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29.養崽
養崽
過幾日便是中秋了,舒梵一早就叫人安排下去。
因為之前的風波,雖她設計用安華縣主的事兒壓了下去,仍有人對她不滿。
這日在永輝堂,她便把六局的人都叫過來了,當衆宣布了一件事,說日後各局多出的衣物器皿都要統一上繳,如之前用了一次就閑置的吉服等,多出的銀錢統一調度。
這話一出,下面立刻議論紛紛,竊竊聲不斷。
“安靜。”舒梵冷冷喝止, “多出的銀錢也會分發下去,我并不會藏私,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
“如何分發”
舒梵望去,開口是的針工局的一個女官。
她笑一笑道: “設立獎懲制度,有功勞者賞,有過失者罰,具體如何請看冊表。”
她讓人将早就準備好的小冊子分發下去,幾人一一傳閱,發現上面條目非常清晰,如何獎勵如何罰都非常清楚,且是能者多得,便沒有異議了。
話雖如此,并不是每個人都有功,除了日常調度還是節約了很大一筆錢,她便将之清點,收入庫房,一改之前庫銀短缺的現象,之後在宮中舉辦中秋慶典的銀兩也綽綽有餘了。
舒梵很喜歡算賬,每日閑着無事就要撥弄兩下算盤。
這日,團寶坐在旁邊看她飛快撥弄算盤珠子,托着下巴看得目不轉睛。
舒梵笑着扒拉過他的小手要教他,結果他像彈琴似的胡亂撥弄一氣,氣得她橫眉怒目: “不教你了!”
“不教什麽”身後傳來低沉悅耳的笑聲,伴着竹簾起落相撞的伶仃之聲傳來。
舒梵回頭,果見是李玄胤,碰了下眼睛,手裏的算盤已經擱了: “陛下怎麽有空過來”
李玄胤身上還穿着朝服,腰束烏犀帶,玄色冕服上細致繡着山,龍,華蟲等章紋,衣擺處輔以藻紋,粉米等圖樣,比往日看着更加莊重。
他擡手接過了她手裏的算盤,随意撥弄了兩下。
這算盤還是特質的,用的上好花梨木,雕着精致的海棠富貴花紋樣,每一顆珠子晶瑩剔透,用的也是玻璃種玉石。
舒梵有些不好意思地搶了回來,知他不喜奢靡,小聲辯解: “別人送的。”
“官兒大了,反而不老實了。說,是誰行的賄”他在一旁坐下,略拂了下蔽膝, “朕要将他重重治罪。”
聽他語氣如此舒梵就知道他沒有生氣,撲上去窩在他懷裏,雙手攬着他的脖頸,整個人如水蛇一般,軟得不像話,也嬌得不像話。她還笑,沒心沒肺地笑,眉眼間都是春意。
偏偏不讓人覺得不得體,這張臉,宜動宜靜,宜喜宜嗔,實實在在長在了他心坎裏。
李玄胤靜靜注視着她,情緒翻湧,大手已經握住她的腰肢,将她往上提了提。
舒梵趴倒在他身上。
他手掌緩緩游移,觸感跟嫩豆腐似的,所過之處,她微微顫抖。
舒梵按住他危險的手,下巴朝一旁努一努。
團寶正新奇地望着他們,一副懵懂的樣子。
“沒事,他又不懂。”
“他三歲了!”舒梵紅着臉提醒他,按着他不讓他寸進。
無法,皇帝只好喚人進來把團寶抱走。
團寶原本還不樂意,那小宮女不知道打哪兒掏出一塊山楂糕塞他嘴裏,他就不吭聲了,便吃邊趴在小宮女的肩上任由她抱着出去了。
“這麽貪吃,哪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李玄胤沒好氣。
“團寶還小嘛,小孩子哪有不貪吃的。”舒梵在他懷裏挪了挪,碰到勃發的地方就不動了。耳邊聽到他嗤笑了一聲,挑起她下巴: “怎麽不繼續動了”
“現在可是大白天。”舒梵紅着臉嘀咕。
李玄胤什麽人,一聽就懂了,罵了句什麽就将她抱起。
舒梵雙手勾住他脖子,被推到榻上時纏得更緊。
日光明晃晃地從簾子的縫隙中落進,被繡花窗紗一隔,投影到地上便是斑斑駁駁的,如流動的碎金一般。她呼吸紊亂,只覺得他落在肩上的吻如火燎原,緩緩移動便帶起升高的溫度。
秋日的衣衫不算輕薄,但也僅比夏日多套了件褙子罷了,衣料滑下時肌膚便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尖尖兒如花蕊般撲簌簌地顫動着,真如雪白茉莉中的紅豔花蕊,嬌俏惹人得很。
“冷。”舒梵紅着臉別開腦袋。
下一刻又被他撈了回來,唇被吮吸着,力道過大,弄得她都有些痛了,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可這副乖軟可憐,任人欺淩的模樣,反倒更加惹人摧殘,有些不好的念頭猝然而生。
“別這樣,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強忍着不太過火,免得下次不配合不讓碰。這種事兒,一方不配合便少了許多樂趣。
可手裏的力道還是忍不住一點點加重。
她皮膚嫩白,稍微重一點便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紅痕,痕跡斑斑,觸目驚心。
“好過分。”舒梵脖頸上仰着,又被他翻了個面兒,如溺水的魚兒般想要呼吸新鮮的空氣,又想要往前爬,艱難求生,可怎麽都沒辦法擺脫。
腰上握着的那雙手如烙鐵般滾燙,她的腦袋埋入了被褥中,腹下被墊了個枕頭,脊背的曲線便愈發彎折,整個人像是一張軟弓一般,可以随意地翻折。她嗚嗚咽咽哭着,覺得酸得很。
日光逐漸西斜,外面走廊上傳來腳步聲,約莫是值班的人換了。
可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方才被鑿得通體酥軟,半夢半醒趴在塌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睡夢裏他推了推她,用帕子替她擦拭,她顫了一下煩躁地将腦袋換了個方向枕着,随他去了。
這一覺睡得實在是時長,醒來時日頭都墜到地平線上了。
舒梵忙不疊起來穿衣,手忙腳亂的,不慎撕破了紗衣一角,身後忽的傳來一聲沉悶的笑聲。
她氣不打一處來地回頭,踹了他一下。
卻叫他一雙粗粝大手握住了腳,她掙了兩下都沒掙脫,雪白的腳丫在他掌心被襯得愈發小巧,還被揉捏着把玩。
她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說,松開!
這細聲細氣的嬌羞樣兒,不免叫人想起方才床。笫間的愉悅歡合,縱情聲色。
李玄胤沒有松手,反握得更緊了。
她的敏感,她的嬌怯,她的欲拒還迎都恰到好處。
風從窗外吹進,揚起簾子一角,室內光影錯落,讓人分不清是白晝還是黑夜,更添上幾分暧昧朦胧。
舒梵睜着一雙大眼睛望着他,下一秒,他已經欺身而上,捂住了她的眼睛。
因為黑暗,她有些不安地仰起頭,紅唇翕張,雪白的粉面上多了幾分不安,惹人憐愛。
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綿長地宛如渡過漫長的歷史長河,好似永遠也無法抵達彼岸。
舒梵覺得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被他掠奪走了,心髒怦怦亂跳,嗚咽地想要發出聲音,但是被堵得嚴實,眼角甚至滲出了淚水。
她輕微地掙紮起來,手不慎刮在他背脊上,留下兩道細微的紅痕。他停下來,銳利如鷹隼般的眸子緊緊盯着她,看得她渾身發冷,下一刻卻是如疾風驟雨般更猛烈的侵略。
她忍不住揚起修長雪白的脖頸,如天鵝瀕死前發出的哀鳴,一聲一聲,嬌啼入耳。
李玄胤此生,開疆拓土所向披靡,不管是前朝還是安外,此刻卻有異常艱難的感覺,沒一次寸進都蹙着眉,需極力忍耐方不至于破功。她是盤絲洞,是誘人堕落的鎖骨菩薩,逼仄濕滑如火焰一般将他的理智吊起來炙烤。
舒梵也不比他好多少,一直嗚嗚咽咽,平日都不會想到的樣子這會兒全都不堪地展現在他面前,事後回想起來都怄死了。
但是,又好像不是那麽讨厭。
晚膳舒梵吃了不少,不住往盤子裏夾菜。
“這麽餓”李玄胤在一旁看她, “消耗太過”
舒梵總覺得他意有所指,差點嗆到,她瞪了他會兒張了張嘴,到底是沒說出什麽。
這人有時候就是喜歡打趣她,真吵起來可是着了他的道。
舒梵不搭理她,繼續吃她的飯。
團寶吃飯向來很乖,套上圍兜就拿着自己的小勺子一口一口地挖起來,雖然吃得滿桌都是,地上,圍兜上也沾了不少,總體還算有進步。
“朕記得,上次來時他還要人喂的。”皇帝的語氣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他沒帶過孩子,自然不知道小孩子的習性,只覺得這孩子一天一個樣兒,新奇得很。
“小孩子學得很快的,這兩天他已經學會自己用勺子了。”舒梵得意地說,語氣裏滿滿的驕傲。
李玄胤低笑: “有進步。”
舒梵看他一眼,總感覺他是在笑話自己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她家團寶就是很厲害學東西很快啊!
一頓飯吃飯,團寶就讓阿彌抱着去院子裏玩小木馬了。
他騎在小木馬上搖搖晃晃,嘴裏還哼着小調,也不知道是哪兒學來的,曲不成調,不倫不類的。
“改天朕讓幾個木匠給他做些好玩的玩具吧。”李玄胤道, “等再過兩年就能去國子監上學了。”
“這麽小就要去上學了嗎”舒梵有點舍不得。
“玉不琢不成器,你別太慣着他了。”
舒梵也就不吭聲了。
“中秋節想怎麽過”李玄胤将她攬到懷裏,捏起她的下巴。
她圓潤的杏眼定定地望着他,飽含情義,滴溜溜亂轉,好似還有些狡黠,只壓着笑不吭聲。
每每她露出這種表情,李玄胤就知道她又有鬼點子了。
“憋着什麽壞呢快說。”他輕笑。
“沒什麽,就是在想慶典怎麽辦,邀請哪些人。陛下,往年中秋慶典都是怎麽辦的”
皇帝說無非是在宮內擺上宴席,邀請宗親以及親眷赴宴。
舒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臣女鬥膽,想将此次慶典擺在瑤臺,一來那兒視野開闊,可以邊用膳邊看節目,二來秋高氣爽,這樣的時節悶在殿內未免可惜了。且中秋中秋,自是要賞月的。”
“準。”皇帝淡笑。
這樣的小事,他當然不會駁她的意。
衛舒梵做事穩妥,之後關于中秋的安排事宜他便不多過問,交由她全權處理。
中秋前兩日,舒梵按例回了衛府一趟。
她如今是皇帝近臣,有封诰在身,又執掌六局,自是今非昔比,府上幾個熟人見了她都不太自在。
尤其是柳氏,她和衛舒梵早有龃龉,之前又因為朱媽媽的事兒徹底開罪了她,雖事後讓衛敬恒幫忙修複,到底是收效甚微。
衛舒梵性格剛烈,油鹽不進,還一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清高模樣,把她派去的人陰陽怪氣奚落一番給打發了回來,一來二去她心裏也有了火氣。
不過是個替皇帝打雜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貴妃娘娘了,拿着雞毛當令箭。且歷朝女官大多還要替皇帝暖床侍寝,說難聽的就是當個又能幹活又能睡的通房使,皇帝碰過的女人以後誰敢要
就是年紀到了出了宮,也沒人敢娶啊。
且她一無父兄撐腰,二無家族傍依,還帶着個拖油瓶兒子,能尋到什麽好婚事女子嫁個好人家才是正理,她的日後一眼就能望到頭了。
不過就是當下風光點,還敢蹬鼻子上臉給她臉色看。
柳氏在心裏輕哼一聲,面上卻柔婉地笑了笑,對衛敬恒道: “梵娘在宮裏的這些日子,出落得愈發漂亮了,可見宮裏的風水的養人。只是,你這一年到頭也不回來一次,是不是把我們都忘啊”
衛敬恒豈能聽不出她的挑撥離間,只是他心裏也對衛舒梵不滿,懶得辯駁。
這個女兒得勢後越發不把他放在眼裏,一年都不回來幾次,完全不知道“孝道”兩個字怎麽寫。
她就算再厲害又怎麽樣,不還是他的女兒做人子女的就該本分孝順,以父為天。
她呢桀骜不馴忤逆不孝,和家裏人稍微鬧了點矛盾就負氣出走,完全不把他這個當爹的放在眼裏。柳氏怎麽說也是她長輩,只是被那個刁奴蒙騙做了錯事,又沒對她造成什麽實際影響。
她就這麽不管不顧,鬧成這樣,完全是把他這個一家之主的臉往地上踩!
當然,最讓他不爽的還是她對他的忽視。
她如今官居侍中,掌百司奏表,卻一點兒便利都不許給他。豈是為人子女之道
一開始知道他家中有女發跡時,幾個同僚都不住吹捧恭喜,說他飛黃騰達指日可待,他一開始也有些飄飄然。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別說飛黃騰達了,連半點兒優待特權都沒有替他謀取。她眼裏根本沒他這個父親!
養這個女兒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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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文案劇情了,要打臉渣爹封後了
第二更這章也掉落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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