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賠酒
賠酒
于是她說:“哎?大壯。”
大壯擡起頭看她說:“咋啦妹子?”
“我說真的啊,你可能不信,雖然我和他分手了,但是我現在是想去把他追回來。”
這一聽那大壯就急了,說:“啥呢?妹子,你想啥呢?他有什麽好的不就有幾個臭錢嗎?幹那行的,你知道那錢有命賺還有沒有命花?”
這麽一說蔣佩芸喝了半口的酒硬生生咽了下去,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拍說:“你說誰呢?我聽不了這種話,你要再這麽說下去,那就沒意思了。”
坐裏面的大花也汪了一聲,譴責意味強烈。
“他都和你分了你還這麽護着他幹啥?怎麽?還忘不了啊?忘不了你就不該來相親,他是個什麽玩意兒。”
沒錯,就不該來相親,還相到這一傻逼。
“你是沒聽懂嗎?我現在這麽說是給兩家留點面子,真得說我看不上你嗎?”
“對,就你說的忘不了也行,你覺得我喜歡過他那樣的還能把你看眼裏嗎?”
大壯雖然打不過蔣佩芸,但是他好面子,你不讓說他偏要說:“這會我念着舊情,不和你動真格的,但是你要讓我閉嘴,就別想了。”
“那會兒我想加你微信,是他攔着的,他什麽意思,他要不喜歡就別攔着人追你,他要喜歡你,你們今天就不會分手。”
“什麽有錢有相貌,連身材都好意思拿裏出來比較,我呸!”
蔣佩芸氣沒處撒,之前還忍着,這會是忍不了了,就把剩下的酒直接潑對面臉上了,對面怒氣一下上來,又看蔣佩芸,他就敢怒不敢言。
但是越是這樣他嘴就越想罵罵咧咧,喝酒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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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個什麽玩意兒,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敢這麽來玩我,你沒看見嗎?我收拾的體體面面來的,多重視這次相親。”
“我和他比什麽?他一個做死人生意的我瞧着就晦氣,我看他面相得是早早完蛋!”
蔣佩芸冷着臉,看不出想什麽,只是拿了旁邊的清酒瓶子,對方還想張嘴說話的時候,站了起來。
她稍微歪了下腦袋,神色冷靜,只是臉是冷着的,酒就直接澆在對方頭上,直接來了一個透心涼。
瓶口酒還在往下倒,那人也愣了,蔣佩芸說:“大壯,說話別往人心窩子裏戳,我說過,我受不了別人說他一點不是,你聽不見嗎?我們兩家有交情,我家沒什麽依靠你也知道,逼急了我只會上拳頭,到時候你死我活的誰都說不準,我是怎麽長大的你知道。”
神色淡淡語氣淡淡,周圍的人看了過來見到這一幕都竊竊私語起來。
一個斯文打扮的女孩,拿着酒瓶,往一個壯實的男人頭上澆酒,那人滿頭滿腦的酒還不敢反抗。
這次她沒動粗,那是真的看在兩家交情上,再待下去那就不一定了,她控制的再好也無法控制本身的暴脾氣。
她努力克制着,眼睛都紅了,去櫃臺又拿了瓶酒,說:“剛才倒你頭上的那瓶算你給我賠罪的,下次再說那些話就不是一瓶酒的事了。”
她打開拿來的那瓶,說:“這瓶算我給你賠罪的,心裏有人還和你來相親是我不對,喝完咱們就兩不相欠。”
說完就對着瓶子開始喝。
周圍的人都懵了,沒見過這麽猛的,清酒直接對着瓶吹。
喝完根本沒過嘴,直接往喉嚨裏走的,灌的自己直惡心,喝完往對方面前重重一放,說:“就這樣吧,回去就說你沒看上我。”
剛喝完她還很淡定,拿了手機叫了車,估計等下連手機都要看不清了。
大壯也懵了,知道猛,不知道這麽猛。
滿頭滿腦的酒也顧不上了,站起來就去扶蔣佩芸,蔣佩芸沒讓他扶,一手甩開,往外走。
大壯說:“妹子,你這麽回去你奶看到了指不定怎麽想我呢,你還是找個地方緩緩吧。”
“要不去吐一下,會舒服點。”
蔣佩芸這會确實感覺到暈了,但是她表現的淡定,走出門腳步還很穩,只是要停住的那一腳有點停不下來。
“沒事,我會和奶奶說,我喝完了給喝錯了。”
這會她感覺自己胃裏火燒火燎的起來了,但是也不算難受,輕飄飄的,這是喝高了。
清酒度數還好,而且店裏賣的也不是大瓶裝的。
那大壯剛要再說什麽,過來一個人直接把他拉開了,把蔣佩芸往自己那邊拉了把。
蔣佩芸看都沒看,就聞到氣味了,擡頭說:“胡師傅辦好事了?”
胡天皺着眉頭不說話,看了看大壯,又看看蔣佩芸。
突然蔣佩芸想起什麽來了,要往回走,說:“大花……”
大花叼着自己的牽引繩在蔣佩芸腳邊,默默無語,心想:才想起我來嗎?剛才不是挺猛嗎?
胡天扶着蔣佩芸往車方向走,後邊大壯都不知道自己什麽表情才好,就說:“你們他媽……溜我玩呢?”
蔣佩芸聽到了,一邊被胡天帶着往前走,一邊回過身朝他伸出手,手指指着他,嘴裏也沒說什麽,他就閉嘴了。
車子離韓式燒烤店有點遠,店門口不讓停車,被胡天拉着的蔣佩芸也不吱聲了,很乖的樣子,和之前喝多的那次一樣。
胡天一路無話,臉還是冷着,把她塞進副駕。
蔣佩芸雖然覺得暈但是腦子還算清醒,酒壯慫人膽也是真的,因為胡天半彎下腰給她扣安全帶的時候,離的有點近,想起他之前吃葡萄的一幕,她就想親胡天。
于是就真的親了上去,一手拉着他領子,一手摟上他的脖子。
對方明顯是一愣,蔣佩芸不知道怎麽親吻就舔了舔他嘴唇。胡天呼吸都重了很多,好像沉淪又好像掙紮。
最後他推開蔣佩芸,把她抵在座椅上,眼尾掃上淡紅,喘着氣說:“你知道你親的人是誰嗎?”
蔣佩芸這會很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就說:“胡師傅……”
胡天沒讓她說完就又親了上去。
兩人毫無章法的親着吻着,蔣佩芸覺得胡天好兇,明明是親吻卻好像要把她吃了。
他們是在一個偏僻的路口,車停在旁邊,可在這種地方即使再偏僻還是有很多車子來往,這本不是停車的地方。
車裏彌漫開來胡天的香味,越來越濃郁。
蔣佩芸感覺嘴唇傳來刺痛,口腔裏也嘗到了鐵鏽味,知道是被胡天咬破了,但是這也停不下來,她失控了,胡天也失控了。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歡樂的大王叫我來巡山~~~~
兩人猛然驚醒,都喘着氣,胡天的眼睛已經是墨綠色了,雖然眼尾的紅色已經淡去,但是眼裏的欲望是藏不住的。
胡天別開眼退出了車廂,把門半掩着。
他點了一支煙,把自己藏在車子與半掩着的門之間,低頭看蔣佩芸接電話。
是某滴打車軟件的電話,蔣佩芸已經有點稀裏糊塗了,說給他打錢人不用接了雲雲。
胡天看着她,煙夾在手上就抽了一口,他對她不僅有那些大逆不道的私心,也有禽獸般的欲望。
他就站在那裏看着,她大膽的探索着這個世界,他不敢動,只能等她走向自己,如果他敢動,她就敢跑,所以他只能等着。
這次是自己逾越了,他連她到底在想什麽都不知道,這個人膽子大的很,也瘋的很,卻是全部沒用在感情上。
他又抽了口煙,深呼吸,再吐出去,冷靜了點才把煙熄了,坐上車子。
蔣佩芸酒氣很重,進去半個小時都不到就這麽個樣子出來,要不是自己看着,不知道會怎麽樣。
想到那個大壯抓着她要帶她走,心裏又冒起了火氣。
這人膽子太大。
蔣佩芸看向胡天,她嘴唇被胡天咬破了,加上很乖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可憐,他抿着的唇,冷着的臉就有點擺不住了。
他說:“說了不要多喝酒,就是不聽。”
她倒是理直氣壯的說:“不想欠他的,這次也算我不對。”
他嘆了口氣,定定看她,說:“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地方,身手再好,你現在這樣的情況根本還不了手,要是喝多了被帶走了,後果想過嗎”
蔣佩芸就乖乖的點了點頭說:“知道了胡師傅。”
她這樣子,他也就沒有辦法,說:“你欠他什麽了?要這麽還。”
“他……他說你壞話我沒忍住,把酒倒他頭上了。”
胡天點點頭,是她能幹出來的事,不過這事為他,所以也沒什麽好教訓的,只能等她把話說完。
“我和他相親,雖然是兩個奶奶起哄引起的,但是确實是我不對,我心裏有人還去相親,浪費他的感情了,賠個酒……”
“心裏有人?”他那種不受控制的情緒又有點上來,于是又冷下了臉。
蔣佩芸自己認真坐好,看着是挺正常的,但是看眼神就知道這人有點醉了,她說:“胡師傅,我認真的,我想追你。”
胡天愣了下,眼睛肉眼可見的變了色,瞳孔也肉眼可見的放大,他沉默了一會,蔣佩芸去抓他的手,說:“胡師傅說過,可以讓我試試的。”
胡天把蔣佩芸拉向自己,兩人隔了個扶手箱,狗頭還是靠在上面左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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