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
給我親一口
許檸回到家已接近十點,陳敘将膝上的電腦放至一旁,起身。
“肚子餓嗎?”
“要不要給你煮碗面?”
“我買了蜜汁叉燒,可以——”
陳敘連問好幾個問題,許檸打斷他:“不用了,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了。”
房間門很快緊閉,檸檬在滋啦滋啦撓門板。
陳敘默默回廚房收拾好餐食,出來時,檸檬就趴在主卧門口,一只爪爪搭在門板上。
他走過去抱起檸檬。腳步聲令門內的許檸莫名有些緊張,她希望陳敘不要敲門。
“去玩你的新玩具,別打擾你主人休息。”陳敘撓它下巴,帶它去客廳。
聽見他這這句話,許檸微怔。
檸檬是她搬來陳敘家那天,在小區裏撿到的流浪貓。
當時,陳敘在卸塞滿後備箱的行李箱物件,許檸抱着自己的背包站在車旁。忽然,不知從哪兒竄出來一只貓,蹭着她。
許檸蹲下,夾着嗓子和它互動,貓不躲也不怕人,也夾着聲音各種喵喵叫,還主動露肚皮。
陳敘瞧她那稀罕樣,問她想養嗎?想養就養。許檸瞪大眼睛滿是欣喜,她很喜歡貓貓狗狗,不過許靜不愛這些毛茸茸的寵物,她在學校宿舍也沒條件養。現在機會擺在她面前,她幾乎沒思考,點頭說想養。
檸檬從流浪貓成了一只有主人的貓貓。
陳敘比她這個主人上心,貓屋貓砂盆自動喂食器,那個貴就買哪個,貓玩具貓糧貓罐頭貓條,也沒落下鏟屎喂貓也是他負責,許檸只需要和它玩就行。
這麽看來,陳敘其實對她很縱容。要是這一份縱容,獨屬于她一個人就好了。許檸自私地想。
許檸是真的累了,一覺睡到自然醒。她聯系好中介,便叫上白曉出門。
陳敘手提兩大兜購物袋進門,一兜是許檸愛吃的零食,一兜是今晚做飯用到的食材。瞧見她又要出去,他挺意外:“要出門?”
許檸哪能告訴他實話,謊稱要和白曉去逛街看電影。
陳敘又說:“今天傅凱風來寧城,晚上他和項洋要來家裏吃飯。你——”
“我和白曉在外面吃了再回家。”許檸說。
陳敘默了默,答:“好,知道了。”
“那,我出門了。”
“嗯。”
許檸和白曉約在地鐵口見面,跟中介走了一天,看了一間又一間房。她想盡快敲定下來,周一一上班,又沒時間看房了。
許檸對房子的房子的要求不高,畢竟她就自己一個人,價格合适,房子過得去就行。
看到最後一間,許檸覺得不錯。房子不大,适合一個人住的一居室,不是開間,她挺滿意這個房型。
房子裝修中規中矩,但保護得很好,但周邊配套設施齊全,交通也便利,通勤時間能控制在四十分鐘內,是她可以接受的範圍。就是價格虛高,不知道能不能和房東溝通。
雖然完全比不上陳敘現在小區,但無奈她的錢包不允許。她其實可以和許靜實話實說,但并不想讓家長知道。他們一旦知道,勢必會聯系陳敘。
之前在城北碰上陳敘那晚,許檸在出租上聽到他接電話,提到月底出差的事,她刻意記住時間。
她可以趁陳敘出差的空當,搬離他家。後續如何,順其自然吧。橫豎她已經交房租交押金,他又能奈她何?
中介一聽客人決定定下這間房子,自然熱心,立馬給她聯系房東,他收了電話,熱情道:“小姐姐,房東就住附近,現在就能過來。”
“好。”
白曉坐在客廳鋪了防塵布的沙發上,碰碰她:“真決定了?”
“嗯。”許檸打量房子,說,“我還挺喜歡這裏的。”
“确實還不錯啦,但……”白曉欲言又止。真舍得麽?喜歡了那麽多年的人,說放棄就放棄了。
“你是不是也覺得房租有點貴?”許檸湊近她說道。
看她臉色無異,白曉忙道:“對對對,稍微能便宜一點就更理想了。”
房東過來得挺快,中介在門口候着,将房東迎進門。
三目相對,又三臉懵逼。
許檸:“蔣之舟?”
白曉:“啊?這房子你的?”
蔣之舟更是意外:“許檸?白曉?”
中介笑容滿面:“大家都認識呢?”
聊了幾句,許檸和白曉才知道,這套房子原來是蔣之舟姐姐住的。現在她已經出國,閑置的房子由蔣之舟打理。
沒等許檸開口,蔣之舟主動給降了價。許檸簽合同、轉賬,這房子就算定下了。
“剛才我已經收到消息,抽油煙機和卧室的空調有些問題,等這兩天換好再交房,如何?”蔣之舟說。
“好,麻煩了。”許檸說。
蔣之舟笑笑:“有什麽事及時聯系。”
許檸點頭,他又說:“到時候需要幫你搬家嗎?”
“不用不用,我預約搬家公司就行。”許檸說。“到時候收拾好了,請你過來吃飯。”
蔣之舟一樂:“好,那我就等着了。”
蔣之舟和父母住在更遠一些的別墅區,他一腳油門把兩人送到地鐵口,才驅車回家。
許檸和白曉手挽手進地鐵站。白曉感嘆:“還真巧,沒想到房東竟然是蔣之舟。”
許檸也不住贊同,說道:“曉曉過幾天你有空嗎?過來一起吃飯。”
“你這話說的,肯定有空。”白曉說。
兩人擠上地鐵,聊了一路。許檸請白曉去吃日料,感謝她陪伴自己一天。白曉說,下次還有這好事,記得叫她,她要吃最貴的海鮮自助。
吃飯完已經是兩個小時後。許檸回到家,滿是撲鼻的火鍋香味,鞋墊上歪着兩雙男鞋。沒想到項洋和傅凱風還沒走。
許檸撓撓眼尾嘆氣,果然還是免不了要見面。
她走進屋,倒只有項洋一個人在客廳,他盤腿坐在茶幾後看球賽,茶幾上擺了一大堆燒烤,還有酒水飲料。
他瞧見許檸,忙招呼:“哎,檸妹回來了。快過吃串兒,剛送來的,還熱乎着。”
許檸猶豫,還是過去坐下:“好呀。”
項洋遞給她一串鱿魚須,許檸接過,餘光往餐廳廚房瞟,狀似無意問:“我哥呢?”
“噢,他和老傅在書房呢。”
許檸“唔”一聲。他突然又八卦道:“哎,檸妹,你收到陳敘送的花沒?”
許檸咬一口,一臉迷茫:“什麽花?”
“就七夕那天,那家夥買了一束花。”項洋兩手抱圈,比劃,“這麽大一捧,快笑死我了。我當時還說他,送妹妹哪有送玫瑰的……”
項洋一旁說這,聲音卻漸遠,許檸緩緩放下手裏的木柄簽。
陳敘送她玫瑰?
她沒見到項洋說的那捧玫瑰,連朵假花也沒見着。陳敘拿她當幌子?
“是嗎?”許檸佯裝無意,“我哥那個直男,還有這麽浪漫的一面呢?”
“嗯?沒收到嗎?”項洋自言,摸下巴,“難不成送給夏伊了?”
她一下忘記動作,僵硬又愕然。許檸幾乎想逃,她變成了一條失了水的魚,奮力撲騰,卻怎麽也回不到池裏。
她需要水。
酒也好,冷飲也罷。
一杯接着一杯。
項洋拿起熱乎的科爾沁小羊排,吃得龇牙咧嘴,陳敘和傅凱風正好從書房出來。
“回來了?”陳敘拿了罐可樂,在她身後的沙發坐下,膝蓋挨着她身側。熱乎又暧昧,像把她圈在懷裏,很有占有欲的坐姿。
許檸低低應了聲,又往杯裏倒酒。
想喝就喝吧,只要不超過一瓶的量。陳敘注意力時刻在許檸身上。
許檸拿起子又開一瓶,陳敘俯身,胸膛幾乎貼在她身後,他伸手奪走她手裏的杯子:“少喝點。”
許檸死不放手。
“讓檸妹喝呗,度數也不高,你掃不掃興?”項洋說。
“她一姑娘,就不該喝酒。”陳敘說,“怎麽,是你讓她喝的?”
“不是,話得說清楚。”項洋很在意自己的腦袋,糾正措辭,“不是我讓她喝的,是她自己喝的。”
“……”陳敘躁郁地耙了下頭發,無法開口說這丫頭喝醉酒的怪癖。他拉起許檸的臂彎,态度很是強硬,“明天還要上班,我送你回房間。”
許檸也不反抗,任由他拉着。像一只沒有生命力的木偶。
“你說他這個哥當得也真是,就兩步路,還送回房間。”項洋無語地對着那背影說道。
傅凱風在許檸的位置坐下,把玩起瓶器:“我看不見得。”
“什麽不見得?”
“老項,你單身多久了?”傅凱風問。
遞出去一半的烤甜蝦倏地收回,項洋放自己嘴裏:“不就拿你一項目?至于人身攻擊嗎?”
傅凱風笑得滿臉無辜:“行了,我們也該走了。”
“走啥走,還這麽多沒吃呢。”
“……”上輩子是餓死鬼不成?傅凱風說,“你打包。趕緊的。”
項洋:“?”
另一頭,許檸一進房間,直接蹲地上。
拉她幹什麽?去拉夏伊啊。這就是暗戀的心酸,無法宣洩于口。
陳敘也蹲下,他很擔憂許檸一個酒瘋上來,會像上次那般脫衣裳。真要脫,也只能叫他一個人看去。
“讓你別喝那麽多,非得喝。明天有得你難受的。”陳敘又碰上她胳膊。
許檸自覺定力挺好,可對上陳敘又充滿各種不确定性。說好的遠離,卻又忍不住靠近。光是肌膚觸碰,就能讓她顫栗。
過兩天蔣之舟換好抽油煙機和空調,就能交房,她就能搬走。就當作離別前的大醉酩酊,沉溺于曠野星宿之中。
陳敘,是你自己選擇的,可不能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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