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46.想要

第47章 46.想要

快到零點的時候, 許年在群裏發紅包,祝她們來年順利。

何與沁:新年快樂![玫瑰]

薛寧:祝老板新年賺大錢!感情順利![親親]

許年:?

薛寧:許年同學,你們太明顯了啦。

新人妹妹:對啊對啊。

好吧, 誰叫這位正在休假的陳某人閑得沒事,天天接送她, 難免被她們看到。

陳致伸臂摟過她,下巴擱在她的肩上,“話說回來,為什麽你招的都是年輕女生?”

“女生做, 做事細心認真一些。而且, 現, 現在就業環境差,普遍對女生不,不太友好, 能幫一點是, 是一點。”

她也經歷過艱難的求職期,陽溪是小城市, 女性要找到薪資待遇适合的工作,更難。

她想着, 等稍微穩定一些,再多招兩個人,實行輪休,大家就不會那麽辛苦。

“那你是不是得親自帶人?”

“嗯,之前新招,招的兩個, 就帶了挺久,不, 不過她們學習能力挺強。”

“一開始剛到日本,有同學問我,去不去看脫衣舞秀。我沒去,後來聽說,整個包廂全是男的,上至老漢,下至學生。舞女全脫光。還有更過分的表演秀,整條街的紅燈區。這些在日本,全都是合法的。”

許年默了默,說:“因為,她們都被當,當作商品消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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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少會有人像你一樣想能幫則幫。”

她會憐惜那些出身不好,學歷平平的女生。

盡管提供的,只是一份微不足道的工作。

她這一路走來,不曾偉岸到,憑一己之力反抗某些社會風氣,但漸漸強大時,也留有餘力,去拉一把別人。

許年咬了下唇,“你總,總是神化我。”

他笑,“可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耀眼。”

她轉過眼,他輕輕地親她,“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你真的很厲害,希希。”

春晚的意義,大概不僅是專供合家歡,歌舞升平的熱鬧、繁榮,也足夠溫暖這方小小的天地。

他們無聲地接着吻,她心口熱熱脹脹的,和他靠着,繼續看電視。

要準備倒計時了。

陳致又問:“你想沒想過,開分店,做成連鎖品牌?”

她搖頭,“暫時沒有,我一個人管,管不過來,等過兩年再,再看看。”

他托着她的手,一根根玩過去,“那你有什麽新年願望嗎?”

“嗯……不,不求青雲直上,但求平地無險。”

有人說,命是一生下來就定好的。

可能,她不得老天眷寵,得到這些,已經付出了很多,再貪求,怕是求不來了。

對于現在的她而言,無虞已是上上簽。

主持人開始倒數:“五、四……”

陳致解開她的皮筋,一頭細軟頭發他在指間散開,貼近她的耳廓,喁喁私語般地說:“但我有想要的。”

“什麽……”

“三、二、一!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希希。”

陽溪市裏禁放煙花,仍有人知法犯法,但在這個中國傳統的特殊日子,執法的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了。

遠遠的,接二連三的轟響,幾乎蓋過了他的聲音。

許年說他得寸進尺,也沒說錯。

同處一個屋檐下,日夜相對,他一個正值血氣旺盛的男人,不可能不生出點旖旎的念頭。

她不是不谙人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過去戀愛,她有次就發現,他起了反應。

但那時不合适。

他連理論經驗也缺乏,只是本能地,為喜歡的女孩而昂揚興奮。

而她也害羞、害怕,沒做好半分準備,甚至覺得,這是到談婚論嫁才能進行的步驟。

現在不一樣了。

他這樣一副有所求的模樣,她縱是裝傻充愣,也沒法蒙混過關。

“可是……沒買那個。”

許年的意識開始混沌了,但還記得這個最要緊的問題——不可以,會懷孕的。

陳致最初想的原本是,慢一點,循序漸進,到底還是忍不住拉快了進度。

想和她共同生活,想和她徹底融合。

這是不用仔細規劃未來藍圖,就會覺得很美好的事。

因為是她。

吻來到她的細頸,白皙的皮膚上,蜿蜒淡青色的血管,像上好白瓷被細筆勾勒描摹幾枝蒲柳。

她像被雨拍帶的花枝,往後彎折,哆嗦着,抖落一地清滢。

“不用,我就看看。好不好?”

是征詢的語氣,手指卻徘徊在她的毛衣下擺,欲進不進的。

許年不知道應,還是不應。

她要是拒絕,他定不會強行為之。

若同意,破窗效應帶來的“惡果”,她又是否承擔得起呢。

每次都是問“好不好”,像下了溫柔蠱,一點點化解她的銅牆鐵壁。

不是刻意的觸碰,使得那一小塊肌膚泛起陣陣癢意,似被羽毛撓過。

“真,真的就只是看看?”

她自己渾然沒意識到,她的語調變了,泥塑遇水似的,慢慢地癱軟,腰也是,坍塌下來,得虧靠背後的沙發扶手抵着。

陳致說:“我何時騙過你?”

是不騙,但這有幾分嬌慣寵溺的口吻,分明是試圖誘她成為他的共犯。

電視太吵,他索性撈起遙控器,關了。

她分神看了一眼,又被他吻住。

“你知道嗎,男人一般都會有一個性幻想對象,也許是初戀,也許是明星,我只想過你。”

一股熱意,從心口往顱頂湧。

她呼吸收緊,不說話。

最開始,他在日本租住的房子很簡陋,完全不隔音,隔壁有時會住進情侶,或者應召女□□,他被迫聽現場。

無須精通日語,也聽得懂那最簡單的幾個詞彙。

不要,啊,好厲害。

他坦言相告:他想的就是她。

“那……你怎,怎麽解決的?”

男色當前,她真昏了頭,居然問這個。

陳致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着,“你想知道?”

她立即否認:“才沒有。”

但頂着這麽一張紅透的臉,多少顯得有些言不由衷了。

到底沒敢放煙花放得那麽嚣張,屋外的聲響漸漸弱下來了。

如果不是他手機開了免打擾,這會兒該叮叮當當地吵個不停了。

天時地利人和,無人打擾的深夜,情潮暗湧,兩人挨得這麽近,呼吸、心跳近得可以聽見,誰也逃脫不了。

欲望與理智角鬥,誰勝誰負,似乎早已成定局。

毛衣被兜頭脫掉,丢落到一旁。然後是胸衣搭扣。他的頭傾過來,垂眼,兩手并用,端的是做實驗一般的嚴謹态度。

不是結束,是開端。

許年的手指微蜷,脖子也縮了縮。

不習慣這麽被外人注視自己的身體。

他沒有見過這番美景,有些怔愣,又有些驚嘆。

她不自覺地環抱起雙臂,盡管已經被看了個全,但好像還想挽回些什麽,又好像只是怕冷。

“你很美,希希。”

她從小到大得到過很多誇贊,努力,踏實,吃苦耐勞……從長輩、領導的角度,這些品質尤為珍貴。

但第一次,脫離世俗眼光,也無關任何“實用性”,僅僅是純粹的美。

美是游離于主觀之外的東西,或平庸或稀缺,是絕對的特征,此時此刻,只屬于她。

他對她是不吝于誇贊的,他像是浪漫詩人,她發端、指尖,都是他吟詠歌頌之物。

“希希,許年。”

陳致喃喃地喚她的名字,像受什麽誘惑,拉開她的手,自己取而代之。

她躲不開,反倒做出了相迎的姿态。

她躺倒,他覆上。

吻一枚一枚地落,似雨似露。

漸漸留下清亮的濕痕。

許年攀着他的頭頸,不記得用了多大的力,指尖劃出了紅印,也不見他表達出疼痛,約莫是他沉浸得太深。

天花板的光,好生晃眼睛,她緊閉着眼,其他感官故而無限地放大。

從未有哪次,這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存在。

說不上來是反感,還是喜歡。太奇怪了,身體異樣得好似不屬于她自己。

明明說好,是看看,不知不覺發展到這步,她也沒加以阻止。

——這縱容了他。

她冬天手腳畏寒,腳上穿着厚厚的棉襪,純白色的,和他的黑褲子形成強烈的對比。

開口叫他,每個音節都風化,破碎,成了齑粉。

她眼角濕潤,生理性分泌的淚水,滑入發際。

等他再擡起頭,發現他的唇上也沾了晶瑩。

陳致拿來一條毛毯,将她整個地包裹住,嗓音低啞得不行:“我幫你洗澡?”

“我,我自己來……”

“能站嗎?”

許年想撐起身,但渾身确實綿軟無力。

他抱她去浴室,用熱水打濕毛巾,替她擦拭,再套上衣服。

她破罐子破摔了,閉着眼睛,幹脆不看他。

“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又是這個句式,又是這個語氣。

她鑽進被窩,翻了個身,背對他,算是作答。

他熄了燈,出了房間。她當真以為他這麽老實。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旁邊的床墊向下一陷。

一米八幾的高個子,體重不容小觑。

許年轉過身,在黑暗裏瞪他,說:“我沒,沒答應你。”

好像他是登徒子。

陳致主動靠上來,胳膊摟住她,說話間,一股濃烈的,清新的薄荷香,不知道是漱了幾遍口。

他說:“你不作聲,我就當你默認了。”

她輕哼,“反正你怎麽樣都,都有話說。”

他身上很暖和,是絕佳的大型熱水袋。她躺了這麽久,還沒焐熱被窩,于是往他懷裏拱,把冰涼的腳丫子擠進他腿間。

他笑着說:“以後早點上床給你暖被窩。”

許年悶了會兒,憋出一句:“下次別,別做那樣的事了……”

“不舒服嗎?”

他以為女生會喜歡。

“也,也不是。”

就是,她沒經歷過,很陌生的感覺,讓她無所适從。

陳致說:“多來幾回,你習慣就好了。”

“那,那你剛剛是……”

“用手,”他摟緊她,蹭蹭她的發頂,“等你能接受,就不用辛苦它們了。”

她失語。

“是不是一早要去你叔母那兒拜年?”

“嗯。”

“需要我陪你去嗎?”

她想想,“也好。”

叔叔去世,叔母和許淩不足為懼,何況她經濟獨立,對自己的生活有足夠的控制權。

但叔母愛念叨她不談對象的事,而她又不是會頂撞長輩的人,帶男朋友給她看看,好堵住她的嘴,也好安她的心。

叔母對她的感情很複雜。

有愧疚,耽誤了她的前半生;有埋怨,養她這麽多年,沒有生恩也有養恩,她卻疏遠他們;有讨好,畢竟那個兒子實在不成器。

這樣的關系實在折磨人,可是不能說斷就斷,就這麽不遠不近地維持着。

“你親,親戚呢?”

“我家出事後,基本都不來往了。”

巴結、依附他家的,一夕之間,全跑光了。

要麽聯系不上,要麽找借口百般拒絕他,仿佛他身上沾了瘟毒。

人情冷暖,世态炎涼,不外如此。

他挺過那段黑暗的日子,如今還能玩笑道:“所以跟我在一起,你就不用擔心婆媳關系,亂七八糟的奇葩親戚,是不是很值?”

許年輕聲說:“這麽極力地推銷你,你自己,很怕我不,不要你嗎?”

“是啊,得讓你知道我多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記得別再甩我了。”

她把臉靠着他心口,心跳和他逐漸同頻,“陳致,我有和你說,說過,我愛你嗎?”

陳致靜了一瞬,消化完這三個字,才說:“沒有,但我知道。許年,我也愛你。”

分開的時間太漫長,再愛上,熾熱的愛意如岩漿,洶湧得幾乎将他們淹沒。

說出口,卻平靜得像說了一萬次。

她親了親他下巴,“新年快樂,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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