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古代篇
古代篇
“啊?”君九天愣住了,眨巴眨巴眼,從沒想過自己要這麽稱呼他。
“不是你要求的嗎?”君忘川伸手捏了下他的臉,似笑非笑地湊近,“讓我收養你?”
君九天被盯得紅了臉,憋了半天問:“......不能換個稱呼嗎?”
對着君忘川叫義父......他真的喊不出口啊。
“叫侯爺多生疏,”君忘川摸摸他的頭,“我還沒養過兒子呢。”
“我也沒想當你兒子啊......”君九天咕哝着。
“那你想當什麽?”君忘川好奇問。
君九天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吞吞吐吐小聲問:“如果叫你義父的話......我能跟你姓嗎?”
君忘川無聲地笑了笑,“你這孩子膽子确實大......不過也無所謂了,可以。”
君九天眼睛一亮,“我想叫九天,可以嗎?”
“為什麽?”君忘川戳戳他的臉,“不應該我給你起名字嗎?”
君九天早有準備地指向君忘川的佩劍,“因為你的劍上面寫了九天兩個字。”
君忘川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伸手撫在劍鞘上,“九天劍嗎,也行吧。”
“那往後,你就叫君九天了。”
君九天高興地抓住君忘川的手,“謝謝師——呃,我是說,額......”
君九天的眼神來回飄忽,最後落到君忘川的手指上,嘴巴抿了好一會兒才張開:“義父......”
仿佛是什麽極燙嘴的詞,君九天剛念完,耳尖就肉眼可見地紅起來,君忘川動了動手指,他就猛地轉身,拿被子蒙了臉。
“你出去!我、我病還沒好,我要睡覺!”
君忘川拼命忍住笑,端了藥碗往外走,“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擾你了。”
等走出門,君忘川又看見了那張“招桃花”符,嘴角彎着弧度,指尖細細撫過邊緣。
“招桃花......估計是避桃花的吧。”
“這小東西......”君忘川悠然回想起自己撿到君九天的第一晚。
那小家夥可能沒想到,他其實昏睡了整整一天,直到第二天才醒。
而第一個晚上,君忘川就沒再聽見那鬼物的聲音了。
“該不會是我上輩子的情緣吧,”君忘川無聊地猜了下,搖搖頭,“算了,養着吧。”
這一養,就養了十年。
某個村子,學堂,一群孩子在大聲念書。
君忘川拿着戒尺走在中間,見最後排的學生躲在書本後面,壓着腦袋不知幹什麽,默不作聲地站在他身後,冷不丁出聲:“你在做什麽?”
君九天吓了一跳,下意識把手裏的東西背到身後。
“伸手。”
君九天沉默地伸出一只手,但手心裏空無一物。
“啪”,木尺打上半個手掌,紅了一片,疼得君九天顫了一下,不由自主往後縮,但一對上君忘川的視線,他又不敢動了,老老實實地把手攤平展開,放在戒尺下。
君忘川倒也沒再打,而是讓其他人下學離開。
等人都走散了,他才嘆了口氣,“東西拿出來。”
君九天沉默地把一個小木牌拿出來,君忘川舉到眼前看,這是一塊雕得很精細的小木牌,上面還站了一個踩着祥雲仙鶴的老翁。
“給誰的?”
君九天垂着眼眸不願看他,“還能給誰......”
“君九天。”君忘川沉了些語氣。
君九天擡起頭瞪君忘川,不爽道:“給你的!滿意了?”
“我做了好久......”君九天越說越委屈,“你還打我......有你這樣的嗎?”
“是你自己說要來學堂念書的,”君忘川聲音冷冷的,“你有好好讀嗎?”
“那種東西我早就記住了,”君九天翻了個白眼,“有什麽好念的......”
“那我讓你去學手藝、去武堂練武,你又說不願意,”君忘川嘆了口氣,“九天,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而已......”
“沒有誰能一直待在誰身邊的,”君忘川坐到君九天身邊,“而且你都要及冠了,總該想想成家立業——”
“我不!”君九天立刻打斷他,“我就待在你身邊,哪也不去!”
君忘川頭疼地揉揉眉心,指腹觸到磨得圓潤的木牌棱角,忽然道:“你該不會對我——”
這話停在一半,君九天心口砰砰直跳,既期待又害怕地等君忘川接着往下說。
君忘川哪裏會看不出君九天在想什麽,更別說對方的眼神一點也沒藏,心情莫名煩悶,提醒他:“你應該清楚,我對你來說只是老師和義父。”
君九天顯然對此毫不在意:“我知道。”
“那就收起你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君忘川沒給他接着辯解的機會。
但他沒想到的是,君九天忽然站起,居高臨下地盯着自己,身子慢慢壓下來,雙手搭在桌沿兩端,正好把君忘川困在自己懷裏。
“不該有?”君九天故作好奇,又像是玩味地問,“義父,我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聲音壓得又低又啞,輕而緩地勾在君忘川耳邊,分明是來自一個男人的調情,讓君忘川不自在地繃緊後背,“君九天!”
君九天的眼珠直勾勾地看着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身,淡淡道:“冒犯義父了。”
他沖君忘川伸出手:“這個木牌等我做好了再給義父吧。”
君忘川皺着眉把木牌還給他:“這種東西我不需要,留着給你真正該給的人。”
君九天笑了:“義父誤會了,這只是個祈福牌,沒什麽特殊含義的。”
“畢竟我所希望的,不過是義父一生平安,”君九天的眼中多了點君忘川看不懂的情緒,但他很快收了起來,“并不敢對義父有什麽非分之想,所以義父大可放心。”
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君忘川覺得這樣的君九天他更看不懂了,但他向來是不願多想的人。
“那就好,回家吧。”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田壟上,君九天看着前面君忘川的背影,眼中是君忘川看不見的深情,時而濃烈染着點點偏執瘋狂,時而又極缱绻眷戀滿是思念,最後歸回到一點淡淡散去的落寞和知足。
他該知足了,不是嗎?
君九天摩挲着木牌上那個笑得淡然灑脫的仙人,點了點他的眉心。
“騙子......”
說好要永遠在一起,你怎麽就先走了呢。
師父。
“侯爺——”
君忘川連忙擺手:“換個稱呼,這個叫不得了。”
東國和鄰國打了好幾年,最後還是攻到了都城下。
陛下帶着群臣南下,邊退邊戰,保住了一小半疆土。
君忘川沒跟着陛下,而是途中停在了某個村子,自己辦了個學堂。
他很清楚,陛下有複辟之心,他若還留在陛下身邊,只會亂了布局,讓有心之人教唆站隊。
“老爺,昨天晚上還是有哭聲,少爺給的符都被撕了一半。”
君忘川擡頭看向君九天,見他欲言又止,揮揮手遣了下人。
“最近确實鬼氣濃郁,”君九天還在忙手中的“木匠活”,“都是戰亂滋生的新鬼,但能撕掉我畫的符......”
君九天猶豫了一下:“不可能是普通的冤魂,至少是大兇的厲鬼,我懷疑......這鬼生前應該是有過大修行的道士。”
“那怎麽辦?”君忘川擔憂起來,“你能解決嗎?”
“當然!”君九天把做好的木牌遞給君忘川,“義父莫慌,有我在,這世上沒人能傷你!”
手中的木牌還留着的溫度,正面是雲海仙境,背面是刻的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這是什麽?”君忘川認了半響,還是沒看出是哪朝哪代的文字。
君九天掩住眼底掠過的失落,開玩笑般回答:“修仙的。”
君忘川的表情變得古怪,“我,修仙?”
“怎麽,義父不願意?”君九天故意道,“我可是冒着洩露天機的風險,特意寫給義父的。”
君忘川想起往事,扶額道:“這事你讓我試的次數夠多了,算了吧,我真沒修行的天賦。”
打從一開始君九天就嚷嚷着教他修行,亂七八糟的法子用了個遍,還是沒用。
那時的君九天每天都因為這件事煩躁得很,過了幾年才漸漸接受。
“萬一呢。”君九天不死心地嘀咕着。
君忘川聳聳肩,拿了條紅繩穿過木牌,問:“戴在哪兒?”
木牌很小,只有拇指長,薄得仿佛很輕易就能掰斷,君九天瞥了眼君忘川敞開的領口,小聲問:“能戴在脖子上嗎?”
君忘川望着他的眼睛,在心裏無聲地嘆氣。
真的太明顯了。
或許君九天本人都意識不到,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多麽露骨。
那是熾烈又赤.裸的愛.欲和溫柔。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永遠是看向愛人的目光。
但君忘川确實無法回應這份感情。
他并不知道自己和對方到底有什麽淵源,對他來說,君九天真的只是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
他怎麽敢對一個孩子産生那種感情。
即使他很清楚對方已經成為了一個男人。
或者幹脆一開始就是一個男人來找他前世的情緣。
可他又看了看這塊做工精細的木牌,最終還是在無聲中妥協了,“好,你給我戴吧。”
君九天欣喜地起身,小心翼翼地捏着紅線站在君忘川身後,看着君忘川勾着衣領撩開領口,露出修長的脖頸,隐約能看見更深處的皮膚。
君九天看得有些癡,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就這麽俯下身,從後背緊緊抱住君忘川,一遍又一遍地吻上他的後頸,從耳垂一路吻到胸口。
但他不能,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也叫君忘川,但他不是師父。
他什麽都不知道,他只是自己的義父。
他不能對義父做這種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