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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和芙洛爾壓制他修為的規則之力不同, 這個符陣是靠怨氣壓制他們的。
效果雖然比不上規則之力,但架不住此處的怨氣實在是太多了。
只要怨氣還在,那道禁制就會和永動機一樣源源不斷壓制住他們的修為。
留下那句話後鎮長就離了開, 這裏只剩下了風枕眠和芙洛爾。
哦,還有存在感不強的晏清。
“現在怎麽辦?”芙洛爾其實并不擅長打架, 畢竟她沒有系統的學習過, 每次過招都是靠着自身修為硬剛。
可現在她的修為沒了。
“真是個好問題。”風枕眠嘴角抽了抽,這些人偶都是死物, 根本打不死。
要想解決掉她們,就只能将其銷毀。
偏偏這些女童的魂魄被囚禁在了人偶中,要是銷毀了人偶, 她們也就魂飛魄散了。
風枕眠下不去手。
這些孩子本就沒享受過幾天安生日子, 從出生就被關在塔裏“嬌養”着,又在懵懂的年紀走向死亡。
偏偏死後還不得安生。
“小心些。”風枕眠掌心劍意凝結,“卸了她們的行動力, 不要傷人。”
芙洛爾嘴角抽搐,“你這要求挺難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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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管她們的死活我也沒辦法。”風枕眠聳聳肩, 一副擺爛的模樣。
芙洛爾氣得咬牙切齒,卻也沒有辦法。
風枕眠下不去手, 她就更下不去手了。
當年在鎮子裏她雖然一直被欺負,但大部分被“嬌養”的女孩卻待她很好。
尤其是伊卡娜。
“你就不能管管我的死活?”同這些人偶交手了兩分鐘,芙洛爾發現自己完全是被壓着打。
反觀風枕眠,不僅游刃有餘,甚至頭發絲都沒亂一根。
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別人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啧。”風枕眠擋住其中一個人偶, 朝晏清看去,“小阿晏, 你去幫幫她。”
晏清看了芙洛爾一眼,不情不願地朝那邊飛了過去。
被晏清揍過後芙洛爾再也沒懷疑過這個二頭身小精靈的實力,只是問道:“咱們要一直打下去嗎?”
“也不用。”風枕眠看了眼遠處,“等我的隊友們到了就行。”
-
晨光破曉,暗夜褪去。
昨晚是落霞小鎮最安寧的一夜。
幾人依舊在那棵大榕樹下彙合,只不過少了風枕眠。
“風枕眠呢?”盧迪克東張西望,“不會真睡過頭了吧?”
以前在宿舍裏,風枕眠可從來沒睡過懶覺,生物鐘比鬧鐘都準。
“難不成,那鎮長家的床墊被施加了金錢魔法?”盧迪克自顧自道:“風枕眠終于還是被金錢腐蝕了嗎?”
說着,他又做出了痛心疾首的模樣。
下一秒,就被凱娅猛敲了一下腦袋,“你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
“風枕眠明顯是出事了好不好?”
凱娅是真的很無語,昨天風枕眠給他們的暗示都快成明示了,這人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
“還真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之前風枕眠給她形容盧迪克的時候,她還不信。
現在看來,風枕眠形容的很貼切。
盧迪克抱着腦袋委屈巴巴,“哪裏明顯了?昨天離開的時候他不是很開心嗎?”
凱娅又想揍他了,不過盧迪克也沒傻成那樣,在她揚起拳頭的那一刻,立馬躲在了伊洛身後,“略略略,打不着。”
凱娅:……
無辜成為擋箭牌的伊洛:……
約瑟維看着他們打鬧,有些無奈,“你們完全不在意風枕眠的死活嗎?”知道那人出事了,不僅不着急,甚至在這裏打鬧。
世界好像忽然被按下了暫停鍵,盧迪克整理了一下衣服,擡頭望天。
凱娅收回手,活動了一下腕骨。
伊洛則是往旁邊退了退,低聲說了句“上學果然很恐怖”。
不僅要被迫與人社交,還得被迫參與鬥毆。
“你們……”約瑟維驚了,“你們是真的不在意他的死活啊。”
“風枕眠那麽強,肯定不會有事的。”盧迪克至今仍對風枕眠有着迷之自信,“你要相信他啊,學長。”
約瑟維:……
風枕眠自己知道這事嗎?
“你們也這麽覺得?”約瑟維看向凱娅和伊洛。
“他是挺強的,反正比我強。”凱娅誠實道:“不過再強的人,一個人也幹不了多少事。”
約瑟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但是學長,我覺得我們暫時管不了他的死活。”
凱娅擡手,一個火球在她掌心凝結。
下一秒,火球貼着約瑟維的臉頰擦了過去。
“嘭——”的一聲炸響,身後那邊空地在剎那間成了廢墟。
幾人看着從火光中走出來的那道黑色身影,面色凝重。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黑袍男人的聲音沙啞,“一條龍,兩個聖靈根——”
盧迪克:“靠?你他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裏是吧?”
“閉嘴。”黑袍男人擡手一揮,高階修士威壓驟現,盧迪克竟是生生被打飛了出去。
約瑟維飛身上前接住了盧迪克,沉着臉道:“你們先走。”
-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好幾個小時過去,風枕眠兩人已經借着晏清的藤蔓将所有人偶捆了起來,約瑟維他們還沒來。
“你這隊友,是親隊友嗎?”芙洛爾的實力比不上風枕眠,和人偶打了一架後,頭發淩亂,衣服也亂糟糟的。
像是被人猛揍了一頓。
她身上的黑霧因修為不足散去,也是這時風枕眠才看見她的模樣。
芙洛爾的頭發是偏深的粉色,巴掌大的小臉上帶着些嬰兒肥,圓圓的臉讓人看不出年齡。
“他們不靠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風枕眠擺擺手,這話主指盧迪克和凱娅。
不過算算時間,約瑟維和伊洛怎麽都應該來找他了啊。
風枕眠摸摸下巴,得出結論,“他們可能攤上事了。”
雖然西方人總體的責任感沒有東方人強烈,但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世間總有英雄開道,不能因為大多數人的腐爛就拉着所有人共沉淪。
而且,風枕眠相信自己的朋友。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想法,鎮長再次來到了這裏。
順便,帶來了個人。
“約瑟維學長?”風枕眠立馬起身,只見約瑟維身上大大小小,添了不少傷,“你怎麽……”
“我們遇到個高階邪修。”若是約瑟維的修為沒有被壓制,還能同他過上幾招。
可他的修為被壓到了中階初期,對上高階修士,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伊洛他們已經逃走了。”約瑟維笑了聲,又扯到了傷口,“也不算太糟糕。”
風枕眠看着他,嘆了口氣,“學長真是……”
這人明明叫他不要多管閑事,自己卻也幹着這種犧牲的活。
“說完廢話了嗎?”鎮長活動了一下手腕,随後擡起來,重重踩在了約瑟維受傷的腿上,“繼續說啊。”
約瑟維疼得臉色一變,死死咬着唇将痛呼咽了回去。
“你他媽——”風枕眠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擡手一揮,劍意正中鎮長的腿。
若非他被身後的黑袍男人拉了一把,那條腿就被風枕眠給廢了。
“大人!”鎮長臉色慘白,“就是這個臭小子破壞我們的計劃。”
黑袍男人打量着風枕眠,而風枕眠也在觀察着他。
那身黑袍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那雙三角似的眼睛卻格外突出。
風枕眠有種被蛇盯上了的感覺,背脊一陣發涼。
不過黑袍男人并沒有盯着他看太久,大概看了兩三秒,又朝着芙洛爾說:“又見面了。”
“小黑。”
芙洛爾臉色難看得厲害,“我才不叫小黑!”
“小黑的脾氣還是這麽不好。”那人語調輕佻,很輕易就勾起了芙洛爾的怒火,“不乖的孩子,是會受到懲罰的哦。”
風枕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黑袍男人說出這句話以後,芙洛爾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在害怕。
“好好陪他們玩玩。”黑袍男人勾唇笑了笑,盯着風枕眠說:“尤其是,我的貴客。”
說完,黑袍男人化作一縷黑煙,就這麽消失了。
鎮長一秒變了臉色,從方才恭敬谄媚變成了陰狠毒辣,“想不到你們還真有些本事。”
他的人偶之前對付那些修士可從未輸過。
“我倒要看看,這次你們怎麽活。”
話音落下,風枕眠身後那具成年人偶忽然睜開了眼。她眸子裏紅光閃過,随後,那些被藤蔓捆住的人偶全都擡起了頭。
她們的眸子,無一例外,全部變成了紅色。
空氣中的怨氣也比之前重了不少,風枕眠嘴角抽了抽,“這次可真的麻煩了……”
晏清的藤蔓确實能限制這些人偶的行動,但他只是個剛降生不久的小精靈。
方才将那些人偶捆起來耗費了他太多靈力,用通俗一點的話解釋就是——
他沒藍了。
靈力的恢複需要時間,風枕眠索性将他放回虛空戒中休息。
“現在怎麽辦?”芙洛爾看着那朝着自己湧來的人偶大軍,欲哭無淚,“能不能讓那個小精靈在弄點藤蔓啊?”
風枕眠搖了搖頭,“他還是個幼崽呢,雇傭童工可不行。”
就算半神族再怎麽強,也是成年期的事,晏清作為一只幼崽,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而且剛剛弄出那些藤蔓都給他的小精靈累趴下了,風枕眠可舍不得。
“那我們怎麽對付他們啊?”芙洛爾想哭,“我打不過……”
風枕眠還沒來得及說話,約瑟維就先一步開了口,“不用打。”
此話一出,兩人都偏頭看向他。
密密麻麻的人偶注視着他的時候,約瑟維都沒什麽情緒起伏,現在卻被這兩人直勾勾的眼神吓了一跳。
“你們……”約瑟維被那黑袍男人揍得挺慘,清秀的臉上挂滿了血跡,胳膊和腿還都傷了一只,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你們別這麽看着我。”
“學長剛剛那話是什麽意思?”人偶已經朝他們攻了過來,風枕眠擡劍擋住了最近的那只人偶,“時間緊迫啊。”
約瑟維瘸了腿不好跑,手還斷了一只,他艱難側身,躲過人偶的偷襲,又反手給人一掌,“意思是,這些人偶被一個魔法陣控制着。”
“什麽?”風枕眠翻了翻回憶,沒記得有類似的魔法陣。
“子母陣。”約瑟維再次躲過一擊,因為疼痛,語速變快了不少,“母陣為陣眼,會源源不斷的為棋子提供靈力……”
所以要破除子母陣,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母陣。
母陣破,棋子滅。
“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個陣法?”風枕眠揮劍打開好幾個人偶,有些疑惑。
難不成,他學漏了?
不可能啊!每晚偷偷內卷時,他都會把教材翻好幾遍呢!
“哦,因為這是下學期的內容。”約瑟維語調平平,但風枕眠還是聽出了其中夾雜的一絲笑意。
“你們能不能關心一下正事?”芙洛爾是這裏唯一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現在是讨論學習的時候嗎?”
那些人偶下手極狠,一旦被她們抓到,必定被撕下塊皮來。
芙洛爾在躲避的時候被人偶鋒利的爪子剮蹭到了好幾次,很是狼狽,“那個什麽狗屁母陣在哪啊!”
“就在你身後啊。”約瑟維也狼狽,不過比起芙洛爾還是好很多,“她就是陣眼。”
風枕眠朝芙洛爾身後看去,是鎮長的青梅。
她和其他的人偶不同,靈魂并沒有被禁锢在人偶中,而是徹徹底底成了儲存怨氣的容器。
從開始到現在,她就那麽靜靜站在那,一動不動。
“所以,是要毀了她嗎?”芙洛爾有些猶豫,求助似的看了風枕眠一眼。
“不毀了她,咱們就得死在這。”約瑟維平日裏給人的感覺像是水,溫溫柔柔的,包容着一切。
但水也有成冰的時候。
風枕眠對這模樣的約瑟維還挺好奇,剛想說些什麽,又察覺到了芙洛爾投來的目光。
思考了兩秒,他說:“她的靈魂并沒有被禁锢,我們毀掉的也只是一個軀殼。”
一個早就該腐爛,卻被強行留下軀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她或許也是種解脫。”
當年青梅和鎮長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們無從考證。
但作為一個母親,想來是不會希望自己死後還與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有什麽瓜葛的。
“你說的對。”芙洛爾被說動了,手中的短刀揚起,折射出青梅眸子裏詭異的紅光。
下一刻,刀尖沒入空空的身軀,芙洛爾咬牙,生生将那具人偶劈成了兩半。
人偶的制作過程殘忍,銷毀過程也不遑多讓。
風枕眠本來想幫忙,但被芙洛爾拒絕了。只能一邊阻擋着還在繼續進攻的人偶,一邊看着芙洛爾的滿目悲怆疑惑,“你和這個人偶的原身,有什麽關系嗎?”
說完,他又想起了什麽,“之前那個和你一起的人偶……”
話還沒說完,這具成年人偶就被芙洛爾給銷毀了。
那些瘋狂進攻的人偶在一瞬間靜止,世界也随之安靜了下來。
“成功了?”芙洛爾有點懵,看着地上的一堆殘骸,不知所措。
之前伊卡娜告訴過她要如何殺死一個人偶。她本來不想聽,但架不住伊卡娜一定要說。
那時的她肯定想不到,自己真的有用上的一天。
“結束了。”約瑟維傷口崩得厲害,這一會的功夫,血染透了大半衣衫。
沒有了人偶虎視眈眈,風枕眠也終于是能幫他處理一下傷口。
“可惜伊洛不在。”風枕眠掏靈藥時嘆了口氣,“不過他應該也治不了這麽多傷。”
伊洛只是輔修了一些治療術,他的定位更偏向于一個功能性輔修。
“出任務單受傷很正常。”約瑟維倒是無所謂,“這些都是小傷。”
只傷及皮肉罷了,回去養養就行。
“可惜晏清之前靈力耗損太嚴重了。”風枕眠給約瑟維綁了個挺難看的蝴蝶結,“那個黑袍男人應該是去追盧迪克他們了,咱們得趕緊出去。”
約瑟維點頭,撐着牆站了起來。
他們正準備離開,步子邁出去的瞬間,原本靜止的人偶們忽然又動了起來!
她們眸子裏的紅光暗了幾分,一個個機械性的轉動了下腦袋,再次将風枕眠三人圍住。
“怎麽回事?”芙洛爾瞪大了眼睛,“那具人偶不是已經被我銷毀了嗎?”
人偶的殘軀都還在地上躺着呢!
約瑟維的臉色也不怎麽好,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具人偶的殘軀,臉色更難看了,“該死!”
“這裏還有個詭計魔法!”
那人用詭計設計了一場騙局,讓他們誤以為青梅人偶是陣眼,又故意讓人偶靜止,讓他們覺得自己判斷成功。
他在戲耍他們。
“不錯。”鎮長的步子格外沉悶,他鼓着掌,緩步走到幾人面前,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發現了,還真是讓我看了一出好戲。”
芙洛爾這次是真的面目猙獰了,“又是你搞的鬼!”
她有很多話想說,卻在看到鎮長身後的那個身影時悉數咽了回去。
“叫啊,怎麽不叫了?”鎮長笑了,将身旁的伊卡娜推了出去,“陣眼就在這裏,只要殺了她,你們就能出去。”
芙洛爾瞳孔猛縮,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風枕眠則是認出了這是前幾次跟着芙洛爾的那個人偶,剛想說着什麽,鎮長又率先開了口,“這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是什麽很難的事情吧。”
這次他似乎沒打算離開,擡手一揮,兩個人偶乖乖跪下。他坐在人偶背上,手撐着下巴,樂呵呵看戲。
“你無恥!”芙洛爾雙眼通紅,想撲過去找伊卡娜,又被風枕眠攔住了,“放開我!”
“你現在過去有什麽用?”風枕眠勸她,“難不成去殺了她嗎?”
“你在胡說些什麽!”芙洛爾咬牙,“就算是我死在這,也不可能讓你們傷害她的!”
對芙洛爾來說,伊卡娜是比她生命還重要的存在。
她寧願自己死在人偶的撕扯之下,也不會讓風枕眠他們動伊卡娜一下。
“還真是精彩。”鎮長擡手撐着下巴,“伊卡娜,你和她只能活一個哦。”
似乎是覺得這場戲還不夠精彩,他又繼續道:“我答應你,只要你殺了她,我可以放你自由。”
這些被做成人偶的女童,因為靈魂被特殊的符陣禁锢,無□□回轉世。
芙洛爾之所以想找風枕眠幫忙,就是想替伊卡娜打破那個符陣,讓她重新入輪回道。
“不。”伊卡娜搖頭,隔着衆多的人偶望向芙洛爾,“芙洛爾是我的朋友。”
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是這輩子都不會傷害的朋友。
“是嗎?”鎮長也不生氣,只慢悠悠道:“你拿她當朋友,她可未必當你是朋友。”
“你少放屁!”芙洛爾是真的很生氣,黑色的眸子裏滿滿當當,全是憤怒,“伊卡娜,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鎮長揚了揚眉,“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伊卡娜不知道,難不成小黑你也不知道嗎?”
鎮長知道芙洛爾的名字,但他依舊一會稱呼她為“小黑”。
“伊卡娜為什麽變成這樣,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芙洛爾一下變了臉色,咬着唇沒有說話。
伊卡娜不明所以,還當芙洛爾不舒服。她掙開那兩個拉着自己的人偶,又越過數不清的人偶,跌跌撞撞朝芙洛爾跑去。
“你怎麽了?”伊卡娜抓着芙洛爾的手仔細檢查着,“怎麽受了這麽多傷啊?”
“沒事……”芙洛爾艱難擠出一個笑,“都是小傷,一會就好了。”
伊卡娜搖了搖頭,“騙人,明明芙洛爾最怕疼了。”
一句話,讓芙洛爾再次心緒翻湧。
“伊卡娜。”鎮長不喜歡看這些姐妹情深的戲碼,打斷了她們,“還記得你被制成人偶的過程嗎?”
“是我拿着刀,把你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着那些血腥的畫面,即使已經過去了那麽久,伊卡娜依舊能感覺到皮肉被剝離的疼痛。
“其實你本可以不用遭遇這一切的。”鎮長看見伊卡娜顫抖的身軀,很是滿意,“如果不是芙洛爾說要帶你走,又在半路将你抛下自己逃跑,你就不會經歷這些痛苦了。”
這些記憶對伊卡娜來說陌生又熟悉,她腦袋忽然疼得厲害,隐約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
芙洛爾這一次是真的臉色慘白,“不,我不是!伊卡娜,你不要聽他胡說!他是在故意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胡說?”鎮長嗤笑一聲,“我胡說什麽?是胡說你帶着伊卡娜逃跑,還是胡說,你在逃跑途中,将伊卡娜給扔下了,獨自離開?”
幾個畫面飛速從芙洛爾腦海中閃過,她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雨夜。
那個,讓她悔恨一生的雨夜。
無數情緒在她腦海中翻湧,最後,芙洛爾像是被什麽打敗了,垂下腦袋。
“是我……”她呢喃道:“是我害了伊卡娜……”
“啊——”
伊卡娜腦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樣,鈍痛一陣接着一陣襲來。
“伊卡娜,你怎麽了?”芙洛爾的思緒被拉了回來,剛準備看看伊卡娜是怎麽了,卻是被一股力道猛地推了開。
她愕然擡頭,對上了伊卡娜平靜冷漠的眸子。
一種不好的預感在腦海浮現。
“我想起來了。”伊卡娜的聲音也很平靜,她彎腰撿起芙洛爾掉落的短刀,“芙洛爾,是你害我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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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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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