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怎麽了?”扶光在門外聽見聲響問。

許清江的手還攥着被子,聲色平緩道:“沒事。”

扶光隔着門向她問道:“又做夢了嗎?”

她聽見這話,蜷起的手有些發寒,呆呆看向門的方向,扶光傳來聲音的方向,躊躇問:“我們,以前認識嗎?”

扶光的心髒早已不會跳動,卻有一剎那快要從胸膛中跳出來。

他想說認識。

話到嘴邊他卻又說不出口,他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了,他知道現在的許清江回答不了他。

“在多睡一會,明日還有許多事情。”扶光生硬的撇開這個問題。

“嗯。”許清江知道他們都有自己不願告訴她的秘密,她也不願意深究下去。

在她的心裏也有了答案,等到他們願意的一天,就會告訴她的吧。

接下去的後半夜無夢,睡得香甜。

……

在江掌櫃這裏嘗了京城的早食,明明是第一次吃卻總覺得熟悉。

她隐隐覺得這裏對于她的意義将會不同尋常。

京城的街市同黎城也大為相似,只不過布局又或是物品不同。

來到街上行人紛紛,絡繹不絕。

第一次來到這裏也會稀奇一些,許清不斷環視四周,觀察這裏的一切。

“江姐。”一位中年婦女過來叫住江掌櫃。

江掌櫃看過去,那個婦女提着籃子快步到她身邊低語,應是在談繡坊相關的。

随後江掌櫃便向她們辭行跟那婦女離開,留下柳濯清通許清江還有幾個小厮在街上逛着。

柳濯清一早上開始便面色古怪,神情嚴肅寸步不離的跟着她,需要她在她嚴重才能安心。

許清江想着先去看看京城的工藝品,便進了一家飾品鋪子。

看着這裏富麗堂皇的外表,便知道裏面的物品貴重。

這走進一看,果不其然,随意的看了一樣簪子那上邊鑲嵌着珍珠,在光線之下泛着光亮。

“喜歡便買下來。”柳濯清在一旁道。

她搖了搖頭,對這些,她也不甚感興趣,只是覺得好看,僅此而已。并沒有将它們買下來的沖動。

“小二,将這支包起來。”柳濯清看向另一邊點了一只上邊鑲白玉的簪子,白玉雕琢成花在木簪上盛放。

“姑娘可真有眼光,這簪子是南海檀木制成,上邊的是漢白玉。”小二奉承道,看見她仿佛看見金主,還想要她多買一些。

柳濯清自然是知道他奉承的意圖只是一聲:“嗯。”

對他言語毫無興趣,了斷他的話語。

柳濯清跟着小二去包裝,許清江看了幾眼随後便跟随她過來。

柳濯清看見她過來問:“不再繼續看看了嗎?”

她覺得許清江會喜歡這些東西能再多看看,畢竟女孩子應該都喜歡這些東西。

她挑好的簪子被小二包裝進一個木匣子中。

許清江一眼便看中那個木匣子,匣子是用具有防氧化的木質做成,匣子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瓣,浮在匣子上邊,制作這匣子的匠人用着朱砂點綴那花瓣,那花瓣如真的落在上邊,實在是美極。

小二看許清江對此感興趣為她們解釋道:“這盒子是我們鋪子專門找人作的,姑娘在我們這買了一百兩以上便會送這匣子。”

許清江看向另一旁那姑娘手中拿着的便沒有這樣精致,果然一分錢一分貨,這句話一直說的在理。

小二将匣子交遞給柳濯清,她随意的看兩眼,便遞給給許清江:“這是給你的。”

許清江一愣急促地伸手去拿,不住的發出她的迷茫:“啊?”

這,這……可是一百兩,就這樣給她了?

“謝謝你。”柳濯清撇過臉,等待着她收下。

許清江端着匣子仔細端詳,她确實是更喜歡木匣子一些,知曉柳濯清的意思她也沒有拒絕向她道一聲:“好。”

見她收好匣子這才放下心來,還帶上幾分心滿意足。

接着二人踏出鋪子門。

“下次再來。”小二樂呵的送客,雖然沒有再多買一些,但是這樣一擲百兩的客人總是會有足夠的魅力讓他們歡喜。

這才放踏出店門沒幾步,許清江突然變被行人忽然猛地一撞,緊接着一個飛影從人群中竄出來,沖過去一把奪過許清江手中的匣子,飛上旁邊屋檐,迅速逃離她們的身邊。

當衆在街上行竊,這種事情許清江也是第一次遇見,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她想去追,但是這賊人在屋檐之上她如何去追,周圍都是路人,甚至可能還有他的同夥,她無力的站在原地,面露難色。

柳濯清率先反應過,立刻向身邊跟着一同來的随從交代道:“照顧好許姑娘。”

這也算是随從的失職,他們連番點頭會照顧好許清江,緊接着柳濯清随即騰空而上,一個飛躍随着那賊人飛馳上屋檐,跟住賊人,遠離衆人視線。

許清江依舊站在原地,心理五味雜陳。

對于這件事,這麽來說就挺突然的,這跟她從前的認知完全不同,這樣的壞人是真的有,是她從來都沒有遇見過的。

一下子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這個世界是殘酷的,是她也很難接受的。

剎時,她也變得沉默,帶着落寞,那樣孤零零站在路口等待着柳濯清。

街道上頓時也鬧哄哄起來,大多也都是尋常人,那會這飛檐走壁的功夫,小說裏的飛天大俠也完全沒有存在。店裏頭的小二聽聞到此事也是大驚失色一番,而後探出頭來,急忙來到許清江身邊安慰道:“姑娘來店裏坐坐,方才那姑娘定會很快追回來的。”

站在門口也無濟于事,許清江選擇聽從了小二的意見進門去。

進了鋪子門,她閑來無事懷着心中惴惴不安,便又再逛起來,周圍的随從也松懈下來。

逛着逛着便走道邊角,許清江也沒意識到,在店鋪中自認為還是安全的。只見周圍無人,就這樣背後突然伸出一雙手來,許清江的嘴被人捂住,讓她發不出求助的訊息。

“可是許清江姑娘?”在她身後的人開口低聲問。

是一名陌生女子的聲音,她沒有聽過的,不是她認識的人。

許清江不明情況,但感受的到後面的人極有力量,嗚咽着,輕輕點頭。

她又開口道:“主人找你,不知可否一見。”

一道冰涼的聲音,卻問着委婉的問題。

有東西扯住她的衣角,讓許清江知道扶光在這附近,倒也不怕有生命危險,但是面對陌生人,她還是不想跟着離開的。

只見黑衣女子從後面拿出一塊令牌給她看。

鑲着金邊的令牌上龍飛鳳舞寫着幾個字,是什麽司?

現在的許清江可以确認自己在這裏差不多是一個文盲了。

應該是什麽官?她猜測着。

當然也是八九不離十的猜測到了。

她想拒絕是不可能的,黑衣女子告知展示一下她的身份,就帶着她從窗戶翻下去,随後她被拎着!在岩壁騰飛,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這種名為功夫的奇妙東西。

被一路拎進一座府邸的許清江,面露難色,比吃了一條苦瓜還苦得多。

待到她停下來,許清江恍恍惚惚的看見一個身着紅色官袍的男子,只見他開口道:“阿奈,不要如此暴力。”

黑衣女子聽見後這才輕松開許清江,聲音平靜道:“抱歉,姑娘。”

看那樣子那女子因該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可以說完全不懂得憐香惜玉。

許清江緩了好一會這才看見這名叫阿奈的黑衣女子真面目,身上的黑衣還帶着金色的暗紋,顯現她的地位不同尋常,在看上去她的臉是個面無表情的,眼神淡然似乎沒有什麽可以引起她的在乎。

“許姑娘,我是……。”紅袍男子在思索要如何跟她介紹自己,停頓一秒他便開口:“我是當今的左相,今天找姑娘過來是想問姑娘一些事情。”

第一次見到這種有身份的“玩家”,突然又想起昨天秘密來相見的成王爺,許清江有些忐忑道:“相爺請講,草民定然知無不言。”

左相的名聲許清江也是聽說過的,這位左相名喚唐安,曾經滿門忠烈被上一位太傅收為關門弟子,五年前太傅故去,他便被皇帝安排入大理寺,五年,自己一步步做到如今這個位置。

如何都得感嘆一句,很強大。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他絕對不是一個什麽良善之人。

唐安滿臉溫和的問她:“姑娘不要緊張,我只是想知道姑娘前些日子在黎城表演的故事是何寓意。”

好了,問題真的來了。

都時隔近月怎麽還有人問,許清江也是沒想到,但在目前看來,關清和有一個重要的位置,以至于有那麽多人在乎他的死亡。

“我這幾日正好見到黎城來的卷宗,聽說了姑娘的表演,便想請姑娘來坐坐。”

若是只想請她來坐坐絕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許清江看明白順着他的意思問:“相爺不是都清楚,還有什麽需要問的?”

“我想知道,姑娘表演中的富商是何人?”唐安這才開口莞爾道他的真實目的。

按照黎城中的傳聞,若是稍微視察,閉着眼都能知道黎城中這位“富商”是何人?

許清江聽到他的話便覺得不對勁,他為什麽要這樣問?這是能回答的嗎?她有點想濯清姐姐了。

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握住她的手,是扶光,他要帶他逃走嗎?

不過這到還沒有危險,許清江示意他松開手,隐去身形的扶光會意,放開她的手跟着她身旁。

“相爺覺得是何人?”許清江回去一句迂回。

面對的人突然笑起來。

“許姑娘真是有趣。”

有勇氣去演這一出,卻又不敢明說,又果敢又膽怯,唐安也看不明白面前的小姑娘了。

她為何如此左相也心知肚明,若說這富商是關清和,那麽便等同于她那時候在諷刺朝廷命官,是何罪名不言而喻。

唐安也不跟她兜彎子直白道:“我想找你來聊聊關清和。”

“不要擔心,我和他師傅丘無明不是一路人。”他很肯定許清江知道丘無明,給她打了一劑定心劑,又溫聲道:“許姑娘也知道他早便故了,一張罪己诏,也早已傳到京城來。”

許清江:“相爺想聊什麽。”

唐安:“我想知道姑娘知道些什麽內情?例如,關清和是否真的自殺?”

這也算問倒許清江了,說是自殺但誰也沒有見到。

她陷入沉思,讓她也想起,那樣一個不達目的不輕易罷休的人,怎麽會自殺?

對于這些事情她只有自己的主觀判斷,并沒有辦法提供準确證據,她選擇不答:“相爺算是問錯人了,我也沒有比您多知道什麽?”

當然許清江說的也是實話,對于此事,她确實知之甚少,她又解釋道:“關城主亡故的那一日,我也是後來才接到消息。”

對于不熟悉的人,她有必要将清楚原因。

“看來,姑娘是真的不知道,是我唐突姑娘了。”唐安顯然是有些失落的,問了大半天得到的消息顯然是不合他意的,但是他還是平靜向她道歉,沉默好一會,對她道:“待他日姑娘所願得成,我必然去給姑娘捧場。”

這算是給她的補償?許清江不理解這京城的作風了。

唐安:“阿奈,送許姑娘回去。”

“不必了。”

柳蔓枝從院子正門陰着臉走進來。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