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給我親一口
未曾探索過的失樂園比游樂園還要有趣。可以化身為冒險家在草叢探索,在河裏暢游,還有險峻的高山可以攀登。是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和滿足感。
假期七天,陳敘有兩天趁着夜色往許檸卧室鑽,有兩天是許檸假模假樣過來做客。
陳敘壞心眼地喜歡聽她壓抑的低泣聲。許檸則忍不住暗自使勁,看他緊皺的眉頭,泛紅的眼尾。
當事人誰也沒料到,假期最後一天,兩人的戀情暴露了。不是來自兩方中的任何一方,而是來自小區情報組織的偵查能力。
傍晚,許靜和俞碧琳結伴到小區附近的公園跳廣場舞,同住在小區的張阿姨日常聊起自己那年薪百萬的兒子,愁他到現在都沒對象,忽地話鋒一轉,說:“我可羨慕壞你們兩個了。”
許靜轉着大紅扇,扭腰擺臂:“羨慕什麽?”
“哎喲,不像你們兩個,又是鄰居,又是親家。”張阿姨看向許靜,“以後你家許檸,走兩步能到婆家,離娘家還近。”說罷又看向俞碧琳,“還是你家陳敘啊,會找媳婦。”
許靜和俞碧琳對視一眼。
“瞎胡說八道什麽呢。”
張阿姨眼神一瞟:“還在這裝傻呢。”她紋過的眉一揚,雙手握成拳拇指彎兩下,碰在一起,“我都看到你家許檸和你家陳敘這個了。就昨天,在河堤那邊。”
許靜和俞碧琳又是對視一眼,唰啦一下收扇,舞也不跳了。
張阿姨還在後頭喊:“回頭請喜酒,可別忘了請我們這些好姐妹啊。”
兩人在一起的消息,就這麽被捅到了各自母親的耳朵裏。
“孩子有事瞞着我們了。”
“我倒要看看這倆崽子能瞞到什麽時候。”
彼時,許檸和陳敘已經抵達寧城,正驅車回小區的路上。
兩人在車上閑聊着,聊項洋假期被家裏逼着去相親的糗事。許檸跟着樂呵,想起什麽似的,忽然看向他:“其實那天吃飯,我差點就想在他們面前坦白我們之間的關系了。”
陳敘笑笑,右手呼嚕她發頂:“看出來了,滿手的汗。”
許檸撇了撇嘴,鄒鼻尖:“誰讓阿姨要給你安排相親,我還不能吃醋啊。”
陳敘在低笑着,他很喜歡看許檸臉上這些生動的小表情。
靜默兩秒,她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膽小。”
陳敘搖頭,趁着紅燈的間隙,執起她的手,親吻手背:“不會,不用為任何事委屈自己。”他側目,望向她,“許檸,等周末了,搬回去吧。”
許檸遠眺窗外的閃爍霓虹,說道:“我其實還蠻喜歡那邊的,感覺更有生活氣。而且合同已經簽了一年。”
陳敘心裏不快,誰讓那房東是他情敵。下車前,他妥協,一周要去他那住三天,不,住四天。
許檸笑罵他小心眼,回答她的,是陳敘熾熱,密不透風的吻。
-
十月最後一天是許檸的生日,陳敘燒包地弄了一個燭光晚餐。
俯瞰燈火璀璨的旋轉餐廳,象征愛意的鮮花,陳敘親手做的蛋糕,還有一個小小的暗紅色盒子,系上了漂亮的蕾絲蝴蝶結。
盒子和一塊粉餅盒差不多大小,比粉餅盒厚些。許檸拎起小盒子晃晃,還挺沉:“什麽啊?”
陳敘深情款款:“打開就知道了。”
她拉開絲帶,心裏已經過一遍禮物清單。項鏈,手鏈,耳環……這些陳敘經常送,還能是什麽?
許檸帶了一絲期待,揭開盒蓋。
一把車鑰匙靜靜躺在裏面。
一瞬間,許檸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陳敘目光微閃,沒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不喜歡?”
“怎麽會想起來送車?”許檸拎起車鑰匙,鑰匙上的車标與陳敘的是同一牌子。
“有輛車方便一點。哪天我要是出差了。你可以自己開車出門。”陳敘說。
許檸撓撓鼻尖,為難:“可是——”
“怎麽?”
她把車鑰匙放回盒子裏,推回陳敘面前:“我沒有駕照,怎麽開?”
陳敘以為她不滿意,正要為自己辯解。聞言,輪到他傻眼:“不是。”他拉着椅子挪到許檸身側,掌心撐在她的座椅兩側,“我記得你讀研的時候,不是去考了嗎?”
許檸讪笑,咬着唇往兩側一瞅,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科目二一直沒過,教練讓我趕緊換駕校,別壞了他的名聲。”
陳敘一臉複雜,不知該露出什麽表情。
禮物沒送對,只能在別的地方更賣力。
今天到小房子輪值。
陳敘一進家門,就半抱起她,頂在門板上。許檸和他唇貼着唇,手指情不自禁解他襯衫扣。
唇舌一寸一寸順着修長脖頸往下,停在凹陷的鎖骨處啃咬。許檸雙臂攬他肩頸,微仰着頭,不住喘氣。
突然,小腹一陣墜痛。許檸身子一僵,登時回神,急匆匆推開他,跑去衛生間。
這舉動吓壞陳敘,顧不上衣衫淩亂,彎腰撿起許檸的針織衫,跟在身後,随後被關上的門板擋住步伐。
他敲門,一聲接一聲:“許檸,你怎麽了?”
裏面甕聲甕氣答道:“我來月經了。”
得到回答,陳敘喘了口大氣,撫上額頭,沾了一手的汗。
稍稍平複後,他進廚房給許檸煮紅糖姜茶。玻璃杯裝着琥珀色的茶湯,端放在餐桌上,許檸正好洗完澡出來。
她一點一點喝完,才看向呈大字型攤在沙發上的陳敘。
身上那件黑襯衫被她解開的襯衫扣,沒再重新扣上,大剌剌敞着。她的目光從凸起的性感喉結,流連于胸肌腹肌,最後成了盯裆貓。
她上前摸一把,旋即被陳敘攥住手,聲音暗啞低沉道:“成心的是不是?”
“昂。”
陳敘把她逮住一頓揉搓,最後放開人,胸口肩頭,鎖骨多了斑斑點點暗色的紅痕。
許檸成了矜貴的珠寶,只能看不能摸。煎熬的卻是自己。陳敘認命去洗澡,冷水澡。
他帶着一身涼意掀被躺下,許檸已經睡下,秀氣的眉不舒服皺着。陳敘搓熱手,才搭上小腹,共枕而眠。
次日正好周末,許檸睡前沒定鬧鐘,打算睡到自然醒。迷迷糊糊間,許檸感覺被窩裏熱得發燙。
窗簾多加了一層遮光窗簾,嚴嚴實實拉着,室內一片黑暗,讓人沒了時間觀念。
許檸揉揉眼,摸索着找手機看時間,不過早上八點。
天氣漸涼,早晨氣溫大約在十七十八度,被窩的溫度正好,怎麽會被熱醒?許檸納悶地想。
放下手機,重新閉上眼,察覺出哪不對勁了。陳敘沒摟着她。于是她往陳敘的方向挪,剛碰上他的手臂,掌下卻是一片滾燙。燙得能攤雞蛋。
許檸陡然清醒,越過他去開床頭燈。
陳敘側躺着,蜷成一團,嘴裏囔着冷。
許檸掀被下床,給他掖緊被子。拉開床頭抽屜拿小藥箱,找出體溫槍。
39.2,發燒了。
許檸晃晃他:“陳敘,你發燒了。”
陳敘難受地睜開發脹的眼,又閉上,痛苦地溢出鼻音。
大概昨晚的忽冷忽熱,鮮少生病,想來身強體壯的陳敘,病倒了。
許檸正給他找退熱貼和退燒藥,門外響起敲門聲。
“可能是快遞,我先去開門。一會兒給你拿藥。”
陳敘伸出一只手拉住她,又冷得縮進被窩,虛弱道:“親愛的,順便給我倒杯水。”
“知道了。”
許檸披了件薄毛衣,出了卧室。
門外哪是快遞小哥,竟然是許靜和俞碧琳。
許檸撐着鞋櫃,腳下差點一軟:“媽,阿姨,你們、你們怎麽來了?”
許靜推開她,挽着俞碧琳進門:“怎麽?我們不能來?”
許檸尴尬一笑:“我沒說不能來,但,至少提前說一聲,我這一點準備都沒有。”
“想要什麽準備?”
“至少讓我有個梳妝打扮的時間。”許檸說。
“哎喲,你俞阿姨又不是外人。”
“對呀,檸檸。”俞碧琳溫柔笑着,打量這間屋子。
許檸腳下一動,許靜立馬道:“哎,去哪兒呢?”
“我能去哪?我哪也不去。”許檸焦急地往卧室的方向望。
許靜陰陽怪氣:“卧室裏有人呢吧?”
卧室裏真有人。許檸快哭了,陳敘還在裏面呢。
陳敘嗓子快幹得快不能吞咽了,許檸被什麽事情絆住了嗎?半天沒見進來。
他頭昏腦脹起身,克制眼前的重影,和耳鳴,直接披着被子,扶着牆,慢慢往外挪。他需要水。
許檸剛想和兩人解釋,卧室門開了,緩緩挪出來一大團身影。
陳敘發絲亂翹,還在燒着,臉頰一片紅暈,腳步虛浮地往廚房走。似乎沒注意到客廳裏的人。
許靜和俞碧琳的目光一下被轉移。許檸捂住臉,別過頭,腦海只有兩個字:完了。
“怎麽了這是?”
“媽,阿姨,我一會兒跟你們解釋。”
許檸把人推回房間,又迅速倒水送進去,喂了藥,才又重新出來。
她拘謹地搓搓手,腆着笑:“媽,阿姨,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我和陳陳哥在一起了。”
許檸佯裝生氣:“我看吶,要不是我和你阿姨過來,指不定被你們倆瞞到什麽時候。怕不是哪天在外面生孩子了,我們都不知道。”
“媽,那不能那不能。”許檸進廚房倒來兩杯水,放二人面前,“媽,阿姨。我們也不是故意瞞着你們的。陳陳哥早就想說了,是我攔着不讓。”
“你啊你。”
“現在也挺好的。我跟你媽呀,也是放心了。”俞碧琳說。
許檸檸着笑,嘴角要酸了。
審訊完畢,兩位母親終于想起陳敘。
“陳陳怎麽了?”
“他可能昨晚着涼了,早上發燒了。”許檸說。
“怎麽搞的?嚴重嗎?”許靜一下站起。
俞碧琳倒是不在意:“別管他了,他那麽大個人,挺挺就過去了。”她又說,“檸檸,你也不用太在意,該幹嘛幹嘛去。”
說完,俞碧琳起身:“檸檸,陪我們逛逛去?”
許檸傻眼:“啊?”
“阿琳啊,你這心也太大了。”許靜不贊同道。
最後,許檸還是被留下,兩位老母親結伴逛街去了。
兩人一走,許檸進了卧室,在床邊坐下。
“有人來了嗎?我聽到有人在說話。”陳敘啞着嗓子問。
“我媽和你媽,一起來了。”
陳敘張開眼,想起身,兩眼一黑,又躺下。
“完了。”陳敘喃喃。
“你才知道完了?”許檸鑽進被窩,陪他一起躺着,“你知道你剛才出去的樣子有多傻嗎?”
陳敘喪着臉,埋進許檸的頸窩:“阿姨我不會不讓我和你在一起了吧?”
許檸頭疼,人生病的時候,這麽多愁善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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