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我和我男朋友分手了?
第二天她奶奶果然來檢查她的衣服,看了兩眼對衣服倒是沒有什麽意見,就是看到牛仔短褲上那麽多線頭腦瓜子疼。
“你這個線頭多的我頭皮都發麻了,快給我拿把剪刀,把這些給剪了。”
蔣佩芸當然不幹,說:“奶奶,現在流行這樣的,街上那麽多辣妹都這麽穿。”
小老太太帶着老花鏡擡眼看她,又看她胸口位置,說:“就幾兩肉,別辣了。”
嘿,這小老太太怎麽說話呢。
“奶奶,現在兩個選擇,我的運動褲和這條辣妹短褲,二選一。”她眼珠子一轉,又說:“還有第三個選擇,就是你打電話給王奶奶,說因為我孫女褲子線頭太多,取消相親節目。”
她奶奶只能妥協,叫她穿上看看效果。
穿上效果是不錯的,娃娃衫的領口是方的,襯的她斯文秀氣,緩和了那幾分英氣,有女人味了。
她奶奶笑着看,雖然說那‘辣妹’牛仔短褲線頭都快拖到膝蓋了,但是蓋不住她腿好看,練跆拳道的,腿上有一層薄薄的肌肉,不會像練力量的人一樣肌肉是凸出來的。
“嗯,看着像那麽回事。”她自己養出來的孫女,雖然平時不怎麽寵着,但是這會看着是真的心裏喜歡,笑着從頭到尾看了一遍,說:“佩佩長大了。”
蔣佩芸頂着太陽去二樓平臺上站了會,先看了看山下,又看了看胡天的院子,院子沒人,當然沒人,日頭這麽大在院子不得曬成人幹了嗎?
于是她對着山下大吼一聲:“大花!!!!!!”
她奶奶想着她穿成這樣,一聽那大嗓門喊的,直閉眼睛,手還趕蒼蠅似的揮了揮,煩人。
過了會大花就闖進她家裏,喘着氣吐着舌頭,汪了聲,意思像說:叫狗幹嘛,大老遠的。
蔣佩芸看到大花就往上摟,摸摸狗頭,又摸摸那三個花瓣,說:“大花,晚上陪我去相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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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肯定是沒有意見的,他奶奶有意見,這像什麽話,于是就說:“狗怎麽可以去相親。”
狗就汪了聲,像在說:怎麽還看不起狗了。
蔣佩芸拿起牽引繩往大花身上套,說:“我就是去看下,可沒把那當相親啊,我肯定不會喜歡王奶奶她孫子。”
奶奶要反駁又想起自己忽悠蔣佩芸的話,說是去看看,不是真要成什麽的。就癟了癟嘴看蔣佩芸,想說又不能說的。
蔣佩芸就直接說:“我今天去相親,明天還是要追胡師傅的。”
她奶奶一聽,腿一跺,說:“人家這麽好的條件,怎麽看的上我們家,你這……哎呦。”
她知道她奶奶的意思,也是怕她到時候追不到或者被甩了被搶了傷到,那就是情傷了,傷筋動骨的。
她只好拿王小萌那套對小老太太說:“奶奶,現今這個社會,誰沒談過幾段戀愛?現在反而沒聽過戀愛就要捆在一起一輩子的。”
“再說了,我這麽年輕,累積經驗也是為了更好的以後啊。”
小老太太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思想,但是她還是做不到放手。只能你啊你啊的嘆幾口氣,然後出門念經去了,找別的老太太訴苦去了。
蔣佩芸穿的還是運動鞋,拿了個鏈條斜跨小包,拎着包往背後一甩,狗一牽出門了。
這會下午了,天氣也有點涼快下來,外面的雲層開始醞釀彩霞,倦鳥開始歸巢,雞鴨也要歸家進籠了。
石階走到一半,在休息臺的時候,胡天轉彎從下面上來,看到蔣佩芸愣了下。
蔣佩芸對着他甩了下包,招了招手喊了聲:“胡師傅,回來了?”
胡天見她往下走,就停在下面,等着她下去。
她就快走幾步,狗下樓梯就比較困難,她一跑,狗一急差點給摔個狗吃屎,跑到下面說:“胡師傅有事?”
胡天從頭到腳的看她,問:“去哪?”
蔣佩芸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的好,就說:“我奶奶給我安排了個相親,我去打發一下。”
胡天眉頭就皺了起來,說:“相親?”
蔣佩芸點點擡頭看胡天,青春朝氣的女孩兒,英氣裏面帶着份女人味,很是吸引人。
蔣佩芸‘嗯’了聲,說:“以前鄰居家的孫子。”
“昨天說要過的更好是這個意思?”
蔣佩芸想,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只是對象換成了你而已。
于是她就點了下頭,說:“胡師傅再見。”
胡天抿了抿嘴唇,看了眼面前長長的石階,轉了個身跟上,說:“我也還有點事,順便送你去吧。”
他話是冷着說的,臉也是冷着的,眼睛不看她。
蔣佩芸覺得他的事可能比較嚴重,就說:“胡師傅,你有急事就先去,我打個車就行。”
對方只是冷冷的回了句:“不急。”
狗放在後座,腦袋放在扶手箱上,左邊看看胡天,右邊看看蔣佩芸,兩相不理睬,氣氛壓抑,狗只能嘆氣。
蔣佩芸則是一臉懵,她不理解這是個什麽情況,就說:“胡師傅……”
胡天開着車,冷着臉看了她一眼,說:“穿這麽漂亮,就為了去相親?”
蔣佩芸低頭看看衣服又看看自己的二兩肉,說:“禮貌上總是要的,好歹是奶奶的老鄰居。”
胡天就‘哼’了聲,不說話了。
懵的還是懵,氣的還是氣。
狗還是嘆氣。
到了地方,蔣佩芸牽着狗下車,胡天就把車子開走了。
約的是韓式燒烤店,相互說了下穿着打扮,蔣佩芸進店四下掃了一圈,看到一個符合描述的人,那人也擡起頭來,兩人都‘嘿’了一聲。
看到人蔣佩芸臉冷了下來,裝也不想裝了,對方倒是眉開眼笑,說:“呦,原來是你啊。”
蔣佩芸把狗往另外一個位置一放,說:“你怎麽是王奶奶的孫子?你不是東北的嗎?”
對方說:“我怎麽不能,我爸是我奶的兒子,我媽是東北的啊。”
是那次在狗場被她打了一頓的大壯,真是冤家路窄。
大壯明顯是開心的,就開始讓服務員上菜,還叫蔣佩芸再點一點。蔣佩芸哪有胃口吃,早知道就不來了,這人要給什麽面子。
對面還要了清酒,給蔣佩芸也倒上,放軟了聲音說:“嗨,這也是緣分。”
他看出來了,蔣佩芸是真的愛狗,對他現在這麽個态度也正常,誰叫自己喜歡呢。
這也叫不打不相識,小時候被打印象深刻,長大了還是被打,印象也深刻。他是對這種看着清秀實際彪悍南北方結合的姑娘沒有抵抗力。
于是就耐下心來解釋:“我那會是真不知道狗去的狗肉館和屠宰場,我要知道我肯定不幹,這多傷天害理。”
“嗨,那會剛畢業,沒有錢,我那朋友說這賺錢,我就幫着找狗來着,妹子你得信我。”
蔣佩芸這會忍着沒走,給他奶奶面子呢,就說:“這些我不知道,但是你,我就是看不順眼,咱兩就這會走個形式,誰也別惦記。”
對方有點急就說:“哎?我可是認真來的,你看你既然來相親了,就說明你和那個做喪事的男朋友已經分手了對吧。”
這麽一說蔣佩芸就一愣,哎?她把這事給忘了,那會說她和胡天是情侶來着。
見她不吱聲,以為是說到傷心處了,就說:“來,喝一杯,誰沒個傷心事。”
于是蔣佩芸莫名其妙的喝了一杯清酒,這酒不辣,寡淡,沒啥好喝的。
這大壯南方長大卻有北方人的做派,一個勁的讓喝,說喝了就忘記了,都得從新開始。
勸酒勸的一套一套的。
對方又說:“我看你兩就不合适,我們什麽家庭?我們就是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沒有背景,啥都得靠自己去掙,難免走錯點路,妹子見諒見諒,我現在沒做那事了,在幫着我爸做生意呢。”
這是開始介紹自己了,也是今天第二次聽到她和胡天不合适的話。
她們兩輩子的交情,怎麽就不合适了。
對方接着說:“我那會就看他,對你不是認真的,長那麽好看肯定得是花花公子,誰知道除了你以外,外面有多少個女人呢?不靠譜,也別為這種人傷心。”
蔣佩芸聽得不舒服,又一杯酒下肚,說:“你嘴巴最好還是放幹淨點,小心再打掉幾顆牙。”
身邊人來來往往的,烤肉爐子上面還有個吸油煙的設備,所以整體來說環境并不安靜。
那人哈哈哈的笑,說:“就喜歡你這種,帶勁,小野貓似的。”
蔣佩芸心裏說,小野貓似的,我看是東北虎似的吧。
上菜布菜,那大壯就開始烤肉,還往蔣佩芸碗裏夾菜,說:“妹子,吃點,光喝酒不吃菜等會難受。”
他自己又喝了杯,酒上臉了,神情看着興奮。
“謝謝佩雲妹妹今天賞臉,就我兩家的交情,一起吃餐飯這個面子總是有的,咱兩成不成……”
“我努力,你随意,喜歡了咱倆就在一起,不喜歡……那也沒啥,我繼續努力。”
這人是王奶奶孫子,她總不能又來那一套我喜歡女的來搪塞,要傳到她奶奶耳朵裏,那也是件讓小老太太頭疼的事。
胡天這個借口也已經不能用了,都來相親了明顯是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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