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是滋味兒

不是滋味兒

學校分配給林家的住房雖然算不上豪華,但比起擠在胡同大雜院或者街邊那種老舊的筒子樓來說,已經足夠體面了:戶型方正的兩室兩廳,擁有獨立廚衛,主卧半面牆的壁櫥擺滿各類書籍,次卧附帶一個小陽臺種滿盆盆花草,日光照耀下彰顯出勃勃生機……小區居民多是學校的講師和學生,公告欄上張貼的宣傳字報也都是詩文或名言,由此可見,這裏的居住環境十分舒适且學術氛圍濃郁。

自從踏進小區,徐衛彪就努力收斂骨子裏自帶的痞氣,但努力半天還是顯得與周圍書韻芬芳、學風清揚的氛圍格格不入,等上了林家的餐桌,他更是舉手投足間都顯出拘謹和緊張。

林志華不禁揶揄:“你用不着緊張,我爸媽又不會吃了你。”

那可說不定。徐衛彪內心七上八下,別說嘗不出林母特意燒的菜是什麽味道,就連那瓶習水大曲都沒喝出滋味,真是有點可惜。

席間,林父問:“小徐,你現在是在城西分局當治安員?”

“不不,我是城南分局聯防隊的。這不是趕上高考了麽,這邊的幾所重點中學是考點,城西分局人手不夠,就向我們借人來着。”

林母表示認可地點了點頭,說:“你還蠻熱心腸的,城西城南兩頭跑,多累呀!來,快多吃點。”她夾了一塊炖肉放進徐衛彪的碗裏,“最近是有不少社會人員在很多學校附近聚衆滋事,我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紅梅去接華子。不過紅梅雖然當過兵,到底是年輕女孩,我和她爸還是很擔心的,可我們倆工作太忙,實在抽不出時間……小徐啊,這些日子真是多虧有你,我們才能更安心。”

“哎喲,伯母,您看您太客氣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啊!”徐衛彪擔心二老誤會,連忙補充,“我是說我和華子是朋友,保護朋友還不是天經地義,呃,義、義不容辭的嘛!”

他絞盡腦汁擠出成語的樣子實在是憨态可掬,惹得衆人都笑了起來,紛紛舉杯共飲,氣氛相當融洽。而這樣其樂融融的場面是徐衛彪上輩子想都不敢想的,畢竟那會兒在老丈人家吃飯,十有八九不歡而散,回回都因為小舅子提前離席……

徐衛彪有點不信邪似的主動把話題引到林志華身上,問:“華子想好報考哪所大學了嗎?”

林志華邊往嘴裏扒拉飯菜邊說:“協和醫學院。”

徐衛彪一愣。

林父解釋:“原本是想讓他考師範,将來和我們一樣當人民教師,畢業之後就能直接分配工作了,收入穩定,環境也相對單純。可誰知道這小子鐵了心要去當醫生,誰勸都沒用。哎,自古華山一條路,從醫這條更是極難走的,既然他認定了非要選這條路,我們老兩口也幫不上忙,那麽今後無論發生什麽,他都只能靠自己走下去了。”

這麽看來林家家風很開明啊。徐衛彪好奇地問:“華子,你為啥那麽想當醫生?就沒想過……當警察嗎?”

“警察?沒想過。”林志華餓壞了,吃相狼吞虎咽,但一提及職業規劃,他嘴裏的飯菜都沒咽下去就神神秘秘地說,“我呀,打小兒老做同樣的夢,夢裏的我在手術臺上幫病人取子彈,而且好像還是同一個病人,可惜我怎麽都看不清那人的臉。不過我覺得吧,這應該是老天爺在暗示我什麽……”

Advertisement

“什麽老天爺什麽暗示,淨胡說。”無神主義論者的林父十分不贊同地打斷了林志華的話,“行了行了,你還是好好吃飯吧。”

徐衛彪如鲠在喉,林志華夢裏的人會不會是汪磊?他默默放下筷子,顧自喝光了杯子裏的酒。

原來習水大曲的味道這麽辣、這麽苦……

林紅梅見他神色有異,關切地問:“怎麽了?沒事兒吧?你別喝太急。”随後又輕踹林志華一腳,低聲責怪,“瞧你把人家吓的!”

林志華喊冤叫屈,拍着徐衛彪粗壯的胳膊說:“姐!你看他這塊兒,一大老爺們兒還能被夢吓到?他又不是紙糊的。”

徐衛彪勉強笑了笑,打圓場說:“我沒事兒,就是聽華子說想當醫生,覺得他志向高遠,挺佩服的。”

林志華卻不以為然:“嗨,什麽志向高遠,別給我戴高帽子啊!我就是想以後學出本事,能做到救死扶傷,無愧于心,我就知足了!”

家宴結束後,徐衛彪走在出小區的路上,身邊只有林紅梅相送。

來往居民見到林紅梅無不是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徐衛彪見此情形,不敢有半分懈怠,緊繃身子挺直腰杆兒在那些人面前擺出一副他自以為特別正經的姿态,希望借此給林紅梅身邊的人留下好印象。

不料,林紅梅瞥他一眼,笑說:“行了別繃着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不是挺正常的,現在倒裝起來了?不累嗎?”她指了指旁邊的幾棟小樓,“這裏住的多半是我爸的同事和學生,他們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

他們不是,但總有人是。徐衛彪被戳中心事,不大好意思地說:“被你看出來了啊。”

“當然,你現在端着的樣子和在部隊喊我簡直判若兩人。”林紅梅想到徐衛彪當時那副冒失樣,不禁莞爾,停下來打趣道,“我還是喜歡咱倆第一次見面時的你。”

徐衛彪步伐一頓,轉身看向林紅梅。不知是不是錯覺,徐衛彪總覺得林紅梅話裏大有深意,畢竟,她眼睛裏的笑意藏不住、瞞不了人……

可他不敢面對,心中仍對往事充滿歉意,于是偏了偏頭,避開林紅梅的眼神,說:“那個,你……你現在住家裏嗎?”

林紅梅想了想,回答徐衛彪的問題:“華子應該跟你說了,我現在在市歌舞團工作,團裏給我分配了宿舍,所以我只是偶爾回來住,每次都讓華子在客廳搭床湊合一宿就行。”

“原來是這樣。”

二人又沉默了一小段路,林紅梅忽然打開話題,望着小區樓裏亮的一盞盞燈,滿是向往地說:“其實我還蠻期待有一天能夠結婚,成立一個屬于我自己的小家。這樣就不用再麻煩華子,我爸媽也能更放心一點了。”

徐衛彪垂着腦袋往前走,沒有直視林紅梅,小聲地說:“嗯,你肯定能嫁給一個特別好的人。”

如果換作從前,他接收到林紅梅這麽明顯且主動的暗示,絕對會高興的上了天,恨不得當場拉着林紅梅去民政局領證,管他什麽錢不錢、房不房的!

可現在,徐衛彪以一種成熟的眼光審視他們之間的差距,太清楚這種差距并非一朝一夕可以縮小的。他不由自主地擔心,兩個人重來一次會不會依舊得不到好的結局,會不會依舊鬧得那麽不體面……

重重顧慮之下,徐衛彪選擇了沉默。

林紅梅看他一眼,不再說話,直到來到小區門口,她才從衣兜裏拿出一張演出票遞給徐衛彪,說:“下個月歌舞團要在大劇院演出,這是我退伍後的首場表演,我想邀請你來看。”

徐衛彪緊忙雙手接過了票并答應林紅梅,自己一定準時到場。

“那……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

看着林紅梅回家的背影漸行漸遠,徐衛彪将那張票舉在眼前,又樂觀地自我寬慰起來:也不是所有差距都是難以逾越的鴻溝吧——

只要能掙到錢。

林紅梅是那樣的自信美麗,即便是漆黑的夜晚也擋不住她的光彩照人,難怪徐衛彪會動心,會為了她而再次産生掙大錢的念頭。

無論男女,恐怕任誰遇見如此明媚的女人都會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覺得不管是物質層面還是精神層面,她都值得最好的。

停在馬路對面的那輛老桑汽車裏的人,也這麽想。

那輛車停靠路邊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車內氣氛始終很壓抑。就在剛才,張鵬嫌悶,伸手開了一半車窗,卻被副駕的人輕聲制止:

“把窗戶關上。”

“我就透透氣……”

“關上。”

“……”

張鵬只好聽話地搖上窗戶,心裏暗暗埋怨:彪子吃的啥山珍海味啊,居然吃了這麽久才出來!

“一會兒你送他回去吧。”

“嗯,成……哎!葉兒你等等!你去哪兒呀?”張鵬追下了車。

“回南方,那邊還有生意。”

張鵬緊跑兩步拉住葉茫,猶豫地問:“回都回來了,真不見一面再走?”

葉茫沒有回答,視線越過張鵬看向小區門口。

張鵬順着看去,心頭猛顫兩下:只見徐衛彪被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送到小區外,二人有說有笑,瞧那舉止,竟有幾分依依不舍的意思……

“那個!”張鵬慌張地橫挪半步,徹底擋住葉茫的視線,讪笑道,“那個,咱可說好了,商場開業剪彩前你必須回來!”

“廢話。”

張鵬站在原地望着眼前幹脆利落轉身就走的背影,沉重地嘆了嘆氣,然後回到車裏開車跟上了徐衛彪。

慢悠悠地開了一小段路後,他終于耐不住性子按起了喇叭:

“嘀嘀!嘀嘀嘀——”

徐衛彪躲了躲,卻聽身後又響起喇叭聲,不由回身罵道:“嘀嘀啥呀你嘀嘀!擋你道了是怎麽……張鵬?!”

張鵬隔着擋風玻璃沖徐衛彪招手,咧着嘴笑得一副傻樣兒。

徐衛彪以為是自己喝酒喝出了幻覺,愣在原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确定開車的人就是張鵬,他才萬分驚喜地跑到副駕駛一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對張鵬又是一頓熟悉的熊抱并激動地喊:“啊啊啊!鵬兒!你丫可算是出現了!想死我了啊!”

“哎喲彪子!你輕點兒!”

張鵬拍打徐衛彪的後背讓他冷靜。

“你大爺的!我他媽怎麽冷靜啊!幾年了,你小子說說咱倆幾年沒見啦?!”

“好好好,抱吧抱吧,抱夠了再送你回家。”

徐衛彪又興奮地吼了好幾嗓子才松開手。

張鵬趁機啓動車子。

徐衛彪頓了一下,有些小心地往後座瞥去。

注意到身邊人的目光,張鵬笑容略僵,說:“甭看了,她……沒回來。”

徐衛彪不知說啥,有點尴尬地“啊”了一聲,伸手擺弄着車內的小擺飾,轉移話題說:“你這,不錯啊,都開上小汽車了。”

張鵬笑了笑,打探意味地開口:“哪兒比得了你呀,那詞兒叫啥來着,溫香軟玉在懷……”

“滾犢子吧你。”

“裝啥呀,我剛才都瞅見啦!”

徐衛彪淡笑兩下,不說話了,偏過頭看向窗外,安靜下來才覺得這副駕的位子擠得不舒服,于是朝座位底下伸了伸手想調整座椅。

突然,他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好像是小玻璃瓶子,微微擡起手一看是瓶香水,頓時意識到了什麽,默不作聲地把香水瓶放回原位,座椅也沒顧得上再調。

張鵬沉默了一陣子,想了想,說:“彪子,咱是哥們兒,哥們兒之間最好別有秘密,所以我就不瞞你了。我剛才騙你了,其實葉兒回來了,而且你和那女的你倆……剛才……她都看見了。”

果然是葉茫留下的香水瓶。徐衛彪早已猜到,不過自己和紅梅剛才也沒怎麽着,頂多就是多聊了兩句,被人看見又有什麽的。

“照理說你們之間的事兒,我不該摻和,我也不想摻和。”張鵬糾結地開口,“我、我就是有點鬧不明白……彪子,為什麽呀?”

徐衛彪知道張鵬指的是什麽,可他沒法兒回答,有些事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他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糊弄着說:“你不明白啥呀,真是……哎對了,鵬兒,你們這兩年都幹啥了?做啥生意呢?”

張鵬不是不懂這個道理:徐衛彪喜歡誰是他的自由,作為兄弟,自己不能幹涉只能支持。但他內心總有點替葉茫打抱不平,所以盡可能地放平語氣說:“葉兒不是挺好的麽!你咋就……非得……唉。”

徐衛彪根本不抻這話茬兒,一邊打開窗戶透氣,一邊說:“趕明兒你也帶我去做生意得了。”

張鵬用餘光掃量徐衛彪,看出他不想繼續那個話題,就不再追問了,也沒言語其他。事已至此,問那麽多有什麽用,彪子和葉兒都這麽大個人了,為人處事自有一套,順其自然吧。

過了一會兒,徐衛彪問:“鵬兒,這兩年一直沒聯系,她……你倆,過得咋樣啊?”

張鵬輕描淡寫地說:“那些事兒東子哥不都跟你說了麽,差不多就那樣兒,沒啥新鮮的。”

徐衛彪轉過頭盯着張鵬。

張鵬被他看得心裏發毛,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得得,我說就是。唉,當初你入伍後,我們在燕陽的生意雖然不好做,但不至于被逼着南下,是你給葉兒寄來的那些信,其中有一封她看了之後才打定主意要去南方的。我原本很好奇你那封信裏都寫啥了,可剛才看見你和……我也大概猜出個一二三了。”

徐衛彪心裏突然特別不是滋味兒。

張鵬又邊回憶邊說:“那時候老有小流氓去劉大媽家騷擾,有兩次還沖進院子裏亂打亂砸。葉兒怕露富,家裏東西壞了不敢修更不敢買新的,就那麽将就着使湊合着用。她說這股亂乎勁兒總會過去,過兩年就好了,可街裏街坊哪兒明白呀,背地裏看笑話的看笑話、嚼舌根的嚼舌根,都指指戳戳地說她以前不是挺闊綽的麽,咋混得連個藥罐子都讓劉大媽管別人借了?總之是受了不少白眼兒……”

這話令徐衛彪又琢磨起來,此前到底是誰寫的匿名舉報信?一連串的事情好像是被人設計好的一樣!

“回頭你給我列個單子,我倒要看看都誰舌頭那麽長。”徐衛彪沒好氣地說。

“哎喲我可不敢,葉兒要是知道會把我宰了的!”張鵬吓得連連搖頭,勸道,“沒必要啊彪子,咱沒必要跟那些人較勁!你看我倆現在不是也越來越好、錢越掙越多嘛!再說葉兒當時也沒把那些人的話放心上,我好幾次給她和劉大媽塞錢,她倆還都不收呢!我就偷摸兒把錢藏在屋子的各個角落裏,什麽相框後頭、桌腿兒底下,還有冰箱裏,我都藏了。有一次我溜進卧室打算把錢塞枕頭底下,結果被劉大媽發現了,這把我一通數落啊!說讓我以後別那麽做了,還告訴我那陣子葉兒每天就跟排雷兵似的,等我一走她就開始東翻西找,搜羅出來的錢都放在信封裏替我存着。當時可能覺得有點苦,但想回過頭來一想,還挺有意思的。”

徐衛彪并不覺得有意思。事實上,他陷入到深深的自責之中,覺得如果當初他沒有離開燕陽,事情會不會就不一樣了?張鵬和葉茫是不是就不會吃那麽多苦了?不會被逼着背井離鄉了?

可這世上哪兒有那麽多“如果”啊……

徐衛彪收回視線,垂着眼皮問張鵬:“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倆就去南方做生意了呗。葉兒那人你也知道,賺錢的好手,那真是眼光獨到啊,啥掙錢她幹啥!當然了,都是合法的。”張鵬笑了笑,語氣一改,又有些疑惑地說,“就有一點挺奇怪的,葉兒特別喜歡一個人坐在高處發呆,經常跑去什麽樓頂、天臺之類的地方,一坐就是半天,不知道在想什麽。彪子我跟你說,每次看她往那麽高的地兒跑,我都提心吊膽,生怕萬一哪天她想不開就……哎喲!呸呸呸!”

徐衛彪想起上輩子那座承載着諸多青春回憶的老水塔,大約能猜到葉茫喜歡且總往高處跑的原因。

然而這裏的燕陽沒有那座水塔,徐衛彪不是沒有找過,但沒有就是沒有,沒有的東西誰也不能橫空變出來。

張鵬把徐衛彪送到胡同口,從後備箱裏拎出五六盒從南方帶回來的特産,托徐衛彪轉送給周秀蓮和徐衛東。

徐衛彪毫不客氣地拎起盒子,臨走前問張鵬:“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最近不走了,以後……聽葉兒的吧。”

(未完待續)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