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章

第 50 章

聽說林婉芙病了, 柴柔特意來探望,但又怕過了病氣,柴柔就只站在門口遠遠的說了兩句話。

她進來的時候,宋淩朔正在伺候林婉芙吃藥。

宋淩朔擁着自己小王妃, 耐心的給她一勺勺喂藥, 眼神專注仿佛看不見旁人。

見柴柔來了, 林婉芙臉一紅,輕輕推了推宋淩朔,他便放下藥碗,靜靜看着她與柴柔說話。

柴柔見此情景還打趣道:“到底是新婚的小夫妻,蜜裏調油似的。”

臨走前柴柔還說, 揚州與湖州相離不遠, 這回離得近的也是好事, 希望林婉芙的病快些好起來。

從林婉芙處回來, 柴柔見宋溫誠大白天的在飲酒便有些不高興。

當初剛成親的時候,宋溫誠對她也是極為親熱,閑來無事的時候二人時常膩在一起,只是後來也漸漸淡了。

柴柔心裏嘆了口氣,坐到弘哥兒旁邊, 現在兒子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倒不是指望別的什麽, 她只希望自己能陪着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

看柴柔回來, 宋溫誠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柴柔身邊, 手剛要搭在柴柔的肩膀上,就被她躲過了。

宋溫誠自嘲的笑了笑了, 随後一屁股坐在柴柔身邊:“你也瞧不起我,到底是我沒老二有能耐, 現在看連老三都比我有心計。”

聽見他這酸溜溜的話,柴柔就不想搭理他,人家江王也是外放,一路上對王妃體貼入微,眼看着王妃病了,江王又是那般悉心的照顧。

想起江王方才俊俏的側臉,再看看身側一身酒氣的宋溫誠,柴柔心中便有幾絲苦澀。

被囚在東宮的時候,柴柔不放心劉貴妃安排的乳母,一直都是她自己在照顧弘哥兒,現在外放的路上,柴柔便更不放心旁人了,事關弘哥兒的所有小事都是她親力親為的看管着,宋溫誠只沉浸在自己的失意中,不曾過問一句。

宋溫誠繼續道:“老三還知道讓王妃生個病,免于去潞州那苦寒之地。”話裏話外是林婉芙裝病的意思。

Advertisement

柴柔回頭瞪着他:“人家江王妃當真是病了,方才我去看的時候,人家還喝着藥呢,況且官家派禦醫來看過,這還能作假不成?”

自打離了汴京,宋溫誠第一次見柴柔這樣惱怒,不由得有些發愣。

随後也不只是腦子搭錯了那條筋,自顧自說道:“唉……要是咱們弘哥兒也生上一病,說不定咱們都免于離京。”

柴柔聽見這話憤然起身,走到宋溫誠原本獨酌的桌前,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摔在地上,屋內頓時酒氣彌漫,柴柔又快步走到宋溫誠面前,輪圓了手臂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

“這一路上因顧及着你失意難過,我已經夠體諒你了,你若是再做些不三不四的事情,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咒我的兒子!別逼着我和你翻臉!”

柴柔說完,便掩面哭泣起來:“你當是只有你難過嗎,我的兒子原本該是太子,我爹娘都在京中,我何曾離開過他們……”

宋溫誠酒醒了大半,知道自己說錯話,便想着過去安慰柴柔。

誰知柴柔站起身,抱着兒子走到門口沖着看門的侍衛道:“進去收拾收拾,再收拾一間房給我和世子住。”

說完她扭頭看了眼宋溫誠,便堅定的走了。

鬧出這麽大的陣仗,都住在同一間客棧中,林婉芙自然聽得見。

聽着那邊又是砸東西又是哭喊的聲音,林婉芙低聲問宋淩朔:“不是我方才說錯了什麽話吧。”

宋淩朔搖頭:“與你無關,他們夫婦二人身份驟變,一時間難以接受。”

而且宋溫誠實在是有些過于沒眼力,招惹王妃生氣是遲早的事情。

林婉芙若有所思:“秦王就不尊貴嗎,現在一家人在一起,住在個風景秀美的地方,到底有什麽不好。”

宋溫誠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心想不是所有人都會像她這般知足常樂。

他掀開被子,抱着林婉芙閉上t眼睛,自打他得知林婉芙病了,便一直心驚膽戰着,幾副藥下去,看林婉芙咳嗽的輕了些,他心裏才放松下來。

躺着躺着,他的手就不安分起來,林婉芙一身皮肉細膩,宋淩朔實在是愛不釋手。

林婉芙嗔怪一聲,推開他說道:“你若再這樣,就也去別的房間住吧。”

宋淩朔悶笑兩聲,不在動手。

過了會,林婉芙想到:“方才大嫂說揚州與湖州離得近,可以時常走動,是客套話吧。”

這倒未必,只是即便柴柔有心想要走動,官家怕是也會不高興吧。

林婉芙:“說起來,我舅舅到是在揚州,小時候我曾在揚州常住,舅舅對我極好。”說到這,林婉芙心思一動,扭頭道:“王爺,你莫不是知道我舅舅在揚州,這才和官家說要去揚州的?”

宋淩朔含笑看着她:“你猜猜。”

林婉芙有些驚喜,随後親了宋淩朔一口:“多謝王爺。”

宋淩朔心裏有些不是滋味:“謝什麽,你跟着我吃了苦,我做不了更多,這些事上總要多争取些。”

林婉芙淡然:“去揚州不算吃苦,舅舅在那邊,爹爹也時常來江南做生意,我們一家人還是可以見面的,只不過比起在汴京時稍微麻煩了些。”

宋淩朔撫着她的長發,不發一言。

林婉芙好奇的問道:“王爺,若是您沒成親,此時官家讓您去潞州,您會如何?”

宋淩朔仰面躺着,認真想了想:“那便去潞州,了此殘生。”

林婉芙捂嘴笑了笑,故意逗道:“王爺在潞州就不娶親了嗎?”

這話裏有詐,宋淩朔含笑看她:“福福當真是病好了許多,有心思想這些。”

林婉芙撅着嘴嬌氣道:“王爺說嘛,你去了潞州會不會娶妻。”

宋淩朔心裏也生出幾分逗弄她的心思:“哎,聽聞潞州女子都是英姿飒爽之輩,若有家世相當的,到是可以娶一位雷厲風行的夫人。”

這話說了一半,林婉芙便有些不高興了,哼了一聲便背過身去,只留一個氣哄哄的後腦勺對着他。

宋淩朔欺身上前,林婉芙把他推開道:“我不是那‘英姿飒爽’‘雷厲風行’之人,王爺當初為何不直接與我和離,到了潞州再娶好了。”

眼瞧着兩只小手推在胸口,宋淩朔并不惱怒,柔聲道:“是你問我的,怎的你還生上氣了。”

林婉芙從出生到現在,身邊的人都是順着她的意思說話,哪有宋淩朔這樣故意惹她生氣的。

見她還氣鼓鼓的不許自己親她,宋淩朔只得好聲勸道:“方才我說的都是葷話,若是我在京中沒有成親,那去了潞州也不成親了,只夜夜在夢裏幽會一個叫福福的貌美天仙。”

這話聽着就是哄人的話,但林婉芙也受用的很,輕哼一聲道:“想得美,誰會入你的夢。”

宋淩朔捏住她的兩只手腕,鉗在她頭頂,欺身過去,嗓音沙啞道:“天仙被我抓住,逃不得了。”

林婉芙紅了臉,嬌嗔道:“王爺,天還大亮着。”

宋淩朔胡亂用嘴解着她身前的衣衫:“我只解解渴。”

在此處修養了幾日,宋淩朔便提出要乘船而行,船大平穩,比起走陸路不知舒适了多少。

官家此時自然不會有意見,宋淮顯心裏雖巴不得這兩家五口都死在路上,在奈何現在谏官對他吹毛求疵,稍有風吹草動谏官們就會紛紛上疏,宋淮顯只覺得這個皇帝還沒有親王來的痛快。

江王坐了船,秦王自然也要走水路,柴柔帶着孩子本就辛苦,弘哥兒又體弱,若真是一路颠簸到了湖州,還不知要生多少病。

次日這兩家便分別上了船,這次出行匆忙,碼頭上的船不多,給他們兩家找了一條大船和一條小船,說是小船,但也有六間船艙,比起尋常的客船大了不少。

秦王一家坐了大船,宋淩朔便帶着林婉芙坐小船。

自打那日被柴柔打了一巴掌之後宋溫誠确實收斂不少,酒不喝了,也甚少提他那些翻來覆去的傷心事,平時閑來無事便翻書看看。

見他這樣,柴柔放心不少,原本也不指望着宋溫誠在湖州有什麽建樹,只要他別做那些纨绔子弟的糊塗事就好。

柴柔看着宋溫誠順眼了許多,對他的态度也好了。

遇到逆境最可貴的就是一家人互相扶持。

一路上欣賞着南下的美景,宋溫誠心裏也開闊了,眼下妻兒都平安在身邊,他深知知足常樂的道理,便不再奢求其他。

林婉芙與宋淩朔這邊到是一掃陰霾,她的肺疾發現得早,加上那郎中的藥确實管用,還沒到揚州,她的病就已經好了七七八八,時常一整天都聽不見一聲咳嗽。

越到南方天氣越暖,沒了冷風刺激,她的病好的就越發快了。

這幾天天氣好的時候,她便裹着鬥篷随着宋淩朔在甲板上釣魚,釣起來的魚直接就在小廚房收拾了炖湯,二人親力親為,倒有些說不出的閑情雅致。

這一路的魚湯補過來,林婉芙的氣色紅潤,等船靠岸揚州的時候,完全看不出曾是個病人。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