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十天》

第25章 《第十天》

天氣晴好,陽光徑自出走,越過陽臺的遮攔落在床間人的眼皮上。

夏斯弋迷迷糊糊地醒來,剛睜開眼又畏光地眯了起來。

周身的酸疼最先蘇醒,緩慢從身體深處滲透出來。

他扶額起身,揉了揉脹痛的頭,混亂的記憶在腦中來回沖撞,然而并未争出個高低。

夏斯弋挪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并未睡回上鋪,而是在寝室的空床上休息了一夜。

他穿上腳邊整齊擺放的拖鞋,嘗試洗把臉促使自己更清醒些。

宿舍裏十分安靜,襯得拖拉鞋底的聲響愈加明顯。

片刻後,他愣在了洗手池前。

不甚清晰的鏡面襯出他嘴唇上幹涸的暗紅,形态像極了血漬。

他慌張地開啓水龍頭,往嘴裏送了一捧水又吐出,這才确認不是自己吐過血。

可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呢?

夏斯弋使勁敲了兩下腦袋,試圖從斷片的記憶裏撈回點什麽。

不得不說,老一輩拍打電視機就能重新出人的修理方法多少沾點道理,在外置的物理沖擊下,充滿噪點的回憶成功連上少許片段。

比如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吼了鐘至一通,再比如他發瘋咬了鐘至一口。

夏斯弋抿住嘴唇,愧疚和羞赧一同湧上心頭。

多年來他對父親的去世耿耿于懷,說到底也只是他的心魔罷了。

他甚至不能要求血脈相連的親人每年記得父親的生日,又怎麽能跑去怪罪鐘至呢?

真是太不像話了。

夏斯弋閉上眼,苦惱地捏起眉心。

這要怎麽和他道歉啊……

水珠融化的血跡滴到池子裏,散入無色的清水中。

夏斯弋擡手抹了抹嘴唇,憂心地想:這一定很疼吧……

越是想,夏斯弋越是惴惴不安,他胡亂洗了把臉,走出了衛生間。

他坐至桌前,餘光瞥見一旁的時鐘,整個人兀地從椅子上炸了起來。

完了,怎麽都這個點了?他今天的鬧鐘是全都罷工了嗎!?

他火速換了身衣服,扯起手機就往外走。

他一邊走一邊打開微信,看着列表裏空空如也的消息,長“呵”了一聲。

行啊棠光,還記恨起他來了,他沒去上課都不提醒他一下的。

趁着樓下搜尋自行車的間隙,夏斯弋朝棠光發了條表達不滿的消息。

對面幾乎是秒回。

棠光:「啊?你不是請假了嗎?」

夏斯弋:「我怎麽不知道我請假了?」

棠光:「假條是鐘至交的啊,當着我的面交上去的,我又不瞎,而且還有十幾分鐘就下課了,你還來幹嗎?」

夏斯弋緩下匆忙的腳步,愣住了。

鐘至,幫他請假了?

這聽着像科幻故事,不不,準确來說更像恐怖故事,昨天自己還無理取鬧咬了他一口,他能那麽好心?夏斯弋表示高度懷疑。

“夏斯弋?”

他正驚疑,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夏斯弋轉身,對上輔導員和善的笑臉。

昨日跑出包廂前的那段記憶自動湧出腦海,雖是無意,但他的失控的确一定程度上砸了輔導員的生日會,此刻見到本人,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夏斯弋局促地捏緊指尖:“輔導員,昨天的事我很抱歉……”

輔導員連連搖頭:“鐘至一大早就來找我說過了,其實這事也怪我,我應該早點提醒你們桌上有些酒度數不低的。”

夏斯弋敏銳地抓到了關鍵信息。

鐘至一大早就找輔導員解釋,那不就意味着他的課假真是鐘至幫忙請的?

見他不說話,輔導員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體沒關系了吧?”

突如其來的關心攻擊了夏斯弋的語言系統,他被迫磕巴:“沒、我沒事。”

輔導員微微板起臉,語重心長地規勸道:“下次不能喝就不要在外面喝酒,首先要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直到此刻,輔導員的形象才第一次與他腦海裏對這個職業的刻板印象重疊,他在心裏暗笑這種反差,繼續聽輔導員說。

“鐘至和我說,你從小酒量就不好,喝多了會無意識耍酒瘋,有次偷喝了家長的酒,沒兩口就醉了,醉後直接拆了家裏的沙發,誰都攔不住。”

原本還蘊着笑的夏斯弋立刻綠了臉:“我——”

他艱難地咽下表示否定的後半句話,似笑非笑地撐起一個僵硬的表情,盡力不讓輔導員覺察出異常。

是,他的确不想別人知道自己是因為父親的事難過至此,鐘至編個他不勝酒力的理由也無可厚非,但……

但偷舔了地上的酒滴喝多,随後拆了沙發的,分明是鐘至家養的那條狗啊!!

夏斯弋想罵人,非常以及十分想。

該說的慰問都說了,輔導員見他又活蹦亂跳了,終于放心離去。

夏斯弋長呼一口氣,快步回到寝室。

這個點第二節課是趕不上了,他正好吃個早飯去三四節的教室。

補拿好該帶的課本,他推門出去,正撞上了要進門的鐘至。

一扇門抽離了兩人間的阻隔,經歷過一場激烈争吵的兩人四目相對。

短暫的插曲敵不過尴尬,夏斯弋後退一步,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鐘至反倒表現得很自然,原地舉起了手上打包好的粥:“早飯。”

上午的課程都是相連的,鐘至這時候回來不會就是為了給他送個早飯吧?

夏斯弋忐忑地舔了舔嘴唇,不知道鐘至想幹什麽,也不敢接那份早餐。他眼神躲閃地垂下眼簾,目光落在鐘至纏着紗布的手掌上。

那包紮很随意,裹纏的紗布透出碘伏泛黃的痕跡,昭示着傷口曾承受的疼痛。

而這都因他的過錯而起。

夏斯弋急速往肺裏灌了幾口氣,堆疊起他為數不多的勇氣:“昨天我喝多了口不擇言,還不知好歹地咬了你,真的很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醉後有沒有向鐘至坦白他崩潰的真正原因,只含混地解釋成“他喝多了”。

說完,他別扭地轉開臉,不再看鐘至,生怕捕捉到一絲嘲笑。

一聲輕笑繼而落在他低垂的腦頂。

鐘至擡手撐住一側門框,戲谑道:“你現在真的很像做錯事的小動物,我記得小時候我家狗拆完沙發,也是你現在這種表情。”

夏斯弋猛地擡頭看他,醞釀出的那點情緒頓時清掃一空:“你居然敢提這個事?你背着我和輔導員說什麽了?我喝多了拆了家裏的沙發?你看你說的那是人話嗎?!”

“呦。”鐘至露出一個狡黠至極的笑,“露餡了。”

夏斯弋忿忿咬牙。

鐘至借機抖了抖手上的早餐,塑料袋褶皺的聲響伴着他的嗓音一同發出:“不吃算了,正好省錢。”

饒是之前生出的愧疚感再多,也被鐘至的攪合淡化得差不多了。

夏斯弋斜睨一眼,奪過鐘至手裏的早飯,毫不客氣地享用起來。

身後的腳步聲緊随而至,與他并行。

鐘至長“嗯”一聲,似在思索:“我覺得你剛才的道歉不是很誠懇。”

說話間,兩人手背相擦,紗布粗糙的質感留存在夏斯弋的皮膚表面,喚回他一陣心軟,他讷讷道:“那你想怎麽辦?”

“請我吃飯。”鐘至懶散地攤開他那只沒受傷的手,“今晚就吃。”

夏斯弋吸完最後一口粥,丢進垃圾桶,默許了他的提議。

·

黃昏才向天邊鑲開一層金邊,鐘至就帶夏斯弋出了校門。

夏斯弋不信鐘至是貪他這頓飯,總感覺他又藏了什麽不為人知的小九九。

而且一上車鐘至就不知道在擺弄些什麽,他心裏難免犯嘀咕。

夏斯弋略有戒心地瞥過去,鐘至竟幹脆把正在操作的手機遞到了他眼前。

屏幕上展示了兩張臨近開場的電子影票,沒顯示電影名。

夏斯弋一怔:“你要去看電影?”

鐘至揚起唇角,笑得理所當然:“這話不太對,準确來說是你請我看。”

剎車聲阻斷了夏斯弋的驚疑,鐘至下車,轉身扶住車門:“到了,下車。”

路上的時間太短,夏斯弋的預防針還沒打好,一只腳就踏進了電影院。

出示完憑證,工作人員引他們進了一間空蕩的放映廳。

兩人依號找到座位,一坐好燈光就熄了下去,無人再進。

周圍驀地暗下來,夏斯弋一時缺乏安全感,本能地向鐘至那邊靠近了些。

他正驚異于自己的反應,亮起的熒屏掐斷了他的思緒。

夏斯弋出聲問:“這是個老電影?”

鐘至反問他:“看過?”

夏斯弋茫然地搖搖頭:“沒有,這片子叫什麽?”

鐘至:“《第十天》。”

話音落下,熒屏上剛浮現的影片名随之消失,畫面切到一間醫院的病房。

年輕的兒子穿着病號服靜躺在病床上,身旁的老父親指節顫抖地削着果皮,鏽跡攀延的凳子勉強支撐着他單薄的背脊。

懸挂在床頭的病歷卡上清晰地印着腫瘤科的字跡,俨然是一場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人間慘劇。

秒針沿着桎梏的中心不停旋轉,在空蕩的房間裏刻下無可比拟的靜谧。

“爸。”倚靠在床頭的兒子忽然開口,“我們出院吧,我還有一些心願未了,不想帶着遺憾走。”

父親削蘋果的手沒穩住,一段長長的蘋果皮被截斷,狼狽地跌落垃圾桶,留下沉重的“咚”聲,宣告着放棄時刻的最終降臨。

良久,他才從沉默中脫離,哽着聲音輕應了一聲“好”。

一滴耗盡氣力的淚珠滑過色彩斑駁的蘋果皮,盡力勉強卻連一道淡淡的水印都留不下。

出院的第一件事,兒子換掉了身上的病號服,連身上的病氣都散了不少。

他和父親一起完成了很多願望。

比如去人潮如織的游樂園玩海盜船,眩暈到嘔吐;比如買一堆零食玩具鋪滿卧室,打滾到精疲力盡;再比如買一個四層豪華蛋糕慶祝自己再也過不上的生日,卻許着長命百歲的願望……

他們每天做一件,沉浸在無與倫比的幸福中,任鋪天蓋地的悲情在身後追趕也毫無膽怯。

時間轉眼來到與死神競速的第九天。

兩父子漫步在微雪的夜晚,瑩亮的燈光鋪在他們的肩膀上,安靜而溫馨。

路過街角時,年邁的父親猛地劇烈咳嗽起來,掌間的裂紋承不住豐沛的血量,順着他緊捂的手指縫粘稠滲出。

屏幕外的夏斯弋一驚,緊張地攥住了鐘至搭在扶手上的手腕。

“不對,兒子全程的狀态都太好了,真正生病的是父親,對嗎?”

鐘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初雪淺淺鋪滿了街巷,兒子背着陷入昏厥的父親,拼命趕往醫院。

狹促的腳印留在身後,沒入無限悲涼的風雪。

醫院的儀器聲再次從耳邊響起,父親艱難地睜開眼,他想起了一切。

幾月前他确診為癌症晚期,治療期間老年癡呆症複發,誤以為得了不治之症的是兒子。彼時他已病入膏肓,繼續治療毫無意義,兒子便順着他的錯位記憶,借機完成了他此前未競的心願,以彌補他在舊時代裏從未存在過的童年。

“原來要死的是我啊。”老父親緩緩伸出枯槁的手臂,愛惜地撫動兒子的發絲,竟笑了,“還好,不是你。”

兒子緊緊抓住父親無力的手,仿佛這樣就能多拉住他一刻。

父親努力睜着他渾濁的眼球,擠出最溫馨的笑容:“你忘了嗎?那些都是你小時候寫進作文裏的心願,老爸以前忙,沒有時間陪你,這是我最大的遺憾,而我最後的心願,就是陪你完成以前的心願。”

兒子愣住了,眼淚後知後覺,脫閘似的往下流。

父親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攥住兒子的手:“我的人生只是落幕而已,不要難過傷心,也許我只是即将開啓新的征程,但無論我在哪兒,我都會永遠愛你。”

緊密的相握留不住逝去的靈魂,徒剩泣不成聲的悲戚。

看到這,夏斯弋一直忍在眼眶打轉的淚珠終于不堪負荷地掃落臉頰。

當年的一切太過突然,他一直遺憾于沒能聽到父親的遺言。

此刻,那些言語好似穿越屏幕,一字一句地在他耳邊輕語呢喃,留下最關懷備至的叮囑,彌補了當時沒能說出口的告別和最殘忍的遺憾。

與此同時,影院的屏幕一黑,周遭的光亮乍然被吞噬殆盡。

漆黑的屏幕上留下了兩行醒目的字跡。

「父親沒有第十天了。」

「但只要我還記挂他,往後的每一天,都會是他的第十天。」

催淚的片尾曲響徹放映廳,鐘至從座位上起身,沉身蹲在他跟前。

“現在哭的話,沒人看得見。”

片尾還在滾動,夏斯弋低眸看向鐘至,斷續的光影在他眼底忽明忽滅,竟湧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真摯。

無處不在的黑暗剝離了他藏匿已久的防禦,僅這一眼便足以震碎他薄如蟬翼的屏障,他崩潰地俯身抱住眼前人,放肆大哭。

鐘至身子一滞,緩慢伸出手回擁夏斯弋,一下一下地撫動他清瘦的背脊,輕哄着道歉:“對不起夏夏,我該陪你一起記得的,以後不會了。”

話音落下,夏斯弋哭得更兇了,後背也因抽泣起伏得愈加明顯。

兩人的擁抱成為唯一依偎的倚仗,淚水透過薄薄的衣衫打濕鐘至一側的肩膀,空調的冷風不斷鼓動也未有片刻失溫。

不知過了多久,片尾曲播放完畢,放映廳重新陷入沉寂。

失去了沉浸的情緒,夏斯弋卸磨殺驢似的推開鐘至。

他盯着黑暗中鐘至模糊的輪廓道:“今天的事,你不想說些什麽嗎?”

鐘至的聲音比他的身形更加清晰:“我想說的話都藏在電影裏了。”

“說什麽?”夏斯弋皺鼻道,“帶我看父子電影,告訴我你想做我爸爸?”

“……”

一句話便擊潰了好不容易積攢出來的溫情,鐘至有些高血壓:“夏斯弋,你是真的很煞風景。”

夏斯弋卻覺得還不夠,他揪起鐘至的衣服一頓亂蹭,抹去自己一臉丢醜的涕淚。

他繼續挑刺:“還有,你剛叫我什麽了?”

鐘至的語氣稍顯迷茫:“你是說……夏夏?”

夏斯弋頗顯嫌棄地長“咦”一聲:“惡心死了,以後不許再這麽叫我!”

至此,鐘至終于領會到了。

夏斯弋不是什麽都不懂,他就是故意破壞氣氛,以緩解自我的不适應感。

鐘至抖了抖外套,恢複了平日與夏斯弋相處的模式:“你蹭在我衣服上的就不惡心嗎?給我洗掉。”

“是你硬要湊過來的,我才不管。”

夏斯弋起身離開座位,燈光乍亮。

他不知道現在自己是副什麽鬼模樣,但肯定很丢人,他落荒而逃,留下身後一身繁重的蛻殼。

淚痕與軟風輕觸,帶來陣陣涼意。

夏斯弋拭掉眼角的淚花,擡頭看見漫天繁星。

星輝璀璨,一如多年前的夜晚。

他伸手觸摸遙遠的光芒,回應式地低語着:“爸爸,我也愛你,無論在哪兒。”

許久,夏斯弋才回首看向自己跑出來的方向。

他眸色深深,目光裏盛起的認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濃盛,默默在心裏說了一聲“謝謝”。

幾道牆內,鐘至也注視着他的方向,像是有感應般地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一道流星自夜空劃下,降落人間。

沒有人說話,卻好似有什麽東西在這個夜晚悄悄融化,彌散在夏日的晚風之中。

【作者有話說】

超級感謝大家捧場,給每個讀者長鞠一躬~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