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沒被拉黑, 發出去的消息卻始終沒有回應。
傅修時看着毫無動靜的手機,握着手機的手攥得越來越緊。
前排的出租車司機看他盯着手機這副神态哎喲了聲,“小夥子, 失戀啦?”
傅修時眼皮動了下, 神色緊繃着沒有說話。
這世界上最自來熟的就是司機和理發師, 顯然這個司機也屬于這一類,就算傅修時不說話,他也能自己接話,“哎呀不是失戀那就是吵架?這個我熟啊,吵架麽哄哄就好了, 給她買點她喜歡的東西, 女人麽就喜歡啊花啊項鏈啊這種東西,再不濟買點吃的她都能樂。”
司機一看就是個哄老婆高手, 各種方法信手拈來。
“她要是不理你,你就死皮賴臉去找她, 找到她理你為止,男人嘛, 能有個喜歡自己的人已經很難了, 肯定要好好珍惜啊, 這個時候什麽臉皮啊什麽面子啊都不重要。”
“怎麽樣, 前面就有家花店, 要不要去買點花?送什麽花好呢, 送玫瑰麽太俗了,不過呢不管送什麽她們都高興。”
見傅修時沒有任何反應, 司機正要把車拐到花店那條路上, 傅修時卻突然開了口,“再廢話停車。”
語氣并不好, 似乎根本沒把他剛剛的話聽進去。
司機梗了一下,第一次遇到态度這麽差的客人,但想了想生意難做,還是閉上了嘴。
後座上,傅修時緩緩閉上眼睛,握着手機的手始終沒有松開。
以往每次吵架,死皮賴臉的那個人是江嶼。
江嶼會莫名其妙因為一些小事生氣,然後沒過多久就跟他說他們和好。
傅修時一向沒放在心上,他知道江嶼鬧過之後就會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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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不是吵架。
心口突然像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傳來鈍痛,傅修時猛地睜開眼。
公司到了。
出租車停了下來。
司機回頭看了傅修時好幾眼,這人穿得人模狗樣怎麽連人話都聽不進去,趁着傅修時下車之前還是沒忍住勸解道:“小夥子,你不能這态度的啊,你這态度,女朋友遲早跑了。”
開門的動作頓了一下,傅修時看都沒看司機一眼就下了車。
晚上十點多,程遠處理完今天的工作,關了外面的燈,正準備走,傅修時正好從辦公室裏出來。
程遠愣了下,“老板,需要我給您弄點夜宵嗎?”
傅修時工作忙的時候住在公司是常态,他這幾天除了今天上午,就沒離開過公司。
程遠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
就是這段時間沒有了江嶼的催促,程遠還怪不習慣。
以前傅修時加班,回去晚了,程遠準能聽見江嶼給他發消息或者打電話。
程遠還很羨慕。
“送我回去。”傅修時的話打斷了程遠的羨慕。
程遠應了聲,随口問:“江少爺回家了?”
他猜測今天傅修時應該是去接江嶼出院了,除了江嶼,也沒人能讓傅修時在工作時間離開自己的崗位。
看起來雖然之前老板和江肅在醫院鬧了那麽一通,但江少爺依然堅定地選擇了老板。
這個世界上,能那麽堅定地選擇傅修時的人,除了江嶼,應該找不出來第二個人了吧。
就是不知道他倆準備什麽時候把江嶼救的那只狗帶回去,一直放在寵物店也不是回事,雖然傅修時主動支付了醫藥費。
傅修時腳步微頓了片刻,嗯了聲。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的時候,程遠下意識看了眼傅修時和江嶼所住的樓層。
往常他來,那間公寓的燈一直是開着的。
但今天,程遠沒分出來是哪間。
都是暗的,沒有開燈,跟夜色融為了一體。
估計是江嶼因為受傷睡得早。
傅修時進屋的時候開了燈,屋裏瞬間一片通亮。
和他之前離開的時候還是一樣,什麽都沒有變化。
傅修時沒往卧室走,徑直走向了沙發。
相機依然放在沙發上。
江嶼一向很愛護他的每個相機,每次拍完照,他都會把相機很好地收起來,用江嶼的話來說就是:“雖然照片很珍貴,但能夠拍出照片的相機和人,也很珍貴。”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邊擦着相機趴在傅修時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當然,傅修時你最珍貴了。”
不管什麽時候,只要提起傅修時,江嶼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把所有的愛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傅修時面前,從來沒有遮掩過。
過去六年多,一直以來都是。
就是這樣的江嶼,現在卻說要分手。
握着相機的手緊了緊,傅修時低頭,瞥見相機上那個醜不拉幾的笑臉貼紙。
江嶼一直喜歡這種幼稚的東西,只要能貼的地方,他都喜歡貼貼紙。
門口的鞋櫃上也貼。
車上也貼。
相機上也要貼。
傅修時打開相機開關,沒有任何反應。
他皺了皺眉。
可能是沒電了。
他去卧室找了充電器,坐在相機邊上等着充電開機。
大半夜,本該是工作的時間,他卻坐在這裏等着相機充電。
連傅修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做。
他盯着相機看,突然發現了什麽,表情愣了一瞬。
相機外殼裂了一部分。
很明顯的裂痕,還缺了一小塊。
如果被江嶼知道,肯定又要大鬧一頓。
我就是失憶了跟你鬧脾氣了,怎麽我的相機還壞了啊傅修時。
一定是這樣難過又撒嬌的語氣。
沒做停頓,傅修時起身去了客廳。
除了蛋糕和那個面碗,傅修時什麽都沒動過,相機怎麽會無緣無故壞掉。
他在沙發周圍找了一圈,沒有發現損壞的外殼,又去其他地方找,幾乎找遍整個屋子,都沒能找到。
于是,大半夜,物業又一次接到了這位住戶的電話。
還是一樣的理由,懷疑家裏進賊了,需要調取監控。
傅修時确定自己這幾天并沒有動過這個相機,那麽只有這種可能。
物業已經懶得和傅修時多争論什麽,在聽見除了相機壞了什麽都沒有丢之後,大大翻了個白眼,認命地找出了這幾天的監控,再三确保:“除了您,沒有任何人進入您的公寓。”
不過物業也覺得奇怪,他記得以前還有另一位住戶,幾乎天天出入,現在倒挺久沒見了。
傅修時沒有再說話,挂斷電話,回卧室拿了相機,他又給程遠打電話。
程遠慶幸自己還沒睡,但聽見大晚上要找修相機的師傅這種奇怪且不合理,尤其是從傅修時口中提出來的要求,程遠懷疑自己沒睡醒。
不過估計是江少爺的要求。
有錢能使鬼推磨。
程遠還是花費大價錢找到了願意開門的維修師傅。
“應該是早就壞了,不是沒電的原因,也不是最近摔的。”維修師傅看了眼傅修時黑如鍋底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說:“如果想修好的話可能有點困難,而且有些配件我這邊沒有。”
這相機太貴了,他這壓根修不起。
他還以為面前這位有錢的客人會因此指責,沒想到對方只是淡淡說了句知道了。
傅修時回想起那天江嶼興高采烈拿着相機跟他說要拍合照的場景。
但相機早就壞掉了。
沒法開機,更不能拍照。
所以那天。
拍合照是假裝的。
按下快門是假裝的。
祝他生日快樂是假裝的。
興高采烈是假裝的。
也許,只有一件事不是假裝的。
維修師傅正收拾着自己的工具,突然看見客人抱着相機,踉跄着十分失态地跑了出去。
江嶼送的生日禮物還放在椅子上。
高三那年開始,江嶼每年都會給傅修時送禮物。
高三的時候江嶼送的是一套非常難搞的名師卷,當時江嶼趴在傅修時他們班級窗口上,一邊喊傅修時生日快樂,一邊問傅修時記不記得他。
傅修時自己都不記得自己生日是什麽時候。
江嶼很認真地給他介紹:“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你要好好寫完。”
傅修時本來想拒絕,江嶼卻丢下卷子和生日祝福就跑了。
第二年,江嶼送了傅修時一條領帶,說逛商場看見,覺得很配傅修時的西裝,就順手買來了。
傅修時認識領帶牌子,價格不菲。
他一直知道江嶼家境不錯,但也沒打算收下這種禮物,但他不收,江嶼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念叨,如果他不要的話那就只能扔了,最後趁着傅修時沒有注意,把領帶纏到傅修時脖子上,一溜煙跑了,邊跑還邊高興地喊,“傅修時,生日快樂!要永遠快樂!”
第三年,江嶼蹲在傅修時公司樓下,那天已經快過了十二點,傅修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期待江嶼的出現,出現在他過去從來無人問津的生日裏。
于是他刻意早退,果然在樓下碰上等了很久冷得一直打噴嚏的江嶼。
江嶼拎着個很大的袋子,“傅修時,生日快樂。”
袋子裏面是一件大衣,江嶼解釋:“我逛商場看見的,我覺得很适合你。”
傅修時沒有說話,只是盯着江嶼通紅的鼻尖看,半晌,他收下衣服,“以後別來了。”沒必要為了送個禮物把自己凍成那副樣子。
江嶼吸着鼻子啊了聲,看着傅修時的時候眼眶紅了一圈,哦了聲,“不要,我想見你,傅修時,生日快樂,我先回去了,我要被凍死了。”
第四年,傅修時出差提前回來,江嶼蹲在他公寓門口,睡得迷迷瞪瞪,眼睛還沒睜開,先把給傅修時買的手表和蛋糕遞給他,依然凍得臉紅通通的,聲音都帶着鼻音,語氣卻雀躍無比,“傅修時!你終于回來啦!生日快樂!”
傅修時低頭看他,想吻他,也确實這麽做了。
他們從門口親到屋裏,親到沙發上,江嶼的腰很細,衣服下的皮膚都是冷的,但兩個人的身體碰撞在一起卻是火熱的。
意亂情迷裏,江嶼還要一聲又一聲祝福傅修時生日快樂,說讓傅修時許個生日願望,說這是他成為傅修時男朋友以後給傅修時過的第一個生日,一定要讓傅修時高興。
傅修時停下來看他,看插了“23”歲蠟燭的蛋糕,在江嶼的催促聲中閉上眼。
他許了什麽願望?
好像是你也要高興。
傅修時自己都沒想過為什麽會是這個願望。
第五年,他匆匆赴完沈杳杳的約回家,等待他的依然是江嶼高高興興祝他生日快樂。
生日禮物……傅修時一點點拆開箱子外面包裹完好的禮物紙。
箱子裏面,一張又一張照片。
是江嶼說的那些,他最珍貴的,關于他愛着傅修時的記錄,說要永遠保存下來的,說要等老了一張張裱起來的照片。
如今卻變成生日禮物,還給了傅修時。
從傅修時高中時代,穿着校服,到如今,整日西裝革履,神色冷漠。
照片卻總是拍得溫暖。
一些照片背後,還有江嶼寫的字。
“好耶,今天又見到傅修時了!不知道他記住我沒有!”
“江嶼永遠喜歡傅修時!”
“傅修時今天國旗下講話,好帥。”
“傅修時今天穿西裝了,雖然我讨厭西裝,但是傅修時穿着就是最帥的。”
“傅修時今天出差,好想他。”
“我的21歲生日,傅修時又出差了,沒關系,我偷偷去看他了。”
“我的22歲生日,傅修時和我說生日快樂啦!好喜歡你!”
“吵架了,傅修時在生氣,生氣的時候也好帥。”
“送給傅修時的生日禮物:生日快樂,傅修時。”
“……”
“傅修時,生日快樂。”
傅修時愣住,眼眶酸澀,心髒麻痹,逐漸傳來疼痛,好像有什麽東西從他心口被完全挖走,空空蕩蕩,手發抖,拿着照片的手在發抖,渾身在發抖。
江嶼平靜地跟他說分手。
江嶼平靜地跟他說會搬出去。
傅修時不信。
不信那是真的。
那一定不是真的。
-
簡文心晚了一天才到,江嶼連吃了三頓外賣,被江肅打電話罵了一通,一邊挨罵,一邊給簡文心開門,朝着簡文心擠眉弄眼。
見狀,簡文心問他:“怎麽了?”
江嶼指着手機嚷:“哥!嫂子有話跟你說!”
說完把手機往簡文心手裏一扔,自個兒溜之大吉,留下簡文心和江肅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在電話裏沉默相對,最後還是簡文心先開口,“我先挂了。”
江肅也幹巴巴道:“我也挂了。”
江嶼逃過一劫,一邊擺弄着相機順手給簡文心拍了一張一邊問:“嫂子,你怎麽突然要來照顧我?”
“給我看看拍得怎麽樣。”簡文心還挺驚訝,這是她看江嶼拿相機以來第一次拍自己,照片拍得确實好看,一瞬間無意的抓拍,簡文心很滿意,“你真适合當攝影師。”
“我也覺得我很适合。”就是現在受了傷,他沒法工作,腦袋受傷畢竟還是有影響,他現在一天到晚有很長時間在犯困,更別說上班了,他笑了聲,“嫂子,別轉移話題。”
他哥可能看不出來簡文心這麽做肯定有別的原因,但江嶼看得出來。
簡文心摸了摸自己的臉,“這麽明顯?聽說你和你那男朋友分手了?”
江嶼和傅修時的事情他們一家人都知道。
江嶼無所謂地應了句。
“你忘了他所以就分手了?”
江嶼眨了眨眼。
是這個原因,也不全是。
他确實不記得傅修時,就算見了傅修時,也總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離傅修時遠點。
見他不說話,簡文心也不繼續追問,只說:“我剛碰上沈杳杳了。”
“誰?”
“傅修時未婚妻。”
江嶼愣了下,“未婚妻?!”
他驚了。
他以為傅修時只是對他态度差了點,沒有什麽感情在,結果又冒出來個未婚妻。
不知道為什麽,腦袋隐隐作痛,江嶼嘶了聲,“他訂婚了?”
那他怎麽還有臉說分手不作數這事兒?
簡文心沉思了一會兒:“不算吧,沈杳杳說婚約會取消。”
說來也是巧,簡文心之前不知道傅修時和沈杳杳有婚約,沈杳杳是她朋友家親戚,也住這個小區。
如果不是今天意外碰上沈杳杳,她也不會知道。
沈杳杳是去還車的,回來打車正好碰上簡文心,順路坐了簡文心的車回來,路上在那吐槽,“本來以為找了個合我心意的帥哥,沒想到是個腦子有問題的,為了百分之四的股份跟我訂婚,完事又要讓我去退婚,自私自利的資本家。”
聽簡文心說完,江嶼沉默了一會兒,頭痛的感覺更強烈了,甚至好像在下意識抗拒這段消息,他深呼吸幾口,“确實是自私自利的資本家。”
分手是對的。
“但是嫂子,你能不能別轉移話題?”
還是逃不過自己的話題,簡文心嘆了聲氣,“前段時間,江肅不是和誰上了熱搜?”
江嶼回憶了一下,對這事兒有了點印象,也就是他住院那幾天,江肅被拍到進出醫院,恰好之前和江肅有過緋聞的一個女明星也進出醫院,媒體拿兩人壓根沒有同框的照片胡亂造謠,鬧上了熱搜。
江嶼當時還和宋勝讨論了一下,覺得那女明星不太可能看得上他哥。
沒想到簡文心居然在意這件事,江嶼很長地啊了聲,“你……”
簡文心連忙讓他閉嘴,“別告訴江肅。”
江嶼立馬對嘴巴做了個封條,內心又十分激動,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驚天大秘密。
雖然自己的感情失敗了,但如果別人的感情成功了,也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簡文心讨論起傅修時,說曹操曹操就到,傍晚時候,江嶼就接到了傅修時的電話。
他本來想拒絕,結果剛午睡醒沒多久,太迷糊了,一不小心按了接聽。
傅修時在那頭沒有說話,江嶼沒那個耐心等他,喂了一聲,“不說話挂了。”
“你在哪兒。”傅修時聲音有些啞。
江嶼緩了一會兒清醒過來,沒好氣:“幹什麽?”
江小少爺其實有很大的起床氣,對于午睡完全沒睡醒這事兒還有怨氣。
傅修時聲音幹澀,“給你送東西。”
“你直接放我公司門衛。”他實在不想再見傅修時。
但傅修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還是堅持問:“住哪兒。”
“不行你把東西扔了吧。”江嶼也不缺那一個相機。
“還有其他東西。”傅修時又一次問:“住哪兒。”
江嶼被他搞得沒辦法,只好報了江肅家地址,挂斷電話後去洗了把臉,下樓發現簡文心在廚房裏搗鼓晚飯,總之有種廚房要被炸掉的感覺,味道焦焦的,他在樓梯拐角躲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進了廚房,試探着道:“姐,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一會兒傅修時來給我送個東西,你去幫我拿一下?”
江嶼公寓外面,傅修時站了許久。
他按了很久的門鈴,一直到隔壁鄰居出來倒垃圾才告訴他,壓根沒人回來住過。
屋內沒有一絲光亮透出來,确實不像是有人居住的痕跡。
片刻後,傅修時拿起東西轉身離開。
江肅的公寓離這裏并不算遠,這一路上,傅修時想過無數遍該怎麽問江嶼關于照片的事情。
也許他只是突然想把這個當成禮物送給自己。
莫名出了一身冷汗,耳邊突然一陣刺耳的喇叭聲,傅修時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差點釀成一場車禍。
把車從人行道上開走,掌心和後背都是冷汗,心跳也快得出奇。
幸而很快到了江嶼住的地方。
傅修時把車停在樓下,給江嶼發消息,告訴他:到了。
江嶼回複得很快:馬上。
傅修時下了車,牢牢盯着那扇緊閉的門,掌心的汗意依然沒有消退。
像從前江嶼在他公寓樓下等他,期盼地給他發消息,問他什麽時候下來。
很快,那扇門打開了。
出來的人并不是江嶼,而是一個女人。
一個穿着居家服,長相标致的年輕女人,手裏拿着江嶼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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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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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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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