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胡說八道

第58章 胡說八道

何況之前就因為劉然柯的事情鬧過一次。

聽到安南的話,禹琛反而自嘲的笑了兩聲,心裏已然一潭死水,安南總是在意白初言,他又何嘗不是沒在意過劉然柯的存在。

畢竟劉然柯才是安南以前喜歡的類型,如果當初不是安南的一時興起,他的故作周旋,倆人甚至撐不了這麽久。

禹琛覺得此刻的自己可笑至極,真的,巨大的挫折感要将他吞沒。三十五了還在玩這些戀愛把戲,在同一個坑裏栽兩次,說出去估計會被別人當成茶餘後的笑資。

話說三遍淡如水,永遠不要相信自己是例外,也永遠不要相信自己可以改變一個人。

禹琛絲毫不會懷疑,他和安南再有一次像上回那樣的吵架,安南依舊會去找別人安慰。

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性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都是成年人,禹琛不信安南會不知道所做的事情會造成什麽後果,一次次妥協和心軟只會換來安南的理所應當,當有一天不再妥協,他甚至還會覺得是你太小題大做把這段感情逼向絕路。

禹琛一瞬間就明了,需要改變的不是別人,需要改變的是自己,改變自己猶豫不決的心。

面對安南的問題,禹琛給安南的回答是摘掉戒指。

之前安南把奶奶留下的戒指送給了禹琛,禹琛戴着大號的,小號的被安南自己留着了。

當初這枚戒指尺碼就有點偏小,禹琛本想帶到右手的中指上,可是帶不進去,所以最後戴在了無名指上,可以說是嚴絲合縫,十分合适,就像是專門按照他左手無名指的尺寸做的,如今卻像是卡在手指上怎麽都摘不下來。

最後禹琛的動作都有點粗暴,手指攥的發紅都沒能把戒指摘下來。

禹琛摘戒指的動作作為回答也很明确了。

禹琛不想再此停留,只好無奈放棄此刻把戒指摘下來,最後給安南留了句:“戒指我會想辦法摘下來還你。”

Advertisement

大顆的眼淚即将要連串落下,安南及時轉身怕禹琛真的将戒指還給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從這逃了出去。

一路上都漫無目的,安南不知道要去哪,保安大哥剛好換崗來值班,安南找他借了張紙巾擦淚。

保安大哥多給了他兩張,讓他順便把鼻涕也擦擦。

安南擦着鼻子問大哥有沒有興趣跳槽,大哥說雖然他的老東家剛去世沒多久,但他對這份工作已經有了感情,所以拒絕跳槽。

這下安南哭的更厲害,非說保安大哥是個無情的家夥,和這裏的業主一樣無情。

保安大哥都不用猜,一看就知道倆人這是又鬧矛盾。

安南望着自己剛才出來的那條路,在确認禹琛不會出來追自己後,安南終于死心的走了。

安南走後沒多久,保安大哥看到金魚池子假山後面有個高挑的身影也離開了。

大哥嘆氣道:“人生苦短,再折騰折騰可就把歲月給蹉跎咯!”

……

之後再有活動上碰見,禹琛和安南把彼此當成了隐形人。

禹琛和安南心知肚明,完全把對方當成了陌生人,或者說還不如陌生人。

有種感情,并不是止步于“不愛”結束,而是因為“不信了”。

現在的禹琛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他像是的了一種慢性病,再繼續和安南在一起他會忍不住懷疑。

懷疑安南在做什麽,懷疑安南是不是又在某一次争吵後去找了別人那裏找安慰。

安南和劉然柯那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橫亘在禹琛心口,只要想起安南,那根尖銳的刺就會刺進自己心髒,不是幹脆的一下全部刺入,而是每次都一點點針尖似的紮入折磨,無論如何不肯給個痛快。

甚至無數個夜裏他都會夢見安南和別的男生一起,從夢中驚醒,已是一身冷汗。

或許是有了之前分開的經驗,這次的禹琛沒有像之前那麽難熬,也或者是徹底明白他和安南兩個人不合适,繼續下去也只是重蹈覆轍浪費時間,禹琛把更多的時間放到了工作上去。

再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禹琛都沒有見過安南。

這段時間禹琛把公司的不安因素穩定後終于可以松口氣。

禹琛路過簡随辦公室,瞧見簡随正在就着水吞藥,禹琛暗道稀奇,他走過去關心:“生病了?難得見你主動吃藥。”

小時候簡随吃個藥那叫一個費勁,不喝沖劑,藥片膠囊那些得一粒一粒的往嘴裏送,還得讓簡安之哄着,如果沒人看着,指不定他就把藥喂花了。

簡随皺眉咽下藥,嘴裏直發苦,他把藥瓶順手扔回了抽屜裏,眼不見為淨,“哦,感冒了。”

自從禹老太太去世後,禹琛就不怎麽出來了,推掉了各種活動,也不怎麽來公司,現在大部分時間就是自己窩在家裏,簡随晚上基本都會回去陪他一起吃晚飯。

江酩不忙的時候也會和簡随一起過去,以前四個人的時候還能湊一起打麻将,只不過現如今…

再也湊不齊一桌麻将了。

簡随随手點起根煙來,禹琛不怎麽經常抽煙,但看到有人抽也會跟着來上一根。

“剛吃完藥就抽煙?”禹琛從簡随手裏拿過煙,自己抽起來。

簡随指尖一空,随後手裏多了塊巧克力,是禹琛塞給他的,巧克力就巧克力吧,改改嘴裏的苦味。

至于安南那邊,安南又恢複了之前那樣花天酒地不受拘束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更過分了,每天醉生夢死,沒少被安父收拾。

江酩經常收留鼻青臉腫的安南留宿。

江酩旁敲側擊的問過安南和禹琛到底怎麽回事,本來滔滔不絕說着最近圈裏小男生又來一批新的,安南聽見江酩問禹琛,立馬閉嘴不談了。

禹琛那邊也是一樣的狀态,簡随也問不出一二。

江酩和簡随也無從下手,只能看着倆人折騰,漸漸地禹琛身邊有了周允獻殷勤,安南身邊的劉然柯也回來了。

就連十分了解安南的江酩也摸不清安南的意思。

有好幾次安南都帶着劉然柯一起出來,圈裏的人一時都在傳劉然柯才是安南身邊的“常青樹”“不老花”。

關鍵這個傳聞安南也從來不辟謠,于是一傳一十傳百,大家對劉然柯的“正牌地位”深信不疑。

關于這個傳聞也不能怪江酩亂想。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安南是對清純的劉然柯動過心的。

當時安南和劉然柯剛認識不久,安南還專門過來問過江酩,劉然柯這個人怎麽樣。

因為江酩在看人這一塊頗有水準,安南也比較聽江酩的意見。

江酩客觀評價了下,長相倒是可以,但心思略重,不像是會安分下來的那種。

果不其然,安南和劉然柯談情,劉然柯和安南談錢。

不過所幸安南并未深陷其中,很快就抽了身,繼續投入到燈紅酒綠的潇灑生活裏,劉然柯就像是他短暫的一個落腳點,這樣的情況直到禹琛出現後才被打破。

所以此刻江酩難免多想,難道安南真把心思從禹琛身上轉移到劉然柯身上?

不過答案一時無解,也只能時間給答案。

安南開始去和之前的狐朋狗友重新聯系,日子又回到了沒遇見禹琛時候的狀态,每天是夜夜笙歌醉生夢死,身邊又開始經常出現不同的小男生。

有時候安南帶小男生去開房,小男生澡也洗完了,一些睡衣都穿上了可安南就是不上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沉默的抽煙,視線更是沒往小男生這裏掃過一眼。

小男生尋思自己主動點把金主伺候的舒服點,小男生也是小家碧玉哪一款,腰肢軟,屁股翹,擱以前絕對是安南喜歡的類型,現在男生自己括張好,嗓子都快喘啞了,安南依舊沒有半分動作。

安南一動不動,小男生都快哭了,開始懷疑自己的業務能力,怎麽說他也是圈裏小有名氣的零,在喘這方面還沒聽過有比自己好聽的,結果今天遇到了“事業上的滑鐵盧”!

安南對現在的一切索然無味,他根本對這些人沒有一絲興趣,只是想讓外界看到他過得很好,安南總想着可以回到以前沒心沒肺的生活,他現在确實沒心沒肺了。

心在禹琛身上,肺給煙了,行屍走肉的身體給酒了。

安南扔給了男生一筆不菲的小費讓男生離開。

雖然事業上有點受打擊,可錢已經到手,小男生也不管其他,拿着錢穿回衣服朝安南道了聲“謝了安少!”然後就拿着東西利索的離開。

車上劉然柯在等他。

小男生一看到劉然柯,立馬就去彙報,“小劉哥,他根本就沒碰我,這位安少爺一點也不像傳聞的那樣玩的開啊?他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劉然柯霎時就明白,安南和之前不一樣,即使在安南喝多了的那天夜晚,安南也沒有碰他,不管他怎麽靠近安南都沒有絲毫情動,為了驗證安南的想法,他又陸陸續續故意讓各種小男生出現在安南身邊,安南一個都沒有碰過,無一例外。

這些時間安南有時也會來劉然柯這裏,可安南也是依舊沒有碰過他,更多的時候是安南一個人在那抽煙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安南一直對禹琛和白初言的那段過往耿耿于懷,現在別人卻早已釋懷。

那他和禹琛的感情該怎麽釋懷呢?

前來安慰的江酩坐在安南旁邊,看着宛若喪家犬的安南,用肩膀蹭了蹭他,“要不借你哭下?”

安南直接撲倒江酩肩膀上哭起來,眼淚鼻涕的蹭了江酩西裝一大堆。

世上有些事就是這樣,往往擁有的時候不珍惜覺得只是日常,失去了開始追悔莫及,可是已經沒了回去的路。

禹琛和簡随忙完工作也已經是到了傍晚,簡随見禹琛的狀态也不算好,他下意識想問禹琛是不是和安南徹底沒戲,結果剛開口:“對了,你和安...”

禹琛手機連續振動了兩下,應該是收到了信息,他拿起手機低頭看了眼,看完信息才擡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禹琛看信息的空檔,坐窗口旁的簡随看到了樓下的周允。

說到這周允也是學珠寶設計的,當初還是簡随牽的線,因為欠了周允哥哥的認清,便将周允介紹給了禹琛當學徒,簡随莫名覺得對不起安南,因為周允現在黏禹琛黏的很緊,但他本人還是站在安南這一邊的,要是知道周允對禹琛起了別的心思,打死他也不會讓周允跟在禹琛手下。

周允現在算是禹琛的半個學生,跟在禹琛身邊當起了助理,平時一些珠寶品鑒的活動禹琛都會帶着他。

看到周允在樓下,簡随将到口的名字又咽了下去,他搖搖頭說了句沒說什麽。

“樓下有人在等我,我先下去了。”禹琛說着已經起身,走到門口又轉身補充了句,“對了,我晚上不回去了有個活動,還有下個月開始學校有我的課,之後估計沒法常來公司...”

禹琛走後,簡随在窗口看見周允絲毫不掩飾的開心朝禹琛擺手。

周允和禹琛并排往停車場方向走去,也不知周允說了什麽引得一旁的禹琛展顏,倆人有說有笑,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

簡随默默收回視線,雖然周允黏禹琛黏的緊,但簡随卻不認為禹琛真的忘記安南。

畢竟禹琛喂貓的時候會經常說到“阿紅”,簡随怎麽也想不出這三只貓裏哪有紅色的,當時簡随還擔心的和江酩打電話,說禹琛該不會因為分手大腦受了刺激出現幻覺。

江酩說他個木頭腦袋,“阿紅”還能是誰?肯定是安南啊!

簡随認為這說法太牽強了,在簡随看來禹琛才不會是給安南起這種甜膩膩的外號的人。

晚上回去,不信邪的簡随特意去問禹琛“阿紅”是不是安南。

禹琛看向簡随的眼神銳利,泛着寒光,随後讓他閑着沒事就去把客廳的衛生打掃了。

接下來的那一周,只要簡随回來衛生都是他打掃。

江酩得知後笑簡随是自找的,畢竟都喊外號了這一看就是不想被人看穿心思,簡随非要上趕着喊出安南名字來,這也太沒眼力勁。

不僅禹琛這邊不順利,簡随那邊也好不到哪去,簡随和江酩的事情被江家發現了,江酩面臨着在江家和簡随二選一的局面裏。

本來二選一是個天平,可随着江父被氣到住院,到現在還是昏迷的狀态,江酩的大部分注意力移到了家裏,無可奈何的疏遠了簡随。

禹琛路過簡随卧室,看到他幹吞藥片,禹琛又走回來問他:“感冒還沒好?”

“嗯,有點嚴重。”簡随含糊回了幾句,就蒙頭大睡。

禹琛敏銳的發覺,簡随可能不是感冒。

趁着簡随洗澡的空隙,禹琛想起簡随放藥的抽屜,他打開抽屜,露出裏面一堆白花花的藥瓶子。

這個藥瓶禹琛太熟悉了,當初簡随的母親簡安之患抑郁狂躁症時吃的就是這種藥。

躁狂抑郁症簡稱為躁郁症,是種情感性精神病。

當時簡安之因為意外流産還有第三者上門挑釁,導致抑郁重度根本吃什麽吐什麽,最後把身體熬的油盡燈枯。

禹琛心底莫名湧起一股不安和恐懼,怕簡随會想簡安之一樣自暴自棄,他身邊只有簡随這一個親人了。

還未發現異常的簡随擦着頭發出來,見禹琛不僅沒有離開,還正坐在他桌子前,剛想問他怎麽了,眼尾的餘光就注意到了他忘記鎖的抽屜。

抽屜裏面全是他吃的藥。

治療躁郁症的藥。

禹琛凝視着簡随的眼睛,“什麽時候開始的,希望你可以對我說實話。”

見已經暴露,簡随也沒有遮掩的必要,他把毛巾随手一扔躺回到床上,“我媽媽去世沒多久的時候就現過一些幻覺,後來好過一段時間,禹厲進監獄後,幻覺加重,就比如現在...我可能會在想是真的你,還是幻覺裏出現的你。”

禹厲進監獄和江酩家裏的反對,是這次簡随發病的主要原因。

從簡安之去世後,簡随就開始有出現幻覺的病症了,不過小時候的簡随并沒有放在心上,而且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過。直到姥姥和姥爺去世,簡随才發覺自己的不正常,看了心理精神科的醫生,确診是得了躁郁症。不過這個病不會一直出現,偶爾發作一次,中間會有很長的間隔期,這個期間裏的精神行為和狀态都是正常的,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都是和正常人無異的。

但發病的時候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禹琛看着簡随,認真的說道:“心理疾病這方面的病症國外比國內更有經驗一點,我答應過嫂子會照顧好你,所以我會陪你一起出國去治療。”

簡随漸深地目光投向禹琛,他和禹琛确認道:“你和我一起出國,是打算徹底放棄安南了嗎?”

治療這個病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回來的。

出國就意味着和國內的一切都暫時要告別。

一時間那些什麽情愛的全被抛禹琛到腦後,對于現在他的來說,只要身邊人健康安好,其他的一起都是那麽的不重要,也是那麽的不值一提。

禹琛望着窗外,語氣很緩,似乎是在給自己一個确認的時間:“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所以簡随,在身體健康面前,情愛都是極微小的事情。”

也不只是說給自己聽,他也希望簡随可以明白,愛人前要先愛好自己。

簡随望着天花板沉默了會然後同意了禹琛的安排,反正他留在這只會讓江酩更加為難,當初發病出現幻覺的時候還差點把江酩淹死在泳池,繼續留下也只會給江酩平添困擾,眼看着江酩夾在中間飽受折磨,現在主動離開對自己和對江酩都是種解脫。

以前簡随始終認為他絕對不會是那個先離開的人,現在他卻是先做了逃兵。

禹琛找朋友提前聯系了國外一家療養院,治療這些心理疾病非常有效果。治療這個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所以出國前禹琛帶簡随先去墓園祭拜了自己母親,然後回了海港一趟去祭拜了簡安之。

最後從海港回來後禹琛打算去監獄探望一下自己大哥禹厲。

等紅燈時,禹琛在後視鏡看向簡随,“我把你先送回家,你再檢查一下東西有沒有帶齊。”

禹琛知道簡随可能對禹厲還有抗拒,所以并不強迫簡随和自己一起過去。

等紅燈變綠,禹琛發動車子,簡随轉頭看向窗外,輕聲道:“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雖然一起過去但簡随并沒有下車,他在車上等着禹琛。禹琛從口袋裏拿出幾塊巧克力給了簡随,大概意思就是讓他好好等着要亂跑。

簡随無語:“你當我還是三歲小孩,得給點吃的才能聽話?”

嘴上這麽說,手卻很誠實的接過那些巧克力。

等禹琛走後,車上的簡随開始有些無聊,本想拿根煙抽但看到手裏的巧克力,看了兩秒後簡随拆開包裝吃起來巧克力。

六月了快到夏至,樹上的葉子已是深綠,夏風掃過帶來一陣清涼吹得簡随一聲舒爽。

這算是夏天裏最舒服的一個月份,不會很熱,夏風也剛剛好。

下了車的禹琛望着藍天,想着今天海港的海肯定會非常漂亮,當時總想着會有很多機會帶安南回海港看海,早知道…

算了,沒有什麽早知道。

...

不知過了多久禹琛回來了,他沒直接上車而是先靠在車前抽了根煙,看到簡随在吃巧克力,像是小時候帶簡随去買糖一樣,揉了把簡随露在窗外的腦袋,“吃多了蛀牙!”

“我說叔叔,”簡随可不向小時候那樣好糊弄,“不是你讓我吃糖別抽煙的嘛!”

等車重新發動,禹琛腳踩油門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簡随望着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色打開車裏音響,車裏慵懶的女聲開始唱起:

When i'm all alone the dreaming stops;

And i just can't stand;

What should i do i'm just a little baby...

......

其實一開始分手的那段時間安南不停的去找禹琛,喝多了就會不停給禹琛打電話發視頻,被拉黑一號碼個就換一個,如此反複,電話沒人接他就發信息,一遍遍的“我愛你”“我想你”以及無數句:“我錯了原諒我吧好不好。”

禹琛今天清理的手機看着這些短信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誰家談戀愛收到次數最多的信息是“我錯了原諒我吧好不好”,以前深陷這段感情中沒發覺有什麽,現在看來這段感情開始的很詭異,結束的時候反倒正常。

因為分手是謊言和背叛下的必然結果。

充滿認錯和原諒的感情一開始就錯的離譜。

知道禹琛出國要走,安南急了。

面對在嘉苑堵他的安南,眼看繼續僵持只會浪費時間,禹琛再無耐心,他像是想起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了那枚戒指,“這個還你。”

安南看到那枚戒指,黑暗裏戒指也暗沉下來,好像再也不會閃光,安南下意識握住自己手心的戒指,這是僅剩的和禹琛之間的唯一關聯。

禹琛把戒指放到玄關的鞋櫃上,“戒指我就放這了,你想在這待着你就待着,我要出去就不奉陪了。”

安南上前抱住禹琛的後背,心髒一抽一抽的疼,“別這樣對我禹琛,你知道我是真的愛你。”

“你那晚和劉然柯在一起不是假的吧。”禹琛用盡所有力氣掙脫抱在自己腰間的手,把身後的溫暖推開後,他頓了頓,用極為冷靜的語氣做了最後的告別,“愛我是真,但傷害也是真的,你和劉然柯現在的結果,也會是我們以後的結局,你對玩膩的人都是一個态度,其實感情相處久了,愛裏會有份責任,它和愛是相輔相成,這份責任會讓自己在愛情裏忠誠,不知道你會不會明白,算了那也已經和我無關了,言盡于此,安先生好自為之。”

說罷禹琛不再停留,也不去回頭看安南的表情,他只知道不合适的人再多看一眼都是自己在自作自受自讨苦吃。

安南在此刻終于接受了他一直都逃避的一個事實,他曾經完完全全的擁有過禹琛,但現在他确實也完完全全的失去禹琛了,哪怕自己把心掏出來給他,禹琛也不會再看一眼。

花壇坐着的簡随正在逗貓,禹琛沉默地坐在他旁邊,像是完全脫力了般洩氣的彎曲了身體。

簡随掏出上次剩下的巧克力給他,禹琛接過連拆了幾塊全塞到嘴裏,簡随提醒他吃多了蛀牙,禹琛說吃喜歡吃的東西是不會蛀牙的。

簡随突然發現,所謂大人說的話,很大程度上也都是胡說八道。

作者有話說:

倆人的性格都有問題,走到這一步不是一人造成的,各自的性格缺陷,成熟和不成熟之間造成了兩人的矛盾一環接一環,倆人心裏都有刺,一根是沒有安全,一根是懷疑對方的愛,後者因前者加重...蛻變成長後的小情侶最後還是會朝對方走去。另外本文沒有追妻或者追夫的标簽,應該是酒文筆的問題,有點不太敢寫了,删減了一些劇情,不删感覺會有點危險,這文應該也快完結了...如果讀者寶子們看到不喜歡或者不舒服的地方請及時退出,不然浪費大家的玉佩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