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囚徒困境

囚徒困境

烈火蔓延, 燃燒着整個血池,熊熊的火焰映紅了整個空間。火焰跳躍着,發出噼啪聲, 吞噬着那些漂浮的寄生物,散發出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煙霧在空中盤旋,形成了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面。

葉瑾用精神力在這個房間設下了防護,火焰只會在這個空間裏燃燒殆盡。

行進的隊伍中籠罩一股低壓,他們在為基地內部的同伴們擔憂。誰也不知道這裏竟然藏着這麽危險的東西。

“我們還回得去嗎?”有人低聲嘀咕。

立刻有一個聲音回答:“為什麽回不去?”

本來以為得不到回應的哨兵擡起頭,看着面前回頭的向導,她的眼神裏透出一股堅定, “我們可以回去, 還要帶着被囚禁的哨兵們回去。”

聽到此,有人詢問:“可那些人不是和被救出去的人一樣?身上注射了試劑, 身體裏面都是寄生物, 早就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了。而且葉瑾你也接觸了那個人……”

他的話沒說話,但大家都知道, 只不過沒人願意開口。

他們沒有理由和立場去指責葉瑾救人的行為,若不是在此葉瑾提早發現這件事第一時間通知了基地, 說不定沒等他們回去, 就已經在這裏變成了一具具幹屍。若有撐得下去沒發現,回到基地,也會把基地攪得天翻地覆, 最後1號區基地就是一座巨大的墳場。

更何況, 剛剛的争吵之下, 已經有人說出了真相——沒有葉瑾,他們在這裏就是一座座行走的上佳宿主選擇。漂浮物等的就是他們這些鮮活的生命, 作戰難免會受傷,一受傷,綠熒蟲就有了可乘之機。

葉瑾沉默。她也無法回答那名哨兵的反問。可那些人就無端作為實驗品在暗無天日的囚室裏絕望死去嗎?她無法放任這件事的發生。

“污染區的擴張,想必也是這血池的原因。”方執玉轉移了話題。

宋玉傑接話:“有可能,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有人蓄意引起污染區擴張,這是危害帝國的重罪,我們必須要把那些人捉住。”

哨兵們聞言,被轉移了注意力。

“沒錯!是得這樣,要是他們把污染物投放到繁華的地區,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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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直不敢想象那是多麽大的恐慌!”

“一定要阻止!”

十五隊隊長李捷也帶着留守的人趕到了這裏,雙方彙合,李捷尋找葉瑾,想到剛剛她與自己說的話,關于漂浮物的寄生問題,又聽到他們七嘴八舌讨論污染區擴散問題,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1號區的地下,竟然有如此險惡的人心!

“當務之急是找到那群人,找到解毒的試劑。”

“那我們兵分兩路,一群人找試劑,一群人負責解救被困的哨兵。”葉瑾立刻有了想法。

李捷擰眉,剛想反駁人手不足,方執玉補充道:“我和葉瑾去解救人質,小隊的人李隊長你都帶走。”

“還有我!我們是一起的,三個人去足夠了!”宋玉傑本就在方執玉身邊,也出聲說道。他的視線看向葉瑾,沖她眨眨眼。

葉瑾感激地一笑。

但哨兵們又有了意見,“若葉瑾一走,我們的精神防護豈不是失效了?”

宋玉傑不悅:“又想要葉瑾的防護,又覺得葉瑾被感染,你們既要又要的,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之前李捷不在,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過小小的矛盾,此刻一聽,也覺得自己的隊員有些過分。此刻也不好過分提要求,而且他們把整支小隊都留給了自己,若要再說些什麽,就有些欺負人了。

“我是隊長我做決定,我同意葉瑾的建議。”

有哨兵喊了一句:“隊長!可是……”

李捷立刻就瞪了過去,他手底下的人,不好管。

李捷不像展成,懂得如何平衡隊員之間的關系,只是一味的武力鎮壓。當然,他的武力對付手底下的這些人足夠用,只不過會讓對方心生不滿,在某些關頭總是有些不聽話。

大概是從來沒有被如此保護過,遇到了好東西,就不舍得放手。李捷只覺得自己在三個軍校生面前丢臉。

心想着,他就一腳踢上了出聲哨兵的膝蓋骨,那人吃痛,單膝跪了下去,眼神裏透露出桀骜不馴,卻又不敢再次挑戰隊長的權威。

“精神防護不會失效,除非我精神力枯竭。沒有遇上我所說的高階異獸異植物之類的攻擊,基本不會有問題。”葉瑾的聲音響起,涼涼的。

說完,她也不看衆人的目光,轉身走了。

看着三人離去。

李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數落着自己手底下的人,“你看看你們的那副樣子,我看了都覺得羞愧,你們的臉呢?啊?這麽稀罕人家的能力,那就對人家好一點。至少表面裝裝樣子,連演都懶得演,你們是有多清高?人家還要上趕着求你?以葉瑾的能力,她需要你們嗎?現在是你們求着她!”

“沒看完葉瑾打敗第一小隊的全程,至少也看了些結尾吧?你打得過展成嗎你就敢有意見?啊!”他再次沖單膝跪地的哨兵踢了一腳,哨兵穩住身子,愣是沒有半點吭聲。

“你尾巴翹上天了是吧?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我都沒說話,你有什麽意見?”

聽着身後李捷的聲音,宋玉傑的表情幸災樂禍,“诶新生,這下舒服了點吧?”

葉瑾撇撇嘴,“這是做給我看的!”

聲音這麽大!都快要掀翻房頂了!都是他手底下的兵,誰不會護着?若是她當隊長,也會像李捷這麽做。不過,說到底,也是忌憚她的能力,這一點葉瑾還是相當滿足的。

方執玉知道她想通,便也不多嘴勸解。在這裏,最好避免情緒過于波動,影響作戰思考和應對。

“我們往這兒走。”他指着右邊的通道,“我能聞到哨兵的氣息,這邊更厚重一些。”

漆黑如墨的牢房內,一片死寂籠罩其中。在這無聲的黑暗中,連微風的跡象也無法透過牢門的縫隙滲入,使得這個空間變得更加沉悶。絕望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仿佛無形的魔爪緊緊扼住每個人的心髒。

像是被時光遺忘的地獄,牢房內充斥着一種令人窒息的寂靜。哨兵們倒在地上,他們疲憊不堪,只有艱難地喘息讓這牢籠裏多出些動靜,如同生命的最後掙紮。這裏沒有一絲生機,只有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每一個角落。這個牢籠是一座無法逃脫的陷阱,将所有人困在這無盡黑暗之中。

有人顫顫巍巍開口:“你們說,小南逃出去了沒有?”

良久,才有人作聲回答:“丫頭,你剛剛說外面的動靜很大,現在呢?”

被叫做丫頭的人撐着身子坐起來,她的長發遮住半張臉,嘴唇幹裂,身體裏的痛楚長時間折磨着她,無法入眠。她一開口,就仿佛砂紙摩擦過,“現在沒有一點聲音。是不是到時間補藥了?”

她的腦子還清醒,時刻計算着時間,日出日落,她總是開口告訴他們,讓大家不至于活得渾渾噩噩,至少他們還能靠回憶想象來彌補眼前的黑暗。

“是啊!這次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疑惑生出,丫頭的聲音隐隐有些驚喜:“是不是……是不是……”

她的聲調因為興奮而有些往上飄,幹涸的喉嚨讓音調變了,卻也沒人笑出聲,誰不是一把破鑼嗓子。

“一定是!小南一定成功了!他一定找到了幫手!”

這個消息讓這座牢開始複蘇,趴伏在地上的人不約而同有了動靜。

詢問的聲音一個接着一個。

“真的嗎?丫頭?”

“我們能出去了?”

“這些人終于要受到懲罰了!”

“我出去之後一定要吃一個烤雞腿!”

……

丫頭想到曾經自己的生活,眼睑下垂,她真後悔啊,如果沒有聽信那個人的話,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雖然只是一個C級哨兵,可是擁有美滿的家庭。大概是無盡的欲/望作祟,她開始嫌棄只是一般人的父母,他們沒有能力送她去讀更好的學校。

她考不上弗蘭奇第一軍校,只能到一所普通大學讀書。

而父母讓她學醫,因為能擁有更高的收入。

她只覺得他們膚淺,腦子裏只有金錢。

作為一個覺醒者,她憑什麽去做一個一般人就能做的職業。她要加入軍隊,她要進入第一軍團!

可事與願違,她連弗蘭奇第一軍校的入學資格都達不到條件,渾渾噩噩來到普通大學,随便學了個不知道叫啥的專業,大概是工科類的吧。她甚至連課都沒有正經去上過,逃課曠課早退是家常便飯,不出一年,她就被學校勸退了。

父母也苦口婆心地勸過,可她自視甚高,一般人的父母哪裏能體諒一個C級哨兵想往上爬的心。

于是離家出走,她進了地下格鬥場,靠每日的贏面拿到酬勞。她想要重新賺取錢財,再次向弗蘭奇第一軍校發起進攻,無論多少次,她一定要考進第一軍校。

她就是在這時候遇到的那個人,她介紹說自己是個D級哨兵。

她問自己,想不想變強?

起初她當然是對這女人不太信任,可那人也不氣惱,只是沒多說幾句就離開了。

可她與那人的偶遇越來越多,更多的時候是在格鬥場,她眼睜睜看着只是D級哨兵的女人把一個A級哨兵打得滿地找牙,眼裏就冒出了光。

再次碰見那個女人的時候,丫頭表達了自己想要變強的想法。

最後,便成為了這待宰的豬羊,實驗的白鼠,沒有人權,沒有自由,沒有健康。

黑暗裏,丫頭的大眼睛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可一切似乎還來得及,三個腳步聲正在往這邊來!

丫頭的身體還沒有受到太多摧殘,比肖博南差一點,又比其他人好一些,她扶着牆壁站起來,拖着沉重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踉跄到門邊。

“丫頭,是不是有人來了?”

“是誰來了?是救我們的嗎?”

腳步聲漸近,丫頭的心髒開始撲通撲通跳,真的是來救他們的嗎?難道上天真的聽到了他們的祈禱?

“刷拉——”

厚實的鐵門上方,一扇巴掌大小的擋板被拉開,露出一雙眼眸。

丫頭看清楚那人,目光一縮,立刻快速後退,淩亂的腳步聲讓牢籠裏的人頓時噤聲。

“喲!不會是以為那小子跑出去給你們找幫手了吧?就你們這群老弱病殘,還想要活着出去,未免也太異想天開了?”

熟悉的尖利聲音響起,衆人聞之一震。

是樹狄。

他們已經聽慣了對方的冷嘲熱諷,剛開始時候還想着反抗,還嘴,可根本無濟于事,還回來的就是更大劑量的藥劑。樹狄會拉着他們到觀察室,看他們因為藥劑而痛苦的表情,看他們在牆上留下掙紮的痕跡,那些痕跡沒有人會去清理,一是為了震懾他們,二是因為他們那個藏在幕後的變态愛看。

他們常用變态稱呼那個人,以解心頭之恨。

果不其然沒有聽到裏面的人出聲,樹狄也沒了逗弄的樂趣,他過來是把人帶走轉移的。編號33的那小子竟然逃走了,還讓他們被1號基地的駐軍發現了!

“那兩個追捕的守衛簡直是廢物!”他低頭啐了一口,在門上的面板按了幾下,掃描系統立刻開始工作,識別到正确信息,門鎖咔嚓咔嚓響了幾道,門才算是打開。

這裏關押着一群哨兵,不用一些非比尋常的材料制作門,還真關不住他們。

聽到腳步聲跨入,丫頭忍不住抖了一下。

“都起來起來!跟我們走!”

鐵棍敲擊在牆上,發出刺耳的聲音,對于聲音敏感的哨兵來說,無疑是折磨。丫頭捂住耳朵往後退,卻被第一個抓住。

“還想退?你們不是想出去嗎?這就是個好機會!還不快跟我走!小心我一人再注射一針,到時候就由不得你們了。”

他這話一出,窸窸窣窣的動靜響了起來,黑暗中站起了一個個身影,站不起來的,有人蹲下身把他背起來,有人扶着另外一個人。這間不大的牢籠裏,竟是塞了30多個人。

空氣裏彌漫的味道并不好聞,樹狄捂着鼻子往後退,敲擊着大門,“快點快點!都磨蹭什麽!”

身後的兩個哨兵端着長/槍,正是瞄準的狀态,只要他們随時有異動,就會一命嗚呼。

走出門的丫頭低着頭,微斂着眼眸,眼裏已經歸入死寂。

果然沒有人會來救他們,她落在這個田地,不過是咎由自取。一切都是欲/望作祟。可是她真的好想爸爸媽媽……

情緒來得太快,丫頭捂住嘴,卻也止不住嘴裏的嗚咽聲,一聲即出她就知道糟糕。

下一秒,一根鐵棍飛向了走在前面的丫頭,老弱病殘的哨兵們瞪大了眼睛,來不及阻止,有人閉上了眼睛,不想看丫頭頭破血流倒下的模樣。

卻遲遲沒有聽見響動,而這時,身邊卻傳來一個巨大的哀嚎聲。

“啊——”

“你們是誰!”

葉瑾單手捏住鐵棒,在手裏随意挽了個花,把鐵棒抗在肩上,腳下是樹狄嚣張的嘴臉,“我是誰?我是你姑奶奶!”

又一棍下去,把樹狄打得嗚呼哀哉,直叫救命!

丫頭猛地回頭,便看到那嚣張的樹狄被打得滿地找牙,而她旁邊,兩個戴着面罩的男生已經繳下了另外兩人的槍/械,此刻正舉着手無法動彈。可他們少說也是個A級哨兵,怎麽會真容易就被制服?

只聽見那女生一邊打一邊嘴裏還說着:“叫你嘴賤!叫你亂打人!烏龜王八蛋!”

聽到她的叫罵,丫頭忍不住噗地一聲笑起來。

沉悶的氣氛一時散開。

葉瑾聽到聲音,最後一棒把人打暈,又不解氣地踢了一腳。她回看丫頭一眼,看見她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的面孔,臉上露出不忍,她慢慢走過去,問道:“你們認識肖博南嗎?”

“她知道小南?”

“小南真的跑出去了!”

“我就知道小南一定可以!”

“你們是小南找來的幫手嗎?”

“小南真的找到了幫手!”

丫頭死寂的心髒再次跳動起來,她重重地點頭,“我認識我認識!我認識肖博南!他逃出去了,他去幫我們找幫手來救我們!”

葉瑾點頭,“是的!我們就是來救你們的。”

謝天謝地!他們的祈禱真的有用!

丫頭熱淚盈眶,雙腳因為顫抖而站不住,即将癱軟下去的時候,被身邊的人扶助手臂,她說:“我叫葉瑾。”

“我知道你。”丫頭立刻回,“小南,也就是肖博南,他偶爾會提到你。”

沒想到肖博南這人,深陷困境了還要提到自己。想到他就是因為嫉妒自己才誤入歧途,落到這個地步。葉瑾只覺得唏噓,面前的這位女生,是何種原由才落在這裏的呢??

她沒有問出口,這是他們的傷疤,她沒必要再揭開一遍。

方執玉和宋玉傑打暈另外兩人,幾人合理把三個人丢進了牢籠裏,門啪啪啪嚴嚴實實的關上。

衆人很是解氣。

“也該讓你們嘗嘗暗無天日的滋味!”

方執玉看着衆人,說明身份:“這裏是1號陷落地,我們是駐軍基地第一小隊的隊員。我們是在這棟廢棄大樓巡邏的時候碰上的肖博南,借由他之口,我們追到這裏。我們三人是負責解救你們的,另外有一小隊負責尋找解毒試劑。”

“解毒試劑……”聞言,有人臉色變了變。

宋玉傑很有眼色地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問道:“這位大叔,請問你還知道些什麽嗎?”

被叫做大叔的人一時間被衆人的目光鎖定,有些惴惴不安,他的雙眼蒙上了一層陰翳,視線是模糊的。他眨眨眼,靠着聲音的定位看向宋玉傑,猶豫道:“其實,我也不能說知道些什麽。關于解毒試劑,我也知道一點而已。”

他回憶起來。

“我算是比較早的一批實驗者,大概因為我是A級哨兵,身體機能要比其他人好一些,所以能夠留到現在。其他人已經……”

丫頭有些急切,“劍叔,說重點。”

劍叔噢了一聲,才發覺自己險些偏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陌生人了,說話就不自覺地容易想到哪裏說到哪裏,找不到重點。經過丫頭一提醒,劍叔重新回到解毒試劑上,“我曾經聽到過一耳朵解毒試劑的事,你們要找的是綠熒蟲的解毒試劑吧?”

“對。”

“他們有一天很興奮,說已經制出了解毒試劑,正需要小白鼠,所以我便自告奮勇。所以,我的血液裏是有抗體了,只不過……我還有其他的毒素,如果抽血的話,還需要進行抗原抗體分離。”

“劍叔,就沒有其他的線索了嗎?比如那些解毒試劑放在哪裏?”宋玉傑知道現階段抽取他的血根本就不是個可行的辦法。

劍叔雙目找不到焦點,趴伏在年輕人的背上,身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這具身體還能不能抽出血都說不定。而且,他也不忍心再把針尖朝向這些人。

他們每個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針眼密密麻麻,看得人都有些頭皮發麻。這是被做了多少次實驗,被注射了多少藥劑,把人折磨成這樣,簡直是令人發指!

聞言,劍叔再次回憶,卻沒有任何線索,“抱歉,幫不了你們。”

葉瑾道:“沒關系劍叔,我們還有在尋找解毒試劑的人手,一定會找到的。”

“可我們的身上也帶着綠熒蟲,會不會污染你們啊?”

有人出聲。

那群被困的哨兵們立刻就往一旁移動,雖然動作不快,可卻能感受到他們不想連累葉瑾他們的心。

葉瑾心中一軟,嘆了一口氣。

“啊!小南身上也有,你們把他帶回基地了嗎??會不會也污染了基地?”

三人不出聲,丫頭頓時明白過來,抖着肩膀,一時無法自洽。

他們終究是個拖累,甚至連累了健康的人。

“不關你們的事!你們不要把自己當做拖累!都是那些做這些變态實驗的人的錯!”葉瑾趕緊安慰他們。

“可你們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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