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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陣陣腳步聲踏過,穿着白大褂醫生命人翻遍整座醫院,可藥物室、監控室、電機房統統沒有除了他們以外的人。
外面,一輛黑色轎車襲來,車上下來穿着西裝的陸嶼,他大步跨過門口,順着整座醫院唯一的病房走去。
陸嶼在緊閉的門前站了一會兒随後打開門,空無一人。陸嶼意外的怔住,繼而靠近不大的陽臺,陽臺已經被焊了圍欄,不可能逃出去。
陸嶼問:“人呢?”
為首的醫生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聲線顫抖:“我們查過監控,監控根本沒有拍到南先生逃跑的蹤影,或許南先生還在醫院呢?”
陸嶼蹙眉,望着四周,這間房不算幹淨,明明每次他都讓人收拾了,可過後南雀都會砸東西又搞的亂七八糟。四周的物什很簡潔,一張床、桌子、簡易的沙發和書櫃,如果忽略床上的鮮血,桌子上的抓痕依舊陽臺上的窗戶破裂的跡象。
“今天值班的護士在南先生吃下了藥才離開,我們都人也時時盯着監控,從監控錄像上看南先生已經睡着了。”
陸嶼沉着聲:“門關沒關?”
“關了。”醫生從口袋掏出鑰匙遞到陸嶼手邊。
陸嶼看了眼沒接,轉而看向外面的風景,這是他專門建造的私人醫院,整座醫院裏只有南雀一個病人。每日安排人送藥打針,監控二十四小時開着,值班人員每隔倆小時來一次,怎麽會不見了呢?
陸嶼:“這幾天他去過什麽地方見過什麽人或者有什麽可疑的地方?”
“有。”醫生像是突然想起,“幾天前,南先生放風時失蹤,我們都人找了許久,可最後南先生竟然在自己的房裏。”
陸嶼眉宇沉沉,“我把人放在這裏讓你們管控不是讓你們玩大變活人的,我每月砸的錢不是給你們吃白飯的!”
陸嶼輪廓清晰,劍眉星目,永遠上位着的人自帶着一股肅穆。他手插進兜裏,低氣壓席卷而來。
“陸先生,絕對沒有,監控當時都還拍着南先生。何況南先生還吃了藥打了鎮定劑,不可能逃跑,或許是有人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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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或許就是預謀,不然人為什麽會憑空消失。
陸嶼感覺好笑,笑容不達眼底:“一群飯桶!每月幾萬的工資就是讓你們這麽看管的,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找不到人就自己去死!”
他的小鳥,一直囚禁于量身打造的牢籠裏的小鳥,竟然莫名其妙的飛走了。
他雙手撐着圍欄,被遠處的風景刺疼。
***
系統從現實世界回來時就瞧見還沒酣睡的南雀,系統很無情将他叫醒。
【宿主,別裝睡了。】
上一秒昏睡的南雀睜開眼,他轉動灰色眼眸看清周圍,一片虛暗。
“不好意思,我以為能睡呢。”南雀看着眼前沒有實體,只是一團白色火球的系統。
【宿主,在游戲開啓前,你有什麽需要或者幫助的嗎?】
作為連任的系統,開游戲開啓前幫助玩家是必須的,倘若在游戲中玩家出現非常的問題可是算在系統身上的。
南雀想了想,“給我一根頭繩嗎?”
系統:……?
系統雖然覺得奇怪,但宿主好比上帝,還是給了。
南雀拿着藍色頭繩将過肩的頭發紮起,前面的頭發被他捋道腦後露出整張臉,腦後還有一部分沒弄。
系統作為一種數字亂碼沒有人類的五感,不能點評南雀的模樣。它臨摹着南雀的樣子想,按照人類所理解的算好看?
南雀弄好後詢問系統:“這次的任務是什麽?”
【玩家南雀首次游戲世界‘伯爵的新娘’,身份是拜訪伯爵的貴客,任務是殺死伯爵。在該游戲中存在額外任務,若宿主觸發奇遇需同時完成,完成後可獲得雙倍積分;游戲中會存在多個玩家,宿主可與其他玩家共同完成。】
南雀了然。
【游戲開始,玩家做好準備。】
“開始吧。”
【3——2——1】
南雀從一片白光中睜眼,此時他正站在一面鐵門旁,鐵門生了鏽,上面繞了一層藤蔓。門內是一片種滿玫瑰的花園,矗立在中間的城堡沒有電視劇中的金碧輝煌,佛若殘垣般沒有生機。
南雀敲門無人回應,便放在行李開在門上冥想。不一會兒,他感覺身邊似乎有人,擡眼瞧見一個貌似只有二十歲的人站在他身邊。他大概是中英混血,穿着藍白條紋衫,挺郎的五官加上淺藍色眸子很吸引人。
不等南雀開口,男生說:“你也是玩家?”
南雀點頭,“嗯,剛來。”
“萌新?”祈璟像是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道:“你是萌新怎麽會道這個世界來,這個世界很危險的,要不要一同組隊?”
南雀深深看了他一眼,也就是這一眼看的祈璟不好意思轉過頭去。
南雀常年在醫院吃着藥,皮膚異常白淨,一頭棕色長頭系在後面,偶爾幾縷落下。他輪廓圓潤,五官隽秀,上挑的眼尾挈着笑,單薄的身形透着一股破碎感,總叫人想憐惜。剛剛那一幕叫人想欺負他。
南雀不想搭理他,轉移話題:“你知道怎麽進去嗎?門被鎖了。”
祈璟撓頭:“這個還不知道,可能要等一會兒。”
“嗯。”
“祈璟,你在幹什麽!”刺耳的聲音傳來,一個短發女生走到祈璟身邊,扯着他的耳朵惡狠狠的。
“我們在那邊等你這麽久,你不來反倒在這裏撩……”那女生仔細南雀半天,發現是個男的。
南雀沒興趣看他們打鬧,往門口看了看發現來了人。那人像是侍從,穿着燕尾服,身姿優雅,臉上帶着面具。
“讓各位貴賓久等了,今天伯爵要事在身無法接待各位客人,還請見諒,各位貴賓請進。”
南雀拿着行李跟在侍從身後,城堡規模宏大,不過裏面的布置很簡潔,不過風格都是黑色,窗簾遮住陽光,感覺陰森可怖。
“今天不晚了,伯爵吩咐大家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明日再聊。”
南雀被侍從帶到一件房屋,房屋偏向歐美風格,不同人物的油畫和時時擺動的挂鐘,腳下是絲絨紡織的地毯踩上去很輕,很軟。
侍從臨走前叮囑南雀:“貴賓,晚上一定不要出去,出了事故我們概不負責。還有,伯爵不喜歡髒東西,還請貴賓睡前沐浴。”
南雀應聲,在侍從離開後聽話地将身上清洗幹淨。今晚窗外的月亮格外圓潤,透過玻璃落在地上,如同一張銀色的薄膜。南雀依靠在床邊的小臺上,手中的牛奶尚有餘溫,目光饒有興趣的打量外面穿着黑衣的幾名人,他們手中拖着物體正一步步朝着花園的方向走來。
南雀本想往後繼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可門外腳步聲不斷靠近,他只能拉好簾子把杯中牛奶盡數喝盡。
開門的侍從見桌上空了被子以及躺在床上的南雀,侍從現試探了他的鼻息,确保人是真的睡着了才敢拿着杯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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