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貓屍
第十五章 貓屍
夜半。
窗外乍起狂風,吹得窗棂啪啪作響。風過之後是一陣懾耳的驚雷。今天正值二十四節氣中的立春,依老一輩的說法,立春驚雷響,驚蟄雨不歇,六畜不安,十欄九空。天象極為不妙。
本來連續幾日的晴好天氣,蘇黎已經基本完成自我情緒修複,穩定的投入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中。可誰知今夜剛剛進入淺夢,卻又被尹成突然打來的電話驚醒。
幽谧夜裏傳來的電話聲,對于一個無法進入深度睡眠的人來說,無疑就像一把尖刀刮過金屬物體,那聲音尖銳且刺耳,令人心如蟻噬,情緒瞬間炸裂。
“大哥,你大半夜打什麽電話啊?!有事兒明天說不行嗎?”蘇黎從床上半坐起來,一只手拿起電話放在耳邊,另一只手插進亂蓬蓬頭發裏,胡亂的一頓抓撓,氣急敗壞的朝電話那頭的尹成吼了起來。
“你快到局裏去一趟吧!”電話那頭尹成的語氣頗顯焦急。
“什麽事兒啊?這大半夜的……說清楚點兒!”
“尤栗,尤栗你也認識的吧……她被強奸了!”
“什麽?!”蘇黎聽聞此言,騰的一下從床上彈跳下來,身體微微顫了顫,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唉呀,蘇隊,這回真得麻煩你去一趟了。我剛接到值班室的電話,說有人被強奸了,受害人的老公還被施暴者毆打得遍體鱗傷。反正亂七八糟的,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具體什麽情況我也沒弄明白,就知道被強奸的女孩是尤栗。本來是該我去的,不過我女兒今天晚上一直發燒,我現在人還在醫院裏呢,實在是走不開。小何已經趕去所裏了,蘇隊,麻煩你幫我走一趟行不?萬分感謝,萬分……”
“行行行,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本來這種案子不歸蘇黎管,她是市局派下來專門負責偵破食人魔案件的。可當她聽聞受害者是尤栗的時候,不禁焦躁萬分,一時間方寸大亂,也顧不得其他。不等尹成把客套話說完,蘇黎便匆忙挂掉電話,穿上衣服火急火燎的趕赴公安局。
平時沒事的話蘇黎都将那輛老爺車停放在公安局大樓前的停車坪裏,很少開回家。一來她所居住的公寓離局裏并不遠,走大路也就十來分鐘,抄近路那就更快了。二來公寓未設停車場,泊車相對比較麻煩。
出門的時候,天空飄起零星雪花。焦急萬分的蘇黎沒有選擇在暗夜裏走大路,而是抄了那條幽暗窄仄的近路。那是一條深巷,巷子兩旁是漆黑的高牆,牆脊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
按理說雪花初降之時,氣溫并不算太低。在北方生活過的人都知道,融雪之際才最為寒冷。可此刻疾步行走在巷中的蘇黎早已凍到瑟瑟發抖。那身體裏所生出的強烈寒意,或許不能歸咎于氣溫,而應是關心則亂所導致的,抑或是擔驚受怕産生的氣血郁結。
所幸到達值班室的時候,蘇黎瞧見尤栗安然無恙的坐在椅子上,從表面上看似乎并未受到嚴重的損傷。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搓了幾下凍僵的手,四下環顧了一圈兒,發現除了值班室的年輕男警員和坐在椅子上的尤栗,房間內并無其他人員。
見蘇黎雷厲而至,值班警員急忙湊上前來打起招呼:“蘇隊,您可來了!”
“怎麽回事兒?大半夜的,鬧什麽呢?”蘇黎未來得及與尤栗打招呼,就被值班警員拉到一旁。
“亂了套了……剛才那兩兄弟差點在值班室裏打起來!”值班警員把嘴巴湊到蘇黎耳畔小聲交代起來。小夥子眉飛色舞的表情看起來根本不像是在彙報工作,倒像在跟好友暢聊八卦,興奮之情難以掩蓋。
“兩兄弟?!”蘇黎眉頭微微皺起,似乎猜到了小警員口中那兩兄弟所指,但又不敢完全确定。
“可不是嘛,親兄弟!哥倆兒!就是那個餘家兩兄弟,來投訴過你那個律師餘安和他哥餘生。弟弟餘安說哥哥餘生把他老婆強奸了,還把自己給暴揍了一頓,說全樓層的人都能作證。還有他哥強奸他老婆的視頻他已經上傳到雲端了,随時可以作為呈堂證供,看那樣子是鐵了心要把他哥送進大牢!這……真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麽拍。兩兄弟,是有什麽深仇大恨吶,啧啧……”小警員說罷不禁連連咂起舌來。
“那兩兄弟人呢?”蘇黎憂心忡忡的瞅了一眼安靜坐于一旁的尤栗,她似乎已将小警員的低語盡收耳裏,但情緒卻未現任何波動,蘇黎那顆懸起的心方又落回腹中。
“何正義把他們單獨關進兩個審訊室了,這不關起來是真不行啊,那兩兄弟只要遇到一塊兒,就又罵又打啊,鬧得不行……”
“行,我知道了。那個……你先忙吧,我先帶受害人去我辦公室問下情況。”蘇黎說罷走到尤栗跟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尤栗,先跟我去我辦公室裏喝杯熱咖啡吧?”
“嗯。”尤栗溫柔的應了一聲,随即徐緩站起身,神情平靜而安穩,不見半點兒被傷害的模樣。
過了大約半小時的樣子,蘇黎從辦公室出來,轉身徑直走向二號審訊室。那裏面暫時管制着情緒失控的原告人餘安。
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蘇黎徐緩走進來的那刻,餘安如油畫般腫脹的臉上立刻呈現出極為不悅的神色,但他沒有進一步将不滿的情緒表現出來,而是極力壓制着。
“怎麽是你?尹隊呢?”盡管牙齒缺失,說話有些漏風,但餘安仍舊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讨厭模樣。
“是我怎麽了?看見我不爽嗎?對我有意見啊?呵呵……有意見你就忍着吧,今晚還就是我負責你們這個事兒!”蘇黎一屁股坐到餘安對面,聲音凜冽,态度嚣張,頗有些小人得志的樣子。
“我是來報案的,你們把我關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餘安憤然向蘇黎發難。
“怎麽着?餘律師又打算投訴誰啊?我可是聽我們同事說,你和你哥哥在值班室裏鬧得不可開交,這才暫時将你們分開安置。我們這也沒給你戴手铐啊,那……你能投訴我們什麽呢?”蘇黎說着翹起二郞腿,勉強憋住的奸笑眼看就要從酸僵的腮幫子顯現出來。
“我沒空跟你這逗嘴,餘生強奸我妻子,還毆打我,證據确鑿,你們趕緊把他拘留起來,然後移交司法程序。”餘安橫着眉毛,一副督導組指揮工作的架勢。
“餘律師,你是在教我做事嗎?”蘇黎忽然沉下臉,漆黑的眸子裏籠起一灘黑氣。
“蘇黎,你別公報私仇!我可真會投訴你!”餘安着實沒想到原本占據優勢的他,此刻竟然四面楚歌,腹背受敵。
“我可沒有公報私仇,再說了,咱們之間有什麽仇什麽怨呢?什麽都沒有吧……你說你哥餘生強奸你老婆,可是那話是怎麽說的來的?就是上次在你家,你跟我說的那些……我記得當時你是這麽對我說的:受害人在哪兒?在哪兒啊?沒有受害人啊,那怎麽立案啊!餘大律師!”蘇黎兩只手撐在桌面上,嘴角向上挑起,惟妙惟肖的模仿起那日餘安嚣張的模樣,諷刺意味明顯。
“受害人是我妻子,尤栗!蘇黎,你故意整我是吧?!”餘安被眼前這個女警氣到半死,他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一巴掌狠狠拍在桌面上,近乎歇斯底裏的朝蘇黎大吼起來。折騰了一晚上的殘障人士,此刻已然精疲力盡,情緒也逐漸暴躁起來,再不似平日裏那般鎮定老練。
“這個……是尤栗剛才在我辦公室親手寫的證明書,證明她和餘生之間的事完全出于自願,沒有被強迫,也沒有被威逼!”蘇黎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成四折的信紙,漫不經心的丢在餘安手邊。然後将手肘撐在大腿上,沖餘安輕蔑的挑了挑眉。
餘安來不及與之争執,匆忙揀起信紙打開,然後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疾速閱讀起來。一口氣将尤栗親手寫的證明書看完後,餘安不禁氣到渾身發抖,身下的輪椅發出吱吱咯咯的震顫聲響,面部肌肉也不自覺抽搐起來。
“這……這不能證明!我有視頻證據,視頻裏面尤栗在拼命反抗!”餘安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那說不定是人家的情趣呢。餘律師,你難道不懂這些嗎?噢,我差點忘了,你下半身沒有知覺,不能盡男女之事。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尤栗呢……她在哪兒?我要見她!”餘安操控着輪椅欲沖出門去尋找尤栗問個明白。
“餘律師,先別走,尤栗今晚恐怕不能跟你回家了。你把那棟樓鬧得沸沸揚揚的,她還怎麽回去啊?今晚她就暫時住在我那兒了。至于你哥,你還告不告他毆打了?告的話我們就暫時把他拘留,你可以利用你的卑鄙手段……哦,不對,是你的律師手段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不過,我奉勸你還是別把事情鬧大,別把你老婆對你僅存的那點感情都耗沒了,也別逼你親哥把你那些醜事公之于衆。這事情再鬧起來,恐怕連你的律師事業都要受到不可逆轉的影響啊……有句老話怎麽說的來的?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餘生就算再心慈,也總有不手軟的一天!……還有,你那偷拍的所謂證據,我也奉勸你趕緊删了,你是個律師,知道偷拍上傳這些是違法的,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送進去!”
蘇黎話音剛落,一顆驚雷從天而降,猶如劈在餘安頭頂一般,吓得他不禁打了個冷顫。蘇黎的目光似一把寒風中的刀子,割得餘安臉頰生疼。他像吞了啞藥般不再多言,心中卻暗暗醞釀起新的計謀。餘安從不戀戰,他是個深谙迂回之術的狡詐小人。
蘇黎起身飒爽的出了門,在門口悄聲叮囑了幾句刑偵隊的何正義後,便得意的走進辦公室,向焦急等在那兒的尤栗彙報成果。
原來與餘安交鋒前,于午夜刑偵辦公室的燈光下,在汩汩升騰着的咖啡香氣中,蘇黎已然成為一位耐心的聽衆。尤栗向她娓娓道來一個愛情故事。故事的男主角是那個“被告”,而女主角就是這個“受害人”。那故事青蔥而美好,短暫又熱烈,不可思議卻順理成章。聽得蘇黎一時間心潮澎湃,熱淚盈眶。
刑偵辦公室屋頂那束燈光正當當打在尤栗身上,橘黃色暖光下這個姑娘顯得愈發靜美。烏黑的眸子,嬌嫩的紅唇,纖長的天鵝頸,濃密卷曲的睫毛。在講述故事整個過程裏,她臉上始終挂着甜甜的笑,講到動情處還會不自覺微微的歪頭,那雙澄澈的眸眼靈動的轉來轉去,仿佛在一泓清澈的泉水裏尋覓稍縱即逝的小魚的行蹤,自然而美好。
那故事離蘇黎很遙遠,是她不曾觸及的愛情領域。而越遙不可及的東西往往越令人心生羨慕。那一刻,蘇黎似乎第一次真切明白了那種叫做愛情的東西。也是在那一刻,她對于“愛情會讓人變漂亮”這句話開始深信不疑。
雙商高于普通人的餘安,定是不會硬吃眼前虧,他忍下一時怒氣,辦理銷案手續後,駕駛着輪椅灰溜溜離開。竟如同夕陽下的陰影一般,很快消融在冥冥夜色之中。
蘇黎處事謹慎,她攔下即将動身離開的餘生和尤栗,熱心叮囑他二人盡量不要跟在餘安身後。她擔心餘生還會做出什麽過激舉動,畢竟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已然“超模”,非常人可以接受。而将這如夢魇般的遭遇徹底消化,不知究竟需要多少時間,恐怕有人這一生都無法釋然吧。
“真沒想到,你們倆……”三人面對面坐在刑偵隊辦公室裏,蘇黎臉上微露尴尬之色。她不知道為何會感到不自然,自己分明是個局外人。“額,餘生,你喝咖啡嗎?尤栗,你那杯冷了吧,我幫你換一杯?”
“不用了,蘇隊,大半夜的再喝咖啡,就真的沒法睡了。”餘生輕挑了一下眉梢,微笑着連連擺手,肢體松弛語氣和緩,俨然打了勝仗的狀态。
“蘇黎,那天……實在不好意思……”尤栗慚愧的望向蘇黎,喃喃的道歉。
“嗨,我早就忘了。你也別放在心上。不過,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了,你們打算……怎麽辦啊?”蘇黎試探性的問向面前這對看起來十分般配的璧人。
“我不會再讓尤栗跟餘安那個混蛋在一起了!”餘生收斂笑容,伸出一條臂膀摟過身側女孩的肩膀,扭頭望向尤栗,目光飽含深情。
尤栗也朝餘生轉過臉,随之甜甜一笑。她微微歪着頭,像個小女孩一般定定的看着他的雙眼,稚嫩的臉蛋上裝滿澄澈的笑意。
“離婚?……尤栗可以抓住餘安家暴這點……”蘇黎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尤栗打斷。
“那樣不行的……那樣會傷害到餘安,我不想傷害他……”尤栗倏然轉過頭面向蘇黎,幹脆而直接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他都這樣對你了,偷拍你,設計你,用開水燙你……你忘了啊?!你還顧慮他幹什麽呢?”蘇黎挺直脊背,拉高聲線,将身體微微傾向尤栗,臉上是一副怒其不争的生氣模樣。
“蘇黎,有些事情你不了解……餘安他……他是為了救我下半身才癱瘓的,那場車禍……他奮不顧身的救了我,我不能這麽對他……”提及那場車禍,尤栗明亮的眼眸倏然變得暗沉,白皙的臉上緩緩升騰起一陣強烈的愧疚。
蘇黎這才明白,正是這個姑娘的愧疚将她一步步帶入深淵,也正是她的愧疚,一點點磨砺了餘安手中那把殺人劍。
善良的人最易愧疚。可這類人有時候會被善良所損耗。他們不懂幹脆的拒絕,幹脆的淡漠,幹脆的無視。而是将自己束縛在廉價不值并且卑微的善良牢籠之中。
尤栗便是這種善良且脆弱的人,心理學上典型的讨好型人格。
蘇黎正欲駁斥她這種不正确的論點時,忽聽門外走廊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男人哀號。
“何正義?”蘇黎聽出是小何的聲音,匆忙起身趕去一看究竟。
被折騰一晚上的尤栗早已是驚弓之鳥,外界任何不正常的聲音都不免令她心驚肉跳。餘生注意到尤栗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連忙伸出堅實的臂彎将她摟進懷裏,溫柔的安撫道:“別怕,有我呢。”
刑偵隊外走廊上的燈光乍明乍滅,應該是線路接觸不良所致。蘇黎遠遠瞧見何正義單膝跪在地上,懷裏似乎捧着一只什麽動物一樣,嘴裏不時發出類似猛獸的低吼和哀泣。
“小何,怎麽了?”蘇黎走向何正義,一臉嚴峻的問。
“大黃被軋死了……”何正義抽噎着回答,目光始終未離開懷中捧着的動物。
說話間蘇黎已然到達何正義跟前,她湊近一看,不由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何正義懷中捧着的卻是一具鮮血淋漓的貓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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