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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她可能眼睛和腦子都有問題,還有你不要老把自己當成我得長輩。”她憤憤不平,白皙的臉龐紅撲撲的。

剛吃完一碗拉面,熱的了。

小時候闫笙家住在白家,寄人籬下,他充當起了哥哥的角色,照顧起白魚。

“是嗎?”

她坐上闫笙的摩托車後座,一路上熱浪吹拂過她的頭發,長發在身後吹得胡亂飛舞,她身上冒出來的細汗,都被那風給吹散了。

果然是夏天了,風都是燙臉的。

“你今天開車去上班的嗎?我送你回公司。”

白魚捋了一下自己的發絲,風聲有點大只得湊到他旁邊去聽他說了什麽。

“什麽?風有點大,你剛才說什麽?”

闫笙需要握着車把,還要注意前方的道路情況,只能微微地側過頭來,男人身體上所散發出來的煙草氣息,摻雜着前方刮過來的風吹拂到了她的臉上。

“我說你今天是開車上班的嗎?我把你送回公司。”

“你直接把我送回家吧,我車送去維修了,明天早上我要去見客戶,你能不能早上的時候送一送我。”

“什麽?風太大,我聽不清。”

白魚氣呼呼的一巴掌打在他頭上戴着機車帽上,她知道他肯定是聽見了,就是不想送她而已,他們兩個就像個傻子一樣!

闫笙家離白魚住的很近,當初是白魚故意搬到他附近來的。

一來以她的性子毛手毛腳經常忘記帶鑰匙,于是她就把自己家的備用鑰匙放了一把在闫笙那裏。

二來則是因為白魚長這麽大,确實沒有離闫笙太遠過,她更多的是需要闫笙。

他陪伴她的時間甚至要比她父母陪伴她的時間還要長。

下了車,白魚晃了晃自己被吹散的頭發,“你這摩托車真帥啊!程序員的工資還真是賺錢。”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車把,明朗的笑了,“嗯,你要是喜歡,等你考了摩托車駕照,我給你也買一輛。”

她搖頭,“我媽不讓我再占你的便宜了,頂多讓我平時蹭蹭你的飯。好了,我明天早上要見客戶,手機別關靜音早上來接我一趟。”

闫笙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或者說他在白魚母親面前僞裝的是完美到天衣無縫的。

闫笙沒理她,騎着車走了。

但天兒剛微微亮,闫笙就給她打了電話,他開着車已經在白魚家小區大門口等着了。

白魚從小區出來,爬上副駕駛詢問他,“今兒個怎麽不騎摩托了?”

“路程有點遠。何況你還沒有戴頭盔,要是被逮着的話,摩托車是要被扣下來的。”

他口氣是有些委屈的,他那摩托車後座不知道讓多少女人坐過,她想,他肯定寶貝得很,便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

白魚約了那位神秘的富豪在市區的野貓咖啡廳見面,地方是那位神秘的富豪挑選的,遠不說,位置在居民樓裏,非常不好找。

“我到了,離你上班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你要等我一起回去嗎?”

闫笙找了個停車位,把車放好,“我也在這約了人一起進去吧。”

昨天的時候怎麽沒聽他提起過?

了餐廳,服務員上前詢問他們兩個人有沒有提前預約。

白魚搖了搖頭,“沒有預約,我先在這兒等一會吧。”

她偷看旁邊的闫笙,自己是來見客戶的,闫笙來這見的人是誰?是昨天的那個黑色吊帶裙妹子?或者還是說他今天在這兒約了另外一個妹子。

不過約會約到咖啡館來,着實沒什麽情調。

她想到這兒,就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有什麽好的,這麽吃女人緣。

闫笙說,“我定了包廂。”

她的手機傳來了聲響,打開一看,是齊銘發的短信,那上面是一串數字。

應該就是客戶所預訂的房間號碼了吧?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走向了一個方向,最終一起站到了五二零包廂的門口,兩個人四目相對。

“你也在這兒見人嗎?”他們應該不會把客戶預約的包廂給弄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白魚依舊是一臉的天真。

闫笙笑了一下,打開了包廂的門,帶着她進去,“我就是你今天要見的神秘富豪,白魚,你的目的就是我。”

白魚不可置信,那神秘富豪手裏有一塊兒市郊的地皮,說明是有錢的,闫笙就只是個程序員而已,他一個月的工資不過一萬多塊,一天天的就知道和別的女人一起外出鬼混。

他更不可能會做個小白臉吃女人的軟飯,他哪兒來的錢買地?

“你不要跟我開玩笑。”白魚撩起自己的長發露出香溢的脖頸,她偷偷瞄了一眼闫笙,默默把頭發給放了回去。

“你手裏拿的那一份是準備今天讓我簽下來的合同?價格都沒跟我談好,這就打印了合同啊,你和姓齊的勢在必得?”

他們兩個如果今天談好了,闫笙只要把賣地的意願合同簽了,那麽剩下的事她就可以直接甩給齊銘和公司的人來了。

公司的人自然會聯系闫笙經過政府去走流程。

她低下頭把那份合同放到了桌上,這間包廂不大不小,有一張大圓桌子,那四周是擺滿了椅子的。

她随便拉了一張椅子坐下,跟他隔了四五個位置,兩個人面面相視,像極了在談判桌上即将開戰的商人。

她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闫笙都知道,從前如何應付生意場上比她有經驗的男人,還是他指的路,當時因為不習慣和社會上的人打交道,闫笙就幫了她一把。

她半斤八兩,現在用在這兒會不會沒什麽勝算。

他到底哪來的錢有那麽大一塊地皮?公司還專門為了那塊地皮成立了一個項目組。

如果這一份合同能夠簽下來的話,項目組立馬就會運作起來。

“我……我……”低着頭,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話語,在此時此刻全部忘得一幹二淨。

他放下踩在桌子腿上的腿,勾了勾手示意服務員過去點菜,那服務員剛把菜單拿過去,闫笙示意她把菜單直接遞給白魚就好。

“怎麽了?”他問,眼裏依舊帶着笑意。

他是一條混跡在社會的老狐貍,她就是一條還沒離開過淡水的小魚。

她搖了搖頭,“那你要不要把手裏的那塊地皮賣給我?”

“雖然你們公司給開出的價格很誘人,我為什麽非得接受呢?”

如果闫笙不接受的話,今天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同意齊銘見我們公司的人。這不就是擺明了想多談一點嗎?

她點了點頭,“如果你想要其他的附屬條件的話,我也可以幫你争取。”

“你為什麽确信自己就可以一定能争取得到?那個姓齊的還真是說什麽你都相信。”

她自家老板說的話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說的話。

“你賣給我吧,簽下這份合同,公司的那幫人就不會覺得我還是靠背景才拿到這麽大一筆項目,能夠讓我在公司立足的……你想要什麽條件,直接開出來就行。能滿足盡力滿足。”

這些商業性的話語也全部都是齊銘昨天交代給她的,反正意思就是一定要拿下這塊地皮,這塊地皮其實在早幾年前壓根就不值錢,但經過這麽多年的升值,價格早就翻了好幾倍了。

白魚想不明白,她跟他呆在一起的時間那麽長,為什麽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闫笙,你要不還是和我說說,你為什麽會有這塊地皮吧。”她有些不自在的咬了一下下唇。

他以為她還是在懷疑自己的身份,說,“我确實是你今天要見的客戶,那塊地皮也是我的。所以我想不想賣全看我的心情,那塊地皮是我——”他突然停頓了一下,“是我之前攢的一些錢想買下來的,就留着什麽時候等着升值了再賣出去。”

這是假話。

這塊地是他母親當年為了給他留一條後路,将來給他娶媳婦的時候所留下來的唯一的家産。

闫笙小時候家庭條件還算是不錯的,和白魚也是鄰居,當時因為嚴父的工作,他們家相當的有錢。

闫父每次一在外面工作上遇到了什麽瓶頸,回家就會從她們母子身上找發洩口來,經歷了幾次的家暴,闫母已經受不了了,便帶着他外出,哪怕是流落街頭,也比在家裏挨他的打好。

這件事白魚是知道的,但他不想再在她面前提起。

她不相信闫笙告訴自己是因為他攢了錢等着那塊地升值。

經過他們公司的人隐秘的調查,發現那塊地在19年前就已經屬于闫笙這位神秘富豪名下了,調查的時候他們也沒查到名字。

這塊地很有可能是闫笙父親留下來的,她覺得這地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可如果是給了她能夠幫自己在公司立足的。

“你簽下這份協議吧。”她的聲音逐漸變小,紅着臉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她深知這件事是,他們對不起闫笙在先,他不想賣地,就只能憑着這麽多年的交情說服他。

“本身我确實是想着把這塊地賣了的。”

看到了來的人是白魚他不想讓她摻和進這件事情裏來,白家的人如果知道他手裏有這麽一塊地,恐怕會認為他這麽多年一直都在白家混吃混喝。

“你如果不想賣,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兒吧?”她步步緊逼,把話題逼近了死胡同。

他突然站了起來沖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說,“一會兒她點的所有菜,全部記在我帳上。”

他這是要走了?

白魚瞬間從椅子上起身,他揮了揮手,“要上班了,你在這慢慢吃,你今天上午是為了見客戶專門來的吧,所以自己打車回去,晚一會兒到公司也沒關系吧。”

服務員端着漂亮精致的草莓蛋糕上來的時候,她突然詢問服務員,“剛才那位先生是你們這裏的常客嗎?”

服務員點了點頭說,“他在我們這裏是VIP有挂卡的,卡上是有錢的,小姐,你可以放心吃。”

那服務員話裏話外似乎都是在諷刺白魚沒見過什麽世面,看白予穿的像個上班族的白領,怎麽見識就這麽短呢?

白魚勾了勾手,又拿過菜單,從上面點了一大堆的小蛋糕,報複性似的一次性點了很多,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把他的卡給花完,卻不想那服務員只是笑眯眯的把她所點的甜點送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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