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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簡文心做的晚飯自然是報廢了, 江嶼只能自己進廚房,待了幾分鐘,還是認命地想點外賣, 但手機剛剛讓簡文心拿出去了, 他只能等簡文心回來。
這會兒沒事做, 他幹脆趴樓上窗口。
外面燈亮得正好,他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傅修時抱着東西和簡文心說話。
但沒多久,簡文心就進屋了,也沒拿東西。
看起來像是傅修時不給她。
傅修時依然站在原地,看着門的方向, 那身影, 江嶼看着莫名眼熟。
似乎很久以前,他也這樣站在門口, 看着傅修時離開的地方發呆,然後在那裏期待着, 漫長地等待着,希望傅修時能夠早點出來, 早點和自己再見面。
“他不願意給我。”簡文心回了屋, 看見江嶼從樓上下來, 無奈地聳聳肩膀, “你知道他說什麽嗎?”
江嶼從她手裏拿過自己的手機, 餓得只想看外賣, 直搖頭拒絕:“不想知道。”
他對傅修時做了什麽并不感興趣,不然也不會讓簡文心幫自己去拿東西了。
簡文心沒理他, 學着剛剛傅修時那樣子說話, 板着一張臉,面無表情, 語氣冷得掉渣,“我要見江嶼。”
簡文心告訴傅修時:“江嶼在休息,把東西給我一樣。”
但傅修時依然是那句話,越過簡文心看着那扇被關上的門,“我要見江嶼。”
簡文心懷疑他是個複讀機,看她的眼神倒不像是要殺了她,反而帶着茫然和驚慌。
“我實在沒法和他溝通,只能先回來了。”簡文心嘆了聲氣,見江嶼已經開始點外賣,驚呼,“怎麽了?我做的飯不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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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自然還是點了外賣,并且簡文心決定明天開始讓阿姨上門做飯,絕對不讓阿姨出現在江嶼的視野範圍內。
飯後,江嶼約了宋勝他們打游戲。
宋勝他們最近新玩上一款端游,是宋勝他爹公司新開發的,江嶼對這種沒很多興趣,不過游戲頁面畫風很符合他的審美,他就順勢下載了一個。
組隊做任務的時候,宋勝在隊伍頻道提醒他:阿嶼,明天就到陸枕生日了,禮物準備好了嗎?
枕頭:你當着我的面提醒阿嶼給我準備禮物?
江嶼還在那研究怎麽用弓箭射豬,豬身上已經插滿了箭,但血條紋絲不動,任務描述說是要射中豬的心髒。
江嶼換了兩把弓箭都沒找到心髒在哪個位置,打了沒幾分鐘就開始犯困,回過神來的時候只看見隊伍頻道陸枕說明天來接他。
他随口應了句好,又給以前常去的店打了個電話,讓他們給自己拿一款适合陸枕年紀的表,明天去取。
做完這些他就下線午睡去了,身體還沒好全,需要很長時間的睡眠。
拉窗簾的時候,無意間瞥見樓下停了一輛很眼熟的車。
似乎是上午看見的傅修時的車。
傅修時人倒是不在車邊上,不知道是走了只把車留在了這裏還是怎麽樣。
江嶼眯了眯眼,沒管。
第二天一早,江嶼被簡文心喊起來吃早飯。
簡文心說到做到,阿姨已經來過做完了早飯,吃飯的時候,簡文心看了眼門口,“阿姨說外面停了輛車。”
江嶼哦了聲。
“他應該昨晚沒走。”簡文心說。
江嶼眨了眨眼,下意識看了門口一眼,又立馬縮回視線。
關他什麽事,傅修時就算是在門口搭個帳篷睡覺……那算了那他肯定會找物業把人趕走。
上午江嶼要去拿給陸枕的禮物,出門的時候,簡文心遞給他一頂帽子,“外面冷。”
外面确實很冷,好像一下子就變成了寒冬,冷風刮在臉上都是疼的,但好在過了好雨的季節,不然濕冷更加令人遭不住。
今天有太陽,但沒用。
江嶼一出門就看見了傅修時的車,就停在門外面,車上全是露水。
他不禁暗罵他哥這破小區的停車制度,沒有車位的外來車輛都能亂停,改天他一定要給物業提建議。
江嶼本來想當沒看見,可傅修時的車跟長了眼睛一樣,他一開門,車門就打開了。
傅修時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西裝,神色看起來很疲憊,他從車上下來,攔住了江嶼的去路,喊了江嶼一聲,聲音也比之前更啞。
江嶼腳步一頓,“你不用上班嗎?”
他記得傅修時不是什麽老板?不是應該工作很忙嗎?現在怎麽有整天整夜的時間守在他家門口?
真是奇怪。
哪裏不用上班。
手機信息已經被塞滿了,傅修時和程遠說了句有事就關了機,那頭找不到人的程遠一個頭兩個大,總覺得老板最近不太對勁,好像是從那天醫院裏回來後就不對勁了,可是老板又說江少爺已經回來了。
傅修時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死死盯着江嶼,“我們聊聊。”
“上次不是聊過了?”江嶼搞不清他到底要幹什麽,反正都遇上了,他也不想再和傅修時有下一次糾葛,幹脆問:“東西呢?”
“車上。”傅修時看着江嶼頭上那頂帽子。
江嶼沒有戴好,耳朵露在了外面,凍得通紅。
他手指動了動,擡起手,片刻後又頓在半空中。
沒有碰上。
江嶼後退了半步。
手感覺凍得僵硬了,慢慢縮了回去,傅修時說:“上車說。”
左右這是在家門口,江嶼知道傅修時也沒法對自己做什麽,幹脆跟着他上了車,然後被凍得一哆嗦。
車內半點空調沒開,停了一天一夜,比外面還冷。
這人瘋了嗎?
江嶼扭頭看向傅修時身上并不厚實的衣服,又轉過臉去想,凍死他算了,凍死了也跟自己沒什麽關系。
沒一會兒,江嶼就聽見了空調啓動的聲音,暖風從空調口吹了出來,舒服得他眯了眯眼,他直接了當地問:“東西呢?”
“她是誰?”傅修時沒有答,反而問。
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問誰。
江嶼笑了聲,“你很在意嗎?”
他突然想知道以前自己知不知道傅修時訂婚的事情。
如果知道,那又是什麽心情?
想想就替自己覺得難過。
還好現在已經不記得了。
但一想起這件事,也許是身體慣性作祟,心髒還是會傳來奇怪的鈍感,像是疼痛。
傅修時沒有吭聲。
他只是無法忘記看見那個女人拿着江嶼的手機出來的那一瞬間。
無法形容是什麽心情。
只是覺得,江嶼好像要跟着別人走了。
江嶼看着他表情變得茫然無措,皺了皺眉說:“你在意也和你沒關系。”
他們都分手了。
他跟誰在一起,跟誰住在一起,和傅修時沒有任何關系。
“搬出來。”傅修時應該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突然踩了一腳油門,把江嶼吓了一大跳,一邊罵他:“你是不是有病啊傅修時!”一邊拽住了安全帶。
傅修時又硬生生踩下剎車,扭過頭看向江嶼,“不管她是誰,你都不能和她住一起。”
江嶼簡直要翻白眼了,想開門下車才發現車門被傅修時鎖住了,壓根就走不掉。
“跟你有關系嗎?”早知道就不該上車,在這浪費時間和傅修時吵架。
傅修時說:“有。”
江嶼氣笑了,明裏暗裏地嘲諷他:“你是不是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有男朋友了還和別人訂婚?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未婚妻進行到哪一步了,但是我還沒你那麽無恥,做不到剛分手就和別人在一起……”
不知道是哪句話觸動了傅修時的神經,他突然抓住江嶼的手腕,江嶼愣住。
傅修時掌心的皮膚燙得要命。
江嶼掙紮了一下,傅修時握得更緊,朝着江嶼傾過身來,江嶼感覺傅修時的呼吸都是熱的,熱得不太正常。
于是江嶼沉默地看着他,也沒有再掙紮沒有再罵他,在鼻尖即将貼上的時候,傅修時突然停住。
手腕被松開,江嶼看了一眼,留下了一圈很顯眼的紅色痕跡,他還以為傅修時要搞什麽強制劇情,差點已經想拿什麽東西把他敲得腦袋開花了,還好沒有。
帽子被往下拉了拉,一直到蓋住耳朵,傅修時發燙的手指貼在江嶼的耳側,江嶼皺了皺眉,偏過頭躲開了。
留下傅修時的手懸在半空中。
“你幹什麽?”江嶼語氣不太好,不知道傅修時幹什麽突然拉他的帽子。
傅修時似乎愣了一瞬間,他依然盯着江嶼的臉看,張了張嘴,不知道想說什麽,但最後還是沒說。
有些話不知道怎麽說出口。
比如他想和江嶼說只是怕你冷。
又突然發現自己現在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這種關心的話,他從前向來沒有說過,覺得沒有必要,覺得江嶼是個成年人,能自己照顧好自己,說這種無聊的話無非是在浪費時間。
如今卻已經沒有了資格。
他收回視線,又回到剛剛那個話題,“你不想搬出來的話,我給你在這裏買房。”
江嶼已經沒那個耐心跟他耗下去,拉了下車門,沒好氣,“你開門,如果你非要說這個,那我們沒什麽話好說。”
“等等。”傅修時還是沒有開門,似乎意識到江嶼冷硬的态度,空氣都跟着一起安靜了一會兒,傅修時換了話題:“東西還給你。”
江嶼十分防備地看着他伸長手臂去拿放在後座上的東西,警告他:“別像剛剛一樣靠近我。”
他也沒管傅修時會是什麽表情。
傅修時動作頓了頓,然後跟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把相機包遞給江嶼,生硬地解釋:“相機壞了。”
對于相機,江嶼還是愛護的,不知道傅修時說的壞了是壞到什麽程度,他打開包看了一眼,忍不住氣得翻了個白眼,“都壞成這樣了你直接找個垃圾堆扔了不行?非要浪費我時間?”
他把和自己見面稱為浪費時間。
傅修時呼吸一滞,突然想起他們剛在一起那會兒,江嶼想要和他約會,說約會是情侶的必備項目。
他那時候工作忙,脫口而出一句:“不要浪費我時間。”
那時候江嶼什麽表情?
愣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去,傅修時皺了皺眉,不理解他又怎麽了,只能站在那裏等着,沒多久,江嶼又跟沒事人一樣擡起頭笑着說,“好。”
現在輪到他了。
傅修時沉默了片刻,“你很寶貴它。”
程遠告訴他,江嶼很喜歡這個禮物。
江嶼看了下牌子和型號。
傅修時應該不是在騙他,這麽好的相機,哪個攝影師會不喜歡。
但是再喜歡也沒有用了,外殼已經碎掉了,裏面也壞了,就算是修好了,也已經比不上其他更差的型號的相機了。
江嶼哦了聲,“那都是之前了,壞了就沒用了。”他問:“還有別的嗎?沒有我就走了。”
他确實覺得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他都已經拿了東西回來了。
他說完有些嫌棄地想把相機脫手,結果發現沒地方可以扔,剛想往後座那兒扔,卻發現後座擺了個很大的箱子。
傅修時也和他一起在看那個箱子,又轉過頭來跟他說:“有。”
江嶼以為箱子裏至少會是一些什麽珍貴的東西——結果就是一大堆照片,還是一大堆傅修時的照片。
他跟看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一樣看向傅修時:“這就是你說的我的東西?耍我玩很好玩嗎?”
傅修時似乎不在意他說什麽,“是你的。”他看着那些照片,表情認真地說:“是你拍的。”
江嶼也發現了。
這些照片的拍攝風格,确實很像他的。
這滿滿一大箱子都是他拍的,說出來好像他真的很愛傅修時。
但那都是過去了。
江嶼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把箱子合上了,“這麽好的東西還是你自己留着吧,你還給我我也只能當成垃圾扔進垃圾桶裏,收廢品的都不要。”
曾經被江嶼好好珍藏的,視如珍寶的東西,如今被他這麽輕描淡寫地嫌棄着。
傅修時怔了片刻,低頭看向那一箱子照片,想跟江嶼說那裏面都是你愛着我的證據,所以你不能輕易地跟我說分手,不能這麽輕易就選擇離開我。
但是,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生日那天晚上。
這是江嶼送他的生日禮物。
江嶼把自己所有的愛都還給了他。
當成他的生日禮物還給了他。
傅修時很難想象那代表着什麽。
不僅僅代表着江嶼說的要分手不是一時興起。
更代表着。
江嶼不想再愛他了。
見傅修時呆在那兒,江嶼啧了聲,試着拉了下門。
沒想到打開了,不知道傅修時什麽時候解的鎖。
他沒怎麽留念地想下車,一只腳剛跨出去,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回過頭來對着傅修時道:“你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堅決地想要跟你分手嗎?并不僅僅只是因為我失憶了,而是我的大腦在告訴我,不想再愛你,我不記得以前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我追了你很久,但是你從來沒給過回應,是個人都會覺得累,沒有誰會永遠圍着一個人轉,傅修時。”
江嶼确實不記得,但人都是有肌肉記憶的,心髒也會有記憶,面對傅修時的時候他下意識有種抗拒的情緒,他抱起那一箱子照片下了車,站在門口冷靜地說:“別再來找我,傅修時,我真的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記起你,你不喜歡我,那就放過我,沒必要對一個……”江嶼想了想該怎麽形容過去的自己,嘲諷地笑了笑,“對一個曾經追着你跑的寵物那麽不舍得,不過也是,你這個性格,以後可能也不會有別的像以前的我一樣這麽蠢的對你死心塌地的寵物了。”
那如果我喜歡呢?
如果我是有回應的呢?
傅修時死死抓住方向盤,看着江嶼抱着那一箱照片走向垃圾桶,慢慢擡起了手,把箱子倒扣了過來。
傅修時眼睛慢慢睜大了。
那些照片像被倒垃圾一樣紛紛灑落進隔夜的垃圾桶裏,就像曾經江嶼對他毫無保留的滿滿的愛,長達六年多的愛,毫無尊嚴的、可悲又可憐的愛,全都被埋藏進這個垃圾桶裏。
最後只剩下一個空箱子。
江嶼四處觀望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把這麽好的箱子留給來收垃圾的環衛工人,好歹能賣個幾毛錢吧?
做完這些,他又回到車邊,敲了敲駕駛座的窗子,“作為前任,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發燒了,當然,你燒得怎麽樣都不管我的事,但是別在我家門口倒下,免得惹人家閑話。”
傅修時不知道有沒有聽他說什麽,依然看着那邊的垃圾桶,好像那裏面有什麽金子一樣。
江嶼懶得再說,正想打車,突然聽見一陣喇叭聲。
陸枕的車被傅修時的車堵在了後面,只能停下來,他從窗邊探出來半個腦袋,拉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陽鏡,“你怎麽站那兒不動?”
江嶼連忙收了手機,“你怎麽來這麽早?”
“閑得沒事,反正家裏有我爸媽在。”陸枕看了眼前面的車,透過窗玻璃看見熟悉的身影,眯了眯眼,江嶼就已經跑過來上了副駕駛。
陸枕問:“那是……”傅修時太好認了。
“是的,別問了,別管他,我們走,我還沒去拿禮物。”
“你讓我去載着你拿送給我的禮物?”
話題一下子就江嶼扯開,江嶼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不行?有就不錯了。”
陸枕笑笑,“那就先提前謝謝江少爺的生日禮物。”
确實是有就不錯了,總比江嶼之前那麽果斷地拒絕他,和他斷了聯系要好。
陸枕把車掉了頭,開出去的時候,發現傅修時不知道什麽時候下了車,就站在那裏看着他們的車離開。
陸枕看了一會兒,又看了江嶼一眼,發現江嶼已經開始沒心沒肺地玩手機了,游戲音效傳來出來,他表情還挺開心。
看起來是真的完全不在意了。
-
“文心姐,我馬上就到了。”沈杳杳今天約了簡文心逛街,簡文心在江嶼出門之後就給沈杳杳打了電話。
現在沈杳杳人已經到了簡文心家門口。
她高高興興挂了電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新裙子,擡起頭目光突然瞥見一道奇怪又熟悉的身形。
一個穿着身形高大的男人似乎在翻簡文心家門口的垃圾桶。
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沈杳杳看了看四周,這小區按照道理來說安保應該不錯,也不會進那麽奇怪的人,她手按在110上,小心翼翼往前挪,還沒挪到對方身後,對方卻突然直起身回過頭來。
于是,沈杳杳在寒風中和傅修時面面相觑。
“你怎麽在這兒?!”
傅修時沒有回答,沈杳杳掩住了口鼻,“你翻垃圾桶幹什麽?”
傅修時垂眼看向手裏一張張從垃圾裏翻出來的照片,因為身體的不适,他的手不自覺的在發抖,像被風吹的。
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沈杳杳大喊:“你瘋啦?”驚訝過後,沈杳杳又冷靜下來,看着傅修時現在這副模樣,工整的衣服亂糟糟的,身上……似乎沾上了什麽奇怪的味道,總之看起來和之前那個老是冷着一張臉的人不太符合。
沈杳杳皺了皺眉,反正他也不說話,想了想,還是轉頭敲了簡文心家的門。
進屋的時候,她回頭,發現傅修時又怼進那個垃圾桶裏去了,沈杳杳不由一陣慶幸,還好自己沒真的和他訂婚。
天冷,小區的清潔工人兩天收一次垃圾。
傅修時從一堆垃圾裏翻出所有的照片來,已經隔了很久。
還好照片被扔進去的時間沒太久,還沒被弄髒。
他一張一張用自己的衣服擦幹淨,又一張一張去檢查背後江嶼寫的字,确認沒有少之後,才又重新抱着那個箱子回了車上,終于沒忍住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不知道是因為咳嗽,還是因為別的什麽,眼眶逐漸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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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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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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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