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春來臨
春來臨
跟從前沒什麽不同,我還是缪邢的苦力,黃茗妍的陰陽對象,朱羽杭的玩物,SGk的走狗。
自來到這地方,我更難觀察他們的作息和日常,大家無法經常聚集到一塊,但我能感受到凝重緊張的氛圍,他們有人時常帶傷,缪邢的蹤跡前所未有的神秘,好像回到了我剛進這個狼窩的時候。
周圍的監視更加嚴密,我悶在屋子裏只能看書,偶爾玩玩手機,礙于裘揭風在計算機方面的造詣,就算手機在手裏也沒發揮太大的用途,當然,我壓根不敢有什麽動靜。
無數瓦片争先恐後彈奏出曲調,夜風裹着灰塵味帶走溫熱的空氣,霎時屋子裏襲來一片涼意。
腳踩一雙涼拖的我瞟了眼黑蒙蒙的窗外,閃電在對面的樓頂只露出半截頭,下一秒周遭的建築物被電光罩住,伴随接二連三的悶雷。
我的腳變得特別冰涼,踮起腳尖忍不住貼在另一只腳背試圖汲取溫暖,聽着雨聲和微不可聞的電動車警報聲,指尖穩穩當當落在屏幕上。
“咚噠。”
門被打開,氣流從窗戶湧到門外,狂風瞬間吹翻了許多紙張。
缪邢渾身濕透,整個人只剩那張白淨的臉能看。
“快進去洗個澡換衣服。”我關上窗後将這些紙一張張疊好,收集好亂成一團的紙張放在桌上,順勢拿過空杯子壓住以防被風再吹跑。
缪邢每走一步就帶出一個水印,他蹙眉松開系成蝴蝶結的腰帶,纖長的手指摸着紐扣一粒粒解着,眉宇間生出幾絲急躁:“你去拿點東西。”
“什麽?”
“每個人的房間都跑一遍,他們會給你的。”
“噢好的。”
除開主要成員,組織裏又提拔了兩個男人,不過我對這兩個人不熟,只匆匆看過兩眼,皆是很平凡的相貌,不說話時神情令我很畏懼,兩人的态度十分冷淡,身高比朱羽杭略矮一些,一個壯一點一個瘦一點。
Advertisement
韓視光同其中一個男人住在一個民房,顯然更信任他嗎?
我努力回憶着相對應的名字,林——林什麽,喔,林孔?對林孔,加入SGk五年之久,背地的髒活累活韓視光都丢給了他,如果将林孔比作韓視光的左膀,朱羽杭無疑是右臂。
角落裏的房間關着燈,我敲了幾下門,見屋裏沒什麽反應我轉向黃茗妍的房門。
一分鐘後,門從裏面打開,閃電照亮男人的臉,卻看不太清晰,他赤着上身,一身薄肌隐約可見。
兩個字從他唇間躍出來:“青蛙。”
我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代號。
或許只有韓視光才知道他的真名,這一切證明組織間開始信息不透明了,霓局的一番突襲果然給SGk帶來了不小的損失。
我點頭接過兩摞紙放進文件夾裏,這時黃茗妍從“青蛙”身後出來,搭着男人的肩膀掃視着我。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的女人,不知道我們正忙嗎?下次等我完事再敲門。”說着她扒拉了一下松垮的細肩帶:“哎喲,都淋濕了呀,這麽大雨缪邢還讓你出來,我們這裏是沒人可使喚了嗎?”
穿着單薄吊帶裙的黃茗妍笑得花枝亂顫。
我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轉身下樓,黃茗妍小聲開始吐槽:“哎,她好搞笑…你知不知道……”
方才還不在房間的朱羽杭此時從第一個房間出來,裏頭是做什麽的我完全不清楚。他用毛巾搓着頭發,身上的濕衣服沒來得及換下來,看來是剛回來沒多久。
“杭哥。”
我跟在朱羽杭身後,在最後一間房門口停下,眼睜睜看着他進去,将密封好的紙袋丢桌子上,緊接着自顧自脫衣服。
朱羽杭把上衣扔地上後見我杵在門口,不耐煩問:“要我親自交你手上?”
我搖頭跨過低矮的門檻,朝最角落的木桌過去。
朱羽杭摸過盒煙抖出一支煙叨着,眼神明目張膽地在奚燦的背影間流連,大拇指一劃拉,火苗點燃煙絲,眼前升起一縷白煙。
“陪我坐會兒。”
我離朱羽杭很遠坐下,煙霧随着吐氣的動作噴薄而出,絲絲縷縷缭繞着陰晴不定的面龐,粗糙泛皺的手指彎曲指了下床。
我唯唯諾諾坐到朱羽杭身旁,身體繃直了不敢去看他。
幸而對方只是沉默抽着煙,褲腳到膝蓋的褲子被水浸透了,黏膩的衣料給腿間帶來一陣陣冰冷。
“呼——”
耳邊吐煙聲不斷,如同指針的“嗒嗒嗒”音穿透耳膜,一下一下鑿進腦海。
良久。
餘光裏看見一只腳碾癟煙頭,朱羽杭仍然保持着岔開腿的坐姿,我将右手擱文件夾表面,大拇指指甲輕磨着無名指指甲,聽着擰開罐子的聲音,我不安地舔了下幹巴的下唇。
糖果的包裝紙互相擦出聲響。
我側頭見朱羽杭從一個透明玻璃罐裏摸出一顆粉色外殼的糖果,上面印着“白桃味”三個字和桃子圖案,我緩緩擡起手掌,屈着手指盯着五個粉嫩的指甲蓋。
感覺身側的床面凹進去,我看向朱羽杭。
他撐着床,軀體重心偏向右手,歪頭咬住糖紙的一角,直勾勾看着我的眼睛,雙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戲谑。
在壓迫感滿滿的視線下,我慢慢前傾湊近朱羽杭,看準糖果叼過來,無意觸到另一片唇瓣,異樣的觸感使我下意識嘴微張,這顆糖便滑到了被褥上。
我淡定瞥了他一眼,微啓薄唇輕輕壓了下飽滿的唇形,水波蕩漾的眸子凝着因驚詫而變得圓潤的雙目。
“轟隆——咚——”
一道響雷吓得我一個激靈,立即彈跳起來,丢下一句話溜掉:“我走了。”
朱羽杭盯着落荒而逃的身影,撿起糖左瞧右看,挑了挑眉撕開包裝紙興義盎然把糖丢嘴裏。
我撐傘伫立在昏暗的路燈下,伸出手接雨,借着微弱的光,水滴泛着晶亮順着瘦短的指節流下,一路擦過紫藍交錯的血管,滑過較明顯的三條呈“小”字的紋理,最終彙聚在手心,手紋邊緣有道很深的疤,我微轉手掌,雨水像找到發洩口一樣傾瀉進泥濘不堪的地面。
沒有什麽聲音比雨落下的聲音更動聽更令人舒心了。
許久不見人影的缪邢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只身一人站在小路望着自己的手發呆。
他确信,這小小的身影是奚燦。
我推門而入,由于身體和室內的溫差,冷不防連打三個噴嚏。
老式空調緩慢轉動,發出的噪音有些別致。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