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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通過鐘雲徽的引薦, 白錦棠很快就跟臨越國的國師搭上了線。
除了臨越國國師之外,鐘雲徽還給了白錦棠不少可以拉攏的名單,白錦棠收下後,特意感謝了鐘雲徽一番。
鐘雲徽擺擺手, 夜色下, 他推着輪椅跟白錦棠一起往回走, 似是不經意地提起:“最近怎麽不見你帶那個柳無別來看病, 你與他分開了?”
白錦棠欣慰道:“柳無別啊,他現在學乖了,知道保護自己了, 每次用完能力都會回破虛宗療傷,已經不用到你這裏看病了。”
鐘雲徽沉默須臾, 又問:“他知道你在到處救人嗎?”
白錦棠搖頭:“知道一點,但不多。”
柳無別的技能太燒命了, 若是柳無別知道她在幹什麽,說不定會來幫忙, 白錦棠幹脆就沒告訴他太多。
鐘雲徽目光微暗,低低道:“最好還是別告訴他。”
白錦棠疑惑地歪頭看他, 覺得鐘神醫似乎意有所指,但她還沒問出口, 鐘雲徽便淡淡地轉移開話題:“你身上的封印如何了?”
白錦棠壓下疑惑, 答道:“還是那樣,上次解開一部分, 之後就沒動它了。”
“想辦法盡快解開,”鐘雲徽神色晦澀:“你攪了那麽大的渾水, 牽扯到各方勢力,你必須有修為傍身才能保證自身的安全。”
鐘神醫話糙理不糙, 白錦棠自己心裏也清楚,道君明擺着要搞大事,她要是不快點積累自己的底牌,恐怕要被道君當炮灰了。
“明白的。”白錦棠彎了彎眼睛:“謝了神醫。”
鐘雲徽淡淡“嗯”了一聲。
白錦棠忽然想起什麽,壓低了聲音:“對了,神醫,我想問你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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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棠難得鬼鬼祟祟的,一聽問的就是什麽大事,鐘神醫于是停下推輪椅的動作,停下等白錦棠開口。
白錦棠遲疑道:“是關于當年嵊州瘟疫的事。”
鐘雲徽瞳孔緊縮了一瞬,擡眼看向白錦棠:“你知道那件事?”
“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白錦棠靠在樹幹上,嘆了口氣:“我在查,但還沒查出什麽眉目,所以想問問你瘟疫發生時的細節。”
鐘雲徽顯得有幾分遲疑:“你怎麽知道……我曾在瘟疫爆發時去過嵊州?”
白錦棠簡略道:“走了陰間的關系。”
鐘雲徽手指敲了敲輪椅扶手,微微蹙眉,一時沒有開口。
過了片刻,他才緩緩出聲,清潤的聲音變得很低:“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就算你查清楚,又能如何?”
“話不能這麽說,”白錦棠搖頭:“萬一瘟疫是人為投毒,不查清楚,誰能保證滅城慘事不會再次發生?”
這句話落下,鐘雲徽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當中。
山風拂過夜間小路,帶來一陣寒意。
“我當年,是在瘟疫剛爆發的時候,跟随我父親——也就是當時的神醫谷谷主,匆匆趕到嵊州救災。”
鐘雲徽手指攥緊扶手,擡起頭,臉上浮現出回憶的神色。
“那是很普通的一個晚上,我父親忽然接到了嵊州褚家的消息,說是嵊州爆發了不明瘟疫,請求神醫谷出手,盡快控制瘟疫蔓延的趨勢。”
白錦棠抓住重要的字眼:“褚家?”
“對,褚家,”鐘雲徽道:“當年,褚相漓的父親褚照行時任褚家家主,同時也是當時的嵊州城主。”
白錦棠輕輕點頭:“然後呢?”
想起往事,鐘雲徽下颚微微緊繃,語氣亦變得沉肅:“我與父親收到消息,即刻收拾東西趕往嵊州,那時,我們都以為這只是一場可以解決的普通瘟疫。”
白錦棠拿出本子,擺出認真傾聽的架勢:“不普通在哪裏?”
“爆發源頭,蔓延速度,傳播方式。”
鐘雲徽垂眸:“剛開始調查的時候,我們發現最開始感染瘟疫的那個人,曾飲用過一口井裏的水,于是我們封了那口井,将已經感染瘟疫的人單獨隔離開來。”
“可即便如此,瘟疫還是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繼續蔓延,并且,我們完全找不出傳播的媒介。”
他緩緩擡起眼:“有些人甚至獨身躲在家裏,并且不吃不喝,哪怕做到這個地步,他們都莫名其妙地感染上了瘟疫。”
白錦棠愣住了:“難不成這瘟疫是靠空氣傳播的?”
鐘雲徽苦笑:“這個猜測我們也曾想到過,可我們總不能讓凡人不去呼吸空氣,所以,我們将方向轉到盡快研制解藥。”
“可研制解藥的過程依舊困難重重。”
“感染瘟疫的人不會馬上死去,而是會表現得像一具具行屍走肉,他們會漫無邊際地在街上游走,逐漸失去神智,半生半死,見到活人就會表現出極強的攻擊性……”
白錦棠記錄的手僵住。
行屍走肉,見到人就會攻擊,這不就是……喪屍?
鐘雲徽還在繼續闡述:“如果只是瘟疫,只是一種病,或許還有法子可治,但後來我們發現,這些病人到了染病後期,死魂就會脫出肉身,纏繞在死亡的屍體上,驅使屍體繼續活動。”
鐘雲徽說到這裏,擡頭按揉眉心:“這已經脫離了疾病的範圍,它更像某種術法,或是某種禁術,不止染病的人,連前來支援的修士在嵊州待久了,都有魂魄不穩的感覺。”
“最後,所有人都放棄了,逃似的撤出了嵊州。”
“等嵊州再次開啓,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死城,屍山遍野,死魂徘徊,各宗不斷派人搜尋幸存者,最後,破虛宗的宗主在城主府裏發現了守着家人屍身的褚相漓。”
白錦棠不知何時停下了記錄的手,已經啞然失語。
鐘雲徽放下了手,閉目深吸一口氣:“褚相漓是少數的幸存者之一,也是嵊州瘟疫爆發以來的親歷者,你想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其實……問他是最适合的。”
白錦棠抿了抿唇,緩緩合上了本子。
過了片刻,白錦棠問:“我能問問更多有關道君的事嗎,修真界像對他做了虧心事一樣,壓下了所有的往事,我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破虛宗才會将道君煉作陣眼。”
“你已經知道很多了。”鐘雲徽深深望了白錦棠一眼:“就連我,對當時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褚相漓是因他特殊的體質才得以在死城中存活下來,那種體質,似乎對鎮壓怨魂也有奇效。”
白錦棠靜默了一下:“所以破虛宗才選中了他作為陣眼?”
“或許是吧。”
白錦棠又問:“只是這樣的話,似乎也不到全修真界對此事諱莫如深的地步吧。”
鐘雲徽微微一頓,話鋒卻是一轉:“褚相漓出生時,天降異象,彩霞漫天,一枚玉符從天而降,正落在褚家當中。”
白錦棠:啊?
不是,這畫風怎麽忽然變得玄幻了?
鐘雲徽看白錦棠目瞪口呆,輕輕一哂:“那玉符有驅邪避禍的奇效,實乃天賜法寶,褚家稱之為神行玉符。”
“後來,褚家只剩下一個褚相漓,就有門派想讓褚相漓交出神行玉符,當時他們給的理由是用來鎮壓嵊州怨魂,但……誰知道他們真正的想法呢?”
鐘雲徽嘲弄道:“這實在不是什麽光彩事,大概是因為這個,修真界那些宗門才壓下了所有消息。”
“後來那枚玉符也不知所蹤,或許是被褚相漓藏起來了,也可能——你怎麽露出這個表情?”
白錦棠撓了撓臉,神色變幻,不敢置信中透着幾分懷疑人生:“啊……玉符,那個玉符是什麽樣子的?”
鐘雲徽奇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我沒見過那個玉符,只知道它有驅邪避害的作用。”
“這樣啊,”白錦棠忽然變得有點支支吾吾的:“好了,關于嵊州瘟疫的事,我就先問到這裏吧。”
“那口井,”白錦棠問:“你還記得它确切的位置嗎?”
鐘雲徽回憶幾秒,搖了搖頭:“事情已經過去太久了t,我只記得,那口井就在街上,是口公用的井,井口已經被符咒封死了。”
白錦棠記下這個信息,向鐘雲徽道了聲謝。
鐘雲徽望了白錦棠片刻,欲言又止:“你……算了,萬事小心吧,遇事不要莽撞,也不要輕信他人,調查的時候遇到什麽疑問,可以再來來問我。”
白錦棠點頭,自信拍了拍胸脯:“放心吧,我什麽人你還不清楚?”
鐘雲徽:正是因為知道你是什麽人,我才不放心。
他咳了咳,扯扯唇角:“你輕信他人也不是一次兩次,別人若是懷着險惡用心靠近你,只需裝裝可憐即可,你根本分不清。”
白錦棠:“?”
總感覺神醫好像在內涵誰,可她身邊有這種人嗎?
鐘雲徽離開後,白錦棠有些迷茫,獨自在山石上坐了一會兒。
雲散月出,月光籠罩的山林透着靜谧,白錦棠将手搭在膝蓋上,心緒有些紛亂。
她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拿出了柳無別在淩州給她的玉符。
那時柳無別說,往玉符裏注入靈力能保她一命。
他還說,如果玉符碎了,就表示他死了。
白錦棠無意識地把玩着觸感溫熱的玉符,心想,它會是那塊傳說中的神行玉符嗎?
如果它是,為什麽柳無別能那麽随意地送給她當保命符?
而且根據柳無別的說法,這枚玉符是跟柳無別的生命綁定的,柳無別一死,它也會碎掉。
道君的玉符,要綁定也該很道君的生命綁定吧,跟柳無別有什麽關系?
——不過柳無別死了那麽多次,如果這是神行玉符,每次柳無別死亡玉符都碎的話,它豈不是已經碎過n次了?
這麽一想,好奇怪哦。
白錦棠擡起手,對着月亮打量這塊玉符,試圖找出點不一樣的地方。
抛開別的不談,這塊玉符裏面确實蘊含着很強的力量,絕非凡品。
對着月光,玉符呈現出一種半透明的瑩潤質地,玉符上簡單镌刻着一些花紋,整體的形狀是長方形,有點像一枚小型令牌。
它到底是不是神行玉符?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白錦棠,隐隐帶出了一絲連白錦棠都沒察覺到的不安。
山風拂過白錦棠的發絲,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白錦棠身上有張傳訊符亮了起來。
白錦棠拿起來接通,裏面傳來柳無別不急不慢的聲音:“在哪裏?”
白錦棠環顧四周,含糊道:“在一座山的山上。”
柳無別聲音中多了一點笑意,倒沒計較她的不老實,只意味不明地說:“我要路過那家酒樓了。”
“哪家酒樓?”白錦棠茫然反問,然後忽然意識到,是那家做燒雞很好吃的酒樓!
“請給我帶只燒□□,柳無別,謝謝你,大好人!”
柳無別哼笑道:“求我。”
為了能吃上燒雞,白錦棠忍了:“求你了柳無別!”
柳無別勉為其難:“好吧,就給你帶幾只。”
白錦棠很快聽到柳無別走進酒樓,吩咐小二的聲音:“給我打包十只燒雞。”
小二卻疑惑道:“什麽燒雞,我們酒樓只有醬鴨。”
白錦棠微微一愣。
柳無別的語氣也産生了一些波動:“沒有嗎,之前——”
“哦哦,我想起來了,不好意思客官,我給忙忘了!”小二的聲音忽然從疑惑到恍然大悟,熱切道:“燒雞有的,這就給客官打包!”
小二離開了,白錦棠心中卻多了分疑慮。
柳無別顯然也察覺有點不對勁,問她:“白錦棠,你怎麽看?”
白錦棠沉思:“小二是不是太累了,打工人就是這樣的,我懂那種忙得天昏地暗的感受,不用過于苛責他。”
柳無別語氣複雜:“你……算了,還是吃你的燒□□。”
白錦棠乖乖哦了一聲,有點不敢置信地問他:“你真給我打包十只燒雞啊,對你來說會不會太破費了?”她記得柳無別深得道君真傳,也有着跟道君一脈相承的摳門來着……
柳無別默了一下:“我首先聲明,我不窮。”
白錦棠:“所以?”
柳無別:“從前摳門,只是純粹不想給不熟的人花錢。”
白錦棠莫名咽了一下口水:“那……我們現在已經夠熟了?”
柳無別在那邊笑了一下:“你覺得呢?”
……什麽叫我覺得,我覺得你不對勁。
白錦棠掐了把胳膊,決定轉移話題:“對了,你在淩州給我的玉符,我什麽時候還你。”
“玉符?”柳無別似乎沒想到白錦棠提起這件事,頓了一下,便随口道:“先放在你那裏吧,一個保命的小玩意,對我來說也沒什麽用。”
他的态度太過輕描淡寫,反倒讓白錦棠更不确定這玉符究竟是不是普通的保命法器了。
白錦棠在這邊抓耳撓腮,那邊柳無別低笑道:“我兩天後到溱州,在城門外見面吧。”
白錦棠答了個好,結束通訊後,又有點犯愁。
喬珊月的眼睛也在這兩日恢複,她答應過要讓喬珊月恢複視力的第一時間看到她的。
好在鐘雲徽的解毒劑配得及時,第二天中午,喬珊月的眼睛已經能見到一些模糊的光影,到暮色來臨時,喬珊月才徹底能夠視物。
徹底看清白錦棠面容的瞬間,喬珊月喜極而泣,撲上前抱緊了白錦棠。
白錦棠拍拍她的脊背:“別哭別哭,別把剛好的眼睛再哭壞啦。”
喬珊月抽噎着說:“你跟我想象中一模一樣。”
白錦棠笑着側臉:“好看嗎?”
“好看,真的很好看。”
白錦棠将喬珊月的情緒安撫了下來,又哄她喝了藥,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喬珊月低頭,微微咬唇:“我要從我表姐手裏奪回喬家的家主之位。”
“錦棠,你會繼續陪我嗎?”
白錦棠卻是搖了搖頭:“我可以帶你走出黑暗,可接下來的路是要你自己走的,我無法過多插手。”
她理順喬珊月鬓邊的發絲,笑道:“但我會一直看着你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手刃仇人,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等處理好喬珊月這邊的瑣事後,時間已經快到深夜了。
白錦棠已經提前跟柳無別說過會遲點到,一看時間已經這麽晚,當即跟鐘雲徽道了別,匆匆忙忙地下山去了。
喬珊月和鐘雲徽一起望着白錦棠離去的身影,俱生出一股失落之感。
良久,喬珊月對鐘雲徽說:“這段時間,有勞鐘神醫了。”
鐘雲徽淡淡道:“不用謝,我會幫你,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在旁人面前,鐘雲徽依舊是那個不近人情的孤傲神醫。
喬珊月也不惱,望着白錦棠離去的方向,微微握緊手指:“我一定不會辜負她的期許……”
懸于夜空的皎潔圓月隐沒在雲後,不知過了多久,又從雲後洩露出了幾縷月光。
這月色落在溱江上,映得水面一片波光粼粼。
一道人影立在江畔的亭中,身影被月色無限拉長。
白錦棠匆匆忙忙地趕到地方,一眼看到亭中人的背影,有幾秒怔愣了一下,下意識小聲喊了聲:“……道君?”
那人回過頭,露出一張平凡的臉,卻是柳無別。
“你遲到了。”
他抱臂看着白錦棠,語氣有幾分不悅。
白錦棠回過神,怔愣道:“不好意思啊,被一點事耽擱了。”
白錦棠背着手走進亭中,賣乖:“等了很久嗎?”
柳無別說:“不久。”
但看上去還是不太高興。
白錦棠假裝沒看到,厚着臉皮地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我的燒雞呢?”
“你不來,都送給別人吃了。”
他說氣話,白錦棠才不信,探手就往他袖子裏摸,柳無別面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躲了一下,沒躲開,踉跄着後退了幾步,被白錦棠抵到了柱子上。
白錦棠這些天到處救火,飯都沒吃上幾頓,這會兒只想着吃到最愛的燒雞,尋找的動作都變得有些急切:“在哪呢在哪呢,餓死我了,給我吃點吧球球了。”
柳無別背抵着柱子,眉頭微蹙,像是為難,姿态卻又是縱容的:“你是餓鬼轉世嗎……別亂摸,讓別人看到,像什麽話。”
白錦棠不以為然:“哈哈,這個點能有什麽人,而且我行得正站得直,有什麽好怕的。”
正說着,遠處忽然有燈籠的亮光靠近,有人低喝道:“什麽人在那裏!當真是世風日下,孤男寡女,竟然深夜私會,不知廉恥!”
白錦棠:“……”
柳無別:“……”
柳無別:“烏鴉嘴。”
白錦棠:“……”
就,挺禿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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