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1K營養液加更

第 24 章   1K營養液加更

事态明顯已經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吱吱跑到門口,一把摘下影響視線的孫悟空面罩,瞠目結舌地看着粉色糖果城堡。

是夢叭!!

昨天中午到現在,吱吱已經三十六個小時沒吃過糖果,好不容易撒嬌找爸爸要的糖全都被弟弟當着她的面吃光光。

糖果城堡通體的粉藍色,門口擺放着可愛的糖果立牌,有漢堡包、草莓軟糖立牌,以及一個巨大的彩虹棒棒糖。

吱吱不敢想象在裏面能有多幸福。

顧宴辭捏着紙,指導吱吱:“鼻子用力。”

吱吱攥着小手,環視周圍。

顧延川、郁黎清、方管家、顧晏禮、顧既白、顧知野還有一邊的爸爸,以及遠處看過來的阿姨們,吱吱抿了抿嘴,奶聲奶氣地小聲說:“都..都看我,我弄不好~”

有點腼腆。

顧宴辭:“這又不是什麽大事,都去做自己的事。”

除了顧宴辭,其他人被迫退後好幾步,回頭不看吱吱,吱吱這才乖乖擤鼻涕。

“還有沒有?”

“沒有吶。”

吱吱左看右看,小手指扭得像麻花:“爸爸。”

“哪裏不舒服?”

吱吱:“是不是我一直玩,不回來,不聽話。”

“生病啦。”

“爸爸,對不起。”

吱吱低頭,小聲說。

顧宴辭給顧既白打了一通語音電話,讓他為吱吱講睡前故事,再讓顧晏禮、顧知野像左右護法一般陪在她身邊,以有公事詢問顧延川為由,将吱吱交給了三個弟弟,他下樓找顧延川。

顧延川不在“大哥”的玩具室,顧宴辭過去時,郁黎清抱着大哥揉來搓去:“找你爸?他去了三樓書房,去那看看。”

“謝謝郁姨。”

顧宴辭步履匆匆上了三樓,站在書房門口敲門等待,良久未得到回應。

“爸?”

空氣沉了沉。

他試探性地推門。

縫隙裏漆黑一片。

未關的窗戶裏湧入幾許月光,沉落在紅木座椅之上。

顧宴辭眼眸微沉,伫立于書房門口,半晌,打開了書房的燈。

書桌幹淨整潔,顧延川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背後書架上擺放着他獲得的獎杯、獎牌。

整整一面牆都書寫着他的榮譽。

顧宴辭平常沒有機會站在這裏。

五個月前他來顧家的次數甚少,即便和顧延川在書房談工作,他總是目空一切又驕傲地站着。

他從未在意過顧延川得到的榮譽,連同顧延川的一生被他放在堆積了灰塵的角落裏。

直到現在,在術後複查報告出了大問題,腫瘤很有可能轉移的當下,顧宴辭學會“在意”。

書架上擺放的書籍是顧延川的熱愛與興趣,優秀企業家的證書是顧延川能力的證明。

顧延川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優秀過。

顧宴辭眼尾微紅。

關燈走出書房。

關門時看了一眼。

晚風微動,月光暗湧。

紅木座椅亮了又滅。

連同書架上的榮耀,一同被塵封起來。

他在三樓的洗漱間洗臉,敲響郁黎清、顧延川卧室的門。

探耳等待。

依然無人回應。

顧宴辭沒有擅自闖入郁黎清和顧延川的卧室,下樓離開。

轉過走廊就是書房,他出神思考着,憑着慣性轉身。

“啪嗒”關門聲傳來。

顧宴辭微掀眼眸。

腳步頓住。

走廊燈影明亮,顧延川側身而立,新長出的白發藏在染黑的頭發裏。

蒼老怎麽都藏不住。

顧延川松開門把手,撐着拐杖轉身,不經意看到盡頭的顧宴辭。

他有些無措地握緊拐杖,像未經允許闖入他人私人領域的不聽話小孩,又不懂得如何解釋。

顧宴辭:“去裏面坐坐?”

...

顧宴辭給顧延川倒了一杯水,坐在他對面,放下水杯摩挲指腹,主動打破沉默。

“我看過複查報告。”

顧延川擡頭喝了口水,淡淡一笑:“世事無常。”

“生老病死,才是人之常情。”

“這沒什麽。”

顧宴辭交疊的雙手微顫。

他自以為做好了一切準備,可以平心靜氣地傾聽或者陪伴顧延川走出情緒低谷,但,他沒有準備好被顧延川安慰。

“讓你第一次經歷了這些,肯定很困難吧,”顧延川淡淡一笑,他在“讨好”時常笑兩聲緩和氛圍,笑容漸隐,“明天我會去醫院複查。”

顧宴辭一動不動。

顧延川起身往前,路過顧宴辭的沙發時頓了頓,褶皺寬厚的大手往顧宴辭身邊探,良久無聲收回,一步步往外。

快走到門口,背後傳來一道低啞的聲音。

“我知道了。”

他會承受的。

**

翌日七點半,顧宴辭神色如常,抱起還在床上睡懶覺的“小豬”。

“知寶,要起床了。”顧宴辭整理好吱吱亂糟糟的頭發,低聲輕哄:“不去學校吃飯可以,但不可以錯過第一節課。”

“二叔準備的小豬肉包,知寶吃不吃?”

吱吱迷糊地揉眼睛,掙紮地攥緊小拳頭,最後無力地倒在顧宴辭的肩膀上。

顧宴辭把她放在洗漱臺的小板凳上,擦臉、梳頭,缺勤了一次刷牙,做好一切後塞給她兩個小豬肉包轉身交給送她上學的顧知野。

“知姐,我們出發。”

吱吱剛起床無精打采的,懶洋洋地跟顧宴辭、顧晏禮揮手,低頭啃肉包。

顧知野開着西游記主題車飛奔而去,顧宴辭、顧晏禮也開啓了他們的今日征程。

顧宴辭很忙,要把控集團的發展方向,還要處理時不時蹦跶兩下的零星幾個人。

宋老就是其中之一。

顧宴辭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喘息空間,忙碌了一整個上午。

有一剎那工作到忘我的境地裏,渾然忘記了顧延川的病情與複查報告,直到——

中午,十二點十五。

這種尴尬并非不想和彼此吃飯而産生的負面情緒,恰恰相反。

他們太緊張局促了。

平靜如水的海面下,藏着心底的波濤洶湧。

顧晏禮在晚餐過後主動去做甜點,顧既白看似不想留在樓下,但郁黎清只是說了兩句,他乖順聽話,未曾離開,沒有上樓。

家庭破碎不堪。

每個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縫補支離破碎的家庭。

然後,一步步走近。

***

顧宴辭:“知寶,你拒絕奶奶,奶奶不會傷心。”

他整理好吱吱的羊羊睡衣,輕聲道:“想清楚今晚跟誰睡。”

“如果想跟奶奶睡,爸爸帶你過去。”

顧宴辭不擔心吱吱會受委屈。

她今日最多就像孔雀園裏的小孔雀,特意整活以吸引“公主”的視線。

等到她感受到那份愛之後,明白即便不整活,郁黎清依然會在孔雀園外看她時,她就不會再這樣做。

一如現在她對待顧晏禮、顧知野的模樣。

吱吱起初就把顧知野當成家人,給了“弟弟”無限的信任感與喜歡,和對待“好朋友”顧晏禮的态度有所不同。

她和好朋友顧晏禮平起平坐,又經歷過“絕交”的傷心,和好之後,好感度暴漲,情感入了心,十分信任幫她長肉肉的好朋友。

吱吱苦惱地托腮思考。

顧宴辭不語,輕拍她的背,讓她放松起來。

過了一會,郁黎清敲門。

吱吱站起來,看了看顧宴辭。

“想好沒有?”

吱吱重重點頭。

她放下小枕頭和玩偶,走了兩步又回來:“不會傷心?”

“不會的。”

吱吱放心了,顧宴辭幫她打開門,吱吱走到外面,費力地踮起腳尖關上門,和郁黎清來了一場面對面的交談。

“我..我想和爸爸睡。”

吱吱小聲道。

郁黎清輕笑:“好。”

她幫吱吱整理好翻起來的帽子,柔聲道:“下次來,給你買別的睡衣。”

吱吱:“我喜歡羊羊。”

“睡衣好看。

“還喜歡什麽?”

吱吱不假思索:“孫悟空。”

“沒問題,下次奶奶給你準備一間孫悟空房間。”

“還要牛魔王。”

吱吱擡起小手激動比劃:“我和牛魔王是好朋友。”

郁黎清失笑,給她打開房門:“好的呦,去睡吧。”

吱吱走了進去,踮起腳尖,從裏面慢慢又笨拙地關上房門,即将關上時,小腦袋探了出來,展顏一笑:“奶奶再見。”

“再見。”

“晚安,知寶。”

吱吱輕輕關上門,回頭看着顧宴辭傻呵呵笑。

“奶奶說知寶了嗎?”

吱吱搖頭,在床上蹦蹦跳跳:“沒有哦~”

“奶奶傷心了嗎?”

“沒~有~”吱吱在床上站好,搖頭晃腦地得意說:“奶奶要給我孫悟空房間。”

“買新睡衣。”

顧宴辭走到床邊,摁住還想蹦蹦跳跳表達情緒的吱吱,語氣認真:“知寶,就算知寶變醜,爸爸、二叔、弟弟還有奶奶都會喜歡知寶。”

吱吱鼓嘴巴,沒有被安慰道。

雙手叉腰:“我不醜~”

“我漂釀。”

可漂釀啦!

顧宴辭戳了下她鼓起來的嘴巴,笑了笑:“嗯,知寶漂釀。”

吱吱哼了一聲,跳到旁邊,繼續在床上蹦蹦跳跳。

等看不到吱吱的背影,裴深才慢吞吞地下樓去買早餐,路上翻來覆去想着吱吱臨別時說的話。

奶聲奶氣認真說話的模樣怎麽感覺有點..可愛???

裴深渾身打了個激靈,立刻制止了這個危險的想法。

當吱吱的三哥就意味着當顧宴辭的弟弟,他這種天才,怎麽可能認狗做哥!

還是只面無表情、不通人性的拽狗。

**

去百貨的地鐵裏,顧宴辭讓吱吱抓緊欄杆,站在她身邊護着不讓其他人擠到她,心裏不時盤算着錢該怎麽花。

手機響了下。

是同桌的消息。

這幾天他托同桌幫忙問問學校那位富二代的聯系方式,聽同桌說,他爸好像是古海市首富齊修明的表弟。

【我幫你問了,老談說他跟裴深關系好,半小時前裴深在他們微信小群裏把你罵了個遍。老談說,幫你也可以,跟裴深說句“對不起,我确實應該感謝你”就行。】

顧宴辭視線在那句對不起上停了幾秒,表情淡淡地關了手機。

“哥哥,是誰跟你說話呀。”

顧宴辭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微微皺眉。

除了都是藍色外,這件裙子跟電影裏精致好看的藍色水晶裙沒有半點相似。

這也能叫愛莎公主的裙子?

屬實對不起愛莎。

身旁的吱吱站在那不肯走,癟着嘴看他,模樣十分可憐:“哥哥,吱吱好累走不動了。”

顧宴辭頓了頓,“那哥哥抱你走吧?”

吱吱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羊角辮都快被她晃松了。

“不要,吱吱是大孩子,不能要別人抱。”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顧宴辭無可奈何地蹲下來,商量似地問:“那吱吱想怎麽辦。”

吱吱嘿嘿一笑,捂着嘴巴小聲說:“在這裏給吱吱買新衣服就好啦。”

顧宴辭:...合着前面裝累裝困都是鋪墊,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

他的吱吱果然與衆不同。

**

給幼崽買衣服不是個輕松活。

一早上顧宴辭忙碌地給吱吱換衣服、穿衣服、買糖果,還時不時蹲下來問吱吱腳走酸了沒有,渴不渴餓不餓。

怕吱吱走太久不願走,一路上時不時逗她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不讓她喊累。

“哥哥,吱吱肚子在咕咕叫。”吱吱一手抱着愛莎公主裙的袋子,一手拍拍小肚子,奶聲奶氣地說,“再不吃飯,吱吱肚子就要餓成一張紙了。”

顧宴辭随意掃了眼。

對面有家馄饨店,清淡又不用排隊,适合饑腸辘辘的吱吱。

顧宴辭:“再蹦三分鐘,我們睡覺。”

“不要。”

吱吱舉起小手:“要五分鐘。”

“那五分鐘。”

“爸爸計時。”

吱吱蹦了兩分鐘就躺在床上打滾,又玩了一會腳腳,精力旺盛得根本不想睡覺。

網上突然爆發連串新聞。

《顧延川胰腺癌術後複發?》

《顧氏集團前任董事長顧延川因病下臺第五個月,絕症複發》

《顧氏集團繼承之位再度打響?!後媽郁黎清或将争奪遺産》

...

一堆新聞反複提及顧延川的病情,刺激着顧家幾個人的神經。

那頭,郁黎清連連追問:“複查報告真的沒事?”

“我術後恢複的很好。”顧延川裁剪花枝,聲音一如從前:“網上的謠言不是一天兩天了。”

“沒有,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

無意間聽到的郁黎清連連補充:“奶奶沒有照顧好你。”

吱吱思索兩秒:“好叭,我原諒你們。”

午飯過後,吱吱狀況稍微嚴重了些,午飯時他們沒有給她吃任何油膩食物,只吃了一點點,見情況有加深的跡象,去專門的兒童醫院檢查。

醫生先問了幾句,詢問近期有沒有出門,有沒有公共場所,近來病毒很多,确定沒有咽喉痛或者發熱等跡象,開了兩副藥。

其中一副藥有點苦。

醫生:“顧總,不用太緊張。”

“小朋友每次生病都會激發起她的免疫系統,排毒等等,不用太焦慮。”

“一個冬天生病一到兩次都很正常,回去後不要吃甜食,飯菜清淡為主。”

“有一種藥有點苦,但得讓她喝。”

臨末,醫生笑着跟吱吱說:“要勇敢地把藥藥喝完,這樣才能好起來。”

吱吱正經道:“我很勇敢!”

...

四十五分鐘後。

顧宅。

顧晏禮将藥端了過來,大概成年人兩口的分量。

吱吱抱着杯子問了問,郁黎清:“這個是橙子味的。”

郁黎清、顧延川、顧既白、顧知野站在兩側看,吱吱被顧宴辭抱在懷裏,糾結了兩秒,試探性地抿了一口,眼眸一亮。

咦——

不苦!

吱吱雙手握着被子,噸噸噸喝完。

李阿姨出來時,就是這麽一副畫面。

她無奈一笑:“顧先生,您不能事事都由着她。”

從前她擔心顧宴辭不寵女兒,現在擔心寵得太狠。

顧宴辭颔首,連連稱是。

态度很好,還有點心虛。

李阿姨笑了笑。

顧宴辭這樣,平易近人得多了。

從前哪有被人“訓斥”的時候。

李阿姨離開客廳,吱吱捂着嘴巴偷笑,小腳高舉,奶聲奶氣地說:“爸爸被罵啦!”

顧宴辭抱着她,戳戳她的雙頰:“嗯,爸爸被罵了,知之這麽高興?”

吱吱搖頭,好奇:“爸爸,(為什麽)弟弟不跟我們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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