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雙人戲
雙人戲
我好像忽略了什麽。
對了!
這裏面說不定能找出有用的東西,也許能揪住缪邢的小辮子,萬一有SGk其他把柄就更好了!
書架,看目錄就知道沒啥,還是随便翻幾本吧,說不定有什麽物證。
文件夾?OK,看也看不懂。企業的資料?沒用。
抽屜。對了!還有抽屜,裏面肯定有見不得光的東西。
我坐在桌前,拉出抽屜拿起堆在最上面的泛黃的厚本子,指尖散發難以言喻的興奮,當指腹觸及封面準備翻開看時,被男人的言語凍住接下來的行為。
“沒跟你說過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頭頂的聲音清冷到連空氣都凝結起來。
“我…我只是無聊。”
“別得寸進尺。”
我做賊心虛地跪地上,摸到一點水漬,小水珠順着男人的發絲朝地面滴:“我錯了,我錯了,六爺。”
缪邢瞥了眼門口的窗外,咬牙切齒道:“滾去洗澡。”
“這麽久沒聲音?不會是——”
這屋子隔音多好缪邢知道,所以當他早有開窗通風的打算,按下另一扇窗口的開關,不以為然地滑動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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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窗的動靜打斷竊竊私語,兩個男人噤聲自覺躲遠了三米。
穿着休閑睡衣的缪邢權當沒注意到有兩個人,走到床邊插上吹風機吹幹頭發。
半小時後,我洗好拿床頭的吹風機吹頭發,看見缪邢坐在軟椅裏背對我看着什麽資料,他沒轉身看我前我還是輕松的。直到吹風機的聲音停止後他合上書轉動椅子面向我,當時感覺身上的浴袍沒穿一樣,我整個人無處遁行。
我緊張地吞口水:“那個…”
缪邢頗為不感興趣地移開臉,熄滅臺燈起身:“放松。”接着幾步跨到床邊,音量小到二人足以聽見:“自然點,你不是影後嗎?待會兒聲音大點,明白我的意思?”
我變得結巴:“我我…”我知道要演戲,可是——
“你想功歸一篑好吃點皮肉之苦嗎?”
心裏建設我自己會做,你別說了別說了,不不不不,還是多說點吧!
“六爺…”
我發出“爺”字音,眼睜睜望着缪邢熄掉燈,感覺人已經到我跟前,手抓住我的兩只手臂,左側面頰拂過暖熱的呼吸:“就像以前你跟你男友親熱那樣,給點反應,別緊張。”
說的倒是雲淡風輕,情場老手果然游刃有餘,我已無力吐槽。
“可是我沒交過…沒跟另一半那麽親熱過。”
“嗯我知道了。”
這氣氛好像有點暧昧,感覺缪邢鎮定自若,我渾身都在輕顫,每一個毛孔都吐着熱氣。
一個天旋地轉,牙縫裏蹦出一聲低呼,我倒在柔軟的床上。
“叫我名字。”
我嘴皮顫動,抖着牙巴沙啞地喊了一聲:“缪邢。”
我想象中的觸碰沒有到來,只覺身體被翻了一面,右手被用力往後一擰,骨肉連接處傳來痛意我疼得尖叫。
“啊!”
“怎樣,舒服嗎?”背上的人說着捏了捏肩膀,又給右手慢慢後擰。
“啊——疼疼,不舒服!”
聽到我慘叫,坐在上方的缪邢換了另一只手,減小力度把我左手反過來放背上,依然引得我發自真心的嬌聲連連。
“缪邢,你輕點~要死啦~”
這番響動逗笑了屋外兩個監視的人,還差點讓缪邢破功,他強行克制住笑意給瘦弱的身軀按摩。
他俯身湊近我的耳朵,沉着嗓音:“我親自按摩一次10萬。”話落他挪臀轉身,在漆黑裏将手摸到小腿肚揉了揉,一只大掌微微壓住左腿,拉着一條細腿往後慢慢擡,登時僵硬的骨頭響起“嘎達”的聲音……
猶似過了半個世紀那麽長,只有我遭罪的時間停止了。
我屏息斂聲望向大門外,想把門望穿看看人還在不在,于是我輕聲細語問道靠近身邊正襟危坐的男人:“他們走了嗎?”
“不知道。”
我“哦”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理好浴袍,舒展完身體又悄聲道:“我現在就下去。”
我蹑手蹑腳跟賊一樣下床,腳尖剛沾地地板的冰涼令腳掌一抖,我去…這可比外面草地冷多了,沒有一點暖意。一小截腿不過剛接觸空氣,那涼意讓我止不住晃動身體:“阿嚏!”
另一只腳還沒完全落地,整個身子被人帶到床上:“不用下去,挨着床邊睡。”
黑暗中的我點點頭,察覺到他看不見只得出聲應道:“好的,缪邢。”
“我累了,睡吧。”
“好的,缪邢。”
我們兩人各自挨着床側躺着,之間隔着大西洋,互不侵占對方的領地。不到兩分鐘,我打破夜的寂靜。
“那天的回答…”
似不願我多說一個字一般,缪邢立即打斷我的話:“是真的。”
我不再說話,眼睛一閉一合漸漸地睡去。
聽到這個回答,我是慶幸的、開心的、期待的,卻也不敢奢想太多。
迷糊間身側挨過來一個物體,我瞬間清醒,我确實還在床沿,沒滾那邊啊,我睡相是差,但知道旁邊還睡着人我還是能保持有平躺睡姿不動如山的。不知是幾點,我以為對方故意的,傻愣愣板直身體沒出聲,像條僵死的魚那樣,料想對方又動了動身子靠得更加緊密。
我敢動嗎?我敢出聲嗎?敢叫醒嗎?君要臣從,臣不得不從。
刺耳的磨牙聲像一把生鏽刀的在我腦袋裏來回拉鋸。
這僞君子磨牙。
太難受了。
磨牙還能忍,不曾想還把我當枕頭一樣用勁往懷裏帶,我定住上半身,堅決不要,明天會很慘的…幸而他放棄了,只是腦袋輕蹭了蹭我的發頂便不再有小動作了。拿不開放在脖子上的手,只得妥協,不再想方設法擺脫不确定會不會随時醒的瘟神。
保持着清醒不知道到過了多久,我才沒忍住睡了過去,意識深處還有幾分警惕。
一夜無夢。
無意緊了緊手臂,左腿彎又挪了個舒服的地兒,不熟悉的氣味,寬闊的胸膛抱着的觸感,使側卧的缪邢自我意識迅即清晰,昨晚,昨晚…他睜開眼,這抱着的是——他呆怔片刻,親眼看到自己把人環得死死,心底裏不承認這是現實。
誰裹被子往奚燦那邊滾了?
他當即移到床另一側。
睡眠淺易醒的我感到有人翻身挪動,微眯眼集中精力,大腦清醒了但是眼睛還有點澀,所以眼睛眯成一條細縫,粗啞道:“這不關我的事啊。”
一心想着給自己摘幹淨。
板着臉的缪邢沒說話,并不打算理誰,伸手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早上七點十一分。
昨晚睡眠質量不錯,鮮少沒有起床氣的缪總決定再眯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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