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懲罰

懲罰

崔夢雲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紀衡扔到了床上。

紀衡脫衣服的動作讓她警鈴大作,心中第一次升起對這事的抗拒感。她拽着被子連連後退,直到脊背抵上了床圍,退無可退。

那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讓她頭皮發麻,慌不擇口道:“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

紀衡已經在解衣帶了,聽到崔夢雲這話,臉上的笑愈發溫柔,可說出的話卻讓崔夢雲打心底裏開始寒顫:“我不過來,那你想讓誰過來?”

到了這地步,崔夢雲已經不憤怒了,她其他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害怕所淹沒。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子的紀衡,哪怕是發現她替嫁、最應該憤怒的那一天,紀衡都沒有對她露出過這樣陰森森的模樣。

崔夢雲被吓得眼中泛起了淚花,軟聲哀求:“紀衡……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說話可以嗎?我有點害怕……”

他看起來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撕碎一樣。

紀衡的手探了過來,輕輕擡起了崔夢雲已經被淚花染濕的小臉,輕緩又溫柔地為她拭去溢出的淚珠,似嘆惋道:“你在害怕我?為什麽要害怕呢?”如果你心中沒有鬼的話。

崔夢雲被吓到屏息,身體顫抖個不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睜着眼睛怯弱又緊張地盯着紀衡,淚珠一顆接一顆地往外滾落。

晶瑩的淚珠落到了紀衡指尖,暈開成一團已失了餘溫的冰冷水漬。他曲起手指輕輕撣去那團水漬,唯有指尖濕潤的痕跡表示剛才有一滴傷心害怕的情緒落在此處。

“乖,不要抗拒我。”他俯下身子,無限靠近崔夢雲,溫熱的呼吸輕輕掃在她的臉上,驚得她連忙閉上了眼睛。

雖她的身子還在止不住地顫抖,但這樣的姿态太過于乖順,讓紀衡以為她已經做好了全盤接納他的準備。

一個輕吻落在崔夢雲的眼角,他輕輕吮.去了那滴欲要落下的淚珠,是紀衡對乖女孩的嘉獎。

鹹濕的熱淚融在了他的舌尖,化作一陣熱意,直通四衢。

崔夢雲的外衫不知何時,全然散落在了床上。床帏早已落下,在這個從未讓她感覺到寒冷的半封閉空間裏,牙齒竟然輕輕戰栗了起來。

紀衡只着一身薄薄的中衣,泛着珍珠白光澤的綢質裏衣柔順地貼在他的肌膚上,熱力和掌控力從那若隐若現的肉.色中噴湧而出。

他的雙手已經環成一個圈,将崔夢雲完全控在了自己臂彎裏的狹小空間內。

紀衡伸手将崔夢雲頭上固定頭發的卡扣和金釵全拿了下來,扔到一旁,親眼看着她如瀑的黑發散落,與自己的長發交織在一起。

一直盤桓在心中的煩躁才略微減輕了些。

崔夢雲閉着眼睛不願再看紀衡,其餘的感官卻突然靈敏了無數倍。

她聽到了紀衡越發明顯的呼吸聲,聞到了紀衡身上不顯的檀香氣,還感覺到了——

兇狠的豺狼将她按在了掌中,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利爪,像是終于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珍愛玩具一般,放在掌中搓來揉去,得意極了。

被奪取的那一瞬,崔夢雲再也抵抗不住,整個人癱軟在了那貪婪的豺狼懷中。她大口喘着氣,身子一起一伏,竟讓她自己也分不清,她此刻的顫動,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動.忄青了。

她仍舊閉着眼睛,心中湧起了厭煩和痛恨的情緒。

崔夢雲不明白,為什麽紀衡能一邊言語羞辱她,一邊行動輕慢她。她只不過是想要一份對妻子應有的尊重,為什麽一直是一種奢求呢?

突然就有一些厭煩了……

但她更痛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氣,不過是被随意撥動了一下,這身子就迫不及待地背叛了主人的意志,像那見了糧倉的耗子一般喜滋滋地竄出了窩,好不熱烈。

是了,她這樣輕浮的模樣,又哪裏值得起那樣沉甸甸的尊重呢?

崔夢雲剛開始還有點餘力去想這些,但很快,她就沒了思緒浮動的力氣。

腰被高高擡起,兩條白玉柱兒打着彎垂落下來,好不可憐。

“紀衡……你別……”拒絕的話潰不成軍,反倒帶着無盡缱绻的小勾子。

察覺到自己可憐的語調後,崔夢雲心中又氣又怕,也是沒想到紀衡今天竟然會用這麽可怕的手段懲罰她。

她嗚咽着,扯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臉上,不願面對即将發生的事。

……

“嗯……嗚嗚嗚……”羞恥的聲音還是從她口中逃逸而出,她趕忙壓下更多的嘤咛,用哭聲遮掩起來。

崔夢雲的雙頰不知是悶的還是羞的,紅得滾燙,但所幸用被子擋住,除了自己沒人知道此刻她有多難堪。

紀衡收回濕潤的手指,重新将手搭回了崔夢雲腰上。卻沒想到眼前那個把自己的腦袋藏起來的女孩,感覺到那一抹潮濕後,竟扭着腰肢就想躲開,仿佛在嫌棄什麽。

這給紀衡氣笑了:“你自己的東西,嫌棄?”

他強硬地鉗住了崔夢雲的腰,不讓她躲。在強力控制下,躲是躲不開了,崔夢雲還是藏在被子裏,歪開腦袋,狠狠一口咬住了被子,好像咬住了那個讓她難堪的男人一般,借此出氣。

而被紀衡搭住的那一片,附近的小絨毛都矗立了起來。

他就着這股力,将軟綿綿、一絲力氣也沒有的女人整個拉了過來——

“啊!”這一下太突然,驚得崔夢雲不自覺放開了揪着被子的手,擡起來在空中劃撥了一下,想要找一個着力點,卻不小心打中了男人的胸膛。

紀衡借機掀開了一直蓋在崔夢雲腦袋上的被子,一張嬌豔欲滴的粉靥映入眼簾。

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他突然食指大動,只想将這朵含苞待放的嬌豔牡丹全然吞吃入腹。

……

每次結束的時候,崔夢雲都覺得自己是從一場劫難中僥幸偷生的幸存者。

她大喘着氣,倒在軟枕上,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再擡起來。

反觀那全程出了大力氣的男人,竟然還如沒事人一般坐在床上,将手伸出床帏外,拿了一條幹淨的帕子為她做簡單的清理。

“來人,送水。”一邊為崔夢雲擦拭,一邊傳喚叫水。

崔夢雲任由紀衡擺弄,魂飛天外。

那委屈憤怒的情緒被打斷之後,只殘留一股虛無,眼下的她,一句話也不想說,一個眼神也不想動,就只想要靜靜地躺着,躺到地老天荒去。

可紀衡卻不願放她安安靜靜地做個“木偶”。

男人半靠在床圍上,一條腿支起來,形成一個穩固的結構後,将癱軟如泥的女人抱了過來,讓她坐在了自己圍出來的那個小小空間裏,臉貼着胸膛。

若是從第三方的角度看,這兩人簡直就是緊緊纏.繞在了一起。

抱了滿懷的溫香軟玉後,男人才餍足地舒了口氣:“阿雲,像這樣便好。”

崔夢雲一點反應都不給紀衡,紀衡也不生氣,繼續道:“乖乖呆在府中,不要去見那些不相幹的人,好好做你的丞相夫人,嗯?”

崔夢雲垂着的手指不自覺蜷動了一下,簡單兩句話,就将她好不容易被截斷的情緒再次續上。

比之前更濃烈的怒氣湧上心頭,她咬着牙,動用全身的力氣,撐着從紀衡懷中坐了起來,忍着輕微的頭暈,怒目道:“紀衡,你把話說清楚,誰是不相幹的人?我今日去見的是梁姐姐她們,從來就不是你說的什麽外男!”

或許吃飽的男人真的會好說話一點,他一點不t見剛回府時不自覺流露出的那一絲陰鸷,反而溫和地笑了起來,像個端方的君子:“你與陳夫人她們的聚會我從未多說什麽,只是以後莫要在我不在場的時候見那些不相幹的人了。”

崔夢雲要氣暈了,她發現今日的紀衡真是怎麽都說不明白,氣到了極點,那股子情緒全然轉化成了委屈,她又泛起了淚花:“我說過了,我沒有要見他,是偶然遇到的!你這都不許,難道還要我把眼睛剜了去嗎!”

“從前你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她傷心至極,捧着臉就哭了起來。

“好了,我不說你了,別哭,以後不要再見陸文黎便是了,他不是個好東西。”他一伸手,就能跨越崔夢雲特意拉開的距離,輕輕抹去從她指尖溢出的淚,算是告饒。

崔夢雲特別好哄,只要紀衡不再污蔑她“和外男有染”,再多的委屈也很快就能全然收回去。

不是因為她性格天生如此,只不過是受過的忽視和委屈太多,若不懂得怎麽開解自己,早就郁悶死了。

嫁人後,雖有時會陷在因紀衡而起的不好情緒裏,但大部分時候,崔夢雲都覺得比起從前,已是神仙日子了。

她不知道被捧在掌心呵護的恣意快樂是怎樣的,便以為自己這樣已是極好了。

只不過這次,崔夢雲雖停了哭泣,卻沒有應紀衡。

她能隐約察覺到,這次紀衡莫名發的脾氣,不單單是沖着陸文黎這個人來的,但到底是為什麽,她也說不清楚,總之應該就是她又開始倒黴,成了那個出氣的靶子。

更何況,她不去見陸文黎,就能一輩子不見嗎?陸文黎是紀衡唯一的表弟,斬不斷的親緣關系在這,她這個表嫂,若是想和他一生不複相見,也只有一種可能……

崔夢雲止住了自己不斷發散的思緒。

呸呸呸,不吉利的東西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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