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章

第 42 章

蘇栀僵硬着身體躺在越春寒的懷裏, 他的肩膀很寬厚,渾身肌肉緊繃,蘇栀的腦袋就枕在他的胸肌上, 感受着他心髒的跳動聲,只覺得臉頰一陣滾燙。

最要命的還是落在她肚子上的那只大手,從未和人這樣親近過的蘇栀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臉頰上滾燙的溫度幾乎要把她燒的失去意識了。

好近……真的好近。

蘇栀的肚子下意識收縮, 身體也因為陌生的觸感而有種想要躲避的意識,拼命往後靠。

可她忘記了她身後倚着的就是越春寒的懷抱, 和身後的肌肉相貼蘇栀才反應過來,她這樣和投懷送抱沒有什麽區別, 蘇栀頓時只覺得身體更加僵硬不自所措了。

她被越春寒困在懷裏,到處都是越春寒的氣息,他的每一次呼吸, 吐息, 蘇栀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偏偏越春寒還語氣冷靜,從她頭頂發出一道詢問:“蘇栀, 你疼的地方是這裏嗎?”

他說話的時候胸腔都在震動, 蘇栀只覺得倚在他身上的後背都在一陣酥麻,耳根子霎時間紅了一大片, 連說話時嘴唇都在抖:“不, 不是……”

蘇栀能夠感受到屬于越春寒的手掌在她肚子上按揉的溫度,明明是隔了一層毛衣,但他的溫度卻讓蘇栀覺得一陣滾燙,灼燒感十足, 仿佛那片毛衣下的皮膚都在發燙。

她情不自禁地躲了一下,越春寒卻不給她任何躲藏的機會, 手掌随着她躲避的身體慢慢往上爬,間歇性的詢問蘇栀:“是這裏疼嗎?還是這裏?”

越春寒每問一次,手掌就在她的腰間挪動輕按一次,蘇栀被他溫熱的手掌溫度燙的渾身發顫,整個身體都僵硬着繃直,全身酥麻。

他們之間靠的很近,近乎貼在一起,越春寒說話的時候微微俯身,幾乎是貼在蘇栀耳邊詢問的。

蘇栀的耳朵非常敏感,越春寒一對着她耳朵說話她就渾身一顫,眼裏也多了些朦胧的水意,臉蛋更是紅的一塌糊塗,雙手蜷縮着死死攥着衣角,拼命地想要逃開,卻到處都是越春寒的氣息。

她被越春寒禁锢在懷裏,連躲都沒有地方躲。

蘇栀幾乎要哭了,她聲音微顫,嫣紅的唇張開,顫抖着開口:“越,越春寒……你不要這樣,我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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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栀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輕柔的,柔軟的,像她這個人一樣,而當她被越春寒逼急了發出這種帶着哭腔的顫抖聲音,則更加有種讓人想要欺淩的欲/望。

越春寒微微垂首,看到她水色潋滟的眸子和顫抖的身體,眼底是一片幾乎要凝結成質的黑色,他喉結滾動,緩緩開口:“我只是想要幫你揉肚子而已,蘇栀,你還哪裏疼?”

蘇栀哪裏還有精力管自己的肚子,她全身心都被身後的越春寒奪去了注意力,雖然小腹還在陣痛,但她的腦袋一片空白,指尖也顫抖,被越春寒的舉動惹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越春寒的視線微微下垂,就能看到蘇栀脖頸處蔓延到鎖骨及下面的大片紅色。

她是真的很敏感,他只是稍微一碰,蘇栀就滿身都是紅色,越春寒腦袋不可避免的思維發散,眼瞳的顏色也逐漸加深。

……如果他再過分一點,蘇栀會是什麽狀态呢?

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有些危險,越春寒喉結滾動,呼吸稍微急促了些,他努力平複心裏激蕩的情緒,聲音微啞地開口:“我只是想幫你揉揉,蘇栀,這裏還疼嗎?”

他的手掌放到蘇栀的小腹處,輕輕地順時針畫圈,在蘇栀的小腹按揉着。他的手掌溫度高,倒像是真的在給蘇栀按摩一樣。

小腹上屬于越春寒的手掌不可忽視,蘇栀咬唇,臉漲紅一片皮膚滾燙,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眼裏全是朦胧的水霧,她僵硬着身體倚在越春寒胸口,只覺得大腦混沌一片,幾乎讓她無法思考了。

只是雖然越春寒的動作讓蘇栀感到不适,但不得不說他的手掌溫度确實是很好的幫着蘇栀緩解了陣痛,剛才的事情也幫蘇栀轉移了注意力,蘇栀大腦放空,真的沒有之前那麽疼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越春寒能夠感受到依偎在他懷裏的柔軟的屬于蘇栀的身體。和他的身材相比,蘇栀嬌小柔軟,渾身的每一片皮膚都很白皙,腰肢細軟盈盈一握,和他是完全截然相反的纖細模樣,他甚至懷疑他稍微一用力蘇栀就會受傷,他都不敢用力去按揉蘇栀的皮膚。

她是真的很軟,像水做的一樣,說話的聲音也柔柔軟軟,皮膚又很敏感。

越春寒看着蘇栀紅的要滴血般的耳垂,只覺得心口突然一陣發癢,他想到了揣在他身上的那對珍珠耳墜。

如果蘇栀現在這副模樣戴上那副珍珠耳墜,會是怎樣的情況,越春寒只要一想,渾身就繃緊,呼吸也略微沉重。

忽的院子裏隐約傳來了越甜甜的聲音,脆生生奶聲奶氣的和來人打招呼:“陳清叔叔你回來啦。”

陳清的聲音溫潤從院子裏傳來:“嗯甜甜,叔叔來啦,這麽冷的天氣怎麽一個人在院子裏玩,沒多穿點嘛,冷不冷呀。”

越甜甜玩的興起,渾然不覺得冷:“甜甜不覺得冷的,陳清叔叔。”

是陳清回來了。

蘇栀知道現在自己和越春寒的姿勢太暧昧,勉力掙紮着要起身,被越春寒一只手輕松的禁锢住。

蘇栀不僅沒能從越春寒的懷裏掙紮出來,反而被越春寒從身後一把拽住,摟的更加緊了。

他的一只手掌就摟在蘇栀的腰間,雄厚的氣息把蘇栀包圍,冷冽的眼微挑落在屋內的門口,聲音平靜:“怕什麽,我們是夫妻,該覺得尴尬的人應該是陳清才對。”

蘇栀聽了他的話只覺得滿腦子不可思議,以為他瘋了。

他們是夫妻沒錯……但他們的夫妻身份他們兩個人之間都明白根本沒有什麽價值,連夫妻之實都沒有,只能說是勉強湊在一起的罷了,更何況就算是關系再好的夫妻,也不能青天白日的當着外人的面這樣耳厮鬓磨吧。

蘇栀耳朵清晰的聽到了陳清推開外門而入的聲音,幾乎可以預料到他馬上就要走到他們門口,然後推開西屋的門。

可身後的越春寒竟然一點緊張感都沒有,甚至還把她摟的更緊了,全是肌肉的身軀緊貼着她,右手在她肚子上慢悠悠地輕揉。

蘇栀甚至有種錯覺,她甚至覺得越春寒是想要當着陳清的面宣示主權。

但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越春寒怎麽想也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念頭,他可是原著裏陰鸷暴戾的大魔王,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麽深厚的感情。

……那個在原著裏對所有除了女主以外的女性都不假于色的越春寒,怎麽會有這樣鋒芒畢露的銳利一面,尤其是還是因為她。

但蘇栀又無法解釋現在左臂環繞在她腰間,胸口緊貼着她後背的越春寒的親昵舉止,她只覺得面色滾燙,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寫滿了抗拒,但她本就身體沒什麽力氣,又來了姨媽身體疼得厲害,越春寒的力氣又大。

她的掙紮在越春寒面前宛如小貓撓癢一樣,不痛不癢,他輕輕松松的就把她攬在懷裏,姿态親密無間。

“蘇栀我回來……了。”

陳清肩膀挎着醫藥箱,怕蘇栀等久了疼得厲害,步履匆匆神色焦急。

但等他推門而入,看到裏面的情況時卻忍不住愣住了,鏡片下的溫潤淺褐色瞳孔睜大,渾身僵硬頓在了原地。

蘇栀和越春寒兩個人互相疊靠在一起,極度親密地肌膚相貼,幾乎頭抵着頭,越春寒的手從身後伸出緊緊的摟着蘇栀的腰,寬大的肩膀把她禁锢在懷裏,蘇栀在他懷裏身形顯得格外嬌小。

越春寒寬大的手掌落在蘇栀的腰上,另一只手暧昧的,親密的在蘇栀的肚子上輕輕按揉。

他們兩個人靠的太近了,蘇栀身體往後倚,緊貼越春寒的胸口,她臉色泛起嫣紅,脖子以下包括臉蛋全是紅彤彤的一片,連眼睛裏都全是水痕。

放在蘇栀腰上的屬于越春寒的手掌寬大,手背青筋繃起,骨節分明,與蘇栀纖細的腰肢形成強烈的反差。

他們的姿态耳厮鬓磨,親密無間,完全不像是傳聞中說的那樣是形式婚姻,夫妻間沒有感情在,相反……看起來關系非常親昵,越春寒幾乎要把蘇栀融進他身體裏般,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與她呼吸糾纏。

陳清薄唇緊抿,一只手攥着醫藥箱的帶子,淺褐色的瞳孔複雜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眉頭微微蹙起。

似是聽到了他推門而入說的話,越春寒摟着蘇栀擡眸,一雙陰冷的漆黑的瞳孔和他對視,深邃如墨,卻又冷得要命,帶着說不出的意味。

他摟着蘇栀,微微俯身,下巴抵在蘇栀的肩膀,以一種強勢的模樣宣誓自己的主權,示威般的看着陳清,眼神裏帶着點挑釁。

陳清攥緊了醫藥箱的帶子,直直的與越春寒對視上。

空氣裏散發着一種微妙的,針尖對麥芒的氣息。

被越春寒禁锢在懷裏的蘇栀聽到了陳清的進門打招呼聲音,她強忍着越春寒越來越逾矩的暧昧舉動,努力側臉去看門口,看到了陳清溫潤如常的淺褐色瞳孔。

被他溫潤的視線看着,蘇栀只覺得她現在和越春寒摟在一起的模樣實在是過于羞恥。

她和陳清見面的次數不多,陳清在她心裏幾乎等同于陌生人,但陳清是村子裏的村醫,很受大家尊敬。

現如今她和越春寒大白天的公然的在他面前摟抱,耳厮鬓磨,蘇栀心裏那根弦一下子繃緊了,因為過度羞恥,她的眼裏幾乎要淌出淚來,死死咬着唇,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面對陳清,陳清又會是怎麽看她。

蘇栀用力地從越春寒懷裏掙紮出來,對越春寒不知場合不知羞恥的和她摟抱有了些生氣,明知道陳清已經進屋,明知道陳清馬上要進來,越春寒是故意要給陳清看的嗎?他沒有羞恥心嗎?

陳清是陌生人,不是李二柱這樣的自己人。

李二柱在,蘇栀尚且覺得和越春寒一起親密互動有些尴尬羞恥,更何況如今面前的人是陳清,是她只見過兩次面的人。

“陳,陳清大夫……你回來了。”

蘇栀強忍着羞恥感盡量平靜的和陳清打招呼,只是她的臉紅的快要滴血,上揚的狐貍眼裏也全是水霧,看起來情緒并不是很淡定。

陳清深深地看她一眼,淺褐色的瞳孔裏多了些蘇栀看不懂的東西,他掃了眼蘇栀和越春寒,睫毛微顫緩緩開口:“嗯我回來了,止痛藥拿回來了,蘇栀你要現在吃嗎?”

蘇栀看他岔開話題沒再提剛才的時期,心裏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嗯好,陳清大夫我現在吃點吧。”

雖說剛才因為越春寒的胡鬧她有些沒有之前那麽疼了,也許是轉移了注意力的原因,但有止痛藥在肯定比現在的狀況還要好些。

越春寒看了他們一眼,起身去了隔間:“我去給你拿水。”

越春寒推開門去隔壁爐竈間盛水,看他離開的背影,蘇栀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氣,只覺得剛才被他摟住的腰間好像還有他殘留的觸感,她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

陳清垂首給她從醫藥箱裏拿藥,半晌突然冒出來一句話:“看到你現在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蘇栀被他突如其來的話震得有些懵,不知道陳清為什麽莫名其妙說這種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抿唇猶豫着開口:“謝,謝謝……”

陳清從藥箱裏把止痛藥片拿出來,聲音柔和:“之前聽村子裏的人開賭盤賭你和越春寒什麽時候離婚,我還有些擔心,以為你過得真的不是很好,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陳清的話信息量有些多,蘇栀聽的一愣一愣的,她抿唇沒敢說話,但心裏很震驚。

她早就察覺原主和陳清似乎認識,今天陳清的這段話似乎證實了她的想法沒錯,而且似乎不止認識這樣簡單。

難不成陳清是原主的老相好?

但,不對吧……原著裏沒有提到這些呀,甚至陳清這個人在原著裏出場的次數都不多,多數都在劇情的描述裏一筆帶過。

而且……陳清如果真的和原主關系匪淺的話,那之前為什麽陳清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她,甚至一直在她面前表現的很恪守本分沒有逾矩和暧昧的樣子。

蘇栀有些懵,不知道原主和陳清到底是什麽關系。

而且……賭盤?村子裏的人這麽閑嗎?還做這種無聊的游戲。

想到她和越春寒的婚姻成為村子裏的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被無數人關注,看笑話,蘇栀就覺得一陣郁悶。

陳清似乎還想說些什麽,看着蘇栀欲言又止,忽的房門被打開,越春寒端着一碗熱水走了進來,陳清頓了頓也就把話憋了回去。

他佯裝無事把手裏的止痛藥遞給蘇栀,并貼心叮囑她:“以後注意保暖,寒氣太大的話有可能生育也有問題,盡可能有時間的話去調理一下吧蘇栀,你的痛經問題是我目前遇到的最嚴重的,寒氣太大了,以後少吃涼的,也多注意點保暖。”

蘇栀點了點頭,對此并不感到意外。這些話蘇栀在以前就不止一次聽大夫說過。她本來就體質弱,經期的時候疼的厲害,之前身邊所有人都說她生了孩子就好了,但又為難的說她這個體質似乎不太容易懷孕。

蘇栀那個時候沒有對象,對于生育問題也并不太在意。只是現在她穿到這裏還結了婚,雖說和越春寒沒有夫妻之實,但畢竟目前還是夫妻關系,蘇栀擡眼想看看越春寒有什麽情緒。

農村,尤其還是年代文裏的八零年代農村,子嗣問題應該都是很嚴重的事情吧,如果誰家媳婦生不出孩子似乎都是會被議論的,連這本年代文寵文的女主喬悅,為了表示她的體質健康,作者都給她安排了兩個福娃。

蘇栀對于生孩子這回事很畏懼很害怕,打心底裏有種抵觸心理,但又很好奇越春寒聽到陳清說她不容易生育是什麽反應。

越春寒确實是眉頭緊蹙,看起來神色不虞,表情也很陰寒,但他的重點似乎并沒有放在生育的問題上,反而抓住了陳清話裏的另一個詞:“怎麽去調理?她這麽疼就是因為寒氣嗎?”

陳清也沒想到越春寒的關注點在這裏,他微微一愣,就沉吟着開口:“去鎮上中醫藥堂抓點要回來調理一下看看,平時也多注意點,慢慢來應該會有好轉的。”

眼看着越春寒似乎真的在沉思,想要聽陳清的話去給她抓藥,以前的喝中藥的陰影又浮了出來,蘇栀對于那些熟悉的中藥非常抵觸,她非常非常的怕苦。

其實藥方她自己都會開,但喝藥對她來說真的是頭等的難事,不然也不會她前世自己學醫的,這麽久了還沒把身體調養好。

“好了,既然沒什麽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蘇栀,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把這瓶藥留給你,盡可能的別多吃,有什麽事情來診所找我就行。”

陳清見事情已經解決,收拾自己的醫藥箱背在肩膀,起身準備離開。

蘇栀才想起來錢還沒給,剛要掏錢給陳清,被陳清攔住,他推了推眼鏡,鏡片下的淺褐色瞳孔溫潤的看着蘇栀:“藥也不值幾個錢,上午沒能幫到你反而添了倒忙,這瓶藥權當賠罪了,不用給我錢。”

蘇栀推脫了幾次,陳清死活不收,她無奈只好放下手,看着陳清挎着醫藥箱離開。

陳清這個人,雖然和原主之間的關系她沒搞清楚,有些摸不透,但他性格還挺好的,至少本性很溫柔善良,是個很正直的人。

蘇栀正在思緒着,耳邊傳來越春寒陰寒的聲音:“人都走了,還看?”

越春寒的聲音有些異樣,他雙臂環胸抱着,冷淡的眉眼低垂,似乎冷哼了一聲。

蘇栀還沒和他算賬之前在陳清面前摟抱她讓她出醜的事情呢,見狀瞪了他一眼,捂着小腹挪到了炕上,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越春寒磨牙,覺得蘇栀最近膽子漸長,明明之前還躲着他害怕他,一和他說話就顫顫巍巍可憐巴巴,一副被他欺負了的模樣。現在竟然不知道從哪裏有了底氣,竟然還敢用眼神剜他瞪他了。

一想到之前蘇栀和陳清在他沒回來的時候獨處的模樣,越春寒就雙目微眯,表情不悅。

他還沒問蘇栀為什麽和陳清這麽熟呢,她竟然還給他甩臉色看。

越春寒冷哼一聲,本來打算質問蘇栀什麽時候和陳清混的這麽熟,但湊近蘇栀看到她臉上難受的神色,想質問的話也就吞在了肚子裏。

他煩躁地重重吸了口氣,沉聲對蘇栀道:“藥別忘了吃,還有,都晌午了,我去做飯,有什麽想吃的嗎?”

蘇栀悶悶的搖頭,倒是乖乖地坐起來把陳清給的止痛藥就水服用了:“我沒什麽想吃的,難受,吃不下。”

越春寒看了眼她單薄的身體,又想起之前他摟着蘇栀時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身,忍不住眉頭緊蹙。

太瘦了,身體太虛了,天天要麽不吃飯,要麽吃的像貓一樣少,平時一口的東西都吃不下還得他幫忙解決飯底剩飯,這樣難怪身體體質不好,風一吹就能刮跑,身體毛病也這麽多。

“不行,吃不下也得吃,想吃什麽我去做。”越春寒沉聲道。

其實越春寒以前并不會做飯,但耳濡目染看蘇栀做飯幾次也就學會了,總歸不過是那些步驟而已,以前主要也是他沒時間做飯,忙着地裏的農活,逼不得已只能湊合而已,現在他倒是覺得他應該好好去學點廚藝,最起碼把口叼又嬌弱的蘇栀好好養養,最起碼不要像現在這樣瘦弱。

“我不嫌麻煩,你有什麽想吃的盡管和我說,我給你做。”越春寒臉色認真。

反正下午也不需要出去擺攤了,閑着也是閑着,能知道蘇栀喜歡什麽,他以後也知道要做什麽才能适合她的口味了。

蘇栀猶豫着開口:“那就,給我做一份疙瘩湯吧,我有點想喝了……你會做嗎?”

什麽疙瘩湯,越春寒聽都沒聽過,但他表情不變,非常平靜的點了點頭,開口道:“會。”

看着蘇栀微微亮起的瞳孔,越春寒心頭微亮,心情也好了許多。

忽的他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把從首飾店買的珍珠耳墜掏了出來。

“蘇栀……我給你買了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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