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章
第 59 章
從來……
從來,就不是你……
雪以年即便是再好的脾氣,此刻都難掩情緒,回味着這句話好半晌後,她說:“對,對啊,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打擾到了你們的生活。”
“從知道你也是只鳳凰的那一刻起,我就滿心歡喜地想要找到你,我以為,我們是同類,我以為,我們是親人,我以為你在人間,為我去做的那些功德,也是對我的照拂,至少,也只有不讨厭,才能去做那些費力不讨好的事情吧。”
“我曾經也以為,你見到我的那一刻,也定會像我見到你的那一刻一樣開心。”
“呵,”她自嘲地笑了笑,看向扶渟,說:“懂了,原來,原來我的這種想要靠近你們的行為,就是叫做自作多情是嗎?”
雪以年轉過身,一滴淚便落了下來。
“不要走——姑姑!”
雪以年的手腕被夙梧拉扯了一下,她的心裏很難過,沒敢回頭,咬緊唇角,直接甩開了夙梧的手就走了。
仙界——
小藥童扯扯仙醫的衣袖,奇怪道:“最近,雪凰怎麽沒來?”
仙醫也滿頭霧水,百思不得其解的,“誰知道呢,從下界回來,就在栖梧山上施了個“閉門謝客”四個大字,天曉得她的腦子裏又在想些什麽東西,不過放心,被極品的仙丹靈藥喂養了五百年,她的身體肯定是好着呢。”
小藥童回味了一番仙醫的話,點點頭,放心了,畢竟,現在的天界,就這麽一只鳳凰,而天界的氣運,又綁在了這只鳳凰的身上。
要說敢這樣捆綁天界氣運的狂徒是誰,雖然整個仙界都心知肚明的一件事,但是勸你別問,知不知道的,都不敢多說一個字。
就像現如今的天界,竟然是靠入了魔後的明王守下的,這種事情,衆仙表示感激,感謝,理解,明白,懂,但是放在明面上來講,那就是很丢仙的一件事情,仙仙都會避而不談。
要說這個小藥童的八卦心思,也是只增不減,他聲音低低道:“私下都在傳,那個孩子,是雪凰的,五百年前,雪凰肚子裏的那團,若是算算時間……”
他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裏,仙醫瞪着他,“還想仙途順遂?就求明王保佑吧,明王都在遮掩的事情,你敢提?是怕天罰罰不到你的身上?”
小仙童在震驚中,一臉菜色地閉緊了嘴。
而此刻,昆侖澗內,扶渟伸出手,拿過夙梧手中被扯斷的銀色手鏈,吓得夙梧向後一退,“爹爹。”
扶渟從手鏈中回過神來,想要伸手摸摸夙梧的臉,就又把夙梧吓一跳,直接跑到了淮曦的身後,“別打我!”
扶渟的手僵在半空中,擡眸看向天,天上就像有一雙眼,和他對視着,好像是在告訴他,宿命之劫,誰也逃不掉。
天界——
栖梧山上被布滿了結界。
雪以年本欲靜心,卻不曾想,進入了一場誅魂誅心的夢魇。
她也想要清醒過來,可結界上空,烏雲遮日,暴雨傾下,一條條的閃電雖然沒有劈下,但是已經順着她的腳踝手腕處,密密麻麻地纏了上來,在天道之力的逼壓下,她也只能順從地一直夢下去,從腐氣入體時開始,就像是又重走了一遭——
曾經,被埋進自己骨頭裏的銀飾,不是捆仙索而是情絲,扶渟送給她戴在腕骨間的銀飾,不是普通的手鏈也是情絲。
她聽見一個來自蒼穹之巅,很古老的聲音在問:“你的呢?他将自己的情絲,送給你兩次,那你的呢?”
雪以年感覺心裏很痛很痛,在靈根深處,有什麽東西像是要鑽出來似的難受。
“也喜歡他?”
這個聲音沒有起伏,不帶一點情感,但是聽起來卻讓人覺得威嚴懼怕。
“想過嗎?你對他的感情,好像并不是很深,甚至還有一點寡淡,知道為什麽嗎?”
雪以年現在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窒息,憋悶,喘不過氣,可随之而起的情緒,也很複雜,像太多亂麻攪在一起的不好受,但又是在短時間內理不出的頭緒。
“是他的情絲壓制了你的。”那個聲音冷漠地說:“只要他的情絲在你的身上,那麽你的情絲,就永遠不會長出來。”
“為什麽?”雪以年很艱難地才說出三個字。
那個聲音沉默了,似在思考,而後,公證地回道:“神只有無情,才能無欲,亦能無求,才能将萬物皆看淡,才能視雲煙皆過眼間,”天道說:“他想你是這天地間,唯一一個,不受情欲所擾的神,也是唯一的,正神。”
正神?
這兩個字,在雪以年的心裏,驀地就有千斤重。
“為了讓你活下去,他甘願堕魔。”
雪以年的心就又驀地一疼。
“你應該知曉祝馀仙草的宿命,就是為他而生為他而長。”
“祝馀,可以驅百穢,亦可誅百邪,只要他用鳳凰神火燃燒掉你,然後再将融入祝馀仙草的神火吞噬掉,他就可以重歸神位,但是你,也應該知曉,從你降世的那一刻起,他,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想過要吃掉你。”
“這才是鳳凰,才是明王,他對你的心,從來都是存着寬宥和縱容,而他,也原本可以是一個庇佑蒼生的神明,如今卻為了你,不惜違抗天命,且還,心甘堕魔。”
天道話落的一瞬間,雪以年就覺自己的心髒被填滿,原本纏在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閃電,轟然間,開始灼燒着她的皮膚——
雪以年聽見那個蒼老的聲音笑了起來。
“果然,”
“仙草就是仙草,即便是他将自己的鳳凰神骨給了你,你也終究不是真正的鳳凰。”
當閃電在一寸寸嘞斷骨頭的那種感覺出現時,雪以年意識到了,這是天罰。
是早該應在她身上的天罰。
那個蒼老的聲音繼續說:“小仙草,你可知自己,犯了大錯?”
雪以年有些渾渾噩噩了,天道仍在似是宣判着她的罪責在說:“誘神,引誘神明,自甘堕落,就是你犯下的,最大的錯。”
“而天界,”
“不需要一只入了魔的鳳凰,但是天界,更不需要你,”他一字一頓,殺人誅心地說:“祝——馀。”
雪以年聽明白了,天道的意思,就是在說:她祝馀算什麽東西啊,若不是身體裏有着鳳凰神骨在,那她這一顆破仙草,又怎麽配稱為雪凰呢。
三千年前——
扶渟将情絲埋在了自己的骨頭裏,是因為那時的自己,一心想要成神,但神怎可動情?
所以,他察覺到自己對他的情絲再偷偷滋長時,他便将他的給了自己,這樣,她的真情實感便全都被這根情絲所帶來的情感壓制下去,而她所有的感知,感情,包括對扶渟的感覺,就都是因這根情絲而起的了。而自己的呢,則是還處在萌芽的狀态裏,所以,即便是扶渟将他的情絲抽離時,她對他所有的感覺,都還只是處于懵懂狀态,而他又不等那些懵懂再次生長,便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她,離開天界。
他以為,只要她見不到自己,那麽她的情絲就永遠不會生長,而她心中,那一點點被淡化了的感情,自然就也不會成為她成神路上的阻礙。
可五百年前,他也沒想過會又意外地與她遇見,遂又将情絲戴回了她的手上。
而這個意外,則是夙梧。
鳳凰胎的存在,仙醫雖是看不出來,但是他知曉。
可天道之所以會留雪以年一條命在,也正是因為天界需要一只鳳凰,即便是這只鳳凰是因為鳳凰神骨才誕生而來的,并不是一只純粹意義上的鳳凰,但是它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認下。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雪以年的肚子裏,孕育的是真正的鳳凰胎。
當祝馀仙草的靈力,以及鳳凰神火的神力,都加之在了這個鳳凰胎上的時候,那由鳳凰神骨而強行而生的鳳凰就什麽都不是。
所以,天道不講人情,只看利弊。
它需要的是一只真正的鳳凰,而對于曾經屢犯天規的雪以年來講,她早該遭到天譴了,而又對于身為仙草的祝馀來講,它本不該化靈卻化了靈智,本該應完結自己的宿命為明王洗髓,卻又累的明王入情,數罪并加,實數該誅。
但是扶渟又給她手腕上戴上的那根情絲,就是為了防止在天道得知夙梧的存在後殺了她,還強行的将天界的氣運跟她的氣運捆綁在了一起。
而他的情絲,就是這一切的紐帶。
一來,可以抑制雪以年的情絲生長,可以控制雪以年想不起從前關于他的記憶,這樣,她就不會動情,也就不會招來天罰。
二來,他将天界的氣運,引至到了雪以年的靈根上,而雪以年手腕上的情絲,又像是一把天界氣運的鎖,除了他自己,誰也扯不下來,包括雪以年自己,但是他失算了一點,同時承載着他的神力和祝馀仙草身上的靈力的夙梧。
此刻——
雪以年已經沉浸在這場回憶中出不來了。
一個個片段飛逝間,她的身上就會有一道天罰的雷電交加——
雪以年恍惚中,又看見了漫天的僞神。
她還看見了入魔後的明王,看見了自己燃燒在鳳凰神火中,最後,也看見了一截鳳凰神骨融進了自己的身體。
祝馀仙草并沒有被燃盡,而是被鳳凰神骨的祥瑞很溫柔地保護起來,随後,曾經刻畫在她身體上的鳳凰圖騰便活了起來。
一雙白色羽翅,與烈焰中呼嘯而出,但是有一根金紅色的東西,卻從自己的身體裏飄了出去。
時隔千年,她也終于聽到了當時,他幾不可聞地一句:“恭迎——
雪凰。”
/
魔都深處。
沒有一個亮起來的燈盞,四周,包括房間裏的一切都看不清晰,只有沉浸在這樣漆黑的夜色裏時,那些無法抑制的魔氣,瘋狂肆意起來的樣子,才不會顯得太過醜陋。
扶渟仰着頭,衣襟微敞地靠着床榻,身邊放着一只骨笛,單腿曲起,手腕松松散散地搭在膝蓋上,就任由着魔氣從他渾身的血脈中向外溢。
這種被魔氣滿溢的感覺,幾千年來,早就痛到麻木,甚至還會産生幻覺——
幻覺中,他又見到了想見的人。
只是這一次,那個人并不是離他很遠,他就只能遠遠地望着。
他自嘲地笑了下,大概是最近又見過幾面,妄想的東西就也多了些。
他眼睫輕輕掀起,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就笑了下。
雪以年的心忽地一顫,傳聞中的魅魔,也不過如此了吧。
她的手握住了扶渟的手,很冰。
扶渟聽見她問:“冷嗎?”
他自然不會回答的,妄想而已,又何須多言,只是他唇角邊地笑,再配上那副魔化的面容,顯得就更加妖豔了。
雪以年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的情絲正在瘋了似的生長。
她低眸,吻上了他的唇角,亦如千年前,大夢初醒時一樣——
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勾纏出了他心底,最深處的貪念,扶渟也覺自己,是真的瘋了魔。
怎麽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明明千年來,他都控制得很好,妄想有過很多,但妄念卻從未敢動過。
可妄念一旦被勾纏出來,他發現自己再也無法控制,但好在……
他伸手環住了她的腰,當裙擺滑落肩頭的時候,他想……醉夢一場而已,這些都不是真的。
魔皇寝宮內,所有的門窗都已經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幾日都透不進半縷陽光,但是透過窗口的縫隙,終究是被一縷涼風闖了進來。
“冷。”
扶渟的臉色很難看,一氣之下,直接掀了被子。
簌簌涼意,撲面而來,雪以年徹底被凍醒,她懵懵地看了光/裸的男人半晌,精神了,慢悠悠地坐起來,沒心沒肺道:“稀奇,明王在床上,還會發這麽大的脾氣,第一次見。”
“誰讓你來的?”語氣裏沒有一點溫度。
雪以年觸到衣服的手哆嗦了下,但也就一下,就又淡定地穿起衣服,不緊不慢道:“栖梧山給了夙梧,我不來這裏,還能去哪?”
扶渟的眉頭擰得更緊,冷着眸子看她。
“我本就不是鳳凰。”素白色的亵衣已經穿在了身上。
“卻一直占着鳳凰的位置,”雪以年轉眸,與他四目相對,質問道:“我不要臉的嗎?”
“你強行的讓我成為一只鳳凰,又強行的控制着我的記憶,你怎麽就,不能問問我願不願意呢?”
“我還白占了你那麽多的功德,”說到這裏,雪以年就啧了聲,“是挺不要臉的,所以,我這麽厚的臉皮,都是拜你所賜,現在已經厚如銅牆了。”
“所以我來?”她忽而理直氣壯地與他講:“我來怎麽了?”
“你把那些本不該屬于我的東西強加給我,我還不能找你理論理論了是嗎?”
“沒有這個道理。”
扶渟聽聞,眼眶忽而就窄了下,唇角緩緩勾起,只瞬間,整個人都變得輕挑散漫了許多,胸前的衣襟也不系了,就這麽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看着她,“哦,想要理論是嗎?可你是怎麽理論的?”
雪以年的眼睛轉了轉,就想起幾日前,在扶渟意識清明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從自己的身上起開,而當仙草的靈力在驅除他體內魔氣的時候,扶渟有那麽一瞬間,是虛弱無力的,她就借此機會,強行的,又将他摁在了床上,然後……
雪以年偏開頭,淺淺的紅暈,在耳根處漸漸地暈染開,氣勢也忽然低了下來,嘟囔道:“我就算是把你摁在床上,又怎麽啦?我是在幫你驅除身體裏的魔氣呢,你,別不知好歹。”
扶渟氣笑,點點頭,“是,是應該好好謝謝你,我用了千年的時間,盡心盡力供養出來的上神,如今,卻被我親自的淩辱糟踐,”他擡起手,微涼冷白的指尖,輕輕勾擦過她鎖骨處一個又一個青紫的吻痕,輕聲慢挑道:“你說,我應該怎麽謝你呢?”
一瞬間,酥麻大過疼痛,雪以年的呼吸都有點被人侵犯後的戰栗,她麻利地偏開頭,躲開他的手,不去看他的眼睛,慌張道:“也不是,非得謝,別謝了,不用謝。”
被她一躲,扶渟的手指僵在了原處,但是下一秒,雪以年就覺手腕驟痛,整個人便被他扯進了懷裏,她還想躲,扶渟也絲毫沒有松手的意思,兩人就這樣別扭地僵持着,雪以年的眼眶一點點地紅了起來,是因為……他掐得很用力氣。
掙紮無果後,雪以年:“疼,你……兇什麽兇呢!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不想當上神了?”
雪以年的視線凝了凝,然後眼睛輕動了下,只是眼底的餘光,好巧不巧地就瞥見了他衣襟敞開的地方……牙印,很深很深的牙印。
都是氣他為自己自作主張時咬下的。
她抿了抿唇角,移開了視線,還想把手腕抽出來,但是扶渟一點沒有撒手的意思,他在氣,也在氣她自作主張,不計後果。
雪以年深呼了口氣,徹底放棄掙紮,情緒穩定,但是聲音很小,“我就是一顆仙草。”
扶渟聲音冷冷地輕嗤:“是,如此不求上進的仙草,确實遍地都是,丁點都不罕見。”
雪以年深知,這是在挖苦她呢。
她慢慢悠悠地又動了動自己的手腕,扶渟這次松了力道,然後她的這只已經被抓出紅痕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雪以年的眼睫輕微顫着,才敢正視他,“不争氣是吧?這麽好的條件在這兒擺着,就這樣被我浪費掉,你是不是,超級生氣?”
扶渟看着她,她的手下也加重了點力道,意思就是不想讓他開口,也不想讓他回答,但是不說話可以,眼睛依然可以冷漠地刀死人……友善不了一點。
雪以年盯了他的眼睛一會兒,還是移開了,才開口,“可是我覺得,雪凰比雪以年沒用多了。”
她說:“雪以年可以不負神職,下界去尋找鳳凰神火。”
“還可以剛正不阿,斬妖除魔。”
“她可以劍指閻羅,也可以揮刀向神佛,她有一顆并不怎麽公正的心,但是她知是非,也會辨善惡。”
“她有自己的追求,也會自己努力,不負自己,不求施舍,即便那時的她只是一只很小的靈雀,可她活得明白,也知道,自己的目标和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雪以年緩緩動了動,轉眸,看向了他那雙好看,但是依舊不怎麽友善的眼睛。
她說得很認真:“雪凰她,卻活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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