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
第 25 章
許清江很直接的問:“是哪一位友人。”
“這,有何關系嗎?”于順不解。
許清江不确定,但還是的點頭,她覺得這裏面一點有問題。
看她如此肯定,于順為她講起:“他叫丘無明,是我上京趕考時認識的。”
聽到那個名字後許清江的呼吸一滞,果然是丘無明,他真的有問題。
“你想知道你的死因?”許清江問。
于順沒有否認道:“若因此父母可百歲無憂倒是好。”
所以為了他的父母他想知道自己的死因,他其實并沒有那麽在意自己的死,但他想父母不再因自己死亡這個謎題而挂念。
“若有一日你因此消散于世間,你甘願嗎?”
她并沒有很充足的把握可以幫助他,她把她一直猶豫的事情問出口,其實她從柳蔓枝開始救想問她們了,但是柳蔓枝因為她變得如此她不知道怎麽開口。
“畢生所願已達,死而無憾。”于順沒有猶豫,很坦然這樣告訴她。
原來是這樣嗎?一下子許多想在問的東西也不需要再問了。
柳蔓枝的執念是父親的離世與自己突然消散于那一天化為怨靈,而柔兒是因為對于關清江一案的執念成為怨靈。
那麽于順又是為什麽呢?
這些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在此刻瓦解,過去的事如煙雲散去,她也因該往前看去不因該執着于此,她該去達成她心之所向,剩下的原因也好,又有何妨?
【宿主化解其怨氣,便可獲得一月生命值。】
系統又給她指示道,對于系統口中的生命值她倒也不是那樣的在乎了,她只是想幫他,無論是否是系統給予的指示。
“我幫你找你的死因,達成你的心願。”許清江直視着他肯定道。
他總不能就這般一直枉死下去,如同幽靈一般游走于世間,世界晦暗。
“那姑娘,你可有什麽需要的。”于順顯然是不明白她的做法的,他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幫自己,他們不過是一個初次相識的陌生人。
許清江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顯得有些沉默。
她知道自己若是從一開始什麽都有索求,她還真不一定會去做這些她覺得有意義但在其他人眼中無用的東西了,如同她從前想碰木偶時也是費了一番功夫,一路這樣走過來,既然認定那就拼勁全力去完成,此刻的她一瞬間擁有無限的力量與勇氣,讓她無比的堅定,不容質疑。
若要說有什麽需要,她想看這世間有一天再也不需要她這樣。
“你與我一同去京城找線索。”許清江對于順道。
“好,有勞姑娘了。”于順雖然不解她心之所想但瞧她的模樣是值得信任的,自己不過一已死之靈又有何妨?
接下來許清江又簡單的和他介紹如今情況。
到了清晨于順便消失不見,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扶光,許清江同于順談論道很晚還有些困倦,但還是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散着頭發去開門。
他剛踏一步,便停頓道:“有其他的味道。”
“你鼻子可真靈,什麽都瞞不過你。”許清江俏皮道,懶洋洋的為他解釋道:“是于婆婆的兒子于順。”
扶光昨晚也隐在他們身邊聽了一些,随後就回鬼界處理事情,聽到這話倒是意外。
“于順?”他問道。
他并不認識于順,但是他知道若是成為怨靈必定像他,像柳蔓枝。
“同你們一樣是個怨靈。”許清江不知道該跟他講什麽随意道。
“嗯。”扶光隐約也猜到些許。
許清江問:“你不好奇嗎?”
“成為怨靈無非與我相似。”扶光淡然道。
确實是這樣的,即使是成為的方式有所不同,總歸都是怨靈,也都相似又有所不同罷了。
“我來為你簪發吧。”
許清江也漸漸習慣扶光為她簪發,他為她簪發總是很溫柔的,處處小心生怕弄疼了她。看着他的模樣她的心中總是有一種罪惡感。
但是被一次又一次的消減掉。
許清江簪好頭發洗漱完就下樓,扶光又消失不見,她同柳濯清上了馬車。
于夫婦在門前向他們告別,還給他們提上一些嘴零。
又行了半日,方才抵達京城,入了城門關,便覺此地于別的地方不同尋常。
江掌櫃聽說他們要過來早早的便在城門口等候。
“許姑娘。”她揮手招呼許清江。
“出來京城都生疏了,到我那兒住吧。”
許清江:“有勞了。”
“有勞什麽,再過幾日我便開店了,還要你們多多幫襯。”江掌櫃言笑道。
許清江倒是不知道這一回事,江掌櫃也就比他們早來些許日子,這店都要開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趕明兒,我們都去給您幫忙,還要掌櫃不嫌棄。”柳濯清樂呵地牽着馬過來。
“哪裏的話,都來都來。”
江掌櫃店裏的夥計麻利地過來幫柳濯清牽起馬,柳濯清摸摸馬的腦袋撫慰這它将馬交給那夥計。
她帶着他們去在京城安置的房産,一路上跟她們唠嗑這京城好風光。
“趕明兒帶你們去好好玩一圈。”
掌櫃在京城安置的房産雖沒有黎城那般大,但在京城已算的上是翹楚,幾間廂房足顯得富貴,閉着眼也能知曉這些年江掌櫃所賺的定然是不少。
“都跟你安排好了,去收拾收拾,出來吃頓飽飯,今兒我來做東家。”為她們安置妥當掌櫃招呼道。
柳濯清便推進廂房扭頭提了嗓門跟她道:“好,那就江掌櫃做東,帶我們吃香的。”
王老抵達京城便是一陣疲憊,也一路走來消耗巨大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到這會子快到屋子便推辭道:“我這把老骨頭就不去了,在這好好歇息。”
“那王老您休息。”江掌櫃看着王老的白發,還有那困倦的神色便只道王老定然是累了,安排好夥計照顧他。
等許清江柳濯清放好行李,掌櫃就帶着他們去京城的酒樓。
江掌櫃道:“敞開吃。”
京城的酒樓開的很是氣派,屋檐飛角,莫不栩栩如生。一棟三四層高,一連着幾棟,空中還有廊道同行,建築架構很是稀奇。
裏邊的人,來來往往行着,一進門酒樓的侍女見江掌櫃,微屈身體行禮,帶着他們去定好的包廂。
包廂在閣樓之上,俯瞰便能看見樓下的大堂座無虛席的熱鬧。
“一會帶你見個人,到時候好在京城做木偶戲。”江掌櫃進來後神神秘秘對許清江道。
對這種東西涉事未深的許清江,有人引薦自然是好的,她回應:“好。”
“什麽人啊?”柳濯清好奇地問。
江掌櫃眯着眼保持神秘:“等會就知道了。”
進包廂還沒多久,菜便開始紛紛上起來。
“多吃點。”江掌櫃道。
琳琅滿目的菜色花人眼,許清江不得不感慨這裏的食品工藝,太精巧了,讓她無從下手。
“今兒得叫江老板了。”柳濯清舉杯敬江掌櫃。
江掌櫃笑答:“可打趣我了,沒有你們我可能還在黎城呢。”
微微斟酌幾口,便到最後一道壓菜時,跟着侍女進來兩個人,一位男子帶着一個小女孩。
“江掌櫃。”男子行禮道。
“這是趙公子,是這個酒樓的老板,這是他的女兒。”江掌櫃介紹道。
女孩看起來五六歲大,那雙眼睛清澈明亮,看着她的面容不知道為什麽許清江總覺得隐隐的熟悉。
趙?趙似乎是這裏的國姓?有個大膽的猜想,不會是什麽皇親國戚吧?一上來就是這樣大的嗎?
聽的許清江一愣一愣的。
看着許清江恍惚且呆滞的模樣,一旁的柳濯清站出來落落莞爾道:“趙公子一表人才,今日得見幸也。”
随後柳濯清便向他敬一杯酒來。
許清江這時才恍惚過來跟着柳濯清道:“趙公子好。”
對于這種交際活動真是會不了一點。
“聽說許小姐在黎城做木偶戲很出名?”趙公子輕聲道。
許清江習慣謙虛道:“出名擔當不上,不過讓人有些耳聞罷了。”
當然那一周的表演,整個黎城少說都得知道一半,在黎城也算是實打實出名了。
“我這酒樓在皇太後壽宴上負責幾道菜,還有一個表演的機會。”趙公子含明隐晦的點着。
“不知許小姐可願意來一起表演。”
那可是在皇親國戚面前表演,許清江長這麽大還是缺少在尊貴人物面前表演的舞臺經驗,但是她真實心裏也不是在乎這點。
因為她并不在乎臺下人的身份。
主要擔心的是自己改如何表演?表演什麽?
“可否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在這些沒有考慮清楚前許清江不敢輕易給出答複,自己并不是那個有準備的人,但這個機會卻落到她眼前,抓又或者不抓?這是一個很艱難的問題。
趙公子顯然有一些失落,但只是淡然道:“好,我等許姑娘答複。”
“姐姐,你就去表演吧。”在趙公子旁的女孩跑過來拉扯住許清江的衣角。
“卿卿。”趙公子叫着女孩小名呵斥道。
“姐姐,我很喜歡你的表演。”女孩的聲音稚嫩想撒嬌似得,她粘着許清江接着道:“我和爹爹去黎城看見過你的表演。”
“我第一次見到怎麽新奇的東西。”女孩說的很動容,且不像是一時間興起的喜歡。
許清江猶豫了。
“讓清江再好好考慮考慮。”柳濯清看出了她的猶豫提她又堅定的回答道。
确實以她現在的情況還是拒絕比較好,且不能以這個途徑去參加。
趙公子帶着女兒無奈退下。
“調查過趙公子的身份嗎?”柳濯清眼神瞬間一遍理智的向江掌櫃問道。
江掌櫃初到京城也沒多久自然是了解不夠的只回答道:“不就是這酒樓的掌櫃嗎?”
柳濯清搖頭:“可不止怎麽簡單,我蔔算一卦,此人兇險。”
許清江沒想到柳濯清替她開口的原因是這個。
行吧,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好騙。
“好,那我去再調查一番。”江掌櫃也沒想到會這樣,幾分愧疚。
許清江:“對了,這皇姓是何姓?”
“是宮姓。”柳濯清回答道,經過這一提醒,突然恍然過來。
柳濯清神色微變:“不用查了,我知道他是誰了。”
“宮修遠,當今的成王爺。”她赫然想起這個毫無名聲的名字。
她是了解過這些王室的接着道:“喪妻,有一女。”
“對上了。”江掌櫃初到京城時也去了解過這些,聽到這裏也猛然道,她一拍掌一幅恍然的模樣又肯定道:“是他。”
“他怎麽會去黎城?”許清江的關注點和她們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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