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真實身份
真實身份
琢玉郎雖雙眼冰冷,可他在心裏卻是對面前之人傾佩十足。
即使那人是人人喊打喊殺的魔教教主。
沈淵孑然不動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可兩人都未出手。
琢玉郎卻出了聲:“沈教主,你人也殺了,仇也報了,為何還要在涉及江湖呢?難不成還是為了你那師兄?你可知這江湖上有多少人忌憚你?”
沈淵聽這話覺得譏諷,瞟了一眼他沒回話。
忌憚他?忌憚他就要趕盡殺絕!找些狗聽了都得叫兩聲的莫須有罪名來圍剿他?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墨家的人本身就該死,只能怪他們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貪心不足蛇吞象。
墨家是個開端,也是結尾,可那些人卻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自己。
便美名其曰的說為了江湖俠義開始抵制他。
想将他從江湖除名,左不過是因為忌憚他這一身的本領,沒人能降伏的了他,卻又想得到他這一身的本事,為自己所用。
這江湖上的正派,各個陰險狡詐卻又稱自己為正義之輩。
人人都懼怕比自己強大的,想要将其鏟除。
可只要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又何須在怕別人。
不過都是些狗屠弱者罷了。
琢玉郎其實對面前之人了解也甚少,只是聽過他不少的傳奇,令他最深的,又或是令整個武林都深入人心的事,便是他年少一劍成名的事,不過十八,劍術就已到達了境界。
只是名聲大噪也會惹來不少麻煩,待他兩年後上任教主之位,第一件事就是殺了墨家,殺了墨如風,這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和騷動。
只是他覺得當年的事情有蹊跷,那場血戰過後,墨家的人一個活口都沒留,就連他師傅沈淮也是重傷下落不明,聽人說,他還有個師兄,醫術頗為了得。
比他大兩歲,不過在與墨家的戰役中,他哪個師兄被人投毒給害死了。
這才導致他此後情緒無端失控,成了江湖人人忌憚的對象。
這些還是他從門主哪裏聽來的。
琢玉郎也不在去多想,他今日來是帶着任務來的。
他抽出別在腰間的軟劍,那劍如蛇,軟而無骨,卻又淩厲無比。
琢玉郎只是微微颔首,道一句:“得罪了”,便舉劍就刺向沈淵。
軟劍劃過虛空發出怵人的聲音來。
沈淵身形一晃,避了過去,他無心在屋中打鬥,不想将葉湘竹吵醒,可偏偏事與願違,葉湘竹早就醒了。
躺在床上的人雖沒什麽動作,可他卻是睜着眼聽屋中兩人的對話。
葉湘竹內心雜亂,他雖然知曉這人會是騙他的,可沒想到那人的身份那麽危險。
也沒想到這人竟然是魔教教主!
還有那人口中說的師兄,他還有個師兄?難不成沈淵是為了他的師兄?!
葉湘竹背對着兩人輕吸呼輕吸。
可是他一個普通藥師裝睡又怎麽能騙的過兩個在打鬥的人。
琢玉郎微微喘氣,緊皺着雙眉,冷豔慘白的面容泛着痛苦之色。
腹部有個茶口大小的血洞,正滴答滴答的淌着血。
血跡四散開來,将雪白的衣服染的刺目,像是冬日盛開的紅梅,淩傲不失美豔。
沈淵只是用了一招就将他傷成這樣,足矣見他武功高深,可見已經是在留手了。
只是他的任務還沒完成,回去也是死。
琢玉郎嘆了口氣,望着面前的沈淵,他多少還是羨慕這魔教教主的。
至少不會像他一樣,生來就受人擺布。
沈淵見他沒了行動能力,也不在出手了。
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這注定了的敗局從一開始就明确了。
許久,沈淵才冷着聲說了一句“滾。”
琢玉郎聽着那句話,單手收起了劍,一手捂住腹部,面露痛色向窗口處飛躍而下。
沈淵沒在去理會,只是徑直向床邊走去,躺在了葉湘竹的身邊。
可過了一會便是一把将人拉過,環在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着。
只是葉湘竹依舊背對着他,身軀微顫着。
葉湘竹沒出聲,任由他的動作,只是心中思索着要如何才好。
沈淵看他發絲淩亂。想替他整理一番,可擡起的手舉了會兒,又放了下來。
他這一雙手殺過太多人,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他想,他不适合替這人整理發絲。
早已逃離的琢玉郎踉踉跄跄的跑出了那間客棧。
血流了一地,若是在不止住腹部的血,只怕還沒到門派就先死在了路上。
野外漆黑一片,月光照在大地上,琢玉郎只覺得全身都在無力顫抖,眼前更是陣陣泛黑。
卻聽身後悄無聲息的傳來一句:“沒用的廢物,”琢玉郎聽這聲音冷不丁的緊張了起來,一瞬間清醒了過來。
門主何時跟來了?他竟然沒發現!
還沒轉過身呢,一腳就已踹在了腹部,整個人都被帶了出去。
一身的白衣早已被弄髒了,本就是疼痛難忍,如今更是忍不住痛苦,□□出聲。
琢玉郎仰面躺在地上,腹部的血跡流的更快。
劍被連帶着踢飛了出去,落在他不遠處。
那人絲毫不留情,步伐緩緩的走至他面前,帶着一股威壓。
那男人戴着個面具,看不出什麽表情,只是語氣明顯不悅。
琢玉郎仰視着他。
內心在想,求死恐怕也很難了。
那人蹲下身來,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将一顆紅豔豔的藥丸給扔了進去。
琢玉郎想吐出來,可那藥丸剛進入到他嘴裏就化了!
想吐也吐不出來,卻沒想到門主又喂了另一顆黑色的藥丸。
琢玉郎見那藥丸像是見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直搖頭。
那戴着面具的人也不管,迫使他咽了下去,急的他眼淚都出來了。
琢玉郎只覺得體內冰火兩重天,就連腹部的疼痛都感知不到了,可依舊沒有半分力氣。
連自殺的力氣都沒了。
那人像是從他眼裏看出了想法,一腳将劍踢的更遠了些。
腹部的血已被止住了。
看着暈過去的人,戴着面具的男子将自己的面具取下,遮蓋在琢玉郎毫無血色的冷豔面容上。
随後毫無憐惜的将人一把撈了起來,抱在懷中。
月光照在他冷峻的側臉處,勾勒出這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線,他撿起地上遠處染着血的劍,向夜色深處走了去。
夜空中傳來幾聲貓頭鷹的叫聲,空蕩瘆人,只是屋內的人依舊毫無睡意。
………………………………
天色微微亮,客棧就已早早的開了門。
不過須臾,客棧便熱鬧了起來,人聲逐漸嘈雜。
葉湘竹被樓下的聲音給吵醒了,他睜開眼第一反應便是摸了把身旁的位置,發現是涼的,也不知道沈淵是何時離開的。
他坐起身,餘光瞟向地上,昨晚打鬥的痕跡還在,房梁上的镖也在,又看向那門更是慘不忍睹,地上的血也早已發黑幹涸。
所幸還沒有更慘,也不知道那店小二看見了,會是個什麽表情。
葉湘竹下了床,穿好了鞋子,又理了理自己的發束,亦如平常一般。
恰在這時,沈淵推門而入,手裏還端着一盆水,他将水放在架子上,說道:“洗臉。”
葉湘竹看了眼盆中的水,又看了眼他,還是順着他的意思而為。
只是簡單清洗了幾下後,就準備用臉巾擦拭。
卻沒想到沈淵非要親自動手給他擦臉,葉湘竹被他這番舉動給逗笑了,語氣有些刺,說道:“沈教主,你這是做什麽?”
明明是笑着說的,可語氣卻顯的那麽生分和嘲弄。
沈淵肉眼可見的皺了眉,他聽着葉湘竹叫他教主怎麽就那麽刺耳。
“臨清,”沈淵開了口,不知為何,葉湘竹卻從他口中聽出了一股淡淡的哀傷,就好似這名字他叫了千萬遍都得不到回應。
沈淵見他沒反應,想伸出手過去抱住他。
可葉湘竹卻是避開了,若是換作以往,他自然不會避開,可現在……他內心有些亂。
他想靜一靜,他不知該如何面對沈淵。
他想起了和沈淵在山裏的日子,他想起了沈淵對他說的那些話,什麽亡命之徒,什麽子瞭,都是在騙他。
他離開浮沉山那麽久,本以為外面會像他想象中的好,可看起來也并非如此。
不過片刻,葉湘竹還是鎮定了下來。
沈淵好似知曉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也只是盯着他看了會兒。
便說道:“先下去用飯吧。”
葉湘竹沒理他,盡量裝的視若無睹,可沈淵不給他這個機會,拿出鬥笠就戴在他頭上,随後強硬的牽着他的手走出了房門。
葉湘竹想掙脫,卻掙脫不開,若是在往常也就随他去了。
可現在,此刻他心煩意亂,這人如此這樣是想幹什麽?
葉湘竹掙紮的動靜大,下樓時惹來旁人的目光停留。
可沈淵卻依舊拉着他的手,聲音如往常一般,帶着無形的威脅道:“你在掙紮我就抱你下樓。”
葉湘竹氣不過,想罵他,可是又想不到什麽罵人的詞,只好小聲的罵了句醜八怪。
沈淵聽這話,低笑出了聲,想着這人還真是會罵。
等兩人好不容易到了飯桌上。
發現只有風墜一人的身影,沈淵拉着葉湘竹的手坐了下來。
兩人挨的極近,手也是握的死緊,沈淵不願意松開,葉湘竹也無奈。
只好做罷,隔着面紗問道:“小谷怎麽沒下來。”
風墜喝了口茶,瞟了一眼樓上,随意說道:“還在睡覺。”
葉湘竹這才想起來,昨天谷澗吃的菜,那個藥效恐怕得要睡一天一夜才能起來,這也就放下心來了。
那店小二将飯菜端上桌來,看了眼兩人的奇怪的姿勢。
随後又下去了。
“昨晚如何?”風墜喝了口茶,對着面前親膩的兩人說道。
這兩人今天看起來有些奇怪。
沈淵沒回話,葉湘竹也不言語,連個動靜都沒有。
過了半晌,沈淵開了口:“他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風墜一語明了,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得了個消息,不知沈教主感不感興趣?”
沈淵點了點頭,示意他說,可風墜倒是看了眼葉湘竹。
葉湘竹在鬥笠下聽着兩人講着他不知道的事情,內心感到一陣空茫,沈淵還有多少事情是在瞞着他?
風墜思索了會兒,還是不說了,這麽怪異的氣氛,不适合讨論事情。
沈淵見風墜不在說話,也不在去問,只是看向葉湘竹,将他鬥笠摘了下來。
幾人坐的隐蔽,又是背對着客棧其餘的人,也不必在意太多。
沈淵不願意松開他的手,用着一只手來夾菜喂他,葉湘竹神色複雜,看着面前的菜,實在想不通沈淵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葉湘竹嘆了口氣,他知道如果不吃了他夾的菜,他怕這人幹出些不同常人的事情來。
風墜喝了口茶,無視兩人的舉動,可這時他眼神卻淩厲向後一瞟,殺意波動。
這道暗顯殺意的目光一眼定格在不遠處坐着喝茶的那人身上。
那人惬意的喝了口茶,對上風墜的眼神,嘴角頗有些挑讪的意味。
“大哥,你在笑什麽?”西菏有些不明所樓以的看着面前露笑的人。
徐爻喝了口茶,搖了搖頭:“沒什麽。”
可西菏不信,轉過頭去看了眼,沒想到竟然是昨晚上的那人!
只是西菏一眼便被他的容貌給吸引了過去,顯然沒注意到風墜陰凝的眼神。
本還想再多看一眼的西菏,突然被頭頂的一個暴栗給敲回神了。
“嘶,大哥你這是做什麽?”西菏捂着頭,有些震驚。
徐爻則是面色不爽的看着他,語氣不悅道:“在看你小命就沒了,我都不敢這麽一直盯着看,你倒是膽大,見到美人就膽大了?”
西菏本就是個讀書人,臉皮薄,說話也含蓄,更是沒有人如此同他這樣說過話,如今被徐爻這麽一說,且如此奔放,更是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只能捂着腦袋,眼巴巴的看着徐爻。
徐爻見他這副模樣突的笑了出來,又打趣道:“西菏,你這名字也似女郎,你這性格也似女郎,你長的也如女郎一般清秀可人,就可惜了你是個男人,你若真是個女郎我就娶了,”徐爻說話聲不大,可周圍人都聽到了,發出哄笑聲來。
還有人沖他吹了個口哨,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西菏低下頭一言不發,聽着周圍的笑聲他雙耳早已紅的滴血。
徐爻也覺得玩笑開大了,沖周圍人呲牙,他見西菏半天不說話,剛想在說什麽,卻不想面前這人一杯茶倒了過來,盡數灑在了徐爻的臉上。
客棧內的人也見了如此一幕,都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個熱鬧。
這發出的騷動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大部分的視線都停留在了此處。
只是遠處的幾人不為所動,不過是個與他們無關的小插曲罷了。
葉湘竹聽出了聲音,是昨晚上的那幾人。
他本想轉過頭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可沈淵握着他的手,想轉個身都難。
風墜則是收回了視線,喝了口面前的茶,他得盡快找到那人,帶回苗疆,他來中原本就壞了規矩,又怎麽能長待?自然是要低調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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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