定能成功還沒事？

王老太太一家急沖沖離開是擔心自己去報公安, 他們現在退走就算自己報公安也不能定他們啥罪，自己還被冠上得理不饒人。

盛國亮看王家人背後失望搖搖頭，不像樣，道德敗壞。

王老太一家敗走，蘇怡這方的人興奮不已，海濤和恬恬一人一邊拉姐姐的手，姐姐厲害, 來一會就把人打跑，他們剛才吵了很久。

海澤開心, 心裏分析姐姐能讓他們不敢再鬧的原因, 想要錢就發誓，誰不怕斷子絕孫？如果真發誓拿了錢，那以後他們肯定惶惶不安, 害怕發的誓應驗。

看熱鬧的人意猶未盡散去, 最多的是剛放學的小孩, 還沒到下工時間, 在場的大人是在附近聽說後跑來。

王萍和李春紅粱采青他們則是聽同隊的小孩去報信後趕來幫忙, 她們聽來報信的小孩說對方是老太太和女人, 以為只是小事, 只來了女人和小孩, 沒想後面對方連成年男人也來了。

郭愛芹興奮問：“怡姐，你咋這麽厲害？”把一個大男人貫在地上。

還沒走遠的小孩們熱切看向蘇怡，海濤昂首挺胸。

盛海霞在一邊外頭向蘇怡笑伸拇指。

蘇怡向她點一下頭回答郭愛芹：“我不是練武了嘛, 差不多天天練。”她把人直接按地上時也挺意外，因為操作比自己想象的輕松許多。

志成和志宏志山心動, 又想繼續練武。

王萍說：“走，回家。”

蘇怡幾個和大隊長支書道謝後回家，一群人邊說話邊離開大隊部，走出一段路後王萍說：“王老太的大兒媳是潘支書的侄女。”

蘇怡：“怪不得。”說話隐隐向着王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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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采青說：“他看着挺和善，沒想到是這樣。”也會有私心。

這時郭平泰和郭平安迎面走來，郭平泰關切問：“咋樣？”

李春紅高興說：“沒事了，後面王家男人居然來了。”

郭平泰說：“看你們去這麽久，我們正想去看看。”

王萍：“吵架吵不出結果，怡兒來就解決了。”

郭平泰和郭平安驚奇，他們知道有些老太太無理取鬧，撒潑打滾，根本不講道理，打又不能打，硬來不行。

郭平安好奇問：“咋解決？”

志成高興和爹叔叔說剛才的事，志宏和志山在一邊補充，郭平泰和郭平安聽後高興，厭惡那家人，啥東西，有手有腳不上工掙工分，動起歪腦筋，向沒父母的幾個孩子下手。

同時意外蘇怡能輕松對付一個男人，郭平安和蘇怡四個說：“你們練的功夫看得簡單，沒想到挺厲害。”海澤有本事，将來去當兵很有前途。

蘇怡說：“我當時也意外。”

海澤點頭，自己在姐姐身後還沒反應過來，姐姐已經把人踩在地上。

大家到村中間分開前蘇怡跟粱采青葉楓沈慧玲三個道謝：“粱知青，葉知青，沈知青，謝謝你們聽後趕去。”

粱采青笑說：“沒啥，海濤雖然年紀小但我們相信他敢做敢當。”海濤被蘇怡教得很好，不可能撞到人不承認。

海濤被贊敢做敢當笑露出八顆牙。

沈慧玲說：“沒能幫上忙，吵不過他們。”

葉楓點頭。

王萍說：“你們有這份心已經很好。”

蘇怡又和兩個舅媽道謝，大家分開回家。

王萍不放心四個孩子，跟蘇怡四個回去，蘇怡幾個回到家放書包後倒水喝。

海澤喝完水說：“當時海濤和軍子一起走前面，王老太只抓海濤的手，她三個兒媳婦不一會就從旁邊出來，說明他們是盯上并了解我們家，有預謀地從海濤入手。”

恬恬氣憤：“壞蛋！”

蘇怡說：“肯定是。”

盛家峪另一頭過去有兩條路，一條通向潘家峪和周家峪，一條通向王家峪和李家峪，還有雜姓的通嶺。

七個生産隊距離不算遠，長久以來相互通婚，親戚關系複雜，他們這兩年每年有新衣服穿，長得不缺糧的模樣，被有心人盯上很正常。

海濤同班同學有王家峪的小孩，說不定那家就有小孩和海濤同班，認臉鎖定人再簡單不過。

王萍怒罵：“王八蛋，心黑透了，就該斷子絕孫……”蘇怡說：“姥姥，罵人浪費力氣。”她摸海濤的頭說：“沒事，不用怕，小事而已，你直面有壞心的人也挺好，長個經驗。”

海濤開始時不害怕，因為不是自己撞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到大隊部那家人口口聲聲說是自己撞的，圍觀的人很多，議論自己是不是真撞到老人不承認，當時心裏真害怕了，現在心裏安定，靠着姐姐點頭。

王萍心裏還氣着但聽蘇怡的話氣散去一些，看海濤沒啥事說：“我去喂豬。”

蘇怡和她說：“姥姥，晚上留下吃飯。”

王萍不推辭：“成。”

海濤和恬恬喂母雞和小雞，海澤去挑水，蘇怡準備做晚飯，今天海濤受驚，多做好吃的，她進屋拿一條完整的臘肉進廚房煮，用開水泡兩塊鹹魚，然後和恬恬擇野蔥和荠菜。

盛海霞回到家和小表哥說大隊發生的事，然後稱贊：“蘇怡真厲害，我聽人說過他們練武，那人還取笑說一個乞丐教的蘇怡還當真。”

易謙合上書說：“能輕松對付一個年輕男人，那挺厲害的，乞丐不一定是真的乞丐。”

盛海霞羨慕說：“蘇怡讀書厲害，還會功夫，太打擊人了。”

易謙微笑說：“你也很好，大氣，身體健康，讀書也還行。”

盛海霞撇嘴：“讀書說得勉強。”

易謙看小表妹說：“我羨慕你身體健康。”

盛海霞：“你現在給董大夫調理得挺好，長高不少，以後會好的。”

……

蘇怡晚上做臘肉炒野蔥，煎鹹魚，荠菜雞蛋湯，臘肉炒野蔥是滿滿的一盤，王萍看了心裏嘆氣沒有說啥。

蘇怡給海濤夾兩塊臘肉說：“今天你受驚，多吃點。”

海濤很久沒有見這麽多肉了，加上姐姐給自己夾肉，樂滋滋，開心說：“一起吃。”

蘇怡看海濤美滋滋吃臘肉吃鹹魚，野菜餅抹一點辣椒油，吃得噴香，知道他沒有心裏陰影放下心。

恬恬見姥姥吃野菜餅不夾菜喊：“姥姥，吃肉。”

王萍說：“哎，這就夾，不用叫。”

在大隊部發生的事很快在各個生産隊傳開，重點議論蘇怡一個小姑娘輕易打倒一個年輕男人，還有她叫王老太發斷子絕孫的毒誓。

這真是又狠又辣啊。

同時唾棄王老太一家，欺負無父無母的幾個孩子，不是人的東西！

女人們關注重點在蘇怡當場掏出三十元，三十元啊，個別人家的全部存款還沒這麽多，很多小媳婦還沒摸過十元的錢，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一掏就掏出三十元，羨慕死人了。

郭家峪一些人又想起兩年前蘇怡膽敢劃郭志勤一刀的事，這次不知道王家人會不會被蘇勝利兩口子教訓？

好奇。

李春紅和郭愛芹做晚飯時邊叨叨：“小怡咋帶這麽錢在身上，也不怕掉了或者讓人摸去。”

郭愛芹擇着野菜說：“是去找買東西沒有買到吧，我覺得要想從怡姐身上偷東西很難。”

李春紅感慨說：“才過去兩年，他們四個變化很大，小怡像個大人，面對王老太他們沒有一點畏縮，海澤成大小夥子，海濤從小孩長成小少年，恬恬也長高很多，說話講故事一套一套的，可會說。”

郭愛芹聽娘稱贊蘇怡四個，心裏沒有不舒服，自己現在認識很多字，也能看報紙了呢，比姥姥家的表哥表姐表弟妹們強，勸說：“娘，你也掃盲認字，我奶現在認很多字了。”

李春紅不樂意：“我以前上過掃盲班，認字太難，不學。”

郭愛芹：“剛開識時是難，後面變容易。”

李春紅：“上工一天累死了，沒那閑功夫，你奶精神可好。”婆婆一天也忙忙活活，晚上還有精神頭聽報紙認字，真是。

郭愛芹見娘不勸不動就算了。

傍晚臨天黑，周大娘上門，蘇怡和姥姥招呼她進堂屋坐下倒水，周大娘喝水後說：“你們知道我家老大媳婦就是王家峪，她剛才說訛人的王老太小兒子和兩個孫子都到娶媳婦的年紀，小兒子正和隔壁大隊的一個姑娘談對象，聽說對方要彩禮比一般人家高一些，我估摸是因為這個訛上海濤。”

王萍憤憤說：“沒錢娶媳婦也不能來訛人。”

蘇怡疑惑：“那他們咋不要一百兩百，只提三十元？”

王萍說：“要一百兩百太過，你兩個舅舅還不得去跟他們拼命，你兩個舅舅如果被打，咱們隊爺們咋能幹休？說不定發展成兩隊幹架。”

還真有可能，蘇怡曾聽說過某個省在這個年代有兩個村不和，幾千人幹群架，炮彈，槍械啥真家夥都上了。

周大娘點頭：“兩個隊幹架不得了，以前王家峪和李家峪搶水幹架死過一個人，二十多人受傷。”

蘇怡和海澤海濤恬恬四個聽了驚呆，好家夥，猛啊！

王萍：“那可不是。”

兩個老太太興致勃勃談起以前的事，到睡覺前還意猶未盡，蘇怡用手電筒把周大娘送回去。

第二天早上，海濤毫無心理負擔地去上學，蘇怡沒有去上工，忙完家裏的事後扛鋤頭拿柴刀和恬恬去前山栽南瓜和冬瓜的地方鋤雜草，過幾天直接栽上就行。

蘇怡邊鋤草邊想事：郭志剛領着人在那邊一個山窩裏建簡陋的羊圈，不知道羊崽子啥時候買來，羊一年生崽兩到三胎，母牛一年生一胎，還不是每年都生，買羊崽比牛崽子容易。

“姐。”

蘇怡聽恬恬喊回神應：“嗯。”

恬恬把姐姐鋤的草敲掉泥土問：“我們是不是有新衣服穿被人盯上？”

蘇怡：“也有可能，還有別的可能，娘家在王家峪的人回娘家時和娘家談我們家的事，傳出去被有心人聽到，然後查我們家。”

恬恬：“真壞。”

蘇怡：“是，有好人也有壞人，像昨天那樣的壞人還好對付，有些人表面上是好人，背後是壞人，并且僞裝得很好，大家都不知道。”

恬恬：“好可怕。”

蘇怡趁機教她：“所以不管別人表面多好，也要有警惕心，不要容易相信別人。”

恬恬應：“好。”

蘇怡和恬恬十點多就弄好，上午有郭愛芹打豬草，她們直接回家，午後蘇怡帶恬恬在自留地拔草，輕松過一天。

隔天下午放學，蘇怡又給他們四個各帶回一套薄衣服，海澤和海濤各多一件藍色背心。

就算被有心人惦記她也要買新衣服，過陣子天氣熱只穿一件衣服時他們就沒有衣服穿，冬天穿在棉衣外面的罩衣也是厚的，穿着會很熱。

海澤看到新衣服沒有說啥，海濤可以用自己的舊衣服改後穿，恬恬可以用姐姐的舊衣服改後穿，但自己和姐姐都穿新衣服，他們心裏會不舒服。

日子平靜，海濤被訛的事大家議論兩天便消下去，蘇怡又一天不上學時去山上砍一天柴。

又兩天後上午蘇怡沒有上學，郭志剛來提走健康活潑的二十只雞崽。

蘇怡和恬恬跟他一起去雞棚，雞棚空蕩的牆已經裝上木頭格子，格子二十多厘米寬高，蘇怡從外面看進去能看出雞棚裏光線很好。

另幾家照顧的雞崽已經拿來，雞棚前面聚不少七八個中老年婦女，潘大桂和陸二梅也在，蘇怡和恬恬禮貌和大家打招呼，婦女們客氣回應。

郭志剛把提來的籮筐交給媳婦說：“二十只，一只也沒少。”

陸秀禾接過籮筐說：“蘇怡他們養得很好。”

婦女們向籮筐裏看，确實是，小雞崽叽叽喳喳挺壯實。

郭志剛看向潘大桂直接說：“潘大娘，你照顧二十只雞崽死了三只，其他幾家照顧沒有損失，小雞崽也比其他人小一點，你不合适做這個活，以後由李大娘和陸二奶奶喂雞，陸秀禾同志偶爾監督。”

潘大桂臉色不好，她還想喂雞以後雞下蛋，隔幾天悄悄沒一兩個雞蛋回家，只是小雞崽養得咋樣大家都能看見，挽尊說：“不養就不養，我還不稀罕這個活。”

她說完就離開，旁邊的婦女們心裏嗤笑，都是活幾十年的人，打量誰不知道她那點心思。

李大娘就是高志武的老娘，看着五十多歲，頂着大嗓門說.“隊長放心，我們一定好好幹。”

陸二梅跟上說：“是，隊長，我們一定要好好幹。”

陸秀禾提籮筐進雞棚放雞崽，蘇怡和恬恬跟着進去看，雞棚裏四排兩層雞圈，兩側各一排，中間兩排靠在一起，兩條通道差不多有一米寬，不算窄。

雞崽從左側雞圈放起，在裏面叽叽喳喳叫喚，蘇怡問陸秀禾：“嫂子，有多少只雞？”

陸秀禾說：“一百二十六只，第二批更少。”

蘇怡：“開春回暖後雞下蛋多，第三批應該比較多。”

郭志剛進來說：“也沒有，盛家峪建兩個大雞棚，發動媳婦們回娘家換種雞蛋，我們換不到多少，蘇怡，你能換到，幫隊裏換一些。”

蘇怡爽快同意：“可以，但也沒有太多。”換到三四十個可以，一百個以上就太多。

郭志剛說：“有多少就多少，第二批明後天就破殼。”

蘇怡：“我盡量。”

郭志剛和蘇怡說幾句話後就離去，蘇怡也帶恬恬回家，去挖南瓜苗和冬瓜苗去山上栽下，下午和恬恬蒸一批兩天量的野菜饅頭。

隔天下午，蘇怡下午放學提帆布袋回到家恬恬沖上來高興喊：“雞崽破殼了，大哥去隊長家拿回來了，六只，大哥挑完水後去澆菜。”

蘇怡走進去邊笑說：“好，六個雞蛋都出殼了呀。”

恬恬點頭說：“姐，我們的小雞崽有點灰，不是黃。”

蘇怡：“我看看。”

蘇怡進堂屋看籮筐裏的雞崽，六只雞崽确實是灰中帶點黃，和之前的黃絨絨不同，養二十天後如果都活着抓四只去雞棚，她說：“可能是灰色的雞。”

恬恬問姐姐：“姐，灰母雞下蛋多還是黃母雞下蛋多？”

蘇怡：“不知道，明天晚上我們殺一只老母雞炖湯。”

恬恬雖不舍但沒有說啥。

蘇怡和她說：“以後喂雞就走。”随後想想說：“我們養一只貓。”

小孩子養小動物時間長了有感情，養狗讓人把狗逮去殺了吃肉也難受，不如養貓，讓恬恬的注意力在貓身上，養貓還能抓老鼠。

恬恬喜歡貓，高興問：“真的嗎？”

蘇怡：“真的，你和哥哥姥姥他們說，讓他們打聽哪家有貓崽，跟人抱一只回來養。”

恬恬高興應：“好。”

蘇怡把提回來的二十個種雞蛋放進屋裏，出來準備晚上的飯菜。

恬恬給姐姐燒火，瞥見小哥打豬草回來跑出來通風報信：“小哥，姐說明天殺雞炖湯，要養一只貓。”

海濤聽說殺雞炖湯眼睛一亮，對養貓沒啥意見，說：“軍子前段時間還和我們說他姥家母貓生六只貓崽，愁着送給誰養。”

恬恬高興：“我們抱養一只。”

海濤：“等會吃完飯我去和軍子說，問他還有沒有貓崽，我去切豬草了。”

恬恬：“我回廚房燒火。”

恬恬開心回廚房和姐姐說：“姐，軍子姥家有貓崽。”

蘇怡：“我聽到了，晚上問姥姥跟人抱貓崽要不要給啥東西。”還真是巧了。

恬恬：“好。”

晚飯後蘇怡讓海澤送二十個種雞蛋去給郭志剛，帶回雞蛋錢。

晚一些，王萍過來聽恬恬說他們要養貓沒有意見，聽蘇怡問跟人抱貓崽要不要給東西後說：“不用給啥東西，養貓的人很少，你們抱來養算是幫了他們。”

行吧，蘇怡說：“姥姥，明天下午我殺雞炖雞，明晚你來我們家吃飯。”

王萍說：“不用，給我留半碗湯就行。”

蘇怡也不勉強：“成。”

家裏的事忙完，蘇怡第二天上午去上工，下午沒有上工，收拾家裏，三點半把一只老母雞殺了，放蘑菇和姜炖兩個多小時，不是冬天她沒有放藥材，炖好放鹽後讓海澤各給兩個舅家送一碗，回來吃飯。

四姐弟妹端着碗喝雞湯，雞湯只用蘑菇和姜炖，最後加鹽，火候足雞香味很濃，蘇怡很久沒有喝過這麽純正的雞湯。

海濤喝兩口後發出“啊”一聲繼續喝。

蘇怡喝湯吃完幾塊變柴的肉說：“好喝，二十天後再殺那只。”

海澤猶豫說：“姐，家裏有臘肉臘排骨，要不賣了吧？”

蘇怡堅定說：“不賣，我還想過年時殺一只雞，開春重新養。”

海澤眉頭一跳說：“那就沒雞蛋吃。”

蘇怡眼裏狡黠：“換啊。”

海澤無奈不說話了。

海濤和恬恬吃着野菜餅看姐姐和哥哥較量，不意外哥哥很快敗下陣來。

恬恬吃下嘴裏的飯說：“大哥，你鬥不過姐姐。”

海濤贊成點頭，有時姐姐很霸道，說一不二。

海澤瞪弟弟妹妹一眼。

蘇怡看他們說：“我不是霸權主義，你們提的意見如果合理我也會聽。”

海澤覺得姐姐現在就是霸權主義，但自己總說不過她。

六只小灰雞一天天長大，身上羽毛灰色越變重，長得圓滾滾，比之前的小黃雞大一圈，六只有四只小母雞兩只小公雞。

王萍看這些雞崽養得胖呼也驚奇，她看海濤和恬恬喂雞，和之前喂小黃雞沒啥不同。

二十天時海澤清早提去給隊長，郭志剛接籮筐看後驚訝：“哎呦，肥呼呼的，你們喂了啥？”

海澤說：“一樣喂，四只小母雞兩只小公雞，我家養兩只小母雞。”

郭志剛說：“成，我給你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